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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小姑娘,难道他看不出来?竟然拿他和女人比较,嫌命太长了吗?
“啊?”被骂得一头雾水的骁还不是很明白,他的注意力已被旁边给吸引走了。
没想到他和爷聊着聊着,隔壁已经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两名小姑娘不知何时逃之夭夭,原本看热闹的人群也吓得各自鸟兽散,偌大的客栈大厅只剩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四个人──
以及还在悠闲品茗的东方朔和骁。
“爷,我们是否该避一避?”人家打得正激烈,眼看杯筷、桌椅齐飞,他们还坐在这里会不会太奇怪了。
话才说着,骁忽地一个仰身闪开飞掠而过的椅凳。
喝!真是好大的“暗器”啊!
“再看看吧!”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东方朔淡道。
“是。”骁领命颔首,继续眼明手快地将迎面而来的竹筷接个正着,轻轻放在桌边。
有时真搞不懂爷心里在想什么?若是这里的茶真的好喝到舍不得走,他们也能上二楼隔岸观火啊!何必坐在这里当活标靶?
东方朔黑眸微敛,专心地凝视手中毫不起眼的杯,仿佛上头有很稀奇的东西引起他的兴趣,实则正留意身旁的一举一动。
他很早就看出那名姑娘的功夫根基并没有打深,唬唬人还可以,真要动起手来毫无胜算,全靠灵活的身形左避右闪,他不走,是万一她有需要的时候,他能顺便帮个小忙,例如──
现在!
修长如玉的手沾了杯内的水珠往外疾弹,水珠瞬间化作冰粒准确无误地击中为首大汉的膝弯,后者哀叫一声,应声跪下。
“咦?”正忙着躲开往身上猛砍的凶器,南宫翎很意外地看见有人突然一脸痛苦地朝她跪倒,她立刻想也不想的狠狠一脚将他踹飞。
“啊~~”为首的大汉不明不白的被解决。
“大哥!”吴定坤、吴定禾两兄弟看大哥被眼前的少年打飞,更是愤怒的气红了眼,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爷?”骁有些惊讶,没想到向来最讨厌惹麻烦的爷居然会出手帮忙。
“安静。”瞥了他一眼,东方朔低声警告。
“明白、了解。”骁用力颔首,不敢再多嘴。
爷今儿个这么好心,肯定是和拜访老友脱不了关系,要不然就算面前倒地一片、尸横遍野,个性冷淡的爷可能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耶?”极惊险地闪过从眼前晃过的大刀,南宫翎发尾被削掉一截,她急急退了两步,旋即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啊~~”
他们真可恶,以多欺少。
腰后忽地被人稳稳的托住,南宫翎讶异地回眸,冷不防看见一双不见底的深邃凤眸。
心突然不争气的急跳了两下,南宫翎被那双黑眸瞧得失神。
好俊、又好冷的男人。
“打斗中分神,是兵家大忌。”东方朔清冷的嗓音扬起,南宫翎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趁胜追击的两名大汉被重重击出客栈门外。
他是怎么动手的?她完全没看见。
“下回强出头前,记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见麻烦已经解决,东方朔掌心微推让她稳稳站好。
一时间被猫叼走了舌头,南宫翎还是没从他的美貌中完全回神,一脸呆滞地怔怔望住他。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就是最疼她的赫连大哥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更胜一筹。
不再多看她一眼,东方朔掸掸衣尘,站起。
“小兄弟,”没想到不只有小姑娘会看爷看傻了,连男人都瞧他瞧得目瞪口呆,骁忍住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回魂喔!”
“嗯。”粉颊飞上两朵红云,南宫翎尴尬地轻咳两声。
她究竟怎么了?难道春暖花开的季节到了吗?
“下回别再不自量力,不是每次都会有好运气。”旋过身,东方朔淡淡提醒。
不是每次都会遇见他,就算遇见他,他也不一定会帮。方才他若没出手,她现在可能已被大卸八块,可以拿去炖汤了。
“你──”他冷漠的态度微微惹恼南宫翎,她很不服气地挡在他面前。“既然你的功夫这么好,刚刚为什么不帮她们?”
“帮她们?她们是谁?”薄唇扬起玩味的笑,他问。
“就是刚才被欺负的姑娘啊!”
“你是指见到苗头不对,立刻脚底抹油,弃你于不顾的那两位姑娘吗?”凤眸将她绝美又富生气的表情细细纳入眼底,东方朔语带嘲讽。“如果你真在这里出了事,你觉得她们会感到愧疚或感激吗?”
皱了皱眉,南宫翎沉默了下。
当然是不会。不过这男人说起话来真直接,毫不修饰啊!
“帮助她们不是为了要她们感激才做的,有能力的人本来就应该帮助没能力的人啊!”这叫见义勇为,懂吗?
如果这世上都没人仗义执言,天晓得会乱成什么样子。
漂亮的凤眸微眯,东方朔对她的话感到有趣。
有能力的人本来就应该帮助没能力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我刚刚帮了你,你连声道谢也没有,这就应该吗?”他难得好脾气地问。
今天的好心情让自己都觉得反常,若是平时,他可能理都不理,径自闪人。
“咦?”南宫翎楞住,这才想起她正在质问自己的救命恩人。
“多谢。”自知理亏,南宫翎小小声地道。
方才的理直气壮消弭无踪。
“你还有其他的事吗?”东方朔挑眉问。
“没、没有。”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也就算了,就连嗓音也是低|奇*_*书^_^网|沉迷人,害她脸红心跳,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么我还有事,少陪。”长袍一撩,东方朔朝她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南宫翎又是好半晌才回过神。
咦?她的心跳好端端的急促个什么劲啊?
