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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影吞噬前夕,丽思凡特指着阿特拉姆的鼻子诅咒道:“你明白单纯凭借黑圣杯实现你荒唐的愿望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不过是以一部分人的生命作为祭品,来延长我的寿命而已,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足以够我利用了,哈哈哈哈!”
四周早已形成包围之势的机械使魔们发出蓝色的光弹,对着在泥潭里挣扎的魔术师们进行着补刀,不光是时计塔,还有之前协助过他的阿特拉斯院的魔术师们,没有被山丘上的少年消灭的他们,却在此被自己的同胞背叛灭口。
当夕阳再一次降临时,山丘下的魔术师们已经完全死去,连漏网的鱼儿都被assassin搜寻并成功处死。阿特拉姆最后看来一眼山丘上的教堂,轻轻摇摇头:“虽然废了一些周折,可我的愿望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呢。”
他忽然看见战场的边缘处,倒地的带着眼镜的少年,那是之前被丽思凡特带到这里并一直用魔术控制心神的闯入者,失去魔术的施术者丽思凡特后,少年缓缓地摆脱魔术醒了过来。
“卫宫…。?我在哪里?”依旧处于意识的半朦胧状态下的少年说着令阿特拉姆意想不到的名字,他改变了杖头上原本用于灭口的红色魔术,转而再一次用魔术摄取了他的心神。
随后他得知了眼下这个无意中卷入的少年和自己敌人的关系,以及他这几日来的经历。
阿特拉姆收回摄取心神的魔术,并用药草让少年恢复。
柳洞一成醒来,看着遍地的魔术师尸体,身边守护的是一个不熟悉的金发中年男子,一脸祥和地看着他醒来,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
“你醒了?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也不确定能活多久……”眼前这个似乎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家伙露出惊惧的神色,他指着四周的尸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是没用,竟然令自己的同胞全部死在这里,你快走吧,你只是个无意中卷入的普通人,没必要插手魔术世界的事情,我就在这里断后吧。”
“到底怎么了这是,他们那么多人都被谁杀死了?”柳洞一成问道。
“你快点走!我还要在临死前做最后一件事。”悲痛的金发魔术师不再留意自己,而是拿出一张羊皮卷,在上面书写着讯息:
谨此致敬时计塔巴瑟梅罗阁下……。。协会众多魔术师被圣堂教会出卖,被迫逼于陷阱,被暴徒卫宫士郎击杀殆尽,吾自知命不久矣,愿以此残躯,告知真相,以慰帕尔丁先生之冤魂…。。”
信不是很长,随后被卷起,在风中化作轻盈的四散的透明碎片,那是魔术师们的通讯方式吧。
柳洞一成看着不远处被使魔保护的用各种仪器覆盖的少女,脸部被炼金器材遮住,可那紫色的短发却莫名的熟悉。
“她是谁?”
“哦,也和你一样,是我救下的无意中的闯入者,受伤远比你重,所以需要用魔术的方式来治疗,我已经通知自己的家族来人接应她了,她会在我的家乡得到最好的治疗。”
柳洞一成放下心来,至少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好人了,他不在去过问紫发女孩的身份,毕竟看起来已经有着那么多厉害的器材维持住她的性命,若是自己贸然接近说不定会不利于她的恢复。
“那…。。那我能帮助您些什么?”柳洞一成问道,他的亲人已经完全死去,眼下的挚友也成了可怕的屠戮者,精神上几乎崩溃的他试图找到自己生存下去的依凭。
“你平安就好,我需要回到核电站那里,之后会有我家乡的人送我回去,你就保重,就此别离吧。”
依旧是一幅救人后不表功的样子,这令寺里出身的柳洞一成很舒适,他知道这里不宜久留,看着幸存的唯一一名魔术师的残影在夕阳下徘徊。
☆、理想的背弃
教堂外面,四散逃走的魔术师们留下七零八落的器材和法器的残骸,黑影回收了杀死自己一命的赫拉克勒斯,知道眼下无望的阿特拉姆看起来已经放弃了进攻。
我看着躺在教堂正厅中平时用于进行礼拜的长椅上的依莉雅,奄奄一息的她依旧满足地看着我,摸着我的下巴,艰难地擦去自己留下的泪水和血液。
“士郎…。archer走了吗?”她轻声问道,声音好像融化在空气里一样。
我拼命地点点头,握住她的小手:“archer他走了,所以,依莉雅也要坚持下去啊!”
“嗯,这就放心了,archer不是有意的…。是我没有提防黑影…。。”
“不能怪你,依莉雅,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已经无法忍受没有你的境地了!”
