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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讷敏了。落情不想这样猜测,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讷敏所为。因为落情还记得进了红苑之后第一次送讷敏去上学,落情帮讷敏在她的书本上写上讷敏的名字,但是讷敏见了落情的字拍着手赞叹道:“姐姐的字好漂亮。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学姐姐的笔迹,把字写得和姐姐的一样漂亮。”讷敏要模仿落情的字迹,似乎一点也不难。
曾经相依为命的妹妹为何却想着法子要对付她?
在吕福宝临时前,吕福宝说了几句话,“我……我看见讷敏了,我要她做我的媳妇,讷敏答应过的。”如果说吕福宝最后见的人是讷敏,那么是不是讷敏杀了他?落情看了眼地上的钝器,吕福宝断断续续地继续道:“讷敏……讷敏……拿东西打……我……”落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震惊了,接着警察就来了。
她不知道,讷敏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下手杀了吕福宝,她却做了最愚蠢的一件事,替讷敏认罪。她不应放纵,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在重新进入蒋家前,她嘱咐了添莹。
添莹拉住了杜日笙:“小姐有些事想拜托杜爷。”
杜日笙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添莹锁了门,将落情知道讷敏的一切行为告诉了杜日笙,添莹道:“小姐,希望杜爷能帮小姐查一查讷敏小姐背后的到底有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麻木不仁。希望杜爷能查出真相。”
杜爷转着手指上的扳指,“讷敏做出这种事?”
“小姐还有事托杜爷。”
“说。”
“小姐想知道,是什么人买通监狱的人,还有是谁放火烧了情落海上,当晚小姐被人锁在办公室里,一定是有人里应外合。”添莹停顿了很久,又道,“小姐不希望这些都是讷敏小姐所为。”
“你放心,我会查的水落石出。”
蒋钟延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架上的那盆绿萝,默不作声。
李自英敲了门,而蒋钟延仿佛没有听到,他擅作主张地进了房间,“钟少。”
蒋钟延还是没有看他。
李自英也看了眼那盆绿萝,道:“钟少,凶手不会是落情小姐。”
蒋钟延还是一动不动。
李自英接着道:“当时我冲进司令的书房,落情小姐瘫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药品。那是司令心脏病的药。想必当时司令病发,落情小姐是帮司令拿药,落情小姐既然愿意帮司令拿药,那么,落情就不会有意杀害司令。况且,案发现场的枪经检查发现,枪内的子弹没有少。不是落情小姐开的枪。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当时所有卫兵只注意到书房,以至于疏于防范,让凶手逃走了。”
蒋钟延仍然是一动不动。
李自英道:“钟少,眼下钟少应该打起精神。孔家熹应该不久就会得到消息,一定会带人前来。请钟少一定要保住司令打下来的江山。”
蒋钟延站起身,“将所有军队调回上海,派人监视孔家熹,发信给那些和蒋家有盟言的军阀。我们必须比孔家熹快。”蒋钟延走到门口。
“钟少。”
“我去问问那个女人。”说着蒋钟延离去。
已经有些波澜的上海滩,又该迎来怎样的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 2014。03。02 为昆明的同胞祈福,希望那些人不要残害最无辜的人。
☆、末定今生(9)
第九十九章
末定今生(9)
在这么晚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除了受了惊还未平静的蒋家。蒋家加强戒备,警觉着却又不着痕迹。冯惠琪和柳萍仍然还留在蒋仲林的房里。
蒋钟延走出房子,踩着石子路,走向地牢。
守卫开了铁门让蒋钟延进去,蒋钟延走进牢里,抬了手让所有的守卫都退下。
落情知道他迟早回来,但不知道他这么晚了还来。
落情听到脚步声之后抬起头,蒋钟延低头俯视她,看着他眼里的怨恨让她觉像是她被扒了皮一样的难受。
两人都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
“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顾忌过我。还是我真的一开始就是你的棋子?”蒋钟延终于问了。
落情没有马上回答。说实话她想立马回答说是,好和他撇断一切的关系,可是她却没有说话。
看着落情不做声,蒋钟延一如反常地笑了,“哈,原来我仍然不能成为阻碍你复仇的石头啊,索落情。”是在可笑自己。
索落情。落情惊得放大瞳孔,惊讶地看着面前笑话自己的蒋钟延,蒋钟延看到落情惊讶的眼神,“你果然是让我手足无措的落情。”蒋钟延笑声戛然而止,然后蹲下,深情地看着落情,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摸落情的脸,“情儿,我让你心动过吗?”已经不敢要求爱了,只要心动过,似乎却已经是遥不可及。
何止是心动。
见落情不言不语,蒋钟延道:“呵……你和添莹在房里说的话,我知道,没一句是真的,不过是为了让我相信,既然你要我信,我就信了,信了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利用我又有何妨?我蒋钟延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落情忍着,忍着不落泪。她故作镇定,不希望让他知道她好想哭,好想抱住他。
蒋钟延收回手,与落情保持距离道:“我今天为了一个女孩定了一支玫瑰,让高副官买了电影票,我希望可以和这个女孩一起看场电影,因为她说男生会带喜欢的姑娘去看电影,我希望她能知道,我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可是花掉了,电影也没看成。”蒋钟延说着退后几步,深呼一口气,“在每个晚上,我会抱着她,看着她,我不敢闭眼,我怕我一睁眼,她就离开我,就会告诉我,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而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说,我和她是最不应该相遇的两个人,能遇到她,我仍觉得是万幸。”
落情低下头,不敢看着他,他随时都会让她变得情绪失控。
蒋钟延走到门口,背对着落情,问:“我很早就想问你了,能不能用我的一条命去洗掉你所有的仇恨?”蒋钟延抬起脚步,走出牢房。
落情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门,泪痕早就消无声息地爬上她的脸。
落情再也不能控制,她无力地抱住自己的双膝,掩饰不住地哭了一遍又一边。
我们为什么偏偏要爱上对方,就算知道爱上对方会是一种折磨,却还心甘情愿?
