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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花若郁抬头,明亮如星子般的大眼睛盯着白子画良久才道,“师尊知道我和魔界的紫。。。紫熏斗香了吧!”
“嗯!”白子画在观微时已经看到,此时干脆的承认了。
“紫熏当时拿出三种香,前两种我都闻到了,但是第三种醉红颜我却无论如何也闻不到气味,她说有情者可闻,无情者闻之无味,难道我竟是无情之人吗?情,到底是什么?”花若郁眼神切切的盯着白子画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可以理解的答案。
☆、江南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明白各种缘由,单靠从别处听来的是不可能明白其中之万一。
江南。
雨水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屋檐声与不远处画舫里的丝竹之声韵律奇妙的叠加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韵律。
花若郁手持一把墨色丹青的雨伞漫步在雨中,街上没有什么人,倒是显得空旷寂静。走上桥头,远望西子湖畔,几艘画舫在烟雨朦胧中显得如点缀在水墨山河间般悠然静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凉风习习,花若郁端坐于湖边的小亭里,微合上双眼,任凭凉风吹落肩头的发。
昏昏欲睡间听到有什么跌入湖水的声音传来,果然瞬间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呼救,“救命啊!小姐,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家小姐!!”
花若郁抬头远望,那是一艘装修得富贵典雅的画舫,见有人落水,船边守卫的家丁忙跳入湖中,湖中隐隐有漩涡形成,卷着画舫左摇右摆,花若郁忙飞身而起,脚尖轻点湖面几个起落就瞬间到达画舫前,手中白色绸带往水中一卷一个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被从水中卷起,然后落与画舫上,那女子喝了不少的水,花若郁沉吟片刻,伸手握住那女子的手腕,指尖灵力游走,不过片刻那女子哇的吐出一口水来,幽幽醒转过来。
绿衣的小丫鬟见此扑到粉衣女子面前,又哭又笑,然后对着花若郁连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绿芜没齿难忘!!”
“请问姑娘姓名,我爹娘必会酬谢姑娘!”那粉衣女子轻咳了几声说道。
眼角余光看到有人立一叶扁舟飘荡在淼淼江水之上,花若郁见状淡粉色的唇角弯了起来,“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百丈之外,粉衣女子只看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面前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半响有些懊恼道,“我还没看清恩人的样子呢!”
左手持伞花若郁脚尖轻点与水面,望着近在咫尺的白衣人唇角带笑,“师傅!!”
水面波光粼粼,白子画背着双手正抬头仰望蓝天,听到花若郁的声音回首目光柔和,“今天收获如何?”
轻飘飘的落于小舟之上,花若郁神情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神色,“这一路行来,眼见各种人文风情,还是有些不习惯。”
“累了吗?”
“有些!”
“那就先休息一下!”
。。。。。。
轻微的呼吸声自耳边萦绕不去,白子画低头把靠在他肩膀上花若郁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勾到耳后,看着她熟悉的睡颜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带着无限眷恋,无限温柔,心中默念,别怕,一切都有我,我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定不会像当初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所爱之人离去,而自己只能在原地踏步。。。。。。
这一日花若郁和白子画刚吃完晚饭,正在城外面散步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浑身狼狈的女子正拖着身受重伤的红衣男子步伐艰难的走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这才发现原来那男子根本不是身穿红衣,而是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女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两人纷纷滚到地上,在倒地的瞬间那女子硬是拼了一口气垫在那男子身下,生怕那男子有什么伤害。。。。。。
眼睛余光看到不远处花若郁二人,忍着眼泪,向二人求救,“求求你们,救救我师傅!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
花若郁拉着白子画上前,其实就算那女子不说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不过他们看起来不像师徒的样子啊!或许这次旅途他们会给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如果我没看错你身中剧毒,已经命不久矣,为什么反而要我救他呢?”人人贪生怕死,就连神仙也不例外,反而这女子的反应很是令人惊奇。
那女子没有犹豫道,“请您先救我师傅!!”
“。。。。。。”花若郁沉吟片刻道,“我可以救你师傅,你身上的毒我也能解。”
那女子的眼眸明亮起来,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还有救,想到师傅昏迷前说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希矣,然而下一句话把她的心瞬间打落谷底,只听到那美丽的不似凡人,浑身仙气缥缈的女子,形状优美的唇中说出另自己几乎心碎的话语,“你们两个我只救一个,你怎么选!”
