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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上下需贵界灵气源头一用,得以飞升,还望婵幽大人割爱!”
“放肆,紫晶石岂是尔等想拿便拿得吗?多说无益,若是想以武力抢夺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恭敬不如从命!”太清说完举剑攻去。
两虎相争必有一亡。太清因为大意身受重伤,本来已经出现败绩的梦貘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兴奋起来。
花若郁守在剑柱边,刀光剑影间无数的梦貘尸体倒在她的剑下。鲜红的血液洇湿了她的鞋子,不断的挥剑挥剑再挥剑,银色的剑芒刺痛了她的双眼。
一个银发身穿铠甲的梦貘出现在她的面前,银色的剑与紫黑色的利刃撞击在一起,形成一种即欲刺破耳膜的声音。
突然耳后有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数声惊呼;
师姐!
夙媛!
小心!
锋利的剑刺入银发梦貘的心脏里,带出一阵温热的血,背后并没有疼痛传来,只有温热腥甜的血液溅在她的后背上,转身看去夙玉胸口正插着一柄锋利的钢枪,枪柄没入,原来是关键时刻夙玉挡在了她身后,忙接住夙玉下滑的身体,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师。。。。。。师姐,”夙玉刚开口就有一股腥甜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下来,花若郁忙伸手去擦,却见那血越流越多,“为什么?”
定定的看着她,夙玉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笑了,如春风拂过大地般,仿佛吹到了心中,“师姐没事我就很开心了。”
艰难的伸手入怀中,摸出一只白玉簪子,这是一只通体洁白温润如玉的发簪,并没有过多雕琢的痕迹,簪尾被染上了她的血,恰如一颗点缀的相思豆,白的纯粹,红的艳丽,就像的是燎原之火,点在了花若郁的心中。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对不起!”夙玉愣愣的看着花若郁,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入心中,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让人听不清楚,天青师兄说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让她知道,只要她过得开心快乐自己就很满足了,可是我不希望她忘了我,我爱她!我想在她心中留一个永远不会被遗忘的身影,而不仅仅只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师妹。
冰凉的指尖滑落地面,再无声息。。。。。。
☆、冰封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或许这就是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已经去世的人的原因。
琼华掌门,大师兄玄震,夙玉与琼华弟子死伤无数,玄霄炎阳入体,双剑宿主缺一,云天青,夙汐下山不知所踪,众人已无力再战。
妖界退去。
琼华后山禁地;
“玄霄!为何将给你送饭的弟子打成重伤?!”夙瑶身穿白底蓝边的道袍,发髻高耸,两条乌丝垂在身后,进入禁地就怒目而斥。
“他们看了便让人觉得碍眼,以后都不必再来。”玄霄头发无风自动,也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道。
“你!你这样让我如何向同门交代,本派禁地之中养了一只会伤人的怪物吗?!”夙瑶挥袖,勃然大怒。
“我是怪物?!”玄霄暴喝一声,凌空一掌劈在石壁上,震下一地冰屑,仰天大笑几声,双眼血红的盯着夙瑶吼道,“你说的没错!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地被囚在这里,自然比不上你做了掌门,风光无限!”
夙瑶一惊后退一步,眉头紧蹙似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玄霄,你早已被阳炎噬心,神智不清了。”
“可笑!换你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又会多清醒!”玄霄愤然,这么久以来她居然从未来看过他,他的理智正被阳炎慢慢的吞噬,还差一步就要玉石俱焚了。
夙瑶眉头一皱,忽然话锋一转,朗声道,“三位长老,请你们出来!”
玄霄一惊,只见夙瑶身后三道光芒闪过,宗炼,青阳,重光三位长老正目光沉痛的望着自己。
“三位师叔,你们?”
“玄霄,你如今走火入魔、丧失清明,为保我琼华派太平无事,我只有与三位长老合力,将你封入玄冰之中!”
“什么?!你们敢!!”玄霄暴怒。
夙瑶冷笑一声;“动手!!”
半响不见动静,夙瑶一愣,回头只见三位长老神色痛楚,眼底一片凄然之色,不悦道,“诸位长老还等什么!莫非到此时还存有妇人之仁?!”
“掌门,你叫我们三个到此,便是为了此事?”
“不错,三位长老,你们也看到了,玄霄现在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以无半点人性可言,如若不当机立断,只怕以他之修为,琼华就要毁于他之手了!”
“掌门此言差矣!玄霄他现下虽然阳炎攻心,但是若令其冷静下来,再让同是水属性的夙媛于一旁辅佐,相信假以时日,定能压下阳炎,又何必一定要用这等极端的手段?”
“长老,我知道您与玄霄是忘年之交,素来交好,但是现今夙媛师妹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此事万不可行,还望长老以琼华为重!”
“夙媛怎么了?”玄霄猛然一顿,难道是夙瑶为了掌门之位。。。。。。
没理他,夙瑶声音理透出冷然之色道,“诸位长老还等什么!莫非到此时还存有妇人之仁?!”
玄霄因为刚才那一击再加上听问夙媛之事心情激荡,体内炎阳此刻翻涌不止,全身竟然无法动弹,只能向着夙瑶怒喝,“夙瑶,你莫要做的太绝!”
夙瑶冷笑,青阳叹了口气,“……玄霄,琼华派数百年基业,有如国有国法,不可相违,今日虽愧对于你,却是不可不为!若有他法能够救你,我等断不会行这下下之策!”
说完,石室内流光乱舞,寒气四溢,
“长老!青阳长老!为何连你也——!”
