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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联盟军的人数非常庞大,是皓月国大军的至少一倍以上。中毒简单,要解毒就难了,换言之,联盟军如果采取相同的办法对付皓月国大军,岳翎炎也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可惜的是东陆一向尊崇的战术几乎是以所谓的礼仪作为基础,使毒这种手段在正规军中是会被耻笑的。
可这是战争,战争中使用任何可耻的手段都不会违背所谓的天理。
岳翎炎握紧腰间的军刀,在又一次炮击之后,下令停止炮击,火枪兵严阵以待,自己则在心中计算着联盟军军士前行的步子……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近了,更近了,似乎没有中毒的迹象,没有看出有人倒地,除了因炮击而受伤的人,轻伤者竟还在奔跑。
岳翎炎手心中出汗,握紧刀柄,慢慢将刀拔出刀鞘来,有些紧张如果这一手没有办法奏效,便只能采取最后的办法了。
穿着黑白绿三种颜色铠甲的联盟军军士铺天盖地向皓月国阵前涌来,如从前的战役一样,他们面对火器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情。
「这群家伙,还是和从前一样,都不怕死……」一侧的旗本卫小声道,这样的话传到岳翎炎的耳朵里,倒觉得像是在夸奖对手。
「火枪队」岳翎炎举手,在火炮周围站成三列的火枪兵整整齐齐举起手中的火枪,瞄准了正蜂拥而至的联盟军。
「准备」那名旗本卫着急地喊道,岳翎炎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不急,还不能急,还有多少步?快了,可以了,岳翎炎慢慢抬起手臂,正要放下来时,却发现跑动的联盟军士兵中有一人突然停住,双脚一软跪了下去,随后这个动作象是会传染一样,周围的士兵开始接二连三摔倒在地,虽然不痛苦,但如同浑身的力量被抽空了一样。
岳翎炎的脸上有了笑容,对了,起作用了。
一侧的旗本卫见起了作用,收起刚才那副谨慎的模样,斗志昂扬地对岳翎炎说:「将军趁这个机会,一举歼灭他们吧」
岳翎炎摇头,盯着远方摇头,举起手来摆了摆,半天都没有说话。因为刚才还杀声震天的联盟军阵营此时静得出奇,烟雾缭绕的四周也看不到人影在活动,难道冲锋的只有那一少部分士兵吗?不可能,那些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撤」岳翎炎终于在沉默后吐出这个字来,旗本卫很吃惊,已经占了上峰为什么要撤退?
「撤」岳翎炎重复了一遍,随后转身就要走,模样很是慌张,也来不及给旗本卫解释什么。旗本卫正要下达命令,岳翎炎停住脚步,背对着联盟军阵营突然说:「继续炮击继续传令下去如果敌军攻破了我们这一道方向,第三、第四阵的火炮瞄准我们开炮」
你疯了旗本卫心中只有这三个字,但不敢违抗命令,皓月国军队等级划分非常严格,容不得半点的疑问,只得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岳翎炎的命令,传令兵接到命令后立刻转身就向第三、第四火炮方向跑去,疾步入飞,这个命令傻子听了都知道,这是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最后杀招。
旗本卫望着远去的传令兵,甚至有些羡慕那家伙可以去传令,不用留在这里遭受自己人的炮击,但换言之,联盟军能攻破自己的防线吗?那不可能吧。
旗本卫望向一片寂静的联盟军阵地,几乎都能听到凛冽的风声,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什么东西。是什么?好像是马蹄声。
「马蹄声?」旗本卫自语道,看着岳翎炎。
「我们在上风头,下风头的马蹄声不容易听到。」岳翎炎道,「他们知道用风来扩散毒药,他们也只得将计就计,利用风声掩盖骑兵的马蹄,这种声音,他们的马蹄上一定包裹了东西。」
真的有骑兵吗?按理说,火枪和火炮是对付骑兵最强的兵器,绝对会交织出一道巨大的火网,不要说一般的骑兵,就连是虎贲骑要穿越都困难。
可他们错了,虎贲骑是精于近战的骑兵,而精于中远距离的骑兵则是蜀南飞骑
隐约间,岳翎炎终于看清楚了在营地内那些穿着绿色铠甲,骑着战马,拿着强弓的蜀南军骑兵,骑兵以一种奇怪的队形在营地中穿梭,不时能看到一个拿着小旗的传令兵模样的人骑马在周围飞奔,似乎在调动营地中的骑兵。
「北坎……西南坤位,前进三十步,中营箭队试射」
一个声音从营地中响起。岳翎炎听得无比清楚,那是什么意思?试射?弓箭吗?这个距离?不可能,顶多能达到他们火炮前五十步而已,没有威胁,而且还是逆风。
营地中的骑兵快速变换着,就在变化停止的同时,五支羽箭破风而出,从天而降,羽箭直插到了离岳翎炎只有十步外的地方,惊得岳翎炎一身的冷汗。
十步?只有十步还是逆风怎么可能
那名旗本卫后退了一步,虽然没有身经百战,但也知道在这种距离下羽箭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可怕了,在营地中面临的那支军队不同于先前已战过的天启军和铁甲卫,是一支精于远距离攻击的骑兵,机动性极强
「南离西南坤位左进二十步跟我令箭,前营齐发」
岳翎炎抬眼看见,一个身背大刀,身披绿色铠甲的汉子从营地的马群中腾空跃起,操弓搭箭,向自己这个方向射来,那支羽箭离弦之后,同时又听到他喊道:「射」、
射……
射
那汉子弓箭上的那支羽箭直向岳翎炎扑来,在空中似乎幻化成了一头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岳翎炎下意识拔刀而向,向前一劈,轻松将那支羽箭从中间劈开,但他的目光从裂开的羽箭上移开,最终落向远处的阵营中时,清楚地看到了那名汉子已经独自一人骑马向自己方向奔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笑容。
