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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蓉看到后十分佩服她:“这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没想到你还挺有心计的,看起来倒是个老手。”
沐兰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如果你能在这次活下来的话,我愿意教你更多。”不过估计杨初蓉的心理素质肯定能很快适应。
杨初蓉看了她一眼,靠在旁边,懒洋洋地说:“那就先谢谢你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如果我出了事、遇到了危险,你还是会救我的吧;就像你和白浩东一起来超市找我一样。”
沐兰手上一僵,片刻,心口不一地说道:“如果我知道救你耽误了时间,结果导致出不去,我才不会去找你呢!”
杨初蓉听了这话,只是笑而不语。
沐兰收拾完了东西,将手中的消毒液递给了杨初蓉:“你也消一下毒吧,以防万一。”
杨初蓉盯着沐兰手中的消毒液,迟迟没有接过去,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背对着沐兰:“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不用把它浪费在我身上。”
既然杨初蓉不接受,她也不强求,也躺下,纠结着要不要给郭嘉打个电话。白浩东刚才已经见到了,他也顺利地通过了第一关,正等待着第二项的检查。
杨初蓉忽然问:“沐兰,你说要是感染了这个病毒,是不是一定就会死?”
沐兰想了想答道:“应该是吧,你也看到了班长……还有超市里、街道上那些人……”
“那你说,这能不能治好啊?”
“应该是能的吧……只是还在寻找……郭医生说有一个正在通缉的人,他是从感染源中活下来的,体内应该已经产生了抗体;若是找到那个人,总会有办法研究出治疗剂的。”
“你说的那个郭医生是……”
“和我们一样的人,他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很相信他。”
“哦……那你可不可以帮我问一问,那个人有没有找到,还有确认感染的人会被送往那里?”
“……好。”
沐兰出去给郭嘉打了电话,这回不像上次,等待音响了不到两下就接了。郭嘉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沉稳,但内容自是不那么尽人意。体内有抗体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不过他一个外国人,在韩国人生地不熟的,语言更是一大问题,逃离盆塘的可能性并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躲了起来。虽然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整个城市几乎都被挨家挨户搜查过,很有可能就躲在他们之中,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沐兰问他关于被感染的人会送到哪,郭嘉又沉默了,沐兰觉得他似乎并不想告诉她,便没有深究,但其实她也很想知道,想证实她心中所想。
哼,没有治疗剂,确认感染的人还是会死的,只是早一刻万一刻的事了。
电话挂之前郭嘉告诉她,他现在也在盆塘,参与医疗研究工作,感染科并不是他的强项,好在来了之后一直做的都是分析的工作。
沐兰本想提出见一面的要求,但再一想,又没有治疗剂,而且万一郭嘉来这,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还是没说出口。
收起电话,沐兰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进了帐篷,结果一进帐篷就看到杨初蓉从她的床铺位置上起来。
“你在干吗?”
杨初蓉很自然地摸了摸脸说:“我想了下,还是想跟你借借那个消毒液;但你出去了好久都没回来,所以擅自做主……嗯,不好意思……”
沐兰了然地点了点头:“哦,没事,拿吧;不管有没有用还是得预防着点,即使是自我安慰也好。”她看了看有些明显被翻过的书包,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但非常时期就算了,要是平时,她一定会严厉批评她的。
杨初蓉拿到消毒液只是象征性地喷了喷,沐兰看不过去也帮她,边动手边嘟囔:她是发了什么疯,干嘛要帮她?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会了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感觉“高人一等”,非得显得自己经验很足,有意无意地“炫耀”。很不幸,沐兰就是这种人,她也十分讨厌自己的这种性格。总想改却改不了,毕竟这样过了二十年了。就像沐兰最终还是同意去接杨初蓉一样,现在也在帮她撒消毒液。
不知道为什么,在帮杨初蓉撒完之后,她们俩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怪的,两人都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不久的之前,她们还算是情敌,现在却……
沐兰摸摸鼻头,咳了一声,说:“额……我去给白浩东送一瓶。”说完,沐兰连忙就出来了,那动作迅速地就像是在逃荒。
白浩东的帐篷离她们的稍远,兜兜绕绕还是找到了。他在看到沐兰进来时还很惊讶,他的位置在最边上,旁边就是冰冷的墙面,帐篷只是单薄一层,并不暖和,到了晚上说不定会很冷。
他看出沐兰所想,依然笑得像耀眼的小太阳般说:“没事,我睡觉很老实的,不碰到就行了。”
沐兰朝他的左边望了望,一位留着落腮胡须的中年大叔正在抠着脚,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他的东西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整个家都搬来了呢!不少应该放到他那的东西,因为太多而侵占了白浩东的位置。
整间帐篷里一共住了6个人,三排两列,另一个人也挨着墙,但他的体型极其肥胖,自然也占了不少位置。可怜的白浩东就这样被两个人挤在一起,所以白浩东基本就只剩下放被褥的地方了。
如果不是必须男女分开住,沐兰是想把白浩东拉到她那边住的,只求这几个大叔人不算差,别欺负白浩东就行。
“不过,你来我这干嘛呀?难道就为了看我的床铺?”白浩东赶紧转移了话题,避免了沐兰更多的瞎想。
沐兰也反应过来,将装好的消毒液给了他,故意装作嫌弃的样子:“以为你是明星啊,又没什么好看的!”
