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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三十”
轻骑队长更加不相信了:“不足三十人?姑娘你肯定是在说笑话,不足三十人怎么能和 这千人骑兵大战”
尤幽情看着村子的方向:“当然不能,除非他们都是神,但其中的目的告诉你,你也不 会明白的,总之等那些虎贲骑被杀光之后,就轮到我们上了。”
说完,尤幽情转身离开。
轻骑队长原本以为今夜的任务已经结束,听到还要厮杀,忙追上尤幽情问:“姑娘,那 三十人瞬时间便会被千人队所斩杀,剩下的兵马数也在我们之上,怎能……”
“我已经让斥候去告知远宁将军,带重骑即可赶来。”尤幽情抬头去看黑暗的天空,“ 今天我话说得够多了。”
那轻骑队长回头看着厮杀声传来的方向,算算从厮杀开始到现在怎么都有半个时辰了, 可好像那三十人都还活着一样,这怎么可能,真的是神吗?
……
整整五十箱联排弩弓。
还有三十箱特制的羽箭,不,照麝鼠的说法是弩箭,每一箱中都有两百支。
从计算的数量来看,五百只联排弩弓加上六千支弩箭足以装备一支军队了,不过六千支 弩箭要放在大战,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就射光了。
我记得在铁甲卫中装备的弩弓也不过三千人,所射的也都是普通的羽箭,但威力都已经 不能小视,更何况如今地库之中的这些联排弩弓。
有了这些弩弓,对武都城防守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不过前提是今晚所谋划的事情必须 顺利完成,这是其一,其二张世俊必须被活捉回来,其三那三个人也要活着回来,否则就算 找到再多的兵器也没有用处。
不过,让我更关心的是张世俊为何在存放自己金银的库房之中放了这么多兵器,但是这 些弩弓和羽箭箱子就站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箱子,小部分是金条,大部分都是白银,还 有十几口箱子里尽全是铜钱。
这些东西都是从千机城所来,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不过张世俊为何要买这些弩弓?
“你能看出这些弩弓制造的时间?”我问还在查看着弩弓的麝鼠。
麝鼠将弩弓倒转过来,凑近眯着眼睛看了一阵摇头道:“不能,只知道这些弩弓大概造 出来有好几年了,否则不会用桐油一直包裹住,且这些弩弓都是批量制造,都有固定的模具 ,不同其他一些小物件。”
“什么意思?”我问。
麝鼠随便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摸出一根金条来,指着上面一段铸字道:“你看,这上 面有大滝铸金府的印记,在殇人手中,除了大批量有固定模具的东西之外,其他任何手工制 作的物件,都会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刻上自己的标记,有时候会是手艺人的姓名,有时候会是 一些其他你根本不明白的符号。”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麝鼠:“那我脸上这面具,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
麝鼠摇头道:“你那面具根本不用看,便知道是来自商地,不过绝对看不出出自谁人的 手艺。”
我问:“为何?难道这面具也是有模具的?”
“那可不是。”麝鼠摇头,“这样材料制成的面具怎可能大批量制作,只是这种精工 的东西,恐怕制作者都不下落不明了。”
我不明白麝鼠的话,只得摇摇头。
麝鼠道:“从前商地每年都向大滝皇朝进贡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一些特殊的东西,为了 保持独一无二的特制,在手艺人做好之后,要不砍断双手,要不就杀了毁尸灭迹。”
我一惊:“为何这样?我从未听说过。”
麝鼠笑笑:“为何这样?为了独一无二,好啦,现在你想找的东西也找到了?天也差不 多亮了,折腾了一夜,城防宵禁也应该解除啦,我该走了。”
张生冲我点点头,我起身道:“我也该上去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上去看看昨夜的事 情到底进行得如何。”
我们三人走出最下层地库,麝鼠搬动了在一侧的机关,滑轮带动一块巨大的铁床降 下,到了我们跟前,麝鼠跳上去后对我们招招手:“上来。”
我和张生都没有动,随后我问:“为何下来之时,你不用这个机关,反倒是让我们爬绳 索?”
“我说过有这个机关,但你们并没有说要乘坐这玩意儿呀。”
麝鼠的话让我和张生哭笑不得。
我们走出地库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我让张生带着那杀手的尸体离开,处理掉之后陪着麝鼠先到他的药铺中候着,而我则牵 了一匹马来到官仓前,看着那两队长枪卫渐渐醒来,为首的队长睁开眼后看见我忙翻身爬起 来,大概是药效刚过,还不太适应的原因,竟摔了一跤。
我忍住笑问:“你们为何在睡着了?”
