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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兮予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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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钦笑,淡定地关闭屏幕跳出的文字版新闻:“我什么心情你知道?我打小没跟他身边待过,连出国前那十年都是保姆一直带着,十天半月能见他一面已算频繁,父亲对我来说除了是一种社会认可的既定存在以外,只是个普通名词而已。”

    温渺抿嘴看他:“那你妈呢。”

    “谁知道。”他耸耸肩,“去欧洲做生意,多少年了见不上一面。”

    她愣愣的,觉得他有些可怜,这么热情的人却又如此薄情,真是矛盾的存在。

    他看着她,岔开话题:“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有没有那么点儿喜欢我了?”

    她瞪他一眼,没说话,却听他接着道:“你别装,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可不是说着玩,结婚

    那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这么哭下去可不是办法。”

    她低了头,手指拨拉着半冷的馒头:“我再想想吧。”

    “还想什么啊,就你这想法,再三年五载也过不去这坎儿,知道你为什么摆脱不了他么?”他认真看着她说,“因为你对自己不够狠。”

    秦钦分明在和她说,却更像对自己说:“这人吧,常常就差那么一股劲儿,逼得自己无路可走,也就走出去了。”说着点了点她脑袋,“我不能再由着你了,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儿早上给我答复,想清楚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要是错过了我,就再没有人能够帮助你。”

    回忆到此,温渺再度将身体90度侧翻,满心都是苦不堪言。和秦钦分别之后,她跑来找万紫千,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将秦钦和她求婚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还没叙述完整,犀利的万紫千便总结道:“你甭说那些有的没的,但凡你有那么点儿犹豫,就说明你根本就不爱他,和一不爱的人结婚,你脑子秀逗了?”

    并且万紫千还不明白她的痛苦之处,甚至觉得她有问题,说:“是你爸先动的手,人还一手不

    属于正当防卫么,况且人家那会儿只是稍作调养,没什么毛病都快出院了,你爸非得哼哧哼哧插一手把人弄死,弄死之后又自责不已,最后得了那病也活不长,人只是提前帮助他解脱而已,你怎么这么轴,跟你爸一样轴,死脑筋,小心落得跟你爸一样的下场。”

    温渺急得扒她脑袋:“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我爸!”

    万紫千不耐烦地撇开她的手:“话糙理不糙,我看人季邺南可没少爱你,想清楚了再嫁,别一步错步步错。”

    她木愣愣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灯影反射到墙上,像一巨大怪兽,她不知道第多少遍想到一问题,假如当初是季渊先动手杀了温如泉,她还会不会不顾一切地追着他跑。

    思考的结果依然是无果,毕竟这世间很多事情都不能假设。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黑漆漆的大屏幕,摁了半天也无丝毫亮光,这手机白天似响了很多次,因为这段时间睡不好,夜里她总是调成静音,到了白天却常常忘了调回去。

    今儿在外奔波一整天,到天快黑时才隐约听见手机响,把包翻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掏出来,只见那白光一闪,连个来电显示都没看清楚,便机身一震,自动关机了。

    她也懒得理,反正没什么人找上门。到了这会儿睡不着,才感到有些无聊,就应该带上充电器的,起码能玩个游戏消磨时间。

    就这么反复思考,并且毫无所获地过了大半夜,她只赖在万家睡了三小时,天一亮就醒了。万紫千一大早就有一讲解任务,草草收拾一阵便丢下她先走了,她百无聊赖地刷牙洗脸,看着镜中眼圈发黑,头发蓬乱的女人,一时竟感到有些陌生,等慢吞吞收拾完,也不想吃饭,不仅不饿,心里还堵得慌,因为秦钦说了今儿问她要答案。

    去博物馆的路上,她只盼着时间能走得慢一些,又希望秦钦能晚点儿再来,最好是下午,或者晚上,今天么,不到晚上十二点都叫今天。

    可偏偏他来得很早,她远远站在博物馆大门外的停车场就看见了他。她顿时心中像揣了几只小兔子,上下跳动,过于沉重,快要不能负荷,一步步走近,却忽然看见从林荫道间蹿出一汽车,那车猛然刹住,接着下来一人。

    那人的背影她太熟悉,即使化成灰都认识。

    第六十七章
    
    清晨的风已带着夏日气息;微微拂过,片刻之后空气中游荡丝丝热气。秦钦穿着白T恤牛仔裤,他今天没戴眼镜;黑眸清亮如一汪水,看着潇洒下车的季邺南微微一愣,随即面带笑容:“你怎么来了。”

    季邺南穿一件墨绿丝光棉;宽大的手心把玩着车钥匙;隔着树荫看他:“来得挺早啊。”

    他笑:“彼此彼此。”

    俩人并未同时出现。

    季邺南心中暗爽,问:“听说你快结婚了?”

    “刚知道?你这消息不太灵通啊。”

    他没理他,转身去看踟蹰不前的温渺,温渺本在前进和后退之间挣扎不已,被他这么一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本想掠过他从半开的检票口钻进去,哪知还未走到跟前,他却主动靠近,不偏不倚,堪堪堵在她面前。

    温渺往左走一步,他也往左靠,再往右走一步,他便往右靠了靠。她埋着头,掩盖满脸的羞愤,一怒之下转了身,准备逃之夭夭,却被他长腿往前一跨,一个回旋,连唯一的退路也挡了个严实。

    温渺终于抬头,目光尽是愤怒:“你干什么!”

    “我再不干点儿什么,你就和别人结婚了。”他微低了头睨她,“我原来以为你很勇敢,没想到这么爱逃避,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她也盯着他,有点儿吃惊,有点儿疑惑,说:“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这会儿讨论爱不爱的有什么意思。”

    “你还在恨我?”

