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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的。所以,她的工厂才会搞得那么大。”
“王哥,你的人马在那里守着了吗?”我问道。“没有其他人马,就是我们三个人。”王哥依然抽着烟若无其事地说。我和黄妈妈都傻了眼。那王蕙兰里面有一个连队的保安队员,其中不乏退伍的高手,还有大狼狗呢!王哥再神勇,也不能单独对付得了他们吧?不过既然事先有声明要信任他,我也不再多说。我轻轻地拍了一下黄妈妈的手背,以免她受惊,安慰一下她。王哥很快把车开到厂门口。
王哥示意,交代黄妈妈下车,要她跟门卫说,要找老板娘,并说要报上真实姓名,要她知道你带着真凭实据来跟她谈判,还说还款的数目可以商量商量。
我一时犯糊涂了,上次我和黄妈妈来这一闹,她怕早已提防我们了,如今还要自报家门,她还会让我们进去吗?难道王哥其实是什么大人物,让王蕙兰也敬畏三分?我细想一层,也就释然了。王哥可能捉准那王蕙兰怕硬欺软的心理。这次我们来的只有三个人,她是怎么也不怕吃亏的。反正她厂里多的是保安。而上次她粗心大意,让我们轻易离开了。现在她一定会想,既然你自投罗网,那也正好,省得我找你。你老太婆还妄想用论理来让我还钱,那就正好。我放你进来,到时找机会将证据毁了,那不是一了百了么?
不出所料,那门卫通报了一阵电话,然后就往车里一瞄。王哥已故意打开了车窗。门卫一目了然,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门卫又拎起电话回报得令,挥手让我们进去。
王哥下车,与我、黄妈妈进写字楼里面。王哥这次穿的只是平常的夹克,并没有异样,而且他谦让地走在后面,让人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司机。王蕙兰的公司里面,明显多了许多保安,他们三三两两地一拔,而且相距不远。不时地向我们瞄来一眼,显然是得到女老板的指示,要严密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了。
我暗暗地佩服了王哥。他挑的时间,此时正是中午,工人和职员们都下班休息了。公司除了严防的保安就没有其他人。这样可以让事情尽量避免扩大化,同时让那王蕙兰无所顾忌,可以大方地让我们进来,大家“私了”。
智勇双全闯虎穴(4)
保安带我们到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戴黑框银镜的中年妇女,她自称是张总的秘书。说张总有事,如果有什么要商量,她可以直接负责解决。她说的普通话带有台湾口音,想必是老板娘的亲信了。狡猾的王蕙兰没有出现。看来,她要先派人过来看看,我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黄妈妈根据王哥早已交代好的说辞,对那秘书说,我是来跟张总谈判的,上次一时激动,让大家不欢而散,确实有点冲动。现在想来,大家姐妹一场,原本不必闹得如此之僵。之所以急,是因为现在确实有困难,所以希望张总能高抬贵手,给她一点流动资金。以后她绝不会再来烦。说话的过程中,王哥借口说,双方隔得太远,请黄妈妈说得大声一点。
我顺着他的眼光,原来他已经注意到这里有摄像头在监视我们了,王哥就是希望王蕙兰能看清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那女秘书,故意板起面孔说:“黄太太,张总早说了,她不是你所要找的人。不过,她很同情你的遭遇。她可以私人拿出一万元来当做仁慈地周济你,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又在内地,很不容易,所以她愿意帮助你一下,但你一定要写个保证书以后绝不来骚扰她。”
黄妈妈当即很气愤地说:“凭什么才给一万元?我可不是乞丐。白纸黑字的明明欠我五百多万的台币。我可是带来了证据的,休得抵赖。最起码也得给一半钱,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少!”
那秘书说道:“你说张总欠你钱就欠你的吗?张总不是王蕙兰,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别在这里胡闹。我可没有这么有空的。”黄妈妈此时从坤包里掏出借据,扬了扬手中,说道:“证据在这里,里面还有王蕙兰打的指模呢!叫她有本领就出来认吧!”
那秘书身体一动,差点扑过来。她客气地说:“是吗?那么请拿过来,让我核实一下。”黄妈妈当即不屑地说:“你叫你们的张总过来,我只给她看。”
秘书又柔声地说:“黄太太,我说过张总是全权让我负责处理这事的。你不肯跟我配合,那也就是无意和解了。不行,你就回去吧。反正,这里是内地,你告官也没有用。难道内地会按一个台中市法院的判书来抓人吗?你交给我看一下,证明你不是无理取闹,我才会跟张总说呢!”
黄妈妈很为难的样子。那秘书边说边靠过来:“我就站在近一点,不是在你旁边行了吧?”黄妈妈只得说:“看就看一下吧,但不准碰!”但是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本来站在秘书旁边的有六个保安,有四个已经散开,对我们形成犄角之势。我看了王哥一眼,只见他不动声色,我也只好静观其变。
突然黄妈妈“唉哟”一声,原来说时迟,那时快,那秘书趁黄妈妈不备,扑过来抢黄妈妈手中的借据。我和王哥想过来帮忙保护,可是那四个保安同时分别向我和王哥扑来!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我一下子就给两个人按住了,动弹不得。王哥以一敌二,没有给抓到,可是最后的那两名保安也过来了,他们腰间可是别着铁棍的。等他们如狼似虎地挥棍打来,王哥挨了几下闷棍,也很快束手就擒了。
而黄妈妈自然是抢不过那外表看起来更年轻一点的秘书,借据被她硬生生抢去了!想不到我们三人一下子就被制伏,而王哥还说有备而来,可是终究吃了如此大亏,难道是他太过轻敌了?“王蕙兰,你好卑鄙!”黄妈妈悲愤莫名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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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勇双全闯虎穴(5)
“吵什么吵?你给我闭嘴,老太婆!”那秘书在恶狠狠地数落黄妈妈。“哈哈,小贞,你怎么那么笨?自投罗网呢,不是我卑鄙,只能说你太蠢了。”这时,门打开,王蕙兰进来了。她得意扬扬地拿过借据,然后一条一条地撕开。借据被她撕碎,片片扬到空中!