就在那笑容从他脸上消失的瞬间,从他后方那些马蹄踏出的烟尘之中,出现了清一色绿色铠甲的蜀南军士,同时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了第一阵的火炮阵地之上。
岳翎炎可以挥刀劈断一支箭、两支箭,甚至是十支箭,那仅仅是因为他能看到,但他的刀根本不能劈断从天而降的雨——箭雨
「将军快……」那个旗本卫「跑」字还未说出来,立刻就被羽箭给覆盖,直接钉死在了地面之上,整个人趴在地面上,犹如一只人形刺猬。
岳翎炎眼疾手快,转身躲在一匹战马的身下,双手死死抓住马肚的边缘。
这个肉盾刚好可以抵挡住漫天的羽箭,可岳翎炎左臂还是中了一箭,那支羽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胳膊。
岳翎炎咬牙忍着,看到箭头的时候同时松了一口气,那倒钩状的箭头如果完全没入手臂,没有刺穿,要取出来可就困难了,穿透还可以从两侧砍断,直接取出。
「南离西南坤位左进十步五营齐发」那汉子拉马停住,搭弓上箭,箭头对准了岳翎炎举着的那匹肉盾马。
五营齐发?那就是羽箭的数量比刚才多出几倍来这种距离下,根本没有办法存活必须退了岳翎炎转头向周围看去,那些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火枪兵和轻足兵已经死伤超过了八成以上,余下还活着加上受了轻伤的皓月国军士,都拼命找地方躲藏,不少人甚至背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躲在尸堆之中。
死亡,就在这一刻迅速在整个第一、第二火炮阵中蔓延开来。
「撤」岳翎炎高声喊道,但自己却没有动,他有些兴奋有些想会会那个指挥五营箭队的背着大刀的汉子,就在此时,杵门手中的那支羽箭已经离弦迎面向岳翎炎袭来,破风之后,带着怪声而来,羽箭刺穿了马身,箭头刚好到马身下岳翎炎的额头前。
冷汗从岳翎炎额前慢慢滑落,如果那力道再多一层,只是一层,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个家伙百发百中,但不知道刀上功夫怎么样?岳翎炎干脆抛开那匹战马,转身向阵中的杵门冲去,但未拔刀,一直冲到离杵门几丈远的地方,这才纵身跃起,在空中抽出腰间的军刀,迎头劈下
杵门没有躲闪,而是在那柄刀劈下的同时,身子猛地向前倾,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来,向下一捅,本想劈开杵门后背的岳翎炎只得挥刀劈开那支羽箭,闪身到一边去。
杵门翻身下马,同时从身后拔出自己的大刀,顺势向岳翎炎的上半身横斩而去。
这一击,被岳翎炎轻松躲过,但并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杵门的强弓之上,那支弓的模样自己从未见过。
「你让我想起来曾经遇到的一个名叫柳惠的蠢货。」杵门将自己的长刀重新背好,握紧了手中的长弓,「只不过你比他聪明很多。」
「多谢夸奖。」岳翎炎很尊重对手,回敬道。
「不过你的对手不是我,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杵门笑了。
岳翎炎一愣,同时发现从杵门的身后头顶处蹦出一个黑影来……
'第两百六十五回'各自为战
黑影腾空而下的时候,岳翎炎立即闪身躲到一边,但那黑影并没有立即发起攻击,落地后只是看了杵门一眼,点点头,杵门也点头示意翻身上马,向前奔去。
岳翎炎知道有眼前这个身披银甲,手持银枪的青年将军在,自己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只得握紧手中的军刀严阵以待,准备好下一轮的厮杀。
「远宁。」远宁简单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在那一刹那自己没有下杀手已经极其尊重对手了,如今在他眼中,任何一个皓月国的人,无论官职大小,都没有尊敬的必要。
「岳翎炎。」岳翎炎也很简单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将刀尖向左侧一扬,这是皓月国剑士之间厮杀前的规矩,算是一种礼仪,也是岳翎炎的习惯。
远宁当然不懂这个礼仪,只是将这当做了厮杀开始的一种讯号,在一出手就立刻使出了那惊天的「突刺」,枪头如闪电一样直刺向岳翎炎的咽喉,那种速度让岳翎炎尤其吃惊,吃惊的同时却是用刀尖直插向撼天胤月枪的枪头,而不是别开或是身体闪避。
岳翎炎的这个反应也让远宁吃惊不小,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采取这种方式来「避开」突刺的人,这类似于以毒攻毒,而岳翎炎刀尖刺出的刹那,那方式和远宁的突刺几乎是相同的姿势,而力道也相同。
就在枪头与刀尖碰撞到的瞬间,两人都意识到了这种方式只需要一击,那瞬间的共振都有可能让兵器产生大小不一的裂痕,带着有裂痕的兵器再次厮杀,唯一的结果就是两人空手开始在战场之上搏斗。
收回兵器的两人同时向自己的左侧闪去,目光也同时落在了对方的双脚之上,紧盯着对方的步伐,两人交战,对方的步伐绝对是发出攻击的第一个步骤,摸清楚对方的步伐,便能够大致了解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对于岳翎炎来说,对付任何一种不同武艺的人都不会感觉有异样,因为在他家族中所传的剑术、刀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