落情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前面。
李自英走进牢房,“落情小姐。”
落情抬头。
“请落情小姐跟我走。”
落情充满疑问。李自英拉起落情,抓住不解的落情走出牢房,带着落情从蒋家的密道离开。从密道出来之后,是一条空寂的巷子。
落情收回自己的手,充满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帮我?”李自英正站在她的面前,李自英由于跑了很久,腿疼了,站在有些坡,这样的身影让落情想起一个人,在八年前救她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是你,当年救我的人是你。”蒋家人害她至此,而还是蒋家人救她。
李自英转身,看了周围没人经过,才看着落情道:“司令没有派人杀害索老爷,索家的劫杀案也与司令无关。”李自英回想之间,“我曾经也以为司令要一不做二不休,后来我发现,司令并没有打算害死索老爷,司令和宋鹏只是计划如何控制上海的政局和商业。”
既然李自英多年前救过她,她相信李自英的话,可是若事实真如李自英所说,那么到底是谁对索家有如此深的仇恨,陈志忠所说的蒋家到底是不是蒋仲林?
李自英走到落情的面前,“其实,钟少早就知道你是索家的大小姐,钟少也一直在暗中调查索家的案子,虽然索老爷是前清的王爷但是却无复清之心,钟少也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也将这些证据提交给北平的最高法院了。钟少为索家请了律师,正在等判决,钟少说如果能够翻案,就会把所有真相告诉你。而今天,也是钟少叫我带你离开。钟少知道你并没有开枪,就算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大夫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为确保你的安全,所以先命我安排你离开。”
原来蒋钟延早就洞悉一切,早就在背后为她安排了一切。然而她却将他当做一无所知的傻子一样利用他。连落情都觉得可笑,但是眼睛却红了,鼻尖酸了,蒋钟延对她的付出够多了。
“小姐。”
落情听到添莹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到添莹站在巷口。添莹跑到落情的面前,拉住了落情的手,落情疑惑:“你怎么来了?”
“是蒋少爷让我来的。”添莹回答。
落情看向李自英,李自英点头:“钟少希望落情小姐身边有个信任的人,钟少安排了安全的地方,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们。巷口有辆车,你们只管上车。蒋家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我先告辞了。”蒋家现在宛如在悬崖之上,不得有半点差池。他必须立马回去,他见落情没反应,向落情点头示意离开。
“等等。”落情喊住了李自英。李自英回头,落情跑到了李自英的面前,哽咽了很久才开口:“帮我带一句话给钟延。”李自英看向落情的眼睛,眼含泪珠,却很认真。李自英点头,落情附在李自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落情走回添莹的身边。
李自英楞了一会,看向落情和添莹,看了很久才转身。
“小姐,杜爷查出真相了。”添莹心急地道。
落情看向添莹。
“是白盈秋,所有事情全都是白盈秋做的……”
李自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停下了脚步,细细听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对话。
“是白盈秋买通那几个女犯人,杜爷在牢里的人问出来,也是白盈秋买通了我们的酒保,我和杜爷说小姐认为有人里应外合,杜爷便盘问了情落海上的所有人,唯独不见酒保强盛,杜爷让查出了强盛的老家的所在,找到强盛,杜爷把他拉到一个小房间里盘问,他吓得什么都说了。”添莹道。
白盈秋,和蒋钟延订婚的女人?落情惊讶地有些站不稳,添莹忙着扶住她。她也曾看到白盈秋和讷敏来往亲密,讷敏性情大变是否和这个白盈秋有关?
李自英听清楚一切之后才抬起脚步赶回蒋家。
这个夜里终究发生了太多事。
李自英站在蒋钟延的面前,蒋钟延皱紧眉头,手拽紧了拳头,愤怒地捶了桌子,桌上的水杯盖被震得差点掉下杯子。蒋钟延站起身,往门口走,李自英叫住蒋钟延:“钟少,不能动白小姐。蒋家现在需要白家的帮助。”蒋钟延甩开李自英的手,愤怒地走出房间。
蒋钟延猛地推开了白盈秋的房门,开门的声响吵醒了正在睡觉的白盈秋,白盈秋撑起身子,睁开眼睛看大门口站着蒋钟延有些不解,“钟延哥?”蒋钟延大步向前,走到了白盈秋的面前,一手就擒住了白盈秋的脖子,白盈秋对蒋钟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白了唇,双手抓着蒋钟延的手,嘴里支支吾吾地道:“钟延……哥?”
蒋钟延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杀了面前的这个女人。青筋爆出的手始终还是没有下大力气,没有拧断白盈秋的脖子,只是将白盈秋摔到了一边。
白盈秋咳了好几声,靠着床背,惊慌失措地看着蒋钟延,“钟延哥,发生什么事了?”
“别以为无辜地看我,就可装作一点都不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