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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一句完全能听出来是带着窃喜吧,我拼命挣扎着不让saber取走。
“士郎!再这样会扯坏caster的心血的。身为王者的我不能不对臣民的心声没有回应,虽然我不是合格的王,但努力去学会懂得人心也是我赎罪的第一步。”她义正词严地直接掰着我的手腕,等我酸痛放开手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完好地抢回到手上。
她把凛送给自己的蓝白色校服脱下收好,换上了caster给她的新衣服,期间我一直捂着眼不敢去看,真是的,这家伙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女孩,换衣服居然都不直接遮挡,当着我们的面就换上了。
“saber可真是粗鲁呢。”依莉雅笑盈盈地评价道,她好像更加因为我的窘迫而开心呢,看着saber换好了衣服,她如一只白色精灵一样在saber身边飞来飞去。
左右前后查看了后,依莉雅满意地赞叹道:“嗯嗯,saber穿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呢
受不了依莉雅诱惑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眼前是身穿黑色女仆装的saber,白色的头巾和精致的蕾丝袜子以及飘逸整洁的系带,那是另一种风格的美吧,如重磅炸弹一样砸到毫无防备的我身上。
看着她全然没有察觉不妥的一本正经的样子,caster像是两眼发出星星一样地看着她,那显然不是在欣赏自己的缝纫水平,而是纯粹喜欢穿着那衣服的人,那眼神就跟依莉雅看我的眼神差不多,是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的感觉。
“哇哦,saber好美。”赞不绝口的依莉雅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羡慕地看着。
“那个,也给小狐狸精准备了另一件呢…。”caster非常善解人意地冲着依莉雅笑着。
银发的少女完全不顾及对方的身份,一下子来了精神:“那个,caster,不不不,公主也给我做了新衣服了吗,快给我看看。”
完全是被收买的样子。
“不过现在小狐狸精不能穿哦,我可以先给你,我们去后面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
“我们去那间房间吧,淑女可不能学saber那样粗鲁的。”被公主拐带走的依莉雅一脸期待,而公主的脸上则是另一番期待,完全不搭调的二人已经和谐得忘记了之前的互相敌对,我忽然对公主的手腕感到有些害怕起来。
不远处的房间间断地传来依莉雅的声音:
“啊,怎么会是…。。”
“怎么了,多好看?”
“可…。可不能现在穿出去呀…”
“一定,一定有穿的机会哦,依莉雅斯菲尔,一定会有的…。。”
“好害羞…。”
“真是太合适了,好可爱,好…。”随后是一阵挣扎的声音。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依莉雅已经换回了原来的紫色衣裙,小脸上略微红扑扑的,见到我的眼神忽然躲开,像是闹别扭一样。公主也尴尬地陪着笑笑。
像是完全忽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公主一脸正色地准备好魔术器材,像是一个医生一样准备给患者做手术。
“哟西,一切准备完毕。小孩子就去一边玩吧”
“谁稀罕,我可要去照顾rider了。”银发少女再一次恢复到敌对状态,两人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我都以为刚才的事是记忆的错觉了。
看着美狄亚认真的样子,我知道,那是终于准备好对樱和黑影进行彻底的分离了。
☆、救赎与死亡
曲折的小刀谨慎地被美狄亚捏在手里,在樱的锁骨下方划开一个很小的口子,在我看来大概也是割开表皮的程度吧,随后刀尖随着她的高速咏唱竟然散发出放射状的紫蓝色魔力流,被魔术聚拢的魔力流就像是旋风一样不断地钻开被樱的魔术回路。
散逸的影子像是知道迫近的危险一样忽然挣扎着涌出樱的身体似乎要把我和美狄亚一起吞噬掉,而樱紧闭的双眼似乎也在做着可怕的噩梦。
美狄亚抿嘴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是这么回事啊,真是精巧的紧,不过你们可瞒不住我的眼睛。”
破尽万法之符顺着樱被割开的伤口慢慢划到心脏上方的皮肤上,黑影像是被揪住了要害一样竟然发出无法辨识的挣扎声,刺耳的叫声几乎把我的耳畔撕裂,沉睡的樱像是不受控制的一样突然死死地掐住公主的脖子。
“卫宫君…。不要碰她的手…我自己来…”公主挣扎着用被黑影污染的左右轻轻地把钳在自己脖子上的紫发女孩的手放回,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黑影放弃了挣扎,公主有些狼狈地瘫坐在地上:“脏砚这老家伙,在十年前就把上一次的圣杯碎片和她的魔术回路融合在一起了,我已经不太好分清到底哪个是樱哪个是圣杯的碎片了。卫宫君,你拉着她的双手,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们再试一次。”
我按照公主的指引来到了樱的头部那一侧,拉着她的两只手,在那之前公主用魔术把我的身上都笼罩了一遍,以保护我免于遭受黑影有可能的袭击。
是感受到我手上的体温了吗,紫发的少女含糊地说起话来,伴随着她意识和注意力的集中,原本从她身上散逸到四周的黑影在被她压制回去,公主的小刀顺利地拨断开碎片联系在樱身体里的第一根细丝状的回路。
疼痛让少女皱紧眉头,喃喃地发出呓语
“是…。学长吗…。我…。好难过…。呜呜呜,姐姐被我…。”
她的记忆依旧处于那日下午的变故中吧,我抓紧了她的双手,轻轻地俯在她的耳边劝慰道:“sakura要忍住,等治好了伤就一起回家吧…”
“回家…回家…。回家么…”
“嗯,不过需要一段时间,之前可以先寄住在藤姐那里,以sakura的手艺,藤姐那家伙一定会及其欢迎的。”
“真…。真的吗?学长,我…。我是那么的…。无法配得上…。”
“sakura不要想得太多,之前那都是脏砚的错,真是的,要是早一些能知道sakura的遭遇该有多好,谁让我是个迟钝而无用的人呢,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好。”不觉间我再一次想起那日下午未远川畔,名为远坂凛的女孩,那最后夕阳洒在她美丽的面庞上,至今回想起来,那记忆的每一幅画面,听到的每一点声音都是如此清晰,却又让自己悔恨,曾秉承着切嗣拯救所有人的宏愿,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拯救,这样的我,真是令自己厌恶。
公主看到了我脸上的异样,大声提醒我:“卫宫君!不要乱想!黑影有可能会对你造成消极的思想侵蚀,不要再低头了,继续抓着樱的胳膊,看着我!”
