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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705鬼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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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每个故事开始之前,都要照例自我介绍一发的。总之我叫夜不语,一个有着奇怪名字,老是会遭遇奇诡事件的忧郁少年。22岁,未婚。表面是研习博物学的死大学生,实则是经常旷课,替一家总部位于加拿大的某个小城市、老板叫杨俊飞的侦探社打工的社员。
    这家侦探社有着某种我到现在还不大清楚的宗旨和企业文化,四处收集着拥有超自然力量的物品。
    飞机盘旋在雅典国际机场上空,从空中俯瞰整个城市,雅典古老沧桑的气息向上扑来。城市规划沿袭千年以前的风采,蚂蚁盒一般的汽车在新修的公路上来来往往,并没有看出哪里有衰败的迹象。
    冰冰冷冷的傲娇妹子雪珂低垂着头,将一本极厚的博物学书放在膝盖上。飞机盘旋了几下,由于要降落了,机上的人也开始热闹起来。雪珂无视了噪音,无视了转圈的离心力,仍旧看得津津有味。
    如此学习努力又有天赋的妹子,果然是世间少有的优良学生。难怪一向不收徒的老学究会收她为这辈子第一个徒弟。
    由于博物学涉及很广,什么都需要研究,所以哪怕是奉行现代主义学习体系的大学,在这门复杂的学科面前,都是要讲究传承的。在顶尖博物学界,一般的学生,只能称呼老师为导师。只有真正的徒弟,才能称柯凡森为老师。
    这种称呼,至今只有两个人才有资格。第一是书呆子小美女雪珂,第二个,就是我了。其实,罗嗦了那么多,主要是为了烘托我的聪颖不凡,顺便得瑟一下呗。
    等飞机停稳,我们一行三人走了下去。
    雅典街头似乎不怎么能看得出经济危机带来的影响,但是街面满布希腊国旗以及游街庆祝公投节结果的希腊民众们,从他们兴奋的脸上,倒是能看出隐藏着的惶惶不安。
    “老师,希腊公投的结果,明显是错误的。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会使希腊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开心?”似乎觉得周伟太吵了,走出机场都还在认真看书的雪珂不满地皱了皱小眉头。
    没等柯凡森老师回答,我反倒先开了口:“不一定哦,雪丫头。”
    这面瘫书呆子经常和我吵嘴,于是我给她取了个报复性的中文绰号。雪丫头在国内西南地区的某些小地方,指的是性冷淡、会孤独终老的灭绝师太。雪珂虽然精通中文,但显然不懂方言,还以为这个绰号挺好听。
    她扶了扶硕大的眼镜框,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夜不语先生,我不知道你的社会学是怎么修学分的。很明显,希腊的经济肯定会在随后的半个月内崩溃。”
    “崩不崩溃,那是经济学家的事情。但是小夜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柯凡森老师带着我们上了一辆等候许久的接待车。
    这辆车是希腊某所高校特意派来迎接老师的。作为学术界的大牛,柯凡森老师值得世界上任何学校尊敬以待。
    冲接待员点了点头后,老师微笑着看着我:“小夜,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群体意识以及个人意识,知道吧?”我问雪珂。
    雪丫头点了点脑袋,满头的红发随着车外吹来的风乱舞。
    “那就好解释了,其实希腊公投在人类行为上,是最聪明的行为。”我用手敲了敲椅背,“人类是群体生物。群体意识大于个体意识。虽然说每个人都在追求独立性和个性,但是人离开了别的人,其实是根本无法生存的。而且人类学家,就此做过一些实验。”
    我看了老师一眼,老师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牛的体总,在很大程度上,都无法用目测来判断,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养殖者。”我于是继续道,“去年在西班牙,曾经有过一次实验。斗牛的拍卖场上,学者让五百名游客猜测十头斗牛的体重。而与之相对的,他们也让牛的养殖者和专家干同样的事。
    “理论上而言,养殖者应该更清楚自己的牛到底有多重才对,专家赢面也相当的大。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等五百名游客在纸上写了十头牛的体重后,计算人员把每一个人对每一头牛的猜测结果相加,再除以人数。得到的数值,居然只和牛的真实体重偏离两公斤而已。但是专家和养殖户对牛体重的猜测,却足足偏差了二十多公斤。
    “同样的事情,纽交所也干过。他门在社交网络上,让一万名市民猜测明天的股票涨势。而十大股票经理人也同样做了猜测。结果,作为专家的股票经理人完败。社交网络的市民猜对了百分之九十的股票参数。”
    我看向车窗外的希腊民众:“这就是群体的力量。猜牛的时候,有人开玩笑地写某头牛有一百吨,也有人说斗牛只有几十公斤。可是当群体的力量汇集在一起,就会完成这道不可能的加减题。而且人越多,得到的答案越准确。个人的结论,反而不值一提了。”
    “所以,希腊的公投,是群体意识的显现,也是最好的结果?”雪珂皱了皱小眉头,有些不能接受,“你这是在抹杀个体意识和自由意志。”
    我轻笑起来:“人类,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自由意志。全都是幻觉。”
    “你,你这是诡辩。”红发的雪珂怒瞪我,正准备阐述自己的观点,可是车后边猛地传来了一阵掌声,打断了我俩的争论。
    “这两位就是柯凡森教授的高徒?”一个七十岁左右的欧洲老头一边拍手,一边从车后往前走,“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很有趣的论调。”
    这个老头很精神,全身洋溢着一种儒雅的感觉。书籍本就是人类的灵魂体现,书读得多的人,给人的印象也是不一样的。小老头凑过来,先是表扬了我和雪珂,然后扶了扶眼镜,准备和老师握手。
    “我来介绍一下。这老不死叫沃尔德。”老师耸了耸肩膀,对这小老头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对他伸过来的手更是装作没看到。
    我和雪珂都有些惊讶:“您就是沃尔德教授!”
