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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的方法,我看了看那堵通向外界的墙壁,没有时间再多做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将100%的金刚石属性的气包裹住右拳,向那堵墙使出了“发”。
整堵墙被完全摧毁,我疯狂地奔逃而出。
☆、Chapter…17
不敢回头,我拼命地向前跑着,左蹿右蹿,不知跑了多久,我钻进了一处气息最为浑浊的黑暗之中,用“绝”收紧所有气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隐藏于此。
不知是我跑得太快,还是我的绝太完美,一直没有人追过来。
直到天光泛亮,我才敢稍微放松,贴着墙壁慢慢前行。
眼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蜘蛛们暂时没有找到我——又或者,他们暂时不打算找我,但流星街是他们的地盘,我必须藏匿起来,直到西索出现。
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想念过西索,比起蜘蛛来说,我觉得他甚至算得上和蔼可亲!
与所想象的不同,流星街的白昼,竟是喧嚣沸腾的,街上到处都是人影,倒有点像外面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都散发着各式各样的危险的气息。
“别来惹我,我在寻找猎物”——这是从他们的气息里感受出来的讯息。
与昨晚刚到这里时不同,那些人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经过一番观察,很快我明白过来,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腥味儿,以及身上那些不知道是我,还是被我杀死的人所留下的血迹。
大概这就是流星街的印证,此时此刻的我,就和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一样,浑身沐浴在浓重的血腥之中。
仅仅一天,我习惯了这样的气味,也许再过不了多久,我甚至会彻底忘记那曾经让我发呕的感觉。
我沿着街边走到一家面馆,遗憾的是,我发现昨天从那四具尸体上摸来的钱竟然还不够买一碗面。
饥饿,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受。
大量动用祷告,已经让我体力濒临告罄,再不进食,不用等到蜘蛛动手,我就会因发动不了念力而死于喽啰之手。
我还不想死。
隐身在面馆旁的小巷子里,我看着外面流动的人群,忽然想到了蜘蛛们奉为信仰的那句话——想要的,就抢过来。
抢……也许不是个文明的提议,但确实是最现实的决策。
于是一个小时后,我拿着从一个中年男人那里抢来的几万戒尼,走进了一家餐厅。
却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我已经抛之脑后并且实在不乐意记起的人——伊尔迷。
他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和我一样的餐点,似乎打算和我一块吃饭,我不由戒备地看着他,心想着,我们似乎没有熟络到可以面对面吃饭的地步。
“你怎么在这里?”伊尔迷那双漆黑的猫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长发披肩的脑袋向一边歪了歪,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搭话,而且说出口的还是这样像是旧友之间相互关切的问话,一时也有点捉摸不透他的思维:“我是来……学习的。”我不清楚这个说法算不算得上切合实际,但我实在找不到更简洁明了的词汇来解释我此行的目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不由反问回去:“你呢?”
“我啊……”伊尔迷竖起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唇角,然后脖子一歪,面无表情的说:“秘密哦!”
……怎么突然觉得伊尔迷的性格和我所认为的有些出入呢?
算了,即使他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到他是受了委托来杀人的,并且这个委托的报酬,一定不低。
在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这顿用抢来钱买的午餐,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伊尔迷忽然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着我。
我微微一怔,也停下来回视他。
“干嘛?”
“你……”他似乎在斟酌词汇,“好像有变强哟!”
吓我一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我松了口气,往前走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成长的速度很了不起。”身后传来伊尔迷没有起伏的平静语调。
对于他所谓的“成长速度”我只能沉默以对,对我来说,虽然能感觉到身体的状况变得越来越好,体内的念力也越来越强大,但说到程度问题,大概只有旁观者能对我做出判断。
既然伊尔迷说我很了不起,我就姑且给自己添加这份自信,毕竟他实在是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一路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伊尔迷竟也不快不慢地跟在我身后,我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跟着我要做什么,就在我忍不住快要问出口的时候,他忽然问:“你的姓氏是叫珈诺,没错吧?”
我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嗯。”
“那你的名字呢?”
“梨——我叫梨·珈诺。”
“你有18岁了吗?”
“……17。”
“唔,这么说,还没成年吗?”
