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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脸大汉正是乔峰,他在城中陪了父母两日,后赶去少林寺看望恩师,与那四僧澄清误会,但于那告密之人,确如叶念所说,寻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准备离寺时遇见了被僧人围堵躲藏的止清和尚,没想正是慕容复身边的丫头阿朱假扮的,他念及慕容复为人,出手相助,偷偷将她带了出来。
没想才下得山来,便听江湖传言他杀了‘铁面判官’单正和他五个儿子,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更有言他养父母失踪,是被他掳走杀害。只听得他怒气上涌,杀意勃发,那黑衣人一计不成,居然又连番杀人陷害,实在可恨,也不知自己究竟与他有何天大的仇怨。
得知此次英雄大会正是针对自己,他积压许久的怒气终是发作出来,偏要去看那些人能将他如何,更想着要去说清自己清白。阿朱感谢他救了自己,劝他低调前往,也好暗中查明情况,乔峰冷静下来,心想自己若忽然出现在聚贤庄中,群雄激愤动手,免不得有人送命,到时可更不好解释了,于是二人改了装扮,一同前往聚贤庄。阿朱一双巧手,两人模样全变,看得乔峰心里暗自称奇。
乔峰看了她一眼,说道,“阿朱姑娘,此番前去风险不小,我不一定能照料你周全,你还是别去了,如有你家公子的消息,我自会告知你。”
阿朱低声道,“此去英雄甚多,也许我家公子也在其中,我只想去瞧一瞧。乔大爷,阿朱不会让你分神照顾,也不敢拖你后腿,你就带我去吧。”
“既如此,那便走吧。”乔峰心里烦乱,也不想多说,双腿一夹马腹便往前行。
两人赶到时,已来了不少人。他二人面生,但闻讯前来的江湖人也不尽是名士,当下便有人客气的迎了两人进厅。
进得大厅,只见厅中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四面八方都是人声,乔峰四下望去,见有些面生有些面熟,东首主位上一人瘦脸黑须,神采奕奕,正在与人招呼攀谈,应该就是薛神医。游氏双雄家财富豪,武功了得,在武林中也有些名头,却不至于能招了这许多人来,在座一多半都是冲着薛神医名头来的。
乔峰阿朱二人寻了空位坐下,听周围人除了寒暄客套,便是谈论乔峰契丹人的身份和他如何在江湖上作恶。阿朱见乔峰面如冰霜,心下暗忧,也不敢开口说话。
乔峰既然前来,便做了听到这些恶毒侮辱的准备,当下一双冷目只四下打量,想着不知那黑衣人可在其中,若是听到这些辱骂他的话语,心里可不知有多痛快。
不多时,丐帮中人也到了,薛神医和游氏双雄起身相迎,一干人寒暄一阵后分宾主坐下。
徐长老开口道,“薛兄,游家两位老弟,今日邀请各路英雄在此,可是为了武林中新出的这个祸胎乔峰么?”
群雄听他不是站在乔峰那边,均是宽心。游骥道,“正是为此。徐长老和贵帮长老愿意赴会,实是武林之幸。咱们杀这番狗,还须贵帮点头,不然引起什么误会,难免伤了和气。”
后面一位长老听他说得难听,哼了一声。
徐长老耳中听到,只当无事,继续道,“此人丧心病狂,行止乖张。本来他曾为敝帮立过不少大功,便在最近,咱们误中奸人暗算,也是他出手相救,只不过……”他想起那日天宁寺外乔峰走后,一名三袋弟子赶到,说起去向乔峰求救时,乔峰忧心焦急,立时便赶来营救。这‘只不过’后的话一时难以说出口。
却听另一人大声道,“只不过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当以大义为重,一些小恩惠只好置之脑后了。契丹狗贼是我大宋死敌,我等虽然受过他些恩惠,却不能以私恩废公义。常言道大义灭亲,何况他现在早已与本帮毫无瓜葛了。”
此言一出,群雄纷纷鼓掌喝彩。
薛神医听那人言辞慷慨,掷地有声,点头赞道,“大丈夫当如是也!不知阁下是帮中哪位英雄?”
