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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多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这是什么速度？她真的小看鬼王了，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了，再怎么说主意是她出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唱衰！只好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
“既然你说了，我就不客气了。干妈虽然介绍了一些医护人员，但是我还是想精简一些，你有没有时间充当一下面试官？”
面试官？这倒是不成问题，对于工龄12年的人来说。“可以，但是我这两天要回NJ。”
“不急，等你回来再面试也可以。”郑孝哲还处在兴奋当中，“新系统已经上线了吗？”
“没有，但是每两个月我都会回去看爷爷奶奶，可惜这次只能在家里呆一天了！”
“所以我才要自己当老板，自由自在！”
敢情他是因为这个才要开公司的啊！林多瑶无力地垂下头，同时又羡慕他有如此魄力和行动力。随便扯了一个话题，其实这才是重点，“整容医师你也已经找好了吗？”
“我不就是现成的吗？”
差点忘了，他是鬼王，最擅长的就是易容，但是整容和易容差很多吧！一个是在自己脸上一个是在别人脸上。“你？”
“不要忘了我可是传说中的变态杀人狂，被毁容的人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
什么意思？“你真的是？”
郑孝哲哈哈大笑，“我不杀人！”
不杀人，但却画花死人的脸？变态！她脑袋里只能出现这两个字。
没得到回应，郑孝哲笑问道，“害怕了？”
林多瑶觉得他只是在逗她玩，配合地说着，“有点！”
第12章 第十二章：妄想症
一闭上眼睛，林多瑶脑袋里就会出现带着面具的郑孝哲拿着手术刀充满活力地在死人脸上画着，还不时地发出兴奋诡异的笑声。以前没什么概念，现在认识了鬼王本尊，脑袋里的画面顿时变得很生动，连那笑声都好像在她耳边响起。
林多瑶虽然也算见过世面的人，露阴癖这种变态她也是有遇过，但是像鬼王这么大咖的变态她倒是没见过。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都是别人杜撰的，根本不可能发生。如果是真的，他还能这样大摇大摆地瞎溜达，还开整形医院吗？早被警察缉拿归案了！
可他不但承认了，还跟她描述作案过程，逼真程度不是亲身体验是不会讲的如此传神的。
林多瑶忍不住埋怨，这人怎么都不知道掩饰？
他难道不怕她是个守法好公民，不怕她会报警抓他吗？
还是他看出她骨子里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不敢报警？
到底他是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呢？
是逗她玩吗？这一点都不好笑！
试探她？没理由啊！
“魂丢了？饭也不好好吃！”好不容易看见孙女，她竟然还走神，“想什么呢？”
“奶奶，我见过鬼王了！”
“阎罗王？”
就知道奶奶不知道这些，于是林多瑶绘声绘色地将鬼王的惊人事迹讲给奶奶听。
奶奶继续吃着饭，眼皮都不眨一下，那些血腥恶心都不能为她所动，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林多瑶不免暗自钦佩。
“所以你说那人跟你说他是鬼王还告诉你作案过程？”
林多瑶点头，想知道大学教授对这种事的评价。
“妄想症！”
“妄想症？”林多瑶眨着眼睛看着奶奶。
“这种人心理畸形，说什么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明明就是英雄主义的情绪作祟，把自己当救世主，是种病态的表现。现在都21世纪了，又不是古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有什么权利去制裁别人？”说着还轻蔑的冷哼，“如果真有此人，那他所犯下罪行早就被公诸于众，全球通缉了，还由得他这样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往往越是将话说的天花乱坠的人越没本事，只懂得逞口舌之快。他们不是吓唬你警告你别靠近他，就是要你崇拜喜欢他。”
没错，她也认为他是夸大其辞，危言耸听，但是她一直想不通他那么说的动机是什么，听了奶奶的话，她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或许他已经懒得解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还有啊，我们国家是法制国家，而且强调共建和谐社会……”
林多瑶只觉满脸的小黑线，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真不愧是国家培养出来的好党员，永远向着党，坚持党引导的路线！
爷爷一直往她碗里夹黄鳝，总怕她吃不饱，“现在社会不安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不要傻乎乎地掉进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这人还是少接触的好。虽然啊，小爱不会害你，但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能为谁担保！”
林多瑶点头，“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林永堂了解这孩子，从小就没感全感，不会轻易相信谁，做事做人都很谨慎，只是对于她刚刚提起那件事，按理说她是会很不屑的，不放在心上的，更不可能跟他们讲。这种荒唐，子虚乌有的事她怎么会这么在意？他不禁担心起孙女了，希望那个人只是妄想症而已。
“爷爷，学校还不放你走吗？”林多瑶想还是换个话题吧，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跟学校谈过了，再做几个月就回家了。”
奶奶忍不住说，“你还舍不得啊？也不想想学校是怎么对你的！”
“要给年轻同志机会，我不能霸占着位置不放。”
哼！奶奶懒得理那老头子，冥顽不灵。
林多瑶不希望他们俩再吵起架来，连忙说，“再有几个月，我房子也供下来了，你们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这里很好，干嘛要搬到HK去。”
