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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我不再想听到这恶心的名字!”我打断了她。
“我知道,我去陪他是我不对。但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豆豆的泪水攻势又来了。
“人家都给你两万元了,你要陪人家没有不对啊。做什么都是有职业道德的嘛。你陪谁都行。我再也管不着你!只是你该早对我说,不要让我老感觉良好!”我调侃她,心已绝。
“当初只有两万元给小丽,她不肯,我不想让你失望,所以只好跟干爹说了,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我的丰。”豆豆哽咽地说。
我想如果我现在有他妈的十万块钱,豆豆会不会因高兴而流出的泪水比太平洋的还多!“为了你我连心爱的人也放弃了,你却瞒着我去做令我丢脸的事!我没法原谅你!你滚!”我这么一吼,一下子让时间凝固了。
豆豆的脸变得惨白,傻了一般。她喃喃地说:“是的,我明白你最爱的人是泓,是我任性地拆散了你们。其实你们才应该在一起。也许我应该满足,我不能奢望和你天长地久。因为我是个啤酒小姐。你该回到你的泓那里!是吗?”我心如锥钻,一时又羞又怒,被点中了死穴。但马上又觉得她可怜,但我已不能拥抱别人*过的身体。
“丰,我们没有将来,我早已知晓。只是我太贪心,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欺骗了你,换来跟你在一起幸福的两个月,还有和你一起上班,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我已很知足。有的人可以爱一辈子,有的人只可以爱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就是这种人。我已别无所求,爱上你是我的命运,得不到你也是我的命运,我无怨无悔。”
豆豆边说,泪水已流成河。伤心的太平洋,哀伤一波还没有平息一波又再起。我去抱了抱她,对于为我流泪的女人,我不可能无动于衷。尽管我们注定要分手。我再也不觉得她脏,她的泪水已洗刷了所有。
“丰,请让我在你怀里睡到黎明之前好吗?我会在日出之前离开。”豆豆如在梦中呓语。睡吧,宝贝!
黎明终于会到来,我醒了,觉得手中空空如也。一看,豆豆已离开。日出却如黄昏,残阳如血。我的心,已掏空,泪已干,人如枯木。
放逐,为博红颜(1)
那晚之后,豆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人说她在皇宫继续做啤酒小姐,也有人说她跟着干爹去享福了。我一个星期之后再到我们住过的小屋,已经布满了灰尘,每一件东西都像是在诉说往日的亲密之情。
我为了避免触感伤情,就退了房。肥牛在宿舍里住得憋闷,就怂恿我和他一起在外面租房住。我想反正在宿舍也是住不惯了,于是同意了。肥牛这家伙打的主意,我明白。他现在找的女朋友差不多可以动手了,只是苦于没有作案场地,如果在外面租房就方便得多了。拉上了我同住,还可以分摊一半房租。这小子现在贼精了。
我们找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农民房。东莞的农民每家都盖几栋楼,光是房租就可以过活了,田地都被政府征去盖了厂房。很多人也就无所事事,所以大街小巷都是此起彼伏的麻雀(麻将)声。看来我们这些打工者,不仅为工厂贡献了血汗劳力,还为当地农民贡献了经济之源呢。
安置妥当,我们一人一间,各不干扰。肥牛见我仍郁郁不乐,就开导我:“兄弟,别想不开了,不要为了一片树叶而放弃了整个森林!你看,我们现在就处在花花世界之中,无数的打工妹在我们周围,真是蜜蜂坠入花丛中。此时不采,更待何时?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爱情算个屁!有钱就有爱情,没钱就叹气吧。豆豆不是池中之物,离开你也是迟早的事;泓是好姑娘,你就别糟蹋人家了。”
肥牛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倒不是他说的要及时行乐,而是说我和豆豆、泓的关系。确实如此,豆豆不是属于我的,她有更高级的男人去奉承;泓是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不能屡屡伤害她,忘记她,让她能找到好归宿才是最好的结果。一下子,我想通了,放下了与豆豆、泓之间的情缘旧爱。我再也没有负重之感了。
晚上,肥牛带我出去见她的女朋友。认识他这么久,这可是他的头一遭啊。她叫小燕,同来的还有一个叫小雪的女孩子。她们是肥牛在溜冰场认识的,说是溜冰场,不过是光滑的水泥场地。租上一双滑轮鞋,就可自由“溜鸟”了,不过这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娱乐节目。本来肥牛笨重的身材是不适合这项灵活的运动的,但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事业,他还是勇敢地站在溜冰场边了,当然他没有下去。不过就是靠这么一站,艳遇就开始了。
那天肥牛本来是站在旁边看着场上的女孩子口水飞流三千尺的,这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飘过来:“大哥,能帮我们看一下包吗?”肥牛怔神一看,原来是两个青春可人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肥牛一惊,讷讷地说:“我?你们不怕我是小偷吗?”“不怕,我们看你站在这里看很久了。小偷不会站着不动的。”两个女孩子嘻嘻地说。肥牛脸一红,这样算是他们认识了。
后来肥牛几次约人家出来玩,当然是看电影,吃宵夜之类的。他还卖力地去接人家下班,这样算是正式拍拖了。不过。火候始终不够,因为旁边的小雪总是跟着的,总让肥牛下不了手,现在肥牛拉我来,表面说得好听,说是给我介绍女朋友,实际私心是找我掩护,包藏祸心。她们两个都是鞋厂的,平时上班比较辛苦,难得休息。