眼眸里的光亮瞬间泯灭,本来因为激动而起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脸色苍白如雪,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爱了半生的容颜,这是从自己开始记事起就一直仰望的人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滴落在身受重伤的男人的眼睫上,他的眼睫微微动了下,苍白的唇在他因为受伤而有些干裂的唇上印下一吻,我爱您,我不希望你忘了我。。。。。。
救他。。。。。。
☆、药引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白子画认出了这对男女就是前段时间遇到的师徒二人,好像叫罗玄和萧婉玉的,心中明白花若郁的打算也不阻止,心情甚好的在花若郁耳边轻声道,“需要帮忙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痒痒的,花若郁有些不自然的扭头道,“还请师傅帮忙做个阵法!”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柔软的女声不远不近的传来,罗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竹屋中,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干净柔软的衣服,细细闻起隐约带着一股桃花香,“玉儿呢?”
起身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漫天桃花,远远望去如霞似锦,整个人如坠仙境。顺着声音快步走去,却听到远方的歌声忽而一转唱起了另一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眼前桃花向是有了意识般突然如摩西分海般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罗玄呆了一下,马上顺着小路走去,路的尽头是一个白衣赤足的女子的背影,那女子正搅动着面前的一口大锅。
像是感觉到背后有人,那女子回头嫣然一笑。“你醒了?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罗玄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只觉得以往形容女子容貌的词汇都贫乏的不足一提,半响低头平复一下心情方道,“罗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可见过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那女子歪了歪头,神色清明,眉目单纯,“你说的可是一个叫萧婉玉的姑娘?”
“正是!不知姑娘。。。。。。”罗玄有些激动的上前,玉儿为了自己身中剧毒,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那女子指了指面前的锅道,“在这里!”
罗玄这时才发现,一个正冒着诡异气泡的大锅,正咕嘟咕嘟的翻腾着,在空中腾出一阵白色的烟雾。。。。。。
“什么?”罗玄扑上去眼睛红了,“你杀了玉儿!?”
那白衣女子吓了一跳,轻飘飘的往后一退,罗玄只觉得眼前白影闪过,那女子就立于桃花树顶端。
本来正冒着诡异气泡的锅被撞翻在地,一个浑身不着片缕的女子气息全无的倒在锅边。
罗玄看到那女子的面貌大惊,忙退下外衣包裹着那女子,连声呼唤,“玉儿,玉儿?”
“喂!你干嘛这么凶啊?”似是不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上下打量了一眼罗玄,眉眼弯弯道,“看来你的伤是全部都好了,没想到这次的药引这么有用,才两天不到的功夫你就全部好了,哈哈,我就说,我才是最伟大的药剂师!!”
“你说什么?”罗玄怀抱萧婉玉,眼神有些呆滞,“什么药引?”一股不祥的预感蔓延了全身,只觉得无端端的心底发凉。
“哎!我没告诉你吗?”那女子恍然大悟,“你以为你怎么好得这么快!你应该知道你伤的有多重了,普通的伤药根本不管用,我的这幅药呢,需要想要救人的所爱之人的心做药引,才能成功。”
“什么?”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罗玄颓然倒地。紧紧的抱着萧婉玉浑身颤抖!
所爱之人的心,所爱之人的心,玉儿你怎么这么傻?这要我情何以堪。
“喂?!”看到罗玄像是失了魂一样,女子忍不住上前道,“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伤好了你不开心吗?”
没有理她,罗玄只是呆呆的抱着萧婉玉低声喃喃道,“玉儿,玉儿,我什么都不要了,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要你醒过来,我喜欢你,喜欢你!”
“以前是我胆小,不敢承认,我怕世人的眼光,认为这是我人生的污点,却没想到到最后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对,救她!”罗玄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我把我的心换给玉儿,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活了?是不是?”
女子神色怜悯的看着罗玄,“人无心岂能活?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她已经死了!神仙难救!”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罗玄神色癫狂。
“为了她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那女子神色奇异,突然开口。
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花若郁伸手拉住忍不住想冲出去的萧婉玉,“你做什么?”
“师傅说喜欢我,他承认了!”萧婉玉眼中含泪,神色激动。
“承认了又怎么样?”花若郁偏头看着萧婉玉,“你为什么喜欢他?”这是她最搞不清楚的地方,“看你师傅长的也就一般,对你也不好,还很弱,你为什么喜欢他?”
。。。。。。其实对于脸盲的某人来说,所有人都长得一样,不过现在花若郁自有一套认人的法子,她发现每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颜色各有不同,比如师尊周身萦绕的是干净柔软的白色气息,姐姐是绿色,小天是烈烈红色,轻水是温柔的蓝色等等。而前方的罗玄身上围绕的气只是很微薄的点点白色,看起来很弱的样子。。。。。。
萧婉玉像是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一时间有些呆了,半响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他了,从小我就在他身后仰望着他,追逐着他的背影,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爱,明知道这是错的,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爱他!就算是被伤得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