“你们都不想我吗？”林多瑶拉着奶奶撒娇，“我又不是要你们去了就不回来，两边都住一住嘛！不能一辈子都呆在NJ啊！”
“我们又不会广东话，去了像哑巴似的，非得憋死！”
“现在他们都会讲普通话，你们不用担心沟通的问题，再说你们也很久没见我爸妈了，正好可以聚聚。”
“我没那种儿子！”奶奶每次提到她爸就生气。
“别在孩子面前说这种气话。”
“你也不要在孩子面前教训我！”
又来了！林多瑶无力，这二位老人总是能找到茬吵架，她真的不得不佩服。
“好了，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你们就不用卖力地在我面前表演了！”
“这死孩子，胡说什么！”
“谁爱他了！”
林多瑶好笑地看着他们，“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就不要自顾自地在一旁恩爱，我会伤心的！”
面对自己孙女的调戏，两位高级知识分子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应对方法。
“还想吃什么？”
“服务员”
既然他们这样卖力了，她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来一份小龙虾！”
“别吃太多，你的胃受不了！”
“她爱吃就让她吃嘛！”
“那也不能不顾身体啊，这些随时都能吃到，身体坏了，可不是随便就能治好的。”
“你这老头怎么总跟我抬杠？！”
“我什么时候跟你抬杠了，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要小人之心好不好？”
“我小人之心？你才阴险 ！”
……
林多瑶继续吃她的，这两位年轻的时候谁也不理谁，清高的很，才不屑跟对方吵架，恐怕降了自己的格调。怎么岁数大了，两人倒像孩子似的吵个没完没了，还竟选那些芝麻绿豆点的事吵，恐怕对方看不见自己！
“奶奶，反正你都退休了，这次就跟我回香港吧！”
“不行！”
“不行！”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林多瑶眨着眼睛看着他们。
“她去了，谁给我做饭？”
“我去了，他会饿死！”
“家里不是请了小保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爷爷又不是小孩子，能饿着自己吗？”林多瑶好笑地看着他们，很想听听他们怎么辩解。
“那可不一定，每次他躲进书房，不都得我拎着耳朵把他揪出来，他才肯吃饭。”
“爷爷都要退休了，不会再那么废寝忘食了！”
“他到死都改不了了！”
“什么死不死的，反正她不能去，她还得给我拔罐呢！”
终于林多瑶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知道你们离不开彼此，不逼你们了！”
“谁离不开他了？”
“我才不会！”
嘴硬！摇摇头，很无奈！
不过，每次回家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她不需要考虑任何事，只要乖乖地做一个淘气的小孩就好了。凡是她喜欢的，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他们从来不在乎价钱，通通买给她。
长大了她才发现他们有多爱她，小时候对她严格，是为了她更好的长大。可惜那时候不懂，伤了他们的心，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已经认识到了，还来得及。
－－
“小鑫鑫，你就来帮我吧！”
李宇鑫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如果被人知道电话那头哼哼唧唧，嗲的厉害的男人是传说中的变态杀人狂鬼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幸好他被荼毒了7年，媳妇熬成婆，他早习惯了，“师傅，你这是抽的什么疯？没事开什么整形医院，你是那块料吗？”
被自己徒弟教训，郑孝哲不但不气，还笑嘻嘻地谄媚，“不是有你这个天才在嘛！”
“我才不会跟你一起发疯！”
“你师傅终于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你应该百分之两百的支持才对，怎么可以这样？”
李宇鑫觉得头更大了，“你重新做人，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但前提是你不能无理取闹啊！”
“我聘请你做我们医院的院长兼主刀医师，我哪里无理取闹了？”郑孝哲一副很委屈的声音指控，“你翅膀硬了，就不管师傅死活了是不是？”
李宇鑫揉着太阳穴，他已经被师傅掳了一早上了，连上厕所都不给去。他已经苦口婆心，说的口干舌燥了，那边就是不肯放弃。他真的快受不了了，“我工作得好好的，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明明就是整形专家，呆在耳鼻喉科简直是暴殄天物！”
“是牙科，牙科，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记住！”
“牙齿不是长在脸上吗？不是五官吗？你那牙科隶属五官科！”郑孝哲显然不以为然，继续自说自话，“再说，来我们医院你可以继续给牙齿整形，有什么关系！”
李宇鑫好想哭，敢情他学了那么多年的牙科就一个牙齿整形师！“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我是为你好！”郑孝哲再接再厉地游说，“你看看你现在累的要死要活，就只赚那么一点点，而且还得看别人脸色，都毕业几年了还没坐上主治医师的位置。那种公立医院如果没关系，只靠实力是行不通的。还是乖乖来我这里吧！你一来就是经理级别，拿分红的！最主要的是这里能发挥你的特长，你拜我为师不就是对整形感兴趣吗？”
李宇鑫当然都知道，可是开公司这么大的事马虎不得，有很多事情要考虑绝不像师傅说的那么简单，他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
“有了钱，你那准岳父自会对你另眼相看，到时候还会有谁阻止你们在一起？”
郑孝哲知道自己有点小卑鄙，但是他说的可是实话，这年头女人都现实的不得了。谁有车有钱有房，她跟谁走！那小子的女朋友就是这样现实的女人，尽管她总拿爸爸做挡箭牌，但是她脸上就写着贪慕虚荣四个字。
“我可以相信你吗？”显然这是李宇鑫的死穴。
身为过来人的郑孝哲很能体会李宇鑫的心情，他只是想帮这个傻小子看清事实，而且在HK发展前景更好。但是对于开公司这件事，他也是菜鸟，也没有把握，不能保证一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