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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未对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外人进入彭格利城堡而有什么异议,他的感觉传达着相安无事。
纲吉推开门,房间里的灯光还开着,他反手轻轻地带上了门,朝房间里走去。
这样的画面出现在脑袋里已经有很多次了,他无数次构想着弥也存在于这个房间里,在他身边,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黑发的长发和温暖的脸颊,纤细的腰刚刚好地嵌在他的怀里。她匀长的呼吸着,微翘的睫毛阖着,不时蹭蹭他的肩膀,呢喃出他的名字。
这样的场景被构想过太多次,以至于纲吉真的看见弥存在在这个地方,心里都难以抑制的蔓延出感动的情绪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单脚撑在柔软的床边,满目温柔缱倦地伸手去触摸弥的脸。
太好了……是真实的啊……
纲吉将自己换上没多久的正装脱下,露出里面还没来得及完全脱下来的睡衣,然后轻轻地蹭到了弥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的约定,按原本的时间来看,他们二十四岁读完大学,刚好也是在这个时间段就该结婚了。你看,兜兜转转的,不还是在一起走向约定好的结局了吗?
温暖的床头灯还开着,橘黄色的光芒照亮了小半个房间,把白色的墙壁也映出了温暖的颜色。纲吉这个晚上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可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意识清醒,精神还有些亢奋,怀里抱着弥,呼吸间尽是对方的发香,却怎么也无法闭上眼睛睡觉了。
她明天早上醒来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会不会惊讶?还是愣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或者会排斥他吗?抗拒地离开他的怀抱?
纲吉渐渐收紧了手臂,嘴唇磨蹭着弥光洁的额头。他一边思索,一边伸手去握住了弥的手指。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为什么会这么深爱呢,纲吉曾很多次困扰过这件事,在离开弥之后。可是只要想到会有一个作为妻子的角色永远陪伴在身边的人,可是只要想到转过身后想要牵到手的人,脑海里面就全部都是她的脸。好像除了她,就再没有别人。
在那段他决意放开弥的时间里,那是件让人太难过的事情。
弥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坚韧的生物钟在弥昏沉的脑袋里提醒着她该醒来了,弥即便还想赖一会床,也被意志克服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晨的白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进了屋内,触目所及的完全是陌生的装修摆设,弥回了回神,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人搂着她的腰,吐息洒在她的后颈,无比亲密。
白光晃得弥有些眼花,她措手不及地坐起身来,迟钝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还完好的衣物,才看向身边躺着的人。
棕发的青年,轮廓和五官都熟悉到几乎刻进骨子里,他朝弥温柔地笑了笑,就像以前每个早上一样,十分自然地单手搭在她的脑后,在她唇边留下一个吻“早上好。”态度亲近熟稔,满溢温情。
弥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慢半拍地捂着自己被亲到的嘴角,脑海里疾速闪过昨晚发生的事,刚刚清醒的脑袋迟钝了一会之后飞快的处理起目前的信息来。
不,怎么会……后桌君怎么会把她送来彭格列。
弥往后退了退,似乎想下床“泽田君……”
“不是泽田君。”纲吉拉住了弥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动作行云流水地直接按着弥的肩膀按在了床上“彭格利已经同意和白帮联姻了,意大利也入驻了白帮的势力,双方的交换条件都已经实现,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那双一贯温和的眼睛显露出几分有力和强势来,弥一下子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没有同意!你们不能无视我的意愿!”尽管如此,弥也飞快地调整过来,她伸手想推开纲吉,然后被纲吉迅速的压制了动作。
弥被压在床边,长发已经从从白净的床单上落了几缕在干净的地板。她的衣服有些凌乱,领口隐隐地露出干净的锁骨“弥,乖一点。”纲吉低头靠近弥,却被弥侧过脸避过去,他也不气馁,像只大型动物去咬住弥的耳垂“别闹了。”
他那么低声说着,声音里还带着那么几分未醒的朦胧感。忽然就像回到以前,弥每次捉弄他,他都压低了声音在弥耳边说着别闹了一样。
弥被咬耳垂的动作刺激得一僵,急忙地挣脱,却被牢牢地抓住了手腕按在了一边。这个人真是比谁都明白她的弱点,早早按住了她的手脚,逐渐变得急促的亲吻从脖颈慢慢蔓延而下,每个接触都带起难言的热度“住手,停下来!”弥一张脸已经涨红,濒死抵抗“我说了我不要!离我远点!”
纲吉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慢慢抬起头“说谎。”他没有被挑起情绪,直视着弥的眼睛“那上次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弥的声音冷硬。
“你离开并盛的前一天晚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然后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纲吉紧紧地看着弥的眼睛。
“你说了,我喝醉了。”弥毫不示弱地回视纲吉“酒后乱、性罢了,谁知道怎么会是你。”
纲吉嘴角平直地看着弥“你是想说你喝醉了,所以无论谁都可以吗?”
纲吉忽而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叫我?”他低下头靠近不退让的弥“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为什么要抱我?你已经忘记了吗,你有多热情?”