我按照公主的说法去做,努力用自己的存在分散樱的注意力,同时又让公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黑影似乎沿着我的手臂试探地上升,却又不时地被什么力量击退如断尾的爬虫一样畏缩下去,可不一会儿又再一次试探,像是找到了窍门一样,这是黑影最后的反击吗,我看见公主之前被黑影污染的左手像是融化了一样成了那黑影的一部分,黑影逐渐脱离樱的身体,可根基还在樱的心脏处,但我和公主显然都无法很好的抵御不断的侵蚀,那是对于脑海和精神的扰乱。
“我?…。是的,我杀了弟弟,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爱的男人得到金羊毛就可以…。。父亲你为何责问我如此不可理喻?…。我也不知道,一开始见到他…我就知道自己是爱上了他…。”公主竟然和我一样发出了呓语,手里的宝具竟然在颤抖着,慢慢停止剥离回路。
“哈哈,是的,…。是的…我杀死了孩子…。我…。。”黑影似乎发觉一只手被污染掉的公主比我更加容易侵蚀,反而把最后的反击和干扰都加在她的身上。
银色的色彩在黑影间如闪电一样跃入眼帘,当我反应过来时,依莉雅已经跑到美狄亚背后,她小小的身体从背后抱住美狄亚,闭上眼睛,嘴巴里发出细小的劝慰,和那晚在教会里拯救rider一样,魔力远远不断注入到公主的身体内,好像是纯洁的银色丝线不断延伸到美狄亚的双手上,一点一点地驱散着涌上来的黑影,终于公主再一次恢复了原本的意识,手里的破尽万法之符坚定地试图把联系在樱心脏处的最后一丝圣杯碎片的回路切断。
蓝发的公主轻轻地回头,看着俯在她背后的银发女孩:“我可真是大意了呢,忘记了我自己的供魔者就是sakura了呢,差点是关键性的失误,小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对于卫宫君而言却是是更加可靠的人呢,之前请原谅我做过许多让你很生气的事,那真的只是自己的一点好胜心而已。”
依莉雅轻轻地帮美狄亚把黑影最后一次上涌给逼回去,看着即将恢复普通女孩样子的sakura,她开心地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是少女美丽的面容:“caster也是很好的人呢,所以不要去管世人的说法,只要在意自己喜欢的人,其他人的看法都和我无关啦。”
美狄亚细心地开始割断联系在樱心脏出那最后一根如根部的圣杯回路,垂下的银发像是爱琴海上的白云和微风,身后的少女给了自己无法说出的感觉,那是相似的…。。在某件事上的共同的理解吧…。
她慢慢地回头,想看看少女美丽的银发,一旁的少年一直配合地帮助自己,就像是最初那晚的雨夜,自己的残躯被少年拯救回柳洞寺一样,她的心好久没有那么的平静,平静地就像是黑海畔科尔基斯古老的港湾。
好像…。一直就这样…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平静和理解哪…。
阳光透过电厂厂房上之前被archer的羽箭撞破的巨大空洞洒进来,银白和淡蓝的发丝交织,仿佛海水和白沙滩。
耳畔带着杀气的呼啸,美狄亚握着小刀的左手被硬生生地切断,她惊惧地看着樱的身体,那是一把细剑,削去了自己的左臂后,直接击碎了正要切断樱和圣杯碎片最后一丝联系的自己的宝具,名为“破尽万法之符”的小刀却被那细剑完全击碎成五彩的碎片,最后插到樱的胸膛,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那细剑偏离了樱的心脏,却把她死死地钉在远处。
紫发的少女发出痛苦的□□,原本即将分离的黑影再一次如逆袭的潮水一样裹住她的全身,但在我惊异于黑影之前,我和依莉雅被一阵魔术气流狠狠推开,我护住依莉雅,背部沉重地撞击在钢架的立柱上。
公主所在的原地被无数呼啸的剑鸣和剑刃切开肉体的声音取代,无数的金色刀剑刺穿她的后背,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背后渗透到前胸,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现状,反而看向我这里确认我和依莉雅的安全,最后才仿佛明白过来自身的遭遇,鲜血从她的口中不断涌出,她的半个身体都几乎被那刀剑的暴雨所切碎成肉泥,无法分清哪些是曾经组成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滩嫣红包围着她和紫发的少女,美狄亚缓缓地抬起头来,努力克服耀眼的阳光,在她的上方,残破的电厂穹顶处,站立着一个浑身金色铠甲的金发从者,十几个黄金色的波纹一样的阵圈在他的身后悬浮,从里面伸出形状各异的兵刃,而任其一把都是足以和saber的圣剑相媲美的宝具。
“粗鄙的凡人,为了自身恶心的欲望而达成的毁灭之器,本王怎能容宵小之辈擅自毁弃,既然是作为人类愿望凝成的圣杯,不经本王同意而肆意裁决,可是对本王的大不敬!杂修!”那金发的青年高傲地占据着高处的钢梁上,俯视着身在血泊里的公主,红色的瞳孔里崩裂出怒火,那是如蛇一样的杀意。
我认出了那人,正是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