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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雪!士郎快看呀,下雪啦!”身边响起了她兴高采烈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下正依稀飘落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渐渐下大的雪也令我有些入迷,冬木的冬季没有寒冷到无法出手的地步,也因此少见那么多雪花飘落。
当我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时,我好想看到了一幕超现实的景象:稀疏的飘雪里,依莉雅很开心地转着圈子,她就像是一只精灵在雪幕里欢快地奔跑,仿佛是天空因为她的可爱而特意下了一场雪吧,和雪花对舞玩耍的她嘴里还哼着我所不懂的德语的歌谣
“冬木的雪还是一如既往地暖和呢”雪之少女在快乐地转着圈子,浑然不顾被雪花洒满全身,银色的发丝随着舞蹈而飞舞,雪片落在那一抹银丝上就立刻找不到踪影了,一旁的saber也痴痴地看着天空,双手呈碗状,像是为了留住那无数的雪花一样。
看着开心的依莉雅,心里一直以来因为远坂的离去而自责的我,完全舒展开来,眼前的人便是令自己保护和关爱的人,她便是我的唯一。
“依莉雅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雪呢。”我出声说道。
她眯起眼用力地点头,依旧沉浸在这份美丽的雪幕里,上一次在冬木那么大的雪,是切嗣带着依莉雅回来的时候,和康复出院的我,来到市区郊外的森林里寻找胡桃的冬芽,被切嗣举在肩头的依莉雅因为视野的原因,要比我找到更多的冬芽,而且还把许多我不认识的,比如水胡桃也算进去,当时自己还稍微生了闷气呢,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很美好。
“切嗣说过,我的姓氏和头发是妈妈给我的,这雪就像是妈妈的手一样,抚摸着我,好温暖,妈妈还夸我银色的长发很有女孩子的味道呢”伴着无忧无虑的笑容,我知道切嗣并没有远去,这么多年一直和我跟依莉雅生活在一起,“切嗣能把我带回冬木,真的是太好了。”
雪里天使转着圈子,哼着我不懂语言的歌谣
“~Die Luft ist kuhl und es dunkelt
(天色晚,空气清凉)
Und ruhig flieBt der Rhein
(莱茵河静静地流)
Der Gipfel des Berges funkelt
(落日的光辉)
I m Abendsonnenschein~”
(照耀着山头)
那是我很久以前就听过的歌谣,熟悉的旋律,让我再一次回到了那个下午,自己赌气地不断地试图跳过那不可逾越的横杆,最后累得趴下,在依莉雅的照料下,一起在夕阳里回家,在路上的她,那时就哼着这歌谣,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到脆弱而狼狈的自己,依莉雅决定了自己要担任姐姐的责任吧,不过眼下的她,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无法分清是妹妹还是姐姐,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依莉雅高兴就好。
雪越来越大,盖住了冬木的大大小小的建筑,连常绿的青松也被盖住了一层棉花般的银丝袄,依莉雅捧着手心的雪花,笑盈盈地提议:“士郎,我们来堆个雪人吧。”
“嗯,等等我!”完全是被依莉雅无意中暴露的小女孩心性所激励,自己也开心地
和她一起把积雪汇拢起来,雪球越滚越大,“依莉雅的那个小的雪球就来当头部吧,我这个大一些的当做身子好啦。”
两个雪球合缝后,依莉雅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半截树枝,给雪人增添两只手臂,又拿来卵石给雪人安上了五官。
大雪里,看着远处欢乐的姐弟,巨人粗糙的面部肌肉上竟然舒展开来,沉默不语地看着玩闹的两个人。
“archer,你怎么不说你是怎么杀掉尼密阿雄狮的事了?”金发的剑士之前一直在被话唠般的巨人折磨,自豪地吹嘘自己的十二苦差,但此刻戛然而止的巨人,他的眼神一反一向的狂热和自傲,竟然流露出陌生而熟悉的眼神,那是很难想象会出现在巨人身上的目光,就像是自己看着昔日的莫雷莫德,即使她背叛了自己,可自己看着她的眼神也依旧是对着子女的关爱,是的,archer那目光确实是看着自己的子女般的目光,虽然高傲的他从来也不会谈起,也不会承认,大概也有他不为人知的伤心处吧。
Saber把手里的雪挥向空中,闭着眼,感受那雪片落在脸上的凉意,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因为在刚才,第一次,她看见那名为卫宫士郎的男孩,头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远处少女的歌声依旧在雪里回响
“Die schonste Jungfran sitzet
(那最美丽的少女)
Dort oben wunderbar
(坐在上边,神采焕发)
I hr goldnes Geschmeide blitzet
(金黄的首饰闪烁)
Sie kammt ihr goldenes Haar~
(她梳理金黄色的头发)”
Saber无法看见雪中那精灵的面容,她是在用怎么样的表情在歌唱呢,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和自己的master相处呢,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吧,眼下里只不过是平素碰见的一起玩闹的姐弟,一个大大的雪球从远处飞来,被自己下意识的手挡住,碎裂半边,另一半却直接砸在身后发呆的archer脸上,巨大的脸上被雪白的雪球击中,大概是看到了巨人的软弱可欺,更多的雪球避开自己不断打在巨人的脸上。
“archer是个大笨蛋!”远处传来少女快乐的欢呼和蹦蹦跳跳的身影,但这也无法让他从发呆里回过神来,无奈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昔日古希腊骄傲的英雄此刻竟然就像是欣慰地看着女儿成长的父亲那样,享受着这一刻。