队长揉了揉眼睛:“大人,我们不知道昨夜为何突然犯困,就睡着了。”
我点点头:“没事,我就是走着路过而已。”
我刚转身要走,队长又追上我小声道:“大人刚才所见之事,还请不要告知太守大人 ,否则的话我们都会受到责罚。”
“放心,一定不会。”我笑道,“因为受到责罚的不会是你们,而是太守大人。”
我说完转身上马离开,扔下那队长不明所以地站在那看着我,还保持着刚才那种姿势。
鸡脚村后山,弯曲的山道之上,张世俊被绑成了一个粽子,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愤怒 地盯着靠在粮草车旁边的卦衣。
卦衣打了个哈欠,看着守在张世俊身边的仓司。仓司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卦衣,脸上 带着笑容,还不时伸出脚去在张世俊身上踹上一脚,骂道:“你这狗官,威逼我们干出此等 大逆不道之事应当千刀万剐若不是谋臣大人有先见之明否则,我们全跟了你投了那纳昆焚皇 ”
张世俊嘴里说不出话来,只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神看着卦衣,又去低头看着旁 边那十来具尸体,其中便有自己的带来的那名护粮队的将领。
张世俊此时都想不明白,粮队才走出鸡脚村几里之外,还能听见鸡脚村内的厮杀之声, 正在焦急之时,自己那名护粮队的将领人头便飞了出去,径直落在了自己的怀中,一回头竟 然看见身后的粮车上站着一个黑影,定睛一看竟是终日跟着谋臣身边的那个人。
所有人都在发怔的时候,唯独那个诺伊发出咿呀的怪声,扬起自己手中的虎牙刀便冲了 过去,张世俊又慌忙指挥其他那些军士围扑过去。
除了在张世俊身边的军士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今夜发生之事已经够怪异 了,如今从粮车内冒出来的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谁都拿不准。
卦衣在与诺伊交手的同时,根本没有拔出自己手中的黑皮龙牙刀,单单只是用手中的 匕首杀了几名军士,其他的几名都是徒手杀死,当最后没有人再扑上去后,这才轻易就夺下 诺伊手中的长刀,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诺伊落地后,拼命向后挪动着,卦衣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虎贲鬼泣,你是什么人? ”
诺伊脸上刚才那种笑容已经完全消失,还未想明白自己怎会输给一个小矮子的手中, 怒喝了一声,又冲上去,结果又被卦衣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粮车之上,又要爬起来之时, 卦衣用脚勾起地上的一柄长刀,从他的耳边飞过,插在粮车之上。
卦衣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是说:“我不杀你,找根绳子把自己绑起来,然后等着人 来带你走。”
这等屈辱之事诺伊当然不从,依旧扑上去,卦衣摇摇头,只得伸手将他打晕。
诺伊被打晕后,卦衣转身看着其他那些目瞪口呆的军士,又跳到粮车之上,喊道:“想 跟我回城者,从现在起听我号令,保你们不死,还能继续留在军中。”
那些军士面面相觑,随后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走出来,壮着胆子问:“这位大哥,今夜之 事本不是出自我们的自愿,完全是被张增那厮骗来。”
“张增?”卦衣皱着眉头看着他,“是谁?”
队长看着那具无头尸体:“就是刚才被你……砍掉脑袋的那个,他也是张世俊的远亲。 ”
队长顷刻间便将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叫张增的无头鬼身上,总之张增已死,也没有办法 张开口说话。
那时张世俊还未被捆绑,还算是个自由人,几乎都要从马背上跳起来,在众人面前拿出 自己的官威,却被卦衣一拳放倒,随后道:“把这个不爱惜军士性命,陷害他人,草菅人 命的狗官绑了。”
众军士一听卦衣的话,便明白其中意思,今夜所犯下的所有罪行都由张世俊一人承担, 与他们无关,立刻蜂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将张世俊绑成了一个粽子,那名队长更是将 张世俊的袜子扯下来直接塞他嘴里,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世俊被绑之后,卦衣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太守大人,我奉谋臣大人之令,保护您 平安回城。”
张世俊憎恨地看着卦衣,卦衣冷冷地看着他,转身对活着的军士喊道:“将所有马车调 转,准备回城”
此时,一个浑身鲜血,犹如一个血人般的高大人影出现在了山道上,那人喘着粗气,手 臂之上还有一支断箭,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碑冥刀,看着卦衣这个方向。
剩下的军士都纷纷将武器操起,呈半月阵型围住了骑着受伤鬼马的那人——北落。
北落眼神极好,已经看到被绑在了粮车旁的张世俊,随后目光落在抱着黑皮龙牙刀的卦 衣身上。
卦衣拨开那群军士,走到北落面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血人,良久侧身举起手,指着前 方道:“你走吧,把那个人带上。”
卦衣指着在地上晕过去的诺伊。
北落一句话未说,拍了拍胯下的鬼马,鬼马慢吞吞地从粮队之间走过,军士闪到一边, 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北落骑马走过张世俊身边的时候,张世俊拼命挣扎着,嘴里“呜呜呜”叫着,向北落求 救,北落的目光只是在张世俊身上扫了一下,然后将地上的诺伊给提到马背上,随后用脚上 的马刺轻蹬了下马身,鬼马长嘶一声,向前方狂奔,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山道之上。
所有人都看着北落离去的方向,卦衣只说了两个字:“强人。”
第三十八回
宋史带着剩下的十名亲兵狼狈地逃到升寅山口,再也没有力气向前跑,胯下的战马也口 吐白沫,倒地不起。宋史用脚拼命踹着已经死去的战马 ,骂道:“没出息的畜生,给我起来起来”
一只手重重地按住宋史,宋史回头一看,正是浑身是伤的鳌战,鳌战手中的斩马刀已经 折断,但他依然紧握着。
鳌战对宋史慢慢地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