    沃尔德教授在欧洲是鼎鼎大名的民俗学专家,对世界各地的民俗习惯都有很深的理解。特别是对古中国和古印度的文化造诣很深。
    但是柯凡森老师跟他,据说是死对头。看到两个老家伙一见面就准备掐架的架势,估计那传闻不假。
    沃尔德气度很大,优雅地将没有着落的收收了回来,一丁点都不尴尬。
    这辆不算舒适的商务车从机场驾出后,一路沿着诡异曲线行驶。作为发达国家,希腊的建筑却总是不合理的破破旧旧,给人肮脏和萧条的不舒服感。
    哪怕是市区,路上都能看到很多烂得有些过分的房子,完全没办法和哪怕是亚洲的许多欠发达国家的新兴城市相比。
    当商务车拐入一条小巷后,糟糕的感觉更甚了。仿佛是一下子穿越到了印度。杂乱、喧嚣、道路不平。这条小巷的两侧甚至布满了杂货铺和商店,期间游走着无数骑摩托车的市民。
    司机一边使劲儿按喇叭,驱逐着两侧完全不按照道路安全法来行驶的摩托车,一边用带着口音的希腊语骂骂咧咧。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记得这次的接待方是萨洛尼卡大学,本来我们一行人是准备直接飞往希腊第二大城市萨洛尼卡的,可是机票根本无法买。由于希腊欧债危机,那个城市的大部分飞机,居然给停飞了。
    还好希腊挺小的,柯凡森老师的身子骨也硬朗,所以才折中计划在雅典下飞机,坐接待车去萨洛尼卡。
    不过,从车行驶的路径而言,似乎连方向都反了。
    “沃尔德,你是准备绑票我吗?”平时老师的涵养还是很可观的,脸上总有乐呵呵的表情。可是面对死对头,他就没那么多耐心了。
    “就你这几斤老肉,绑票了也不值钱。”沃尔德教授笑嘻嘻的,和我以及雪珂东扯扯西扯扯,眼看老师就快要暴怒了,这才道,“忧郁政府大幅下调了大学的经费,萨洛尼卡大学的现金严重不足,恐怕没办法接待你了。所以我,我老好人沃尔德!”
    沃尔德指着自己的老脸老皮:“准备私人邀请你们去我的古堡玩几天。”
    “你有那么好心?”都是千年的狐狸,老师也不简单,他嗅出了某种不太对劲儿的味道,“萨洛尼卡的莫莉怎么没通知我?”
    “前几天忙着公投呢,希腊人民现在可没几个人有力气处理气焰嚣张的德国佬的事。”沃尔德笑道,“不信你现在把脸凑到窗外去大喊老子是德国佬,看有没有人把这辆车给掀了!”
    “算了,送我回机场。”柯凡森老师摆了摆手。
    “现在回去也找不到航班了。总是你们这些闲人都是跑希腊来看热闹的,在哪里看不是看,还是我家的古堡舒服。”沃尔德见死对头主板内走,连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的古堡里可是有初版的《莫德桑理论》,可以借你看看。”
    我竖着耳朵,倒是听清楚了他的低声细语,心里不由得大震。《莫德桑理论》是经典的博物学传世神作,传说是达尔文和几个同僚合著的,少有人知道。
    老师听了后,显然也被诱惑了。踌躇了几秒钟,这才点头,坐回座位上没有再反对。
    车一路前行,出了雅典后,顺着国道开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色渐晚后,我们才到达沃尔德的古堡所在的村子。
    我看了看村口的标志,居然是马古拉村。这个村子因为在前些年发生了山火而闻名欧洲,许多人被迫背井离乡。没想到才五年而已,离开的人已经回来了,而且将村子修建得更加有特色。
    人类的恢复能力,永远比人类本身,更加的可怕。
    沃尔德教授的古堡就在马古拉村的北边山崖上,背后便是莽莽丛林。由于地势很高,甚至能透过深林看到深处碧绿的小湖泊,非常漂亮。而古堡本身,大约也有几百年历史,耸立在崖口,壮观无比。
    “沃尔德老东西,他们祖上一直都是希腊贵族。这栋古堡里好东西可不少。”柯凡森老师捋了捋胡子,在进古堡前,突然压低了声音,“别砍这老家伙人模人样的,花花肠子绝对不少。我搞不清楚他有什么目的,居然舍得把初版《莫德桑理论》都拿出来给我们观摩。都小心点,别被卖了还替他数钱。”
    人年龄大了,总会疑神疑鬼。雪珂小妞显然不以为然。这个吸知识如狂的家伙自从听到《莫德桑理论》后,一直精神恍惚,早就恨不得将其捧在手里仔细阅读,将书页上的哪怕每一个褶皱都印在大脑皮层上。
    而老师虽然让我们小心,但也笃定沃尔德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不定是有事相求,只是碍于老脸不好说出口而已。
    我反而是最机警的,由于曾经有着种种诡异经历的缘由,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京东我纤细的神经。
    那没有名字的古堡大门,犹如一只硕大的怪物,嘴巴大大的裂开。就在进门时,我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左脚踏入大门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一阵阴恻恻的犹如指甲刮在玻璃上的笑。
    我打了个寒战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迈步走了进去。
    作为欧洲文明的起源以及现代民主的发源地,古希腊的雅典城周边,总是有许多老旧的古堡。老东西是有生命的,无论是从艺术上,还是岁月上。
    一个东西经历了太多的岁月,就会像是要活过来一般。许多盗墓者偷盗了古董后会发疯,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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