眼见那纸碎片儿在乱飞乱舞,黄妈妈的希望也就化为乌有了!王蕙兰在哈哈大笑。我替黄妈妈真正难过了。黄妈妈软瘫地顿坐在桌上,连叫骂的气力也没有了。
但是如一团火影般,我只觉眼一花,还不知怎么回事。王哥已经窜到得意忘形的王蕙兰身边,笑吟吟地拍着她的肩膀。而我一看刚才看管他的两个保安,竟已无声地倒在地上,不过手脚还能动,估计不会死的。原来王哥艺高人胆大,故意束手就擒,就是为了引王蕙兰上当的。只要她认为下属们控制了局面,她才会现身。
王哥这一招,不但连王蕙兰上当受骗,我和黄妈妈还真以为王哥失手了呢!王哥比那王蕙兰高出一大截,他拎起她就像拎起来一只小鸡一样!她仿佛是如棉絮一样轻飘飘。那秘书和保安都被这一瞬息变化,吓得不敢支声。正呆若木鸡地看着老板,不知她有何指示。
那王蕙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动一下。“张总,所谓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你有钱不还,那是罪可当诛。我只是受人所托,求财而已,不想伤害你一根毛发。只要你肯马上还人家钱。我可以立即放你。”王哥客气地说。
“没钱哪。别看我这厂房大,可是都是空壳子。光是工人的几百张嘴就够吃我的了。”那王蕙兰哭丧地说,“小贞,你就放过我吧,我有钱就一定还你好不好?咱们是姐妹一场,以前是我鬼迷心窍,可是我受了教训就不会不敢给的了。”她又喊黄妈妈的小名,求饶道。黄妈妈不理她,只等看王哥如何收拾她。
“能养几百号人,还叫没钱吗?今天就是你们的结账日,你不都是准备好了大量现金吗?快先跟这位黄太太结好账吧!”王哥依然不愠不火地说。见自己的画皮被揭穿,那王蕙兰索性泼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是没钱,命就只有一条。你杀了我吧!”她像猪嚎一样叫着。
王哥突然一变脸,将她狠狠地放在地上。然后拉开夹克的拉链,说道:“你不怕死,我更不怕,反正我们出来混就是烂命一条。早已挣够了安家费。死不死也无妨。你身价千万,比我值钱得多,有你陪葬,倒是很划得来!”
王哥身上皮夹克一打开,腰间竟然是绑着炸药!那一圆筒雷管子并排地捆着,少说也有三四斤!在场的人都傻了眼地看着这一切,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看谁不怕死吧!”只见王哥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用烟头去点燃了导引线,火苗“刺刺”地燃烧起来,真的是能点燃!烟雾散发一股炸药特有的硝烟味,大家都吓呆了!那女秘书竟然两脚在颤抖,短裙底下也尿湿了一大片。
“这是我们和张总的恩怨,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快离开!”王哥在急切地吼叫道。显然他不想累及无辜!那些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夺门而逃!看到此情此景,我大脑一片空白,想着我的未来,想着我的泓,还有肥牛……
“张总你是给钱呢,还是和我们一样灰飞烟灭?”王哥阴沉地说道,样子很凶怖。那王蕙兰终于控制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捂住了两边的耳朵,不停地喊:“给你们了,给你们了,小贞快喊停这疯子。钱我全还你了,一分不少!快快,不要……”
智勇双全闯虎穴(6)
王哥还在一动不动,我急了,也喊道:“王哥。别!”这时,火药引“刺刺”声戛然而止。王哥已经用手掐灭了引线了。整个办公室都被一阵烟雾在罩着,连黄妈妈也不禁咳嗽了几声。
“快拿钱来。”王哥喝道。王蕙兰哆嗦地爬起来,再打开一扇门,原来这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暗房。里面就是她的居室。她打开了保险箱,里面堆满了钱,王哥估计的真没错!
这时,王哥又变法似的从腰间里抽出一个如面粉袋的收缩袋来,用来装钱。“她欠你的折合人民币是多少?”王哥问黄妈妈道。“按现时的汇率,就一百三十二万元吧!”黄妈妈迅速说。
钱都是一万一万地捆好的,很快装了满满的一袋了。王哥活绳结一紧,刚勒好就走!“你们逃不了的,他们都报警了!”那王蕙兰软瘫在老板椅上,冷笑地说道。
王哥并不理他,随手将在办公室的摄像头的录像带盒子取了下来带走。我们走到公司外面,那些保安在操场上远远地看着我们,并不敢妄动。黄妈妈特意经过那女秘书面前,啪地给了她一巴掌,说道:“狗奴才,我最憎恨人家说我老太婆!”那秘书愣是噙着泪花,不敢还嘴。
王哥迅速上车,我走到门卫那里打开了门,车子发动就走。但是要离开的一刹那,我们发现前面路口竟有两辆警车,武警都正荷着冲锋枪在守候着!王哥直朝他们开过去。“不要紧吗?不要紧吗?会抓我们吗?”黄妈妈顿时六神无主,不停地紧张问道。
车子开了过来,王哥跟他们示意点了一下头就开走了。在我们刚离开那路口,警车就呼啸而至了。想必他们就是王蕙兰的手下报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