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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有些意外,走过去一看,见钵里是些清粥,煮了些蔬菜在里面,看起来很是清淡,笑了笑,道了声谢便坐下来开始吃,觉得这粥虽然简单,却是意外的好吃,咸淡合适,暖暖的落进胃里,十分熨帖。她吃饭时乔峰便坐在她旁侧,几次想要说些什么,话却是没能出口。
叶念肚里吃了七八分饱,放下勺子道,“乔大哥,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心想以乔峰的性格,这般欲言又止却是有些奇怪了。
乔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叶念一怔,答道,“二十九。”见到对方脸上的讶异,忙改口道,“十八了。”
乔峰点点头,道,“我虚岁三十一,是比你年长了许多。”
叶念心想,我实际可只比你小了两岁,见乔峰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道难不成他想要与段誉那般,和我结交成兄妹么?她正胡乱想着,又听乔峰道,“昨日我抱你下山后,替你洗过身子,换了身衣裳。”
叶念哽了一下,她醒来时便察觉了,却没料乔峰会直接说出来,顿了顿说道,“多谢你了。”
乔峰心道她就算不生气发火,也不该如此平静才是,不知叶念如此轻描淡写只是为了避免双方尴尬。他向来少与女人打交道,对女人并没有多么温柔有礼,对男女之防也无太多在意顾忌,昨日急于查她伤势,才看了她的身子,发现她并无什么严重外伤,却也不能再将那一身糊了血污的衣服给她穿回去,他不是黏糊不决的性子,稍一犹豫后便替她清洗身子,换了身干净衣裳。虽然事出有因,但做过便是做过,他没解释这许多,而是正色道,“我既碰了你的身子,便会对你负责的。”
叶念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不由瞪大了眼看向他。乔峰被她瞧得难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转开眼去,说道,“我乔峰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便一定算得数。但是倘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以后便拿你当亲妹子看待,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再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
叶念缓过神来,看向他道,“乔大哥,我喜欢你。”说出这话时,心里忽然有些酸软,唇边笑意一闪即没,问道,“你呢?可喜欢我么?”
乔峰听她说喜欢自己,心中莫名一跳,又听到她的问题,不由愣住了,自己……可也喜欢她么?
叶念知他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可见了他的反应,仍有些失望,笑了笑道,“我希望你是出自真心与我在一起,而并非其他,否则对你我都不公平。”
乔峰从来受人一分恩,便以十分报,叶念为他做了许多,又为他所累,他心有感恩愧疚,要说与她在一起,他并没有不愿,但要论有几分真心喜欢,他自己也说不清,又不愿拿假话骗她,想了想道,“你说得对,此事便容我想清楚再予你答复。”
叶念点头,并不急于一时,转言道,“你原本是要去止观寺中找智光大师么?”
乔峰沉眸道,“我已去过寺中了。当日智光在杏林中说我爹曾在雁门关外留下遗字,我去时,石壁上的字迹已给人铲得干净 ,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我便去找智光问清当年之事,他肯告诉我身世,却不愿吐露当年害我父母的带头大哥姓名,更以为我杀了徐长老,谭公谭婆和单正等一干知情人,竟是趁我不备,自行了断了。”言语中颇有些遗憾之意,他敬佩智光为人,即使对方不愿说,他也绝无加害之意。
叶念心想,那智光和尚还是死了,对乔峰道,“真相总会有查明的一日。至于智光,他误信江湖传言,又对那带头大哥十分有义气,心存死志,你救不得他也无需自责。”
乔峰脸上露出些冷意,道,“现在江湖上人人都道是我杀了那些人,却不知真凶另有其人,我想多半便是那夜要杀我父母师傅的黑衣人,你认为呢?”
“我也认为两者是同一人。”叶念想起原著中的情节,试探问道,“那你觉得这凶手和那带头大哥会是同一人么?”
乔峰略一沉吟,道,“那倒未必。那黑衣人言谈中对汉人十分厌恶,想来应不是汉人,而那带头大哥能够号召统领中原武林许多英雄,必是有极高的威望和地位,也绝不会是外邦人。”
叶念心底一笑,想道,这回确是没想错方向,可你也绝猜不到那真凶的身份。
“那黑衣人要害我父母师父性命,又连番作恶陷害我,想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定要将他揪出算账。那带头大哥我也不能放过,若不是他,我爹娘又怎会枉死。”乔峰眼中显出一抹痛苦之色,从怀中取出一块旧布展开,正是从智光那里得来的石壁遗文拓片。
叶念摸着这粗布上的文字,默默听着乔峰详述当年之事,抬头见他眼眶微红,心中也是难受,却什么也说不得,只伸手过去覆在他掌背上。
乔峰一路下山,心中郁结难舒,此时倾述出来好过了些。他看着叶念握住自己的手掌,白皙秀长,指尖微凉,掌心却是暖的,这种暖意沿着经脉血液似乎传进了心里,让他冷硬的眉眼不自觉间柔和了许多。
☆、第 25 章
两人在天台县中留了几日,待叶念休养恢复后,乔峰提出要去信阳找马夫人问出带头大哥姓名,叶念便与他一同前去。
从天台山到信阳,不下千里路程,正常赶路需得八九天的时间。两人都是惯于独行之人,这些天身边忽然多出一人,却也没有不适之处,反是相处得很是融洽。乔峰结识叶念以来,都是短暂接触,谈不上深入的交谈了解,这一路她陪伴在侧,朝夕相对,才发现她的眼界和见识并不逊于自己,上至军国大事,下至市井凡闻,总能与她畅谈说笑一番,有时两人观点不一,辩论一番,也极是痛快。乔峰隐隐觉得,与她在一起,竟比与曾经那些江湖好友一起更为舒心自在。
叶念若想交好一人,定会让其过得顺心顺意,何况她对乔峰是出自真心喜欢,自然会想法纾解他心中不快,令他过得开心些。
两人不知不觉间到了信阳。乔峰将叶念安置在客栈中,自行去找了马夫人。叶念不明白乔峰为何不让她跟着,在客栈中闲来无事,便去了附近店中查看生意。
店中伙计站在一旁,见叶念盯着账本一页,半天没有翻动,心中有些打鼓,不知是否哪里出了问题,却见她看了眼天色,起身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忍不住问道,“小姐,这账可是做得有何不妥?需要我将账房先生叫过来么?”