那人抱拳道,“在下丐帮全冠清。”
薛神医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忽听一女子声音从厅外传来,“这里可真是热闹。”
☆、第 13 章
在场众人听这声音甚是年轻,却是轻浮无礼,想着不知是哪位江湖人士带来的女眷,都扭头去看。
一行几人走进厅中,前面是个年轻女子和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五个青年带刀男子,却是官兵打扮。
游骥上前,抱拳道,“在下聚贤庄庄主游骥,请教几位的身份。”
年轻女子并没理会,先将中年人请到厅中坐下,自己则站在一边,视线扫过厅中众人,冷声道,“你一干人等在此聚众谋事,可是要意图造反?”
众人闻之哗然,有人开口喝道,“你这丫头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此胡说八道?!”
薛神医和游骥对视一眼,均觉这一行人只怕来者不善,只是不知是何身份,并不敢太过怠慢,薛神医上前一步道,“我和游庄主在这聚贤庄内召开英雄大会,只为商讨江湖中事,何来聚众谋反一说?”
年轻女子道,“如你所说,这丐帮中人为何也在此处?”
薛神医奇道,“这丐帮乃武林第一大帮,我们召开英雄大会,他们怎的不该在场?”
“因为丐帮有人与西夏人暗中勾结,通敌叛国,你们与其在此地集会,难道没有嫌疑么?”
“放屁!”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丐帮几时与西夏人有所勾结?”
“……”
她话一说完,顿时引来丐帮中人的怒骂质问。
徐长老止住身后众人,看向她道,“又是你?不知姑娘处处针对我丐帮,是何缘故?”他认出了她就是当日跟在乔峰身边的女子,只是不知乔峰是否就在附近,这二人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叶念勾了勾嘴角,道,“徐长老,上一次见面我可是救了你们丐帮众人,你却说我针对你们,岂不是太过颠倒黑白了么?”
“这……”徐长老一滞,不快道,“你诬蔑我丐帮与西夏人勾结,不是针对陷害又是什么?”
叶念道,“我也知道不拿出证据你是不肯认的。”抬手击掌两声,外面两个军官便押了个人进来,看穿着打扮像是丐帮弟子。
众人之前听到他们相识,言语中似乎有些恩怨,虽然不解却是没有怀疑丐帮的意思,但眼见一名丐帮弟子被押进厅来,都暂时住口瞧了过去。
游骥见了那两名军官身上服饰,心中却是一惊,暗自招了名手下过来,低声吩咐几句,让那人去了。
叶念道,“徐长老,你且认认,这可是你丐帮弟子?”
徐长老向那人瞧了一眼,他久不理会帮中事务,并不十分清楚,却听身后陈长老道,“不错,这人确是我帮中三袋弟子,你们为何捉了他去?”
叶念道,“三个月前,夏军数十万人进攻木波镇,章楶章大人率数万宋军迎敌,敌我兵力悬殊,兼之事出突然,朝廷不及救援补给,章大人却在镇中与众将士坚守了一月有余,后又在洪德城伏下一万精兵,大败夏军。其结果固是章大人统军有方,用兵如神,却也是因着有充足的粮草后援,才不至于顾此小节而失了大局。”她略一停顿,看了眼厅中众人,不紧不慢问道,“诸位可知这后援是何方势力?”
群雄不知她为何讲起两国战事来,但听她提及木波镇大捷,也均是有些热血上涌,当下便有人回道,“据说是城中的什么商会。”
有人补充道,“那叫嘲风商会,是些商人组建的。”
旁边便有人奇怪问道,“纪兄,你怎的如此清楚?”