这家伙变得好不要脸!弥撑住自己冷淡的神情回视纲吉“我不记得那些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样吗?”纲吉用膝盖顶开弥的腿,笑容随和“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好了。”
“我不会嫁给你的,就算那家伙把我送过来,我也不会乖乖地呆在这里的。”弥掷地有声地说着,成功停下了纲吉的动作。她看着纲吉的眼睛“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会逃跑的。”
房间里一时寂静下来,纲吉看着弥的眼睛,像在分辨她是否在说谎话。可弥的黑眸坚定,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那个坦荡直白的眼神,就像在一遍遍地说着她不想呆在他身边。
“对不起。”纲吉垂下眼,轻声道歉。然后他抬起弥的腰,深深地契合进去“对不起……”他又道歉了一声,抱住咬着下唇僵住的弥“都是我的错,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但我不想放你走,绝对不想放你走。”
他微微退出,弥热情地紧紧挽留着,于是他又冲撞回去。纲吉笑了笑,亲吻弥蓄满了生理泪水的眼睛,然后握住了弥下意识抓住床单的手。
“我爱你。”
☆、笫一百零三章
安纸默不作声地走进浴室的时候,弥还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浴缸里。
安纸蹲在浴缸边,看着出神的弥,又伸手探了探浴缸里面的水,水已经渐渐冷下来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轻,浴室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安纸捞起弥散在水里如海草般飘荡的长发,看着被水浸湿的长发映着光反射出莹润的光泽。弥还在看着虚空中不知哪个点发呆,毫无生气的模样,和安纸原本的设想不同。
如果不是后桌君早告诉了她弥会这样,安纸说不定就不会顾及和后桌君的约定,直接带弥离开了。因为弥现在的样子和她以前刚失去孩子那个时候的样子很像,只不过现在是出神发呆,那次却好像连灵魂都掉了。
安纸伸出手,似乎想抱起弥,弥却微微摇了摇头,避开了安纸的触碰。
安纸有些手足无措地收回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蹲在浴缸外。
“他让你陪我过来,是为了保证我不会逃跑,是吗?”良久,弥才发出声音。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那里,看上去很无助“为什么他们总爱自以为是呢……”
弥的用是他们,并未将安纸粗暴地归纳进去。
手机还放在浴缸边缘,屏幕漆黑。弥凝视着虚空“一个月……一个月……呵……”她说着,忽然笑了一声。她不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送来,白帮即使暂时无法入驻意大利,也一点都不急于现在,联姻的交换条件根本就不是白帮所真正需要的,这只是送她来的一个幌子罢了。
安纸伸手握住了弥的手指,手心的温暖传达到她的手上。
安纸一直都是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这次连安纸都同意了这件事,一定也是因为她的状态太让人担心了吧。
“安纸,你先出去吧。”弥抽回自己的手“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安纸在原地蹲了一会,看弥又低下头去。她踌躇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走出了门外。棕发的青年还等在卧室里,安纸没有多停顿,推门走出了卧室。
浴室里死寂一片,浴缸里的水也冷了下来。弥看了水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伸手扰乱了平静的水面。她没有迁怒怨怼,不管是无视了她的意愿的后桌君和安纸,还是强迫了她的纲吉,说起来也许有点不可信,但她确实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怨怼的情绪。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再面对眼前的一切时她不会那么压抑悲观。因为她爱着,就因为她还爱着,所以就算中间隔阂的伤痛再多,也会在得知他们还相爱时不受控制地欣喜雀跃,像是只要能听见一句肯定,所有的苦难就都会完全消失一样。
可那件事已经发生了。
弥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她死去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张网,她有多期待有多爱那孩子,那张网就捆得有多紧密多叫人窒息。可是她不能,也无法挣脱这种枷锁。
门被推开的声音引回了弥的注意力,只是她仍看着水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弥。”有个声音在渐渐走近她,小心翼翼地停在她身边,弥盯着水面不动。
纲吉就半蹲在弥身边,伸手碰了碰弥的肩膀。弥没有再避开他,可是手下触及的皮肤却是冰凉的“弥,起来吧,你这样会感冒的。”纲吉抓住弥的手臂,弥还是低敛着眉目看着水面,没有理睬他。
纲吉有些急了,扯过挂在一边的浴巾,顾不上自己会被浸湿的衣服,就伸手把弥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清澈冰冷的水从弥身上落下来,像是下雨了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浴缸的水面上。
弥挣扎了一下,发现无用后又平静下来,像一滩死水。
冷暴力,她企图用这种冷漠分化彼此。
纲吉把弥抱回卧室床上去,用刚换好的新被褥将弥包起来。弥的头发洇湿了干净的被褥,还有些在滴水,头发贴在脸颊上湿漉漉地蔓延而下。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唇色有些白,看起来憔悴又无神,像一摔即破的玻璃娃娃。
纲吉又取了新的浴巾吸去弥头发上的水珠,细致地给弥擦头发。
“你冷不冷?”头发擦得半干,他才从后面连被子一起抱住被裹得像个团子的弥。
弥没有回答他。
纲吉转到弥身前去,看见弥出神地透过他不知道望着哪一处,他伸手抚着弥冰凉的脸颊,凑上去吻她。
弥的唇也是凉的,不反抗也不接受,任他辗转,眼里没有光点。
纲吉抱住弥,将弥抱在自己胸口。那么靠近心脏的位置,不知道想证明什么“抱歉,弥,我不该太强硬。……只是你那么说,我就有点控制不住。”纲吉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弥的手“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这不是我希望的样子……”
纲吉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弥笑,也不说话。
没关系的,他已经没那么容易就被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