第二天一早,沐兰是被枪的响声惊醒的,半梦半醒的她还以为政|府已经放弃盆塘的人民,为了防止灾情扩散而决定射杀他们。
枪声结束后,广播的声音弥漫着正片上空:“现在响起的枪声是为了射击经过盆塘上空的鸟们,为了防止一切可能扩散病毒的可能性而采取的无奈的措施。”
旁边的杨初蓉比她先醒了会儿,也被吓到了,不过反应没有沐兰那么强烈,看到沐兰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的糗样鄙视地笑了笑。
沐兰咽了口吐沫,拿掉盖在头上的书包,自我安慰到:她不过是警惕心重,不丢人、不丢人……
之后,陆陆续续又发出几声枪响,若不是沐兰真的看到外面的高楼上有狙击手、也有鸟儿被射中落下的画面,她还以为这枪声其实是在杀掉受了感染的人。
在领取补给品时,杨初蓉求沐兰能不能帮她也找个呼吸器,戴着普通的口罩,她觉得很不踏实。沐兰说她哪有那本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更没有钱,想靠关系或是贿赂都没戏啊。杨初蓉撇了撇嘴,生气地扭着身子往前走。
沐兰在回帐篷的途中看到几个身穿防护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忍不住多看了眼,谁知道走在前面的杨初蓉竟然折返回来,靠在她旁边说:“你说那些是医生吗?她们怎么会来着?瞧那全副武装的样子,再看看咱们,真是明显的对比!”
“你要是医生的话,也可以穿成她们那样啊!”沐兰悠悠说道。
杨初蓉大叫一声:“是啊,你不是认识那个医生嘛!能不能让他……”
“别做梦了,他只是个小小的医生,没权没势。”
“那……让他弄副呼吸器总没问题吧。”杨初蓉眨巴着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沐兰。
沐兰迟疑了一下,那对医护人员也要走了,杨初蓉看了眼还在犹豫的沐兰,甩开她,跑到她们身边,拦住了她们。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做郭嘉的医生?”杨初蓉多次听到沐兰说他的名字,她也记住了。
一个人点了点头:“认识,怎么了?”
杨初蓉放心地舒了口气,继续说:“我是他妹妹,我叫郭蓉;你知道的,我现在也被困在这,虽然我也知道不能滥用关系,不过,能不能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给我一副呼吸器……要不然,我只能使这个了……”杨初蓉可怜巴巴地指着嘴上的口罩,眼神充满期待。
也不知道是杨初蓉演得太过真实,还是那人容易轻信他人,她说没问题,一会儿就托人送过来。
杨初蓉蹦蹦跳跳地回去了,沐兰则是目瞪口呆,这说谎的能力,真是……太佩服了!她觉得就算不用教她光靠这能力就能活下来!
过后不久,还真有个人将呼吸器送了过来。
“喂——”
杨初蓉头也不抬地,光顾摆弄着呼吸器:“干嘛?”
“你就不怕她们戳穿吗?”
杨初蓉停下,微笑着对她说:“你知道撒谎的精髓吗?敢想、敢说、敢做,当然还是要先骗过自己……”
沐兰呵呵两声,又想起了她之前装出的样子以及离间她和袁胜时的作秀。
不去学表演专业真是屈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了%_%
元旦期间尽力日更
☆、感冒(六)
当晚,沐兰睡得不是很沉,隐约听到有几声极力压抑的咳嗽声,等她坐起来,那声音又戛然而止。透过塑料隔膜往帐篷里其他人那看,看起来也没有醒着的,便又躺下了。
难道是别的帐篷的?
帐篷之间挨得都很近,隔音效果没那么好,又是在寂静的夜里,并不是没可能。想了想,沐兰继续睡,只是在她即将睡着时,咳嗽声再次响起。
第二天一醒,杨初蓉背对着她不知在干什么,扳过她的肩膀却被吓了一跳:“你今天怎么化这么浓的妆!”
杨初蓉继续边化边说:“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化妆的女人!”
沐兰撇了撇嘴,不再看她,忽的想起昨晚的事,靠近她小声对她说:“昨晚你有听到吗?”
杨初蓉手下一僵,说:“听到什么?”
“咳嗽声。”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睡的很沉,怎、怎么了?”
“我听得不是很真切,不排除是附近的帐篷,但也不能说不是咱这里的……我怀疑,这里已经有人感染了。”沐兰认真地说。
杨初蓉对上沐兰的目光,握着化妆品的手在不断收紧,紧抿着嘴唇。
“沐兰、杨初蓉!”严肃的气氛被另一个严肃的声音打断,两人向外看去,白浩东皱着眉站在帐篷外。
沐兰率先出去,问:“怎么了?”
白浩东的样子显得很着急:“我带你们看样东西。”
“看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会大吃一惊……”
白浩东带着她们俩绕进一条小道,周围没有看守的士兵,他还是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从一条夹缝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
“这是什么?”
“行头!快换上,咱们得伪装一下。”
沐兰没敢接过,迟疑地问:“这干净吗?”
白浩东强行塞进沐兰手里:“干净干净!我是从消毒房里拿出来的!”
“拿?”沐兰和杨初蓉异口同声。
白浩东一怔,改口:“偷啦,偷的!”
换过衣服,白浩东打头阵,拿着张纸绕来绕去,也不知道把她们带到了哪。
“你这纸是干嘛的呀?”
白浩东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在枕头边发现的,上面虽然说只让我一个人去,但我还是觉得叫上你们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