“小姐,您又要出去?”翠儿不赞同地看着南宫翎再次束起长发,换上不合宜的男装,清秀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老爷知道会骂的。”
“如果爹知道,你肯定是要被骂的,”南宫翎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打扮,她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你可别想去告密!”
嘻嘻!没想到自己的男人扮相还真有点美书生的味道,不过比起昨日碰上的男人好像还差上那么一点。
那男人真是好看到没天理啊!
“小姐~~”每回南宫翎这样偷溜出去,她总是心惊胆跳,深怕小姐若是有万一该怎么办?要她拿什么东西赔给老爷?偏偏小姐每回都不让她跟。
“嘘,小声点,”南宫翎皱眉,“你怕别人不知道吗?”
“小姐,老爷怀疑最近会有奸人害他,您还是别出去了,若是有什么万一……”
“才不会有什么万一,”南宫翎轻捏翠儿的粉颊,“我穿成这样,谁知道我是南宫家的千金小姐?更何况爹已经告老还乡,不再是个官,谁还有理由害他老人家呢?”
“可是……”翠儿还有话说,官场上的事她不懂,但是老爷那么有智慧,他说的话不会错的。
“今儿个我会晚点回来,千万别被人发现了。”南宫翎嘀咕。
尤其她过分敏锐的娘,恐怖的洞悉能力教人害怕,在她面前明明没露出马脚,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心虚。
“小姐~~”翠儿一听,差点晕倒。
她已经很担心了,小姐还要晚点回来!
“记住!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了。”翠儿苦着脸,不甘不愿地应声。
没办法,谁教她是奴婢,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她能不听吗?
“爷,李家委托的买卖,已经交给二殿主处理,”虽然人不在“阎罗殿”,东方朔对所有生意仍必须了若指掌,他意兴阑珊地听着骁碎碎叨念,凤眸投向外头人来人往的人潮。“想必这两天就会有消息。”骁尽责道。
“嗯。”听得不是很专心的东方朔应声。
明明已经离开“阎罗殿”,还必须听这些琐碎的事情,烦!
“还有林家的买卖已经完成,三千两白银也收到了……”
“慢!”眼尖的东方朔忽地打断他的话。
骁不明所以地抬头,意外看见昨日的俊美少年正笑吟吟地朝他们走来。
“真巧啊!又在这儿碰上了。”南宫翎笑容粲粲,就连外头的烈阳也没她耀眼。
“是很巧。”薄唇勾笑,东方朔凤眸浮现一丝兴味。
是昨天满身侠骨的小姑娘。
“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你?”这句话不知是否会有些牵强?其实她是故意上街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让她找着人。“我能坐下吗?”
话说得直接,其实心里小鹿乱撞。
“这可能──”“不大方便”四个字尚未出口,已经先听见爷回答的骁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人都来了,岂有不行的道理。”东方朔浓眉轻挑。
与其听骁念一整个早上的经,倒不如找她赏心悦目些。
“多谢。”咬了咬唇,南宫翎满心欢喜地坐下。
不是她脸皮厚不知羞,她本来就是来找他的啊!
“爷……”很难形容他现在震惊的心情,骁万万没想到爷会应允。
爷的性格很孤僻的,不喜欢陌生人、不喜欢啰唆、不喜欢的东西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现在真是活见鬼了。
“小弟姓南宫,单名翎字,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南宫翎的声音有些紧,心儿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是怎么了?无端端紧张个什么劲?
“东方。”
“东方……”南宫翎眨了眨美眸。
东方什么?还是姓东名方?
“你叫我东方大哥吧!”东方朔坚持不透露全名。
如果他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东方朔”三个字,下场绝对只有两种,而且屡试不爽。
不是全客栈的人吓得一哄而散,就是剎那间挤满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仇家。
以上两种情况他都不喜欢。他不想吓到眼前的小姑娘,更不想惹麻烦。
“我单名骁。”骁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
“东方大哥、骁大哥。”南宫翎清脆的嗓音听在人耳里软软的。他现在不想说出全名也没关系,毕竟他们才见过两次面,有防心是难免的。
“东方大哥不像南京人,打算待多久?”
“南宫公子真聪明,我们的确不是南京人,来这里是为了办事。”骁笑嘻嘻地接口。
真好,终日面对沉默寡言的爷,他也高兴有其他说话的对象。
至少会回答“嗯”以外的词。
“办事?办什么事?”南宫翎眼眸一亮,好奇地问。
“办……”话突然梗在喉头说不出来,骁小心翼翼地觑了东方朔一眼。
办什么事?这件事老实说出来不太好吧?不能见光耶!
“我是来等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他近日会来南京城,”东方朔凤眸冷冷瞥了骁一眼,巧妙地转移话题。“近日应该不会离开。”
“真的吗?”听见他的回答,南宫翎难掩兴奋,“若是如此,我可以尽地主之谊,带两位四处逛逛。”
“哦?”似是而非地应声,东方朔瞬也不瞬地望住眼前清灵娟秀的脸庞。
不能否认,他对她有特别的好感,那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是她过度泛滥的正义感让他起了兴趣。
如今未被险恶人心污染的人几乎绝迹,是该好好保护。
“鼎鼎大名的金陵十六楼,不知东方大哥听过没有?”南宫翎笑问。
“当然。”
“小弟不材,就带两位大哥吃遍十六楼。”千万别说她身娇肉贵,大啖美食是她个人的兴趣。
“与其吃遍金陵十六楼,”不知怎么,东方朔忽地玩心一起,“我对金陵十二金钗比较有兴趣,不知南宫贤弟能带我夜游秦淮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