仿佛是上天回应我的祈祷一样,少女原本几乎完全碎裂的小腹竟然发出淡淡的光芒,器官回位,皮肤慢慢地愈合,那是之前被我移植到依莉雅体内的阿瓦隆起到了作用,惊喜地看着这一幕的自己知道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可那愈合仅仅持续了一半就无法继续下去,血液不断渗出依旧很严重的伤口。
阿瓦隆,虽然是可以令持有者延缓衰老并恢复生命的宝具,可在此刻saber已经消失的状况下,以及之前因为自己的生命回复的缘故,残留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无法继续治愈着依莉雅的身体。
就像是给人希望转而又令人陷入更加深刻的绝望一样,虽然不至于转瞬死去,可自己依旧束手无策,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地死在我的面前吗。
塞拉不断地试图用银丝魔术治愈着依莉雅,可那是被诅咒之枪破坏的身体,纵然修补,可依旧无济于事,看到这一切的言峰绮礼却露出一丝愉悦的神色,在窗口处一边警戒着,一边看着我们这里。
一声沉重的巨斧落地的声音,那是在身边的莉兹莉特扔掉手里的哈尔巴德的缘故,塞拉不满地瞪着她,责怪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会干扰自己对依莉雅小姐的治疗。
可面部呆滞的莉兹莉特拖着自己的残腿,一点一点地挪到依莉雅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可爱的脸蛋,竟然少有地露出笑容。
“依…。莉雅,不能这样死去的,不然你就看不到士郎了…。。”还是说着这么毫无意义的呆滞的话语。
“塞拉!”她忽然用手制止了女仆的继续治疗,摇摇头。
“利兹!受了重伤就该好好恢复,不然一会儿如何承担对家主的护卫?!还有不许再喊家主名讳!至少也要尊称大小姐!”依旧是那么的神色严厉地训斥着。
无视塞拉的莉兹莉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和依莉雅,对着塞拉说着:“天之衣,可以…。。治疗依莉雅…。士郎现在很强大,所以,不需要我护卫也可以…”
明明是在我看来完全不能理解的话语,可在塞拉和一直忍着伤痛的依莉雅听起来似乎是难以置信地霹雳。
“利兹!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依莉雅有些激动地努力扬起小手,这是她的身体目前可以做出的最大反应了。
塞拉也拼命否认着:“就算卫宫先生目前很厉害,可他也受了伤,没有你担任护卫职责,无法…。你是在逃避!”
莉兹莉特竟然凑上去把自己的脸和银发少女的脸贴在一起,满足地闭上眼睛说道:“不能让依莉雅死,利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依莉雅…。死了,塞拉也会死的…。”
说出了令塞拉和依莉雅无法辨驳的理由。
看到被自己说服的两人,莉兹莉特开心地露出难得的笑容,这是她作为身体机能残缺的人偶平时很难发出的表情,却在此刻因为依莉雅而两度露出来。
“天之衣是什么东西,塞拉,要是有用就赶紧给依莉雅穿上啊!”恼火的我不满地瞪着女仆。
依莉雅拉着我的手,让我平息下来:“士郎,天之衣是爱因兹贝伦家给充当圣杯之器的人偶穿戴的魔术礼装,是最初实现第三法的重要装置之一,的确可以通过重塑一部□□体来实现抑制濒死或者重伤的效果,只是…。。”
她犹豫着不想说,而是看着开心的莉兹莉特,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挤出一个笑容给她看。莉兹莉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眼里只有无限希冀和疼爱,比起塞拉用身份束缚自己的行为举止,莉兹莉特更加无视自己的女仆身份,更喜欢和依莉雅作为朋友,在最初依莉雅呆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的两年里,也是这个女仆和她最为要好。
塞拉继续解释着:“我们和家主不同,是残缺的次品,纯粹是为了照顾家主起居才被制作出来,而莉兹莉特更加特殊一些,因为她原本就是依莉雅的一部分,是以太块为原料生产出的天之衣的依附品,穿上天之衣,莉兹莉特就会重新变成大小姐身上的一部分,也即是死亡,当然这原本就是前任家主的安排,比起毫无作为最后废弃融化在地窖里,莉兹莉特可以承担这样的使命也着实令我很羡慕呢…。”
原来这才是天之衣的含义吗,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为了什么第三法做出的这样的安排,可见那千年的执念的可怕,也正是在这样的执念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偶会像依莉雅一样不断地重复着毫无自我的人生,切嗣当年的行为真是太对了,自己此刻只痛恨没有亲自了结了尤布斯特海塔的性命。
知道自己的结局的莉兹莉特平静地看着我们说道:“依莉雅和士郎不要不开心…。若是依莉雅死去,我和塞拉也会死去,若是依莉雅活下来,塞拉和士郎都会开心。我的腿部不可能复原了,所以护卫依莉雅就…。让士郎接替吧…依莉雅穿上天之衣…。就可以不用死去了…”
纯粹的功利式的理由,可依旧掩盖不住莉兹莉特对依莉雅的宠溺。
天之衣的穿戴需要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进行,好在眼下依莉雅的身体可以因为阿瓦隆的存在而减缓着恶化,所以构筑魔术的传送阵时间也足够。
塞拉有些顾虑地说出一个致命的弱点:“传送阵发动需要一个时辰左右才行,虽然似乎魔术师们已经放弃了进攻,可单纯依靠银丝魔术无法维持大小姐生命力的流失,而又无法找到比传送阵更加便捷安全的方式返回城堡了。”
言峰绮礼忽然转过身来:“你在说担心人偶的生命力流失?”
塞拉瞪着他,似乎非常不满意对方对依莉雅的称呼:“是的,可若是神父先生只会说一些无用的风凉话,那就没有开口的必要了。”完全是一副敌对的语气,看来不止我一人对神父有着这样的不舒服的感觉。
完全没有任何不满,而是无声地走进到依莉雅的旁边,看着腹部的伤口,那里虽然已经被塞拉用密集的银色丝线裹住,可那仅仅是表象,生命力在以秒为单位流失着。
“确实很严峻,恐怕不等你的传送阵和什么衣服穿上,她就会一命呜呼吧。”又露出令人厌恶的轻笑,我攥紧着拳头,忍着自己的冲动。
仿佛预料到我们的反应一样,他品尝着此刻我们对他寄予的希望和绝望,就像是在饮着一杯久违的甘醇。
“怎么可能会令故人之女这样丧命,”他摊开双手望着大厅前方的圣母像,“即使在神的面前也不允许我见死不救,若是其他的病因或者伤痛,我倒是会很棘手,不过,单纯是解决生命力的流失,我还是有着很好的方法的,完全可以令故人之女坚持到得救为止。”
心里泛起熟悉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在令人不爽的同时,确实帮助过我们多次,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