肥牛向她们吹嘘我说:“这是我的哥们儿,在厂里当生产主管,只要他点头,你们就可以进我们厂,美式制度,人性化管理,工人福利好,工资高,上班时间也不太长,比你们那个破厂好得多了。”听得她们很羡慕,尤其是那个小雪听得冲我笑着,扑闪扑闪地放电。这肥牛真是吹牛把自己吹撑了,连我也拖下水,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的工人现在还在加班呢!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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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为博红颜(2)
小雪问,去哪里玩呢?肥牛说,去看电影吧。里面又黑又暗的环境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可那小燕皱眉头说,不好,天天坐着酸死了,要动一动。肥牛心花怒放忙说:“我可以帮你动一动的。”“真的?怕你太累受不了啊。”“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再苦再累也奉陪到底!”肥牛坚定地表决心。“那好吧,我们溜冰去!”我也附和说好,她们马上欢天喜地的。只有肥牛如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读大学那会儿,肥牛也赶时髦,想学溜冰,可是在一个冲坡上就摔了个狗啃屎,再也不敢落场了。我和小雪她们在溜冰场上玩得正欢,三人前后扶着玩接龙。我手搭着小雪的肩膀,小燕在后面也搭着我。
肥牛看着直流口水,他可不放过一亲芳泽的好机会。那小燕叫道:“牛哥,快来啊,你不是说要和我动一动的吗?”于是他再也按捺不住,姗姗上场了。
于是他肥壮的身躯下面穿着小小的滑轮,正危颤颤地向我们“走”来。样子像古代的女人穿着三寸金莲走路,或是说女生初学穿高跟鞋吧,这样好理解点。尽管下盘不稳,肥牛依然毫不畏惧,我们都很担心地停下来看他。只见他高举双臂,向小燕说:“小燕我来了,为证明我对你爱情并非浪得虚名,我一定会赶上你的,E ON!BABY!”突然“轰”的一声,肥牛摔得四脚朝天!也许是摔得太狠了,全场也震翻天,不明就里的女孩子吓得尖叫,肥牛在失重的地点即时弹开了十米之远。肥牛惨叫着,我们马上去营救他。尤其是小燕被吓得花容失色,看来肥牛这一跤是物有所值了。
三人合力也拉不起他来。幸好地面够滑,于是拖着他滑行到场边,肥牛这才坐定,险情解除。“没摔着吧?”小燕关切地问。“放心,他身厚皮粗,没事的。”我说。“NND,你摔一跤试试看。”肥牛龇牙咧嘴,“我还以为到天堂见上帝了,见不到你了,燕燕!”肥牛牵着人家的手肉麻地说。小燕甩开了他的手,一句“去你的吧。你去了我会送花圈给你的。”我们都哈哈大笑。
退下了战场,肥牛一拐一拐的。可他坚持不回去,怎么说也要去唱歌。这是他原先跟我拟订的作战计划,就是要尽量玩到很晚,让她们不能回宿舍,然后带她们到我们的狗窝里去
肥牛受伤不轻易下火线,这点让我非常佩服。也许是肥牛的英勇精神感染了小燕,其实她们也不想太早回去。毕竟半个月才休息一次,她们很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回。
我当肥牛真伤了,扶着他走,小燕也主动扶他另一边。我还抱怨他真是跌得不是时候。肥牛暗暗地附在我耳边说:“其实我早就不痛了。”然后挨向小燕那边了。我竖起了中指,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屁股。肥牛又惨叫了一声。这回真的痛了。
我们到了一家卡拉OK店,当然不是那种豪华的KTV,而是里面只有一台电视,摆几张桌,然后买些零食,消费是一元一首,相当的便宜。大家坐下,由于是周末,生意好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独立的桌子。工业区的生活很乏味,这小小的唱K店竟成了许多青年男女的精神园地。
我们都点了不少歌,但是每桌只能轮流唱一首。这样时间耗得很长,等得脖子也长了。倒是肥牛不介意。当小雪唱王菲的那首《 容易受伤的女人 》时,我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对豆豆和泓的思念之中。豆豆已不知去向,泓则是桃面依旧,但爱已陌生。
放逐,为博红颜(3)
我想着这些,就越喝越醉,眼皮有点沉重。肥牛则是越来越兴奋,因为时间过得快,就意味着要达到目的了。肥牛总和小燕说话,小雪只好跟我说了,我就听两句答一句地说着。
“你是不是不开心,想心事啊?是不是想女朋友了呢?”小雪这一句突然击中了我心里的伤疤,让我心痛不已。“我没女朋友了。”说完,我再也不说话了。
有几次小燕说要回去了,但肥牛总说等唱完歌再走。小雪又没有说话,于是大家直到人家要关门才走,那已是深夜了。果然如肥牛所愿,她们没有坚持回工厂。于是肥牛的脚也好了,在回去的路上健步如飞,巴不得一脚就跨到床上呢。肥牛拖着小燕越走越快,我和小雪就落在后面了。
等我带小雪到时,肥牛的房门已经关了。我请小雪在厅里坐着。那边厢,传来了双方激战吱呀吱呀的床声。小雪霎时脸红了,我也很尴尬。我说,要不,到我房里吧。小雪点点头。
我关上了门,总算清静了许多。房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床。两人坐在床上,一时无语。TMD我怎么对女人没有兴趣了?真的没有那种冲动。
小雪开腔说:“丰大哥,你有心事吧?我看你整晚心事重重的。”我叹了口气:“也不是,只是好像觉得什么也没劲。”“你的女朋友呢?可以说说吗?”这不由得勾起我重重往事,于是跟她说了我和泓、豆豆的故事。
小雪听得很专注,也感慨起来,说起了她和以前男朋友的事。大概是酒意上头,我仰头躺下。小雪也仰卧在另一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