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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其实…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说了一半,花千骨呵呵地傻笑了下,迷糊地又扯了扯白子画的衣袖胡乱地盖了盖自己的小脸,支支吾吾道:“其实小骨……小骨很喜欢……”
“小骨喜欢什么?”问话间,白子画不由心中的一根弦紧绷起来,皱眉道。
“喜欢……喜欢……”声音越来越小,花千骨原本紧握住师父衣袖的小手也松开来。
“小骨……”看着花千骨已经睡过去了,白子画终是无可奈何,帮她盖好了被子后便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入睡的样子。
花千骨睡了有多久,白子画就看了有多久。小骨的睡姿向来没有什么规矩,更何况是现在的醉酒状态,看着她一次次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掀开,白子画都是很有耐心地重新帮她整理。
而这一次,小骨不知道嘴里呢喃了什么,小脚一蹬,被子便有一大半被踢出了床外。白子画见状,不禁摇了摇头,走过去帮她盖被子的时候,突然“哐啷”一声,镯子碰撞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膜。
白子画有些疑惑,凝眸看着小骨手腕上的玉镯子,不由眼熟得很。
“这个玉镯?”白子画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凝眸细看,正当他把镯子翻过来时,“异朽阁”三个黑色的字体正正刺进了自己的眸底。
而一边睡着的花千骨似乎不以为意,有点备受干扰般,拍了拍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翻了了个身子,呢喃了一句:“东方,别吵我,我好困……”
…………
…………
银色的月光和着皎洁的繁星互相纠缠,在幽离的夜空铺开,闪着黄色的清冷光辉,洒下一片清寄色彩。
七杀殿外,竹染独自一人站在岩风石上,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冰室那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束蓝光瞬间出现在他眸底,打破了他静谧的视线。
“…………”竹染转过身,看了眼东方彧卿,微微蹙眉:“东方彧卿?”
“竹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东方彧卿看向他的眸光闪了闪,走过来,浅笑道。
“当年,是你帮我带出了蛮荒,记得你,很理所当然。”竹染微微勾唇,走过他,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个我想你不需要知道。这次我来找你是要跟你做笔交易。”
“交易?”竹染重复了一下,不过他最后轻笑了一声,淡淡溢出一句话:“我好像没有什么交易要跟你做。”
“是吗?你真的确定吗?”东方彧卿睨了他一眼,继续说:“虽然我东方彧卿曾经死过一次,但是好歹我还是异朽阁阁主,天下事,没有异朽阁不知道的,同样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异朽阁办不到的。竹染你心里想做什么,我异朽阁同样无比清楚。”
“什么意思?”竹染紧盯着他。
“只要你跟我做交易,我可以帮你复活琉夏。”东方彧卿眸光有些犀利却直直掐中竹染的要害。
复活琉夏……一听到东方彧卿这么说,竹染脸上才有一丝丝异色,“你确定?”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异朽阁从来都是公平交易,既然敢跟你做得成交易,那么我定会把事情办好。”东方彧卿依旧淡言,但是却又十拿九稳的把握。
“如若我答应,你打算怎么复活琉夏?”
“以灵还灵。”东方彧卿深邃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以灵还灵是异朽阁里的一种极高的禁术,只能在死人身上用一次,所以要想救你的琉夏,你除了跟我合作,你没的选择。”
“的确,如果向你所说的那样,我的确是没的选择。但是我有一个想得不明白的问题,想要问你。”竹染扫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你要选择跟我做交易?”
“因为也只有你最适合。而且我也没的选择。”
竹染凝眸直视着他,犹豫了下,答应道:“我答应你,你的条件是什么?”
…………
夜幕一落,清晨很快就来了。
花莲村
白子画看着桌面上那个玉镯子一夜未眠。
☆、画骨番外
夜幕一落,清晨很快就来了。
花莲村
白子画看着桌面上那个玉镯子一夜未眠,眼眸带着一丝血丝,带着一丝旁人不懂的深邃。一夜沉思,他都一直假象着这个镯子是杀阡陌给她的,可每当看到镯子上刻着那异朽阁三个字,他的心头就像被人狠狠地割去一刀般。
一向对小骨了如指掌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天小骨早出晚归,以为她是去练功,却不想居然是去跟东方彧卿见面,竟然还第一次学会了欺骗自己。连徒弟屡次撒谎,私会男人都恍然不知,他这个师父可当的真够称职的!
目光慢慢从镯子上转移到还未转醒的小骨脸上,有了一丝暗沉和折磨。而正在这时,敏捷如他捕捉到了小骨眼皮有点动了动准备转醒的白子画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变得从来未有的冷咧。
也许由于是醉酒原因,刚刚转醒的花千骨只觉得整个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碾过去一般,疼痛沉重。同时也在这疼痛之中,昨晚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了脑海里,脸有点红,慌张,但是更多的是窘迫,她昨晚……昨晚竟然吻了师父……竟然还往师父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这……这花千骨你真是胆肥了!