☆、平衡的一端
海边,白雪覆盖了沙滩,不断涌上来的浪头一次又一次地侵蚀着雪岸,冷澈的空气拂过,原本凭空的空气里忽然出现几十个各色各异的薄雾,雪地上涌动着魔力,好像是被深层的热度融化一样,出现了一个直径十几米的巨大圆圈,黑色的边线是热量游走时融化掉的积雪而形成,更多的热量集中起来,继续在雪地里画着纷繁复杂的花纹,最后当充当画笔的两支红色魔力束消失的时候,整个阵圈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和清晨的日光遥相辉映。
光芒散去,一两百名身着各色服饰和装扮,并携带着无数诡异猎奇法器的魔术师们出现在阵圈中,这毫无疑问是大型的长途搬运魔术,上一次魔术协会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派出一批人来到极东之地也是得益于此,而这一次不仅仅是阿特拉斯院和时计塔,而其中甚至还有两三名和这些魔术师显得格格不入的缄默者,但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缄默而失去了对他们的尊敬,那是来自彷徨海“移动石柩”的同僚,三大派别此刻头一次为了具体的目标共同行动,而为首的则是时计塔的三名贵族,虽然没有巴瑟梅罗的现任当主那种重量级别的魔术师,却也是不逊于埃尔梅罗家族的水平。
魔术师们没有言语,传送仪式完毕后,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海边堤岸处空无一人的空间,有的甚至还露出了鄙夷的嘲笑,仿佛是看着放大镜下的两只蚂蚁在商讨如何干掉人类一样。
为首的魔术师平静地看着堤岸,他几乎没有多少咏唱,三束绿光从法袍上发出直接击向那片空间,并不是伤害性的魔术,而是单纯将隐匿者揪出来罢了。
绿色的光芒刚刚一接触那片空间,就立刻化作无数细密的绿色丝线缠住被隐身魔术覆盖的阿特拉姆,他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祖传的咒术被轻易破解,随后又恼怒地看着那为首的魔术师,嫉恨的目光看着下方百名的魔术师,任何一个都可以把只有几代传承的自己家族比下去。
“在下时计塔,来自威斯特敏斯特家族——西密提斯,受院长嘱托前来调查巴瑟梅罗家帕尔丁以及之前众多魔术师惨遭横祸的原因,既然阁下早就在此等候我们多时而没有选择避开,说明一定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么就多多指教了。”为首的魔术师彬彬有礼地致歉,仿佛刚才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联一样,而看向阿特拉姆的目光和其他人不同,更是一眼看透了自己的样子。
金发的魔术师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身旁的空气里凭空出现了一个白骨面具,并没有在众魔术师面前掩饰,而是像威胁亦或者是炫耀一样,彰显着自己的servant,断臂的空空的袖子在海风里飞舞,像是一面烈烈的战旗。
“我的master,警戒哨已经排到十公里开外,虽然我们无法更加迫近电厂,但我想这样多的警戒应该不会让caster发现我们的行踪,所以安全上是没有问题的。”黑衣从者禀告道。
像是听到了及其恼人的话一样,阿特拉姆愤恨地捏着自己残存的拳头,咬着牙说道:“没有问题,我可是差点被caster杀死啊,那该死的虫老头子,说什么合作,完全拿老子的机械使魔和assassin当工具,居然和背叛魔女勾搭一起,可恶!”
看着自顾自言的阿特拉姆,人群里有几名魔术师不耐烦地举起魔杖呵斥道:“既然不是预订者而只是潜藏者,那么我们就没必要和他废话了,抓紧时间赶往远坂邸才是正事。”
西密提斯点点头,问着身后的女性魔术师:“巴泽特。弗加拉。马克雷密斯还没有踪迹吗?是按照她的汇报才确定传动的地点,你们有没有她的痕迹?”
各色的使魔飞出,不一会西密提斯看到的是无奈的摇头,他饶有情趣地打量着阿特拉姆,他所炫耀的从者无疑是传言里这个极东魔术仪式召唤出来的产物,是很强大的使魔,不过却也在自己的范围内。
“那么,阿特拉姆先生,既然您隶属于阿特拉斯院,并于此次参加了这场魔术师竞赛,那么请问您有没有了解到两日前远坂邸发生的事情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这两日我快要死了,哈哈哈,圣杯已经和我无关了,”金发的魔术师似乎有些恍惚,这几日的躲藏令他精疲力竭,单纯依靠隐匿魔术勉强掩藏自己的行踪,以及依靠assassin的提前预警,躲避那无处不在,又对自己无处不知的美狄亚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气力,加上原本的合作者间桐脏砚也不再约束美狄亚,自己的机械使魔也因为被对方掌控导致自己就像是被擦过屁股的纸张一样毫无用途,两日里被美狄亚干掉的assassin分身超过二十个,即使以降低从者水准为代价以令咒强行令assassin再次分身,也只不过是多了几个战斗力还不及机械使魔的杂兵罢了,仅存的十几个分身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根本。
无法从对方口中得知巴泽特的下落,西密提斯露出冷漠的表情,他不再理会这个显然是在这场竞赛中失败的魔术师而是示意其余的魔术师跟随自己离开这里,隐匿踪迹,继续搜寻着巴泽特。
看着未远川畔的冬木电站以及更远的山丘,西密提斯略微皱起眉头,他们登陆的地点位于未远川西侧的海岸上,那么远处的丘陵上矗立的建筑显然是圣堂教会在这里派驻的点,而受到教会任命来这里担任起监督者的人正是十几年前曾叛出教会随后加入远坂时臣麾下的言峰绮礼,但却在十年前再一次叛出师门,最终只能得出他是教会藏匿在协会的一颗棋子,甚至一度传言他作为master一直战斗到最后,连冬木那场大火也没有将其烧死,如此不死的再生能力倘若是真的,那么圣堂教会就几乎存在两名不死者,另一名则是身为埋葬机关第七位代行者的那个人。西密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