叶念看了他一眼,道,“不是这账本的问题。”缓缓走到桌前,想了想将账本合上,道,“我有些事要去办,你自去忙吧。”说着便出了门。
伙计摸不着头脑,但想着没事总是好的,收了账本便去照看生意了。
叶念思来想去,总归有些不安。一来那马夫人心思灵敏歹毒,难以应付,她担心乔峰上当吃亏,二来……那女人对乔峰的心思她可清楚得很,见乔峰只身一人,若是借机要挟引诱,以乔峰性格虽不至于与她做出什么来,却难免不让她占些小便宜去,原著中不就如此写的么。叶念撇了撇嘴,那她可不乐意。她曾暗中去过马大元家数次,这会儿熟门熟路找了去。
天色近黑,院中静静站着三人,叶念仔细一瞧,发现是三个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说话的女子,一名年轻,两名年纪稍长些,但同样是身形窈窕,面容姣好。叶念心中一转,想到这三人应是秦红棉母女和阮星竹,只是这里却没阿紫了,那丫头古灵精怪,惹是生非,没了与乔峰和阿朱的巧遇,也不知是生是死。叶念只是随意一想,便置于脑后,她性情本就几分淡漠,何况对于她不喜之人,更不会去在意关注。
乔峰正站在窗边,警觉有人来时便凝了内力在掌中,回头见了她不由很是意外。叶念轻脚走到他身边,见面前窗户木板裂开,里面的窗纸破了一条缝,不由凑近去瞧,只见满室温馨淡黄烛光,一男一女只着了贴身内衣坐在床上,浅笑轻语,情致缠绵。她只瞧了一眼便被人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并没反抗,察觉身后人贴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莫要乱动,也别说话。”于是微微点头。
乔峰有些无奈,他不让她跟来自有道理,这马夫人是最后一个知情人,难保不会被那黑衣人所害,他明知可能被陷害也须得来查问清楚,却不愿叶念与他同担这污名,谁知她竟自己跑来了。现下屋里这光景看得他都有几分面热,又怎能让她一个小姑娘看见,但也不能将她点了穴道扔在一旁,只好将她双眼蒙住。
这种闺房秘事他本不好窥视,但想那马夫人平日在人前十分哀伤马大元去世,也总是一幅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现下却是妖娆妩媚,与一名陌生男子调情取乐,俨然另一幅面目神态,令他很是起疑。听她与那男子谈话,才知那男人竟是大理王爷段正淳,心想这二人怎会勾结到一处,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内情?因此耐心往下听去。
叶念双眼被蒙,只能耳中听声,于屋内调情轻笑之语听得十分清楚,加上此时被乔峰圈在怀里,隔着衣物便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温暖和沉稳的心跳,不由心跳加速,耳根慢慢染上些淡红。
乔峰注意力放在屋内,并未察觉她的异常。那二人却只道风月缠绵,不谈正事,他逐渐不耐,又听马夫人提及幼年家事,对这女人的歹毒多了几分厌憎,正打算离开时,却见段正淳中了马夫人计谋,内力全失。那马夫人当真是心思难测,变脸极快,前一刻还柔情蜜语,后一刻就要取人性命。
乔峰略一犹豫,心想这人毕竟是段誉亲爹,自己若见死不救怎的都说不过去,便暗运劲力,无声无息在墙上穿破一洞,手掌抵住段正淳背心。
段正淳正处于生死间隙,得此强援心头大喜,顿时运气将马夫人点倒,正想大声询问道谢,却从外间进来一人,正是马夫人的同伙白世镜,出声质问马夫人怎的还没解决敌人。
乔峰在窗外见到那人,一怔之后心中又惊又怒,片刻间脑中许多疑团顿时解开。叶念被他放开,抬头去看他脸色,却见他面上一动,似有所觉。
正在这时,门帘忽然被一阵劲风撩起,房内蜡烛齐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房内却隐约多了一人,只见那人挡门而立,双手下垂,一动不动的站着。叶念即使知悉情况,也被这鬼气森森的氛围唬了一跳,那马夫人顿时尖叫出声,白世镜见来人掌力极强,知其武功定是高深,不敢贸然出手,只大声喝问。
那人身形一动,只一招便制住了白世镜,白世镜心中大骇,不仅因来人武功奇高,更因这人使的招数竟是“锁喉擒拿手”,这门功夫正是马大元的家传绝技,他与马夫人合谋杀了马大元,心虚生鬼,被这人冰冷的手指在脖颈上逐渐收紧时,惊得连叫“大元兄弟,饶命!”更是将他与马夫人合谋之事抖了出来,大声忏悔。
那人静静听着,待他说完两指发力,顿时将他喉管捏碎,白世镜挣了几下,便即气绝。
乔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认出杀人者正是那夜的黑衣人,恐他接下来将马夫人也一并杀了,忙破窗冲了进去。黑衣人并不与他纠缠,只向他瞧了一眼,便飞身退了出来。
叶念见黑衣人一双冷目看向自己,心中微凛,刚退后半步,那人就一掌打了过来,她手腕轻抖露出匕首,本想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