“……快满18了。”
……
不对不对,这些话像是一个冷血杀手该问的吗!总觉得今天的伊尔迷怪怪的,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普通男人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曾经把手插*进我的心口的人。
至于我所谓的“普通男人”是哪一种普通男人——这么说吧,他就好像是来相亲的,╮(╯_╰)╭这么说也许有点古怪,毕竟把相亲这么生活化的词汇放在揍敌客家的人身上本身就太违和,何况这人还是伊尔迷。
但……其实仔细想一想,揍敌客家的人似乎的确很重视家庭和婚姻这些问题,除了古怪的家训、黑暗的生长环境以及极度护短的本质,揍敌客家的人相较于蜘蛛们来说,要更接近生活呢。
所以,作出“伊尔迷今天大概是来相亲的”这样的猜想,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伊尔迷此时此刻脸上那甚至算得上有点呆萌的神情给糊弄,我不经意地把脑海里的想法问出了口。
原以为伊尔迷并不会据实以告,不料他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猫眼看着我,半晌微微一歪头,竖起的食指放在脸侧,面无表情地作出一副好似俏皮的表情来:“呀,被猜到了。”
我:“……”
果然伊尔迷的风格就是这样的令人费解,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呆萌的可爱。
啊……我果然是昏头了,怎么会把这么柔软的词汇放到杀手的身上呢。
和伊尔迷进行了一次家常式的聊天后,我们在路口分开,临走前,他送了我一张揍敌客家的特别优惠卡,并一派诚恳的邀请我到枯枯戮山做客。
“我的家人一定会很欢迎你。”伊尔迷这样说道,然后很正式地和我做了道别后,离开了。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我脑补了一下揍敌客家的各位成员,马哈、桀诺、席巴再到基裘……还是算了吧,这其中无论是谁欢迎我,都无法让我觉得庆幸……
和伊尔迷分开后,我突然想到流星街的外围去看看,比起表面安宁暗里汹涌的内部,外围的天空会是什么样子,我很想知道。
沿着大道向外围走,人影越发稀疏,天色变得阴沉,地面开始变得灰黑而肮脏,四周的气氛也在渐渐转变。
忽然,我注意到不远处堆成山的垃圾堆上,六七个大概10岁左右的孩子围住了一个和他们年纪相当的亚麻色头发的小男生,他们正抡着拳头揍他,几乎是致命性的殴打。
我不由向那边奔跑过去,打算在那个孩子丢掉性命之前救下他。
却不料,一个凛冽而沉重的气息从侧后方袭了过来,我本能性地往后一个翻跳,止住了步子。
不等我回头看去,一个低冷的声音穿了过来,那像是裹了冰霜一般的语调令人颤栗:“现在出手救他,与杀了他无异。”
我在他的尾音里转过头去,看清了他的样貌,我不能想象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确定他不会发现我的异样,因为我此时的情绪已经翻涌复杂到无法体现在脸上了。
但是,理智促使我保持着诡异的镇定:“为什么?”我听到自己这么问。
“即便将要死去,他也没有反抗,可见他并没有活下去的资格。”那明明是一个孩子的生命,男人的表情却冷淡得像是在谈论一只蚂蚁的死活。
我看过去,发现那孩子的确没有作出任何反抗,但……与其说他不愿意反抗,倒不如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死意。
我认同男人说的话,但我的身子却已经飞奔出去。
念气涌现,面对一群小孩,出手不用太重,几十秒后,我赶在男孩死之前救下了他,可惜他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认为救下一具尸体有任何意义。”清冷的气息从身后贴近,那声音里的镇定令人清醒。
我划开手腕的血管,将血液喂进男孩的嘴里。
然后我说:“救人并不存在错与对的问题,只是在那一瞬间,我做了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我背起男孩瘦弱的身躯,站了起来,转身迎视那个高出我一个头的男人。
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随意又彰显冷漠的打扮,额头缠着的白色绷带,像是有意又似无意地隐藏了什么。
库洛洛,我在心里唤出了这个名字。
“天真。”他对我的说法似乎不屑一顾,但也许是感觉到男孩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的神情中不由多了一丝微讶,说道:“不过,能力很有趣。”
我不知道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蜘蛛们有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的头领,但此时此刻,我想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库洛洛似乎对我的能力产生了兴趣。
依据我对库洛洛的了解,在他心中一共有两件值得在意的事——同伴和收藏品。其他的所有一切,或许会让他动容,但他,大概不会放在心上。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胆颤,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里,透着洞察一切却无从揣摩的光芒,我不清楚,他是用怎样的情绪在凝视我。
不如装作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吧,我故作镇定地冷着脸,背着男孩往回走。
库洛洛跟在我身侧,慢慢走着,我的余光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本很厚的书,“你不是流星街的人。”
我确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疑问的成分,而是完全的笃定。
“我不是。”我当然只能坦诚相告。
“救了他,你也无处可去,你已经自顾不暇。”仍然是陈述的语气。
对于他的直言,我有点恼怒,不由顿住脚步,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去处。”
“条件呢?”我可不认为蜘蛛头子会有收容陌生人的好心。
“和我谈谈你的能力。”
啊,原来如此!我霎时明白了他表现善意的原因,可惜的是我的能力并不能为他所盗,毕竟这是由我的骨血所决定的、与我生死相连的东西。
所以仅仅是一秒的犹豫,我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好,成交。”
☆、Chapter…18
我又回到了那个之前拼死才逃出去的地方,带着一个完全可以称之为累赘的小男孩。
飞坦在看到我的时候,细长的眼睛里透出的冷厉的光芒几乎像刀片一样飞向我。
“团长,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侠客看我的神情里也有一丝戒备,大概上一次的成功脱逃让他觉得我具有了更大的威胁性。
“她?”库洛洛语带保留,望向我的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