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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性犯罪的可能性,不能断言说熟人就没有性犯罪倾向了,也有旧识突然态度改变的情况。
但是另一方面……
遗体完全没有遭受性侵害的痕迹。
如果这是性犯罪的话,那就是未遂了。
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上门来访,进入玄关后,想施暴,于是突然勒住对方,却不小心把人弄死,害怕得赶紧逃走——只能是这种经过,所谓的强奸未遂,伤害致死。
如果不是这样,难道说还有一号人物有只通过勒人脖子就能得到性快感的特殊癖好?
就算如此……
受害人的熟人中并没有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首先她没有男朋友,因此,跟踪狂的登场让搜查员们都兴奋起来。
不管怎么样没理由不去查。
但是,从结论上说,这条线索最后让人扑了个空。
被认为跟踪了鹿岛亚佐美的人物——仓田崇,在案发当天人在佐贺。
“是个跟踪狂。”渡来说道。
“那个纠缠鹿岛的人?”
“嗯,虽然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是感情纠葛吵架或者耍酒疯什么的。我只是正好路过,那人突然向我撞来,所以我就这样挥手打到他脸上。”
“是这个男人吗?”
我翻开文件,用手遮住写有个人信息的部分,只留出仓田的脸给渡来看。
“唔……好像是这种感觉的男人。”
“不能确定?”
“啊,我基本对所有东西都不能确定。照片和实物也是有差的不是?也有长得像的人,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见面时间才一分钟不到。”
确实。
说得没错。大多数目击者都说什么绝对没错,让人忍不住想问:“你对自己真那么自信吗?”其实经常是搞错了。
“这么说,你就是在车站前帮助了鹿岛的男人了?”
“说不上是帮助。”
“有证词说是有这么个人物在,什么时候的事,日期呢?”
“不记得了。”渡来说道。
也是,这没什么不对的。如果有人被问到是什么时候,就立刻回答说是某年某月某日几点几时几分,那才奇怪。除非是发生了和日期及时间有关的特别有印象的事,否则基本都记不清楚。
“有人作证说,见过被跟踪狂纠缠的鹿岛,被一个路过的男人介入将跟踪狂打跑了什么的,简直就像演电视剧一样,所以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编出来的,现在看来确有此事啊。”
仓田本人也供述了,不过仓田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暴力团伙的成员。佐久间也作证说,为了阻止仓田的跟踪行为曾威胁过仓田,让仓田以为那个人就是暴力团伙的,原来实际上只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路人吗?
是这家伙?
“也就是说,帮助了遇到骚扰的鹿岛亚佐美的第三方——不知名的正义之士,就是你了?”
“没有,我只是感觉到被牵连了,说是感觉,其实就是事实。这话谁说的啊?”
“鹿岛的相关人员。”
“又是相关人员吗?是在车站看到那件事的人吗?这种也算是相关人员?”
“很遗憾没有目击人,只是有这样的证词,而且也没有事实能证明这个证词,就是这样。”
“证词?”渡来口气尖锐起来,“但是那件事,应该没人知道的,亚佐美好像没什么朋友。”
没错。
被认为与鹿岛亚佐美有朋友关系的人极少,可以说能被称为“朋友”的人一个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在复杂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缘故,就连学生时代起有交往的人也屈指可数,而且也只不过是会互寄贺年卡的交情。
虽然据少见有来往的邻屋女性说,鹿岛亚佐美的异性关系很不检点,男女纠葛十分复杂……
但这是假话。
不,也不能说全是假话,不过经过调查之后,只能判断这是被夸张数倍的信息。因为受害人的邻居——筱宫佳织明显对受害人怀着不友好的感情——可以说是怀着近乎憎恶的感情。
与受害人具有特别关系的异性——鹿岛亚佐美的男人很难锁定。
她没有男性朋友,甚至没有朋友。虽然筱宫佳织称受害人品行不端,男女关系混乱,但是鹿岛亚佐美的周围没有男人的影子。
不过,还是有数名被认为与鹿岛亚佐美有性关系的人物浮出水面,全部都是她派遣到的单位的员工。但是,每一个都是所谓的“不伦关系”,大多数都不承认和亚佐美的关系。虽然也有人是承认了,但关系都不长久,如果说得不好听点儿——也就是睡过一次两次的关系罢了。
邻居说的品行不端的证词未必是假话,但在感觉上只不过是被引诱、被玩弄了,也看不出受害人自己有希望关系继续维持的迹象,也没有向对方要求结婚或是索要金钱物质。
而男方中也没有人认为这种关系已经深到威胁他们生活的程度。虽然也有人已经明显沉溺于其中,但没有太严重,只是因为能够以轻松的心情保持着双方关系,进展又很顺利,而快活地沉迷其中而已。也就是说,那些全是不折不扣的“出轨”,作为杀人动机来说太薄弱了,而且还有不在场证明。
无法让我觉得和案件有关系。
最后,借由受害人母亲向暴力团地下钱庄借钱的线索,搜查总部在十分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受害人的特殊相关人员——佐久间淳一。
佐久间是暴力团的准成员——一个混混。
鹿岛亚佐美是这个佐久间的情人。
不。
佐久间本人作证说是恋人。
“是与受害人有特殊关系的男人的证词。”
听到我这么说,渡来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有特殊关系?莫非是她的男朋友?那是佐久间先生了?”
