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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讨厌这里?”
“那是因为你,想想你以前是怎么无情地赶我走的?”想到以前他对她颐指气使,她就火冒三丈。“我要下车!”她用力搥打车门,他不得已只好按下开关,让她跳下车。
她顺势要走出车库,他立即跟着下车,下一秒,关恒泽就轻易地把她扛在肩膀上,任她呼天抢地也没用。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大声吼叫。
闻声而来的仆人们错愕地看着少爷反常的行径,并且在关恒泽的警告眼神中,又当作没事地赶紧回房。
最后,沈菱菱被丢在一张粉色大床上,那是她小时候睡过的床、用过的房间。
“我们要好好谈一谈!我要跟妳解释一些事,而妳迟迟不给我机会解释。我想只有在这里,把妳关起来,妳才会乖乖听我说。”
“说吧!”她翘着嘴巴,心中忐忑不安地说道。
“我在PP岛遇见何莉艳,是她别有心机搞的鬼,她一直偷偷跟在我们后面,然后借故倒在我身上,引起妳的误会。当时妳转头就走,不给我机会解释,我知道就算我追妳回来,妳也不会理我,还会当面跟我吵起来,那里是公共场合,妳毕竟是明星,如果把场面搞得很难堪,那就不好了。”
“喔……”原来他是替她着想啊!
“后来我先把何莉艳带回旅馆,直接跟她算清楚、要钱!”
“要钱?”
“我把在她身上曾经花了多少钱都跟她算清楚,既然她是个贪婪、势利的女人,没必要把钱花在她身上。这些年来买的珠宝、钻表、衣服、房屋费、旅游费……通通都算清楚。”
“我还以为你多慷慨,原来你这么小气?!”沈菱菱终于受不了,捧腹大笑。
“男人宠女人天经地义,但是要宠对女人,不能纵容坏女人。”他跟着坐在床沿。
“那你要到钱了吗?”她好玩地问。
“没有,不过我会跟她追讨的。”
“如果她赖皮……”沈菱菱觉得何莉艳向来好诈,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能解决这件事情。“我觉得她不会还给你。”
“最后不行就诉诸法律好了。要不然,我就公开她的恶行,让她在上流社会无法立足!”如果不是何莉艳的做法太过火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的。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她颇不以为然。
“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让她受到教训。”他突然贴近她,口气里有着无比的坚决。“我跟她彻底结束了,绝对不会再有牵连。”他举起手。“我发誓!”
“为什么要对我发誓?关我什么事?”她佯装倨傲地说着,其实心底松了一口气。
“有。”他清清喉咙说:“有相当大的关联,妳以后就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你说吧!”她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坐垫上,现下心情大好,回到以前住过的房间,感觉真是熟悉。
“我会出现在香港珠宝拍卖会上,对众人宣布标下粉钻是为了我妈妈,那只是借口,其实我是想送给妳。”当他这么说时,沈菱菱发现他脸颊微微泛红。
“为什么要送我?”她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
“你不说清楚不行,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礼物?你忘了我们过去的恩怨吗?”她不客气地指着床说:“就在这张床上,你逼我离开这个家……”说着,她想起以前的心痛,不禁红了眼眶。
关恒泽无法辩解过去的恶劣,然而菱菱泫然欲泣的模样是那般委屈又动人,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上--
这么多年后,他依然带着强悍的坚决,亲吻了她。只是这个吻很不同,充满甜蜜……
她应该狠狠地反抗他,可是当他湿润的舌尖顶开她的嘴唇,挑逗探索着,她几乎忘记所有的怒气。
这个吻是如此的不同,天知道她向往多久了,这个吻带着浓厚的爱意,他的眼神夹杂着饥渴,他的唇就像一团火焰。
这个吻既深又长,许久许久,他才轻轻放开她,微喘着气地望着那张晕红的小脸。
她一定没有接吻经验,否则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生涩?
这个想法让他得意一笑,随即又想到她房子里床上的保险套……管他的,过去的-切都不打紧了,因为爱她,他只知道自己会更加疼惜她。
他低头望向她梦幻的眼神和红润发肿的嘴唇,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再下去就怕一发不可收拾。
“走吧!我们去大厅!”他赶紧下床。
她也整理凌乱的衣服,跟在他身后。
菱菱坐在沙发上,望着富丽堂皇的豪邸,这里有她酸甜苦辣的种种回忆。
张望四周摆设,里边有着宽大的书房和佛堂,除了一大排的大书柜,另一侧是落地窗。再往里走,是个全然不同的中式传统佛堂,摆着优雅的明清家具,墙上挂满了书法题字。佛桌上除了观音像之外,旁边还有一些关恒泽全家福的相片,很多小盆栽整齐摆放在窗边与墙边,散发着清爽洁净的气氛。
“妈妈现在住在庙里修行,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很孤单?”菱菱突然有点心疼关恒泽,他的孤单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
“这是一定的。”关恒泽不得不承认。“我很讨厌现代人。”
“为什么?”
“大家为什么都生那么少呢?如果我有其它的兄弟姊妹就好了,喜怒哀乐可以跟他们分享。”
“谁叫当年你不承认我,不然你就多一个妹妹了!”沈菱菱马上堵他的话。
“妳不能做我的妹妹,而是要做我的……”“新娘”两个字他没说出口,毕竟现在不是求婚的时机。他向来是很罗曼蒂克的男人,一定要在诗情画意的气氛下求婚。“我决定了,反正我以后跟我的老婆要生很多孩子。”
“那要看你跟你老婆感情好不好,万一没几年你们就分床,怎么可能生多少孩子呢?”一想到他的“老婆”,她就泛起阵阵醋意。
“喂!妳在诅咒我吗?”他张牙舞爪地朝她进攻。
“我怎么敢?”她赶紧打开落地窗,嘻嘻哈哈地冲了出去。
花园里有着小小的水池和雕工精细的窗棂与护栏,以回廊的形式设计,让空间呈现不断转换的趣味。
沈菱菱长年为了舞台表演锻炼体力,关恒泽竟然一时跑不过她,甚至还让她在大花园里躲起来了。他四处寻找,菱菱却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树丛后,拿着水管朝他喷水,把他淋得活像落汤鸡。
她得意洋洋地大叫。“耶!成功!”