那人淡淡一笑道,“我有友人便在那商会之中,听他提过些事情。”
厅中众人一时就此话题谈论起来,乔峰在叶念刚出现时已是十分惊讶,此时听到‘嘲风’二字,心里更是一动,想起那日叶念送他的玉佩。他从前行走江湖并未留意,得了叶念嘱托后方才注意到此标记分布甚广,在一些酒楼客栈,商业店铺中均能见到,那些人见到他身上玉佩,都以贵宾待之,服务分文不取,在钱庄之中,更是可以支取千两以下银钱,他这才明白叶念送他之物价值为何,心下复杂难言,一来不愿白白索取,二来他也不爱戴这些玉饰,便将这玉佩贴身收藏,因此这会儿并没让人瞧见。
薛神医见话题被带偏走,出言道,“不知姑娘说这些话,与我们先前谈论之事可有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叶念看了他一眼,道,“西夏人狼子野心,觊觎我大宋已久,朝廷防备,天下有识之士更当尽己之力,协助朝廷共御外敌。刚才各位所说不错,那嘲风商会便是京中一些爱国商士自发组建,年年向边境军营捐银拉物,为的是减轻朝廷负担,保国固防。幸得如此,木波镇一战我军才无旁忧,能够专心作战。你们说,这商会可是值得肯定?”
此战前,这商会并没什么名头,鲜有人知,战后才逐渐被人提及称赞,在场众人已有耳闻,此时又听叶念分析解说,大都点头道是。
叶念将众人神情收入眼中,话题一转道,“可恨西夏人奈我大宋朝廷不得,便暗遣了奸细去破坏商会,近来汴京和洛阳一带许多分处都遭人刻意捣毁,损失严重,来人行事遮掩,却还是叫我查出了身份,原来正是丐帮中人。”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我丐帮素来视辽夏为死敌,又怎会与外族蛮夷勾结?更没可能去那甚么商会捣乱!”奚长老喝道,“你如此诬蔑我丐帮,究竟是何意图?!”
叶念道,“我有没有诬蔑贵帮,这位长老还请去问问你们这位帮中弟子,看他如何答你。”
徐长老心想这女子心计甚深,先是让他们认了这是丐帮弟子,现下又让他作什么证,万一这人说些不好的话出来,不是大为不妙?当即微一眯眼,道,“他即便是我丐帮中人,落到你手上,却也不知被你用过什么手段,说出来的话能当得真么?”
叶念一笑道,“我只是将他捉住查问,未行私刑,徐长老年岁已高,看不清楚也不奇怪,在座各位明眼瞧瞧,那人身上可有伤处么?”
众人见那人神情畏缩,却是不像受过刑的模样。
奚长老心下有气,朝那人喝道,“我丐帮中人行事光明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你且给我站直了好好回答,这姑娘所说之事,你做过没有?”
那人得了命令去些商铺捣乱,本不觉着是何大事,但刚才一番听闻隐约明白此事牵连甚大,有些茫然惊慌,这时听到帮中长老喝问,忙躬身答道,“是,奚长老,我和……和帮中一些兄弟听命去捣乱些商铺,但实在不知道什么商会,更绝对没同西夏人勾结。”
众人听他承认,都是一愣,又听奚长老问道,“你们是听了谁的命令?”
那人抬头向厅中某人看了一眼,又忙低下头,呐呐不敢答话。
在座众人何等敏锐,一望之下便知他看的正是先前丐帮中慷慨发言的全冠清。丐帮有人认得那弟子是大智分舵中人,早先猜到了两分,奚长老瞧了眼脸色微沉的全冠清,不冷不热道,“全舵主,此事你有何解释?”
乔峰听到此处,心想这全冠清心胸狭窄,定是记恨叶念当日出口不逊,想要寻她报复,心下有些愧疚自责,他只想到一层,却不知更深,那全冠清记叶念对他无礼,却更疑心她知道自己秘密,派人查了她的底细,想要给她些教训。
全冠清朝周围一抱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