“知道佐久间吗?那么……”
我无意识地盯着渡来。
这家伙……
“搞错了搞错了。”渡来摆着手,一副不正经的态度。
“什么搞错了?”
这家伙的态度,让人心生烦躁。
“我可不是黑社会的,那种金钱交易我死也玩不来的,这事是亚佐美告诉我的。”
又是本人说的?
“她男朋友是黑社会的人,这可不太好搞。我又没钱,所以感觉挺害怕的,不过既然是她男友,我还是特别想去问问他。而且他家也确实难找,最近才终于弄清楚在哪里,就去找了他,还被他给揍了。”
“你见了他?”
“不是说过了吗?”
没错,这家伙已经好几次这么说了,我好像总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得平静一下情绪了,这个男人也许——会成为关键?
“什么时候见的?”
“就最近,大概半个月前吧。”
这么说,比警方更早。
这家伙比警方更早找到佐久间。
渡来两手交握,小声地嘟嚷了声什么。
“怎么?”
“没什么。佐久间说过警方还没去找过他,我还以为你们没发现他。”
“找过了。”
大概是在这家伙之后去的。
“不过,挺奇怪的。这么说佐久间并没有把我的事告诉警方吗?我有告诉他我的名字,事情也都和他讲了。”
“他说名字他忘记了。”
“他这么说?那不还是说了吗?”
“佐久间淳一已被逮捕了。”
“被抓了?”
“还在拘留中,很快就要因为另一起案件被起诉了。”
没错,是另一起案件。
“他被——逮捕了?”
“是的。佐久间的上头,还有再上头——都顺藤摸瓜地全部被捕了,规模很大,不过……”
他并不是犯人。
并不是作为杀人案的嫌疑犯被捕的。
是另一起案件,并非因为这起案件而发现了其他案件的证据,单纯的只是有别的疑点暴露出来了,与这起案件无关。
因此从结果上来说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而且,虽说是顺藤摸瓜,但并不是从佐久间开始向上把人一个个揪出来的,最先被发现的是名叫高浪的男人。
受害人的母亲——鹿岛尚子是多重债务人,高浪是向她催债的男人。高浪进行的小规模金融业务是暴力团为了赚钱而经营的企业业务,高浪得意地向他的混混同伙吹嘘说,他帮尚子还了部分债,作为回报,他收到了尚子的女儿——受害人。
不是个正经男人。
稍一调查肮脏的内幕就一件件被抖出来。
但是被抖出来的那些事没有一件与杀人案有关系。后来查到鹿岛亚佐美被高浪转给了他的手下佐久间。
于是佐久间便浮上水面。
佐久间他……
“佐久间和其他同伙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老实地把事情都供述出来了。托他的福,还真是帮了我们不少忙。”
组织犯罪对策课和搜查二课都获得了大丰收。
虽然这个案件仍旧是毫无进展。
“但是……”渡来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道,“我不明白啊,他为什么没说呢?”
“没说?没说什么?”
“没什么,可能我是不是打了那个男的都没啥要紧的吧,这种事要看是怎么想的。不过,因为那件事,我和亚佐美认识了,之后还见了四次面。先不说名字,我还把见了四次的事也和佐久间说过,他应该不会忘记的,那他应该会提到路过的男人之类的吧,这么说来……”
“哦……”
这么说是隐瞒了这个青年的存在了?
“所以说,那个人或许是忘记了我的名字没错,但是居然没向警察提到我,真搞不懂。”
“哦,大概是不想牵连到你吧。”
那帮人有着奇怪的道德观,明明自己是以欺诈利用普通百姓为生的,却说什么不想牵连到普通百姓。不管有没有道理,总之先编造出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理由,那理由看上去与这世间行得通的理由相似,但实际上只是似是而非,并不一样,那些人的道理只在他们自己之间才行得通。如果真有道理,首先麻烦你们遵守法律啊!
“是因为他被我惹生气了吧。”渡来说道。
“那些人说话都只会那种德行。先不管这个,你去找佐久间——是想干什么?问了什么?”
“想干什么?没想干什么。我只是去找他问亚佐美的事,所以只问了关于亚佐美的事。”
“只有受害人的事?”
“只有亚佐美的事,”渡来又说了一遍,“其他的什么都没问。我想他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人说什么,而且,他已经被抓了。”
是的,大概从那个男人嘴里已经问不出关于案件的其他信息了。但是……
莫非这家伙……
可能持有警方也不知道的内幕。
既然如此……
“你找过谁,问了什么?”
“真是的,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只是想知道亚佐美的事,找了谁都只问了亚佐美的事。”
“找过谁?”
“这算审问吗?”
“不是审问。”
虽然越来越像了,但并不是,绝不是。
“这算是非正式的会面,正式的讯问是需要相应的手续的。”
没办法在接待室一对一地进行讯问,说是没办法,更应该说这种性质的不会被认同为讯问。
“只是方便你们自己吧。”
“方便我们自己?”
“在我看来都一样。不管什么形式,被问的内容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可没有隐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