慢慢吞吞地下了床之后,花千骨颤颤巍巍地走到白子画身边,却不敢去看师父一眼,“师……师父。”
“昨晚,你去哪里了?”白子画语气很冷冽,目光也没有看花千骨,只是紧紧地看着桌面上的镯子。
“小骨……小骨一直在花莲村等师父啊!”花千骨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整个脑袋只记得东方说的那一句,绝对不可以跟你师父说跟我见过面。
“…………那喝酒是怎么回事?”听到她这一回答,白子画的语气更加冷。
“喝酒……喝酒……小骨是……”花千骨咬了咬牙,看向裙摆的目光有了一丝慌张,“小骨是因为看了书房里有一本专门讲酿酒的书籍,小骨感兴趣,但是有怕师父不允许,所以……所以小骨就自己偷偷学了点。”
“那这个镯子,你又怎么跟师父解释?”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的目光掠过一丝从来没有过的犀利,“杀阡陌给你的?”
“………”花千骨一听到师父这语气,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师父……师父他一定知道她撒谎了,心里一定很难过和生气,想到这里,花千骨心里更加的内疚和难过,她不应该欺瞒师父的,更不应该让师父伤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不是,是小骨的一个朋友……”
“谁?”
“是东……东方!”
一听到小骨亲口承认,白子画从没想过自己的心里竟是如此的恐慌,他深深看了眼一直低头的小骨,站起身来,缓步向她走近一步,似是没有表情地问道:“你跟他见了多少次?”
“小骨……小骨跟东方只是像朋友一样见见面而已,而且东方是一个好人……”
“花千骨,事到如今为师的话,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里过,你宁愿为了帮外人也一齐来欺瞒师父,花千骨,你真让师父太失望了。”白子画寒眸直直地看着他这个一直以来用心爱护,用生命爱护的徒儿,心里从未有过那般煎熬。
☆、画骨番外五十三
接触到师父那一束犹如在冰窖里冻过的冰寒眸光,花千骨知觉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和恐慌,她一下跪在了地上,拼命摇头否认道:“不是的,师父,小骨从来都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小骨不是有意骗你的,师父,小骨……小骨知错了……”
“东方彧卿在哪里?”没有理会小骨的乞求,白子画冷冷道。
“师父……”花千骨小脸有些苍白和无措,扯着白子画的衣袖的小手有些颤抖。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师父这么生气,这么冷漠的一面,这一次的师父比那一晚上比看到杀姐姐的师父更加之甚。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抵触杀姐姐和东方,但是她真的不愿意看到师父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听到小骨在说什么,白子画敏锐的耳廓便千里传来一阵盲音,瞬间他的眸光沉了沉——东方彧卿,几乎同时,白色的身影急速一闪便消失在了花千骨的视线中。
“师父……”花千骨看到师父消失了,一颗心脏悬在了喉咙处,直觉毫无隐晦的告诉她:“师父……东方,糟了……”
竹林深处,阴风阵阵,竹影婆娑。
东方彧卿好整以暇地手持着扇子,浅笑看着白子画,说道:“尊上可真是速度。”
“东方彧卿,这次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白子画眸中戾色尽显。
“没什么,只是很挂念骨头,想来看看骨头罢了。尊上,不至于这么小气连我跟骨头见面的机会都要剥夺吧!”东方彧卿依旧淡笑,眉头挑了挑继续说:“好歹,骨头在上一世说过会跟我走,跟我一起离开。尊上,你不会是忘了吧!”
忘了,怎么可能会忘记,当年那一幕小骨抱着垂死的东方彧卿哭得毁天灭地的样子,他至今还深刻在心底,就像手臂上的绝情池水的伤疤般时时刻刻地疼痛着,而她说的那一句离开,更是整日整夜折磨他的魔音。
他凝眸看着东方彧卿,应到:“东方彧卿,我不管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妄图接近小骨。”
“呵呵!”东方彧卿轻轻一笑,似是不屑似是挑衅,他向前走了一步,正眼看着白子画说道:“为什么不准我靠近骨头,尊上,我东方彧卿还真难得看到你脸上那一丝恐慌的表情。千年来,长留上仙可以说是无情无爱,对错分明,不过经历过这一生死劫这一难,尊上如今这般处境,我还真万万想不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子画依旧站在那里,面容寒霜依旧。
“尊上,你还不会听不懂我的话吗?杜绝骨头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害怕她接触杀阡陌,接触我,然而更加害怕她回忆以往的所有一切,回忆你杀死她的那一刻。你手上有一粒可以足以让骨头恢复记忆的丹药,可是你却迟迟不肯给骨头服用,你这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吗?”
☆、画骨番外五十四
东方彧卿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私欲,你也不列外,你每日每夜地抱着她,怕的是她会消失不见,看着她的容颜,听着她喊你师父,你心里却是疯狂想着以前深爱着你的骨头,你不清楚如今失忆的骨头会不会爱上你,也许早就爱上了,又也许城如当年她说的最后一句,若重来,心里从来就把你当做师父罢了。所以你很矛盾,很折磨。情愿她一辈子一片空白地陪着你,也不许她有任何一丝的回忆。”
“…………”白子画依旧没有表情,也没有反驳,他说的确实很对,他确实有私心,而且越来越重。
“而我东方彧卿上一世欺瞒过骨头我的身份,是我为了报复你们五上仙的杀亲之仇而把骨头一步一步设进局里,设计骨头偷盗神器,设计骨头放妖神出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自己却对她动了心,动了情。呵!很可笑吧!我以为她会恨我,会不原谅我,但是她却亲口告诉我她从来没有恨过我,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相信我,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我知道你很爱她,爱得宁愿耗尽自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