“什么成功?”他随即把她扑倒在草地上,她哇哇大叫,不肯屈服,两人打打闹闹,直到她躺在他的身下,气喘如牛,疲惫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认输了吗?”他得意地问。
她朝他的脸轻拍一下,甜甜地说:“有蚊子在你的脸上。”
“哎唷!妳真调皮!”知道被她捉弄了,他只能苦笑。“我要向妳忏悔一件事……”这才是他心中一直说不出来的事。
“什么事?”
“当年我不该狂妄的赶妳离开关家,这几年,我也不好过,我良心不安……”
“我早就原谅你了!”她抬起头,亲啄他的唇,当她轻轻触碰他时,他早就蓄势待发,反客为主,有如柴火般地很快燃烧起来,也把她燃烧殆尽。
两人的芥蒂一旦解除,相爱的甜蜜顿时在他们之间流窜,他们嘻嘻哈哈玩了好一阵子。
“恒泽……”到了下午,菱菱向关恒泽要求道:“我们一起去庙里看妈妈,好不好?”
关恒泽面容有些僵硬,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你在拍卖会上对媒体说,标下珠宝是要给妈妈,不是吗?”
“但我说过那只是借口……”他还是没有心理准备去见玲达。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借口,君子一诺千金,既然你说出口,就要做到,走吧!我们一起去看妈妈,顺道把礼物送给她。”她拖着他往车库走。
她明白他不是不愿意去看妈妈,而是心中的疙瘩存在太久了,一时难以化解,而她决心要化解他们母子之间的伤痕。
车子平稳地前进,窗外景物一一闪过,渐渐地离开都市丛林,来到了绿油油的乡野间,在山林中,庄严的庙宇矗立着。
“来庙里听师父诵经,总会让人心情特别平静。”沈菱菱微笑地说道。
“嗯……”老实说,要跟妈妈见面,他心底还是颇为紧张。
他们一起下车,以虔诚的心礼佛后,在住持的带领下,来到会客室等候,玲达很快就披着袈裟出来,震惊地望着儿子和菱菱。
“妈妈!”菱菱先冲过去抱住养母。
“妈……妈。”关恒泽有些生疏地望着玲达。
“恒泽……”玲达再也忍不住,泪水扑簌簌滑下。
“妈妈,恒泽有东西要送给您。”菱菱撒娇地说道。
“我没有……”关恒泽不好意思承认,但心底仍对妈妈有着断不掉的关怀。
“有啊!这是在香港珠宝拍卖会上好不容易标到的……”菱菱把拍卖过程形容得精彩绝伦,除了汉斯王子追求她的那一段。
玲达眉开眼笑,把珠宝盒放回菱菱的手里。“我不需要这个。你们有这心意就够了,我真的很感动。我想这是要送给妳的,做为妳将来结婚的嫁妆。”
“妈~~”菱菱不赞同地皱起秀眉。
玲达当着儿子的面对菱菱说道:“恒泽我是管不动他,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可是妳要嫁个好人家,这样我才放心啊!对了,妳有没有男朋友?”
关恒泽听妈妈这么说,心里有些慌,刻意咳了声。
“有啊!他一定让妳非常满意的。”菱菱自信满满地说。
“那妳一定要带他过来给我瞧一瞧。”
“当然,从今天开始,我会常带他过来的!”
可惜玲达听不出菱菱的话中话,她一直认为关恒泽还是跟何莉艳在一起,不晓得他们已经分手了,关恒泽也只是沉默着,和母亲之间见了面也没话说。
“我一直希望妳跟恒泽成为一对,虽然人生无法事事完美,但是,你们愿意一起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她的泪水就像开闸的水库泄洪,一发不可收拾,不停地喃喃说道:“我作梦也想不到恒泽会和妳一起来看我,这样就够了……”
“我知道。”菱菱好心疼妈妈受的苦,她偷偷打了下关恒泽的手,使个眼色。
关恒泽困窘地走到妈妈身边,抱住妈妈,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的哭泣。望着玲达满头的白发,才顿然醒悟母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老迈,令他感触良深。
走出庙宇,关恒泽语重心长地看着菱菱说:“谢谢妳带我来看我妈妈。”
“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啊!”菱菱露出开心的一笑。
深夜,关恒泽才终于依依不舍地送菱菱回家。
下车前,他取出一个大纸袋,神秘兮兮地说:“我还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妳。”
“什么东西?”
“闭上眼睛。”
“又来了!装什么神秘?”虽然如此,她还是乖乖闭起眼睛。
手上突然有种毛茸茸的触感,当她张大眼睛时,惊喜若狂的表情写满她的脸上。“是泰迪熊!”
她兴奋地抱住玩偶,沈溺在软绵绵的触感上,泰迪熊那无辜的神情实在惹人怜爱,它的头跟手脚都可以转动,怎么动都很可爱,而且它还穿着法拉利车队队衣,帅气得不得了!
“你怎么会买泰迪熊给我?”
“在香港的时候买的啊!我猜的,因为以前妳的房间堆满玩偶,我想妳应该会喜欢小熊玩偶。”他承诺道:“下次我们去香港时再好好玩。”
“谢谢你!”她高兴地对他又搂又抱。
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一辆车停在沈菱菱对面,车上坐着神秘的三个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