    她一时无言,又觉得委屈,怎么全世界好像都在责备她,不管怎么说,老头儿都是因为眼前这人死掉,难道因为爱着就该由着他肆无忌惮,连该有的恨也要被抹杀掉吗。他问的这问题真是可笑至极,杀父之仇,岂有恨着恨着就不恨了的道理。

    她承认,刚才远远瞄见秦钦时内心十分惶恐,可看见他从车里出来时,那种惶恐又被欣喜代替,好长一段儿不见面,心里想着是痛苦的,真见面时却是兴奋的,更多的是比见不着时还要强烈的思念,连他惯有的眼神,熟悉的动作,甚至呼吸的频率,她都渴望至极,一时间又因这种无法自拔而羞愤自责,所以她想逃,可他不给她机会逃,不仅堵住她的去路,还问她这种问题,好似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他在责备她的不大度。

    季邺南习惯性地按了按太阳穴,一副难受的样子:“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她语音将落,却见他忽然蹲下,手捂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她迟疑地看了他半晌,放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了?”

    “头痛。”

    温渺一时间觉得他在拿自己开涮,大清早的跑过来质问她,质问一通就蹲在地上装病,即便不是装的,有病应该去医院,在她跟前表演什么。

    她还没开口,林荫道却又冲进一辆车,车轱辘将停稳,车门便被打开,一脸焦灼的老钟朝他们跑过来,边跑边说:“你就不能再等等吗,非得这时候跑出来,大夫说你需要留院观察,你倒好,当那是宾馆呢,睡一觉就跑。”

    说着,便去扶他:“又疼开了不是?”

    再抬头时,他这才看见温渺,满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到了嘴边只发出重重一声叹息。

    季邺南被他扶起,伸手虚指了温渺:“你爸是自然死亡,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跟我走,我给你解释。”

    温渺惊讶得瞳孔放大,以为他神志不清瞎说话,还在犹豫间,他却忽然倒了下去,老钟抱着他的头,跪在地上掐他人中,一边叫了两声祖宗,一边指挥人拨打急救电话。

    温渺惊得手足无措,老钟也吓得魂飞魄散,慌乱间却忽然感觉到他抽动的手指,老钟顿了顿,再瞄一眼他微微皱起的眉,还有微不可查的面部运动,瞬间便明白过来,又觉得好笑,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把戏,自己玩就罢了,还拖上他这副老身板。

    但随即,他便感情十分充沛地望着温渺:“你就跟着走吧,待会醒过来要是不见你,指不定又犯病了。”

    温渺诧异:“他、他怎么了?”

    “头痛,每回发作都要死要活,具体什么毛病医院正查着,他说的都是真的,你爸真不是我杀的,我压根儿就没动过他一指头,那段监控我藏着呢,下午就拿给你看,你就跟着一块儿走行不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乱七八糟都是些什么事儿,老钟见她仍在怀疑,于是抬了季邺南的手给她看:“他为了第一时间给你解释,刚一醒来就拔了针头往这儿跑,你看看,这手都青了。”

    她仔细看了一眼,那手背青筋突兀,乌青的血管可不是肿起来,当即便心下一慌,什么也不顾了,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到救护车拉着警报出现在博物馆大门口,那眼泪更像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哭哭啼啼爬上救护车,一路握着他的手,看那氧气罩扣在他脸上,就觉得他要是活不了,她也去死了算了。

    老钟入戏太深,也红了眼圈,说:“他这怕是活不了了,脑癌就是这症状,突然昏迷再也醒不过来。”

    她闻言,那眼泪更似断了线的珠子,半趴在他身上,又怕压坏了他,就那么轻轻拢着:“不会的不会的,他才不会死。”

    “姑娘啊,我一直想问你一问题,你真的爱他么?”

    温渺狠狠点头,他抽噎一下,看了一眼平躺在担架上的季邺南,又问:“你爸的事儿要真是他干的,你有可能原谅他么?”

    她顿了顿,哭着说:“我爸干坏事在先,他都没有放弃过,我怎么能不原谅他,我只是需要时间,何况、你刚才不是说,并没有对我爸下手。”

    老钟期待地看着她:“你相信我?”

    她狠狠点头。

    “那你还和那老师结婚么?”

    她狠狠摇头。

    老钟心中顿时无比畅通,这不就完了么,如今的年轻人就这么会来事儿,挺简单一事儿吧,非得搞得鸡飞狗跳压不住场了才意识到根本。

    于是他最后假模假样地抽搭几声,便端坐在车厢静静地看着她哭,她想到他刚才说的脑癌,哭得那叫一肝肠寸断,老钟暗暗感叹,这女人面对爱情,果然智商为零啊。

    季邺南的确是头痛,却只是因为焦灼感到轻微不适,随后温渺不顾一切朝他扑来,那轻微的不适感随即被满心的兴奋所取代,突然就觉得上天的安排很巧妙,很久以前,这丫头也用生病这

    招唬弄过他。

    当时因为她总赖皮,耽误了他好几件正经事儿,最后加班加点赶工时免不了发脾气,连续好几天都不理她,她无奈,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哄他开心,于是装病,在他面前站着站着就倒下去,吓得他魂飞魄散。

    眼瞅着到了医院,她还在哭,半个手臂都给她枕麻了,于是极不忍心地抬起另一只胳膊安抚她的背:“乖,别哭了,我还死不了。”

    伤心欲绝的姑娘猛然抬头,眼泪还没收住,拳头倒先落下:“混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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