转眼间,玄霄已被冰封至巨大的冰柱内,目赤欲裂,“夙瑶!你竟如此对我!!”
见他被冰封住,夙瑶显然心情很好,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微笑,声音中带着无限恶意,“师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狂性大发,出去伤人,却要如何是好?说起来,可怜夙媛师妹好心来禁地帮你化解炎阳没想到你却狂性大发,才让夙媛师妹落得如此境地!如此你怎么反而怨怪与我呢?”
玄霄顿时觉得心中一片冷然,比被封与玄冰的那一刹那还要痛苦,整个人只觉得瞬间冷到心中,“你。。。你说什么?”
“呵呵!”夙瑶掩唇讥笑,“你不记得了吗?还是你故意忘记,以此来逃避!”
“几位长老,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师弟成狂,若是放他出去,必定酿成大祸!”
夙瑶转身向三人一礼道,“还请诸位长老须得谨守禁地的秘密,绝不能存有不必要的恻隐之心!”
玄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道幻影,炽热的呼吸,冰冷的地面,衣衫凌乱,不,这不是真的!自己居然。。。居然!
宗炼连连咳嗽好半响才缓过神来,凝眉不语。
“……经历这场大战,我与重光身心俱疲,早已有意隐居后山,不再过问派中诸事,掌门尽可放心,我二人也不会再来禁地。”
“与妖界之争,伤亡惨重,门派中正值用人之际,长老何出此言?依我之见,此事再从长计议不迟。”
青阳扶须淡然道;“掌门放心,我二人以心魔起誓,从今以后再不会到禁地中来,退隐之事,我意以决!”说完转身与重光相携离去。
看着玄霄的样子,夙瑶冷哼一声道,“师弟,你的灵光藻玉暂且由我保管,剑林之中我也会布下符灵。若是弟子们寻到云天青和望舒剑的下落,我自会放你出来!”说完只觉得浑身畅快无比,转身也走了出去。
“夙瑶!!我要杀了你!”心中交织着愤怒,痛苦,绝望不甘,怒喝道,“回来!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见她!!”
宗炼走上前,从身后剑匣中取出羲和,置于冰柱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我要见她!!”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低不可闻,“夙媛,夙媛啊!”
☆、凌霄花开
清风涧。
夙莘领着年仅两岁的慕容紫英走到了清风涧,找遍了却没有看到夙媛,不仅有些疑惑,夙媛师姐平时都会在清风涧从来不挪窝的,今天是怎么了?
“师姐!”
“夙媛师姐!”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突然聚集出一个水柱拖着一人冲出水面,高高的水柱上,花若郁却滴水未沾,白色的衣衫迎风飘舞,看到夙莘之后,赤着脚从空中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夙莘师妹找我可是有事?”身后的水面归于平静,花若郁广袖微舒,立于草地上,点点晶莹的水珠衬着她的脚更显纤细精致,眉间一片淡然,仿若神仙中人。
感觉夙媛师姐越来越不像人了啊!
啊!呸呸,什么叫不像人!
收拾了一下心情,夙汐从身后拉出慕容紫英道,“师姐这是新入门的小紫英,天赋可好了,不过夙瑶师姐比较忙,没时间带徒弟,我又。。。”“我答应!”
“我。。。我,什么?”夙莘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兴奋道,“师姐你答应了?!”
“嗯!”
“小紫英,快拜见师尊!”忙把慕容紫英拉到花若郁面前像是怕她反悔一般。
“弟子慕容紫英叩见师尊!”慕容紫英虽然才两岁,但是礼仪却学的极好,看得出家教不错。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夙媛的徒弟了,我会教你辨是非,别善恶,知礼仪,明天理,通古今,直到修成大道!”
夜凉如水,月光泛着清冷的光辉,万物沉寂,安静而美好。
花若郁如以往一样手持一卷书坐在清风涧竹屋里的小桌边,月光透过纱窗照射在她的身上,如披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橘红色的烛火摇曳。
门外有声响传来,是紫英!
抬头就看到,身着单薄寝衣的小紫英,缩在门外,一幅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看到花若郁抬头,紫英缩了缩头,幼细的童音道,“师尊!”
花若郁不禁莞尔,起身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进屋子里,“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紫英冰凉的手指在花若郁的手心里渐渐的暖和起来,看到花若郁温和的眉眼,胆子也大了起来,“紫英,紫英想和师尊一起睡!”
“哦!”花若郁微挑眉梢。
“紫英一个人睡不着!”紧紧的拽着花若郁的衣角。
这么小的孩子,初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的确难为他了,想罢,抱起小紫英走到床边,轻轻的放下,脱掉鞋子,一起躺在床上,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道,“睡吧!师尊一直都在!!!”
“唔!”紫英蜷缩在花若郁怀里,声音渐渐淡了下去,应是睡着了。
门外有风吹过,一道虚影在空中凝立许久,终是转身离去。
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崖边的风很大,但是吹到花若郁的身上的时候好像减弱了一般,只是撩起她的发丝,宽大的衣袖下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皓腕。
伸出被风吹的微凉的手指,理了理耳边的发。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身穿琼华特制道服的慕容紫英小跑着到了花若郁面前,扬起婴儿肥的小脸伸手道,“师尊,紫英要抱抱!”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交给你的都学会了吗?”弯腰抱起紫英,花若郁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有白色的衣角闪过,转瞬即逝,点点落花飘过,遮乱了人的眼。
“师尊不开心!”紫英的小脸上带着丝丝的困惑!
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