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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壮胆。
林子安将人往病床上一放,就对我说:“寄南,你留下来照顾她,我去找人。”
“嗯。”我点点头,心想这里人这么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大没走多远,便就有一队医护人员走了过来,要推女护士入急诊部门,我看他们都穿着医院医护人员的套装,一时没注意,便就被他们挤到了一边去,由着他们推走病床。
我好心地追上去同他们解释情况:“她被关在你们医院的太平间里有一个多小时了,你们一定要把她治好!”
他们没有回我,都走得非常的快,我追了几步都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于是就只好停下来,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疑惑地皱起了眉。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急诊室不是在一楼,在我的身边吗?
我疑惑地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我身边的门口,一个个查看了过去,上面的门牌号分别写着急诊室一二三四,之后就是别的门号了,意思就是说,这个医院的急诊室都在这里了。
那他们要推着女护士去哪儿?
“救命……!”一声熟悉而又凄厉的声音传了出来!
又是那女护士的尖叫声!
医院大厅里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去,我也抬起头,看见那一行医护人员已经将病床推进了电梯口,而那女护士在病床上激烈地挣扎着,像是发疯了一样地喊着“救命”,但又被那些医护人员给按在了病床上。我远远地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在病床上挥舞的手脚。
也许是大家都认为医院里什么人都有吧,只有医护人员是最放心得过的,于是,都没有什么反应,很快又转过头去,排队挂号的挂号,排队取药的取药,排队付费的付费……
而我,全身颤抖,心脏仿佛要挤出那道整齐的伤口,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押着女护士进入电梯中,眼睁睁地看着电梯的门口将女护士挣扎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湮灭!
那些“人”都没有穿鞋,脚踝上都系着一条红色的棉绳,棉绳上挂着一块卡牌……
死人!
是从太平间里走出来的死人!
他们穿上了医护人员的衣服,将女护士推走了!
八具尸体,现在推走女护士的就已经有了四具尸体了!
剩下四具,在哪儿?
这时候,有人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提了起来!
我吓得胆子一颤,有种差点吓破胆的感觉,转头一看,心就安定下来了,原来扯我的人是林子安!
我从未见过林子安的脸像现在这样的白过,他将我拉起来,揽住我的肩,似乎是想将支撑的力量传递给我一样,一面拖着我往医院大门处跑,就一面对我说:“‘他们’都在这里!我们快逃!”
我不知道林子安到底察觉了什么,但是在跑出医院大门的路上,我四处张望,瞧见有几道身影挤出人海,他们都穿着医生或者是病人的衣服,闭合着眼睛,却像是能看见一样,顺畅无阻地朝我们走来。
我看到了林子安他们描绘的那具180°转角的鬼医生,他面朝我们,身子背向我们,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别扭的手脚都藏在了衣服下面,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朝我们倒退着走来。而来医院看病的人们都专注于自己的事,与鬼医生擦肩而过时,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我们来时的路上多了一道人影,瘪着半张脸的王叔一蹦一跳地从楼道尽头赶了出来。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死人与活人同在!
脚软的我,就这样被老大拖出了医院。
当我接触到医院外的阳光的时候,恍恍惚惚,恍如重见天日!
林子安把我拖了好远,回头没看见那些死人追出来,林子安这才将我放了下来。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林子安似乎不会累一般,也不见他喘一下气,他不停地回过头,去看看那些死人有没有追上来。
但我们真的是太幸运了,这一路逃出来,而那些死人竟然没有追出来。
也许,是因为现在日头正烈,他们不敢出来晒太阳。
我第一次觉得五月份这热辣辣的日头格外的可爱!
“打电话给老二老五他们,这殡仪馆是不能去了,那里的尸体更多。”林子安对我说。
我无奈:“我手机都不知道在哪儿呢!”昨天半夜里出事,我手机可能落在宿舍里了。
林子安看了一眼,无奈地翻出自己的手机,给许哲也拨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电话拨通了。
“黑子,你们到哪儿了?我和你们说,现在殡仪馆已经不能去了,你们快回来……什么?你们已经到殡仪馆了?”
第9章 初探殡仪馆
下午4:10,,学校有女鬼,医院有行尸,我们只好约好在镇上林子安的家中相聚首。
许哲也没有把老五带回来,他只带回来了黑猫,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看岁数三十岁左右,穿得整整齐齐,一股书卷气,看起来就是一唯物主义理论忠实的拥护者。
但许哲也却介绍说:这是一个路上捡到的神棍。
他还有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叫:钱多多。
徐志平跑了,碰上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害怕,所以徐志平在去的路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找了一个借口偷溜了。许哲也回来和我们说起徐志平的时候,暗暗比了一个中指,说他孬!
我羞愧,其实我也孬,今天撞见死尸两次,两次脚都软了,如果这些事情不是围绕着我而展开的,我逃也逃不掉,否则我也会跟徐志平做出一样的选择,溜之大吉。
我心里面一直都存在着愧疚,我不知道那个女护士最后怎么样了,她那挥舞着的手脚消失在电梯门里的一幕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挥散不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就好像是在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一样。
林子安说,我们都是正常人,会恐惧、为自保而弃之不顾也是在常理之中,我们帮不了那个女护士的,盲目去帮忙,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们自己。
我们在电话里头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先是我和林子安绘声绘色地说了今日在医院里碰到的怪事情,才轮到许哲也说他去殡仪馆的事情。
其实,殡仪馆很平静,什么怪事都没有发生。
“我去到了殡仪馆,一进去就在咨询台那里询问他们馆里有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叫做‘刘鑫泽’的,你们猜,他们怎么说?”
我说:“他们一定会说没有这个人!”
一般而言,一旦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的时候,像“刘鑫泽”这样的设定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人,而当我们去追查的时候,都会被告知说“没有这个人”,然后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可是许哲也说:“不,有这个人,而且是殡仪馆里的搬尸工。”
接着许哲也掏出手机,让我看看他偷拍下来的照片,看看他遇见的“刘鑫泽”是不是之前骗我签下遗产的“刘鑫泽”。照片里的是刘鑫泽只是拍了一个背影,只露了一点侧面,他穿的不是尽显精英气质的西装,而是普通工人的工作服,所以气质顿时变成了一粗汉子。仅那一点侧面,我仍然是认出来了他就是之前来骗我签合同的刘鑫泽。
“是,就是他!”我说。
许哲也收回手机,说道:“我猜也是,因为我找他聊的时候,他完全没否认。”
许哲也跟《黑子的篮球》里的黑子同名不同姓,他又喜欢打篮球,所以我们找他打球的时候,经常都叫他黑子。
话说许哲也到了殡仪馆,找到了刘鑫泽之后,第一眼看到本人的时候,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忙很不起眼的工人,因为刘鑫泽一来就是皱着眉头,脸色并没有因为许哲也介绍说是我的朋友而有所改善;他很忙,一来就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还要赶回去工作。”
完全没有做自我介绍的意思。
许哲也也感到这话说得十分突兀,但是还是抓紧时间,单刀直入地问了:“你是刘鑫泽?”
“是。”
“这猫是你的?”
“不是。”
“是你带着这只猫和遗产去找寄南的吗?”
“是。”
“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闲杂人等,无可奉告。”
“你……”许哲也碰到铁板,顿时就冒火了:“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因为你,寄南他差点死了,你知道吗!有个女鬼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他的胸膛给剖开了,就差没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呢!”
刘鑫泽“哦”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么快就碰到麻烦啦?死了,只能说他没本事。”
许哲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淡漠别人生死的人,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冲上去揪住了刘鑫泽的衣服,正想要揍人一顿呢,没想到刘鑫泽却是表情淡定地举起双手,对他说:“这是摸死人的手哟,你想让我碰你吗?”
Ok,你赢!
许哲也内心再怎么彪悍,碰到搬尸工人的手,也是给跪了!
许哲也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松开了刘鑫泽,退后了三步。刘鑫泽提醒他:“还有一分钟。”
真是八字不合!许哲也对上这样性格的刘鑫泽,就决定将人划入黑名单中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他可能当场就摔门而去了。
“我不想我的兄弟处于危险之中,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兄弟?”
刘鑫泽说:“很简单,只要他明天星期五来这里吊唁老馆主。”
“吊唁完了,就会没事吗?”
“嗯。”刘鑫泽很不耐烦,看了一下时间,说五分钟到了,便就丢下黑子,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于是……
许哲也的殡仪馆之行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任何风波,平平静静地结束了。
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许哲也很不甘心,又在殡仪馆里逗留了一阵子,和那个前台咨询台上的软妹子聊了一阵,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刘鑫泽和我“爷爷”的事情……
刘鑫泽在殡仪馆里是一个资历比较深的搬运工了,平常就是神神秘秘的,喜欢待在停尸间里不出来,据说待得最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半年不出来,他还喜欢睡在冰柜里,喜欢摸死人,喜欢和死人说话,当他和死人说话的时候,眼神、表情就跟面对情人一般温柔;但是和活人说话的时候,就会变得冷酷无情,十分的不耐烦和厌恶,就像和许哲也说话时候一样。
因为刘鑫泽很少离开停尸间,所以前台软妹子对他也没有多少印象,黑子也问不出多少事儿。
而对于我的“爷爷”,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软妹子翻出了我爷爷的照片,竟然就是刘鑫泽给我看的照片……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温润如玉,满脸写着“人畜无害”。
三十岁,这能是我亲爷爷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因为殡仪馆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纪,只知道他的名字叫“于正”。而至于他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爷爷,这个答案恐怕就只有在乡下的父亲知道了。而这个时候,我们和去寻找我父母的杨小天李穆断了联系,拨了一个下午的电话,都没有拨通他们的。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许哲也提着装着黑猫的外带包走出殡仪馆,在等公车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搭讪了。
这个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