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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认得,那日在谷中匆忙,未能拜见,还请不要介怀。”
朱丹臣因她认得段誉,又与萧峰颇为熟识,对她客气三分,听了这话对她更是生出好感,笑了一笑,一礼道,“朱某不过是段家家臣,如何敢当。”
“朱四哥客气了。”叶念回了礼,问道,“段公子可是也在附近?”
“不错。”朱丹臣眼中闪过一抹忧色,抬头道,“我家公子被人打伤,萧大侠正在为他疗伤,走不开身,这才托我在此处等着姑娘,与你说明情况。”
叶念微有些吃惊,段誉虽不擅用武,但身负多门绝学,内功深厚,又有朱丹臣等人守护在侧,怎会轻易被人所伤,想着便问道,“是何人所为,可伤得严重么?”
朱丹臣摇头轻叹,侧身道,“我与叶姑娘带路,请。”
叶念稍落后他半步,听他讲述事情经过:那日她与萧峰走后一个时辰,谷中来了名黑衣蒙面之人,二话不说就同慕容复动起手来。朱丹臣见那人数招便制住慕容复,出掌间更是接连打伤想要相救的邓百川包不同等武林人士,知他武功极是厉害,劝段誉万不可动手,段誉却听了王语嫣央求硬要出手相救,最后被那人一掌打伤,幸而那人只抓了慕容复去,并未继续伤人,这才保住性命。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一间房门口,听里面传出一道温柔的女子嗓音,带着些焦急泣音道,“萧大侠,现在只有你能救我表哥,我求求你,你去救救他吧。”
“是啊,萧大爷,阿朱求求你了,你是有侠义心肠的大英雄,又与我家公子爷交好,就请你念在平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萧峰面沉似水,盘腿坐在段誉背后,双手抵在他背心处,源源不绝将内力传送过去,见段誉侧过半张脸来,张口欲言,斥道,“转过头去,专心调息。”
朱丹臣面色一寒,推门进去,对二女道,“两位姑娘,萧大侠正在替我家公子疗伤,还请你们勿要在此处打搅。”言辞虽有克制,语气却是明显的不快。
王语嫣支吾道,“但是……但是我表哥他……”
阿朱见到随后进来的叶念,脸上一喜,几步走过来道,“叶姑娘,你帮我劝劝萧大爷,让他救救我家公子爷好不好?”
叶念视线在房中扫过,见段誉面色苍白憔悴,悄悄朝这边瞥了一眼,嘴角有些无奈的苦笑。缓缓走到桌边坐下,说道,“你们叫萧大哥去救人,那段公子由谁来救?”
二女一滞,这才转过头去仔细看向段誉,王语嫣道,“段公子,你要紧么?”
段誉心中苦涩,却忙摇头道,“我没什么……没什么要紧的。”又侧头道,“大哥,我真的没事了,你去帮他们找慕容公子吧。”
“我萧峰要做何事,无需听他人指令。”萧峰冷哼一声,又道,“你为了这连正眼都不瞧你一眼的女人,竟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么?”
段誉喏喏答不上话,朱丹臣傅思归几人心里也是一般想法,只是不敢以下犯上,说出这种话来,因而此时并不出言解围。
阿朱一心牵挂公子爷安危,但毕竟心思灵敏通透,见状出言道,“几位大爷,实在对不住,此事是我们有欠考虑了,萧大爷,就请你先替段公子好好疗伤,我家公子爷的事就……晚些再提。”
王语嫣却并不甘心,小声道,“我表哥被抓去了这许久,不知是……”她不愿说出那个‘死’字,生怕触了霉头,忧心叹道,“不知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吃了甚么苦头?”说着垂泪不已。
萧峰因段誉伤势心情本就不好,又被这女人哭哭啼啼闹得十分不耐,转头冷声道,“你既对我义弟的死活毫不在意,我又凭什么去管你表哥的死活。”
王语嫣被他一双冷目瞧得身上发寒,呆呆的睁着眼,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模样十分委屈可怜,段誉瞧得心里又痛又酸,却不敢再向大哥请求。
萧峰收掌,撩了衣摆下床,对朱丹臣几人道,“你们先好生照料他,我稍后再过来。”
几人谢过应下。萧峰走到叶念身边时问道,“用过早饭没?”
叶念道,“还没有。”
“走罢,一起下楼。”二人走到门口时,萧峰回头对段誉道,“待你伤好后随你去做什么,之前不许出这门口半步,否则日后便不用再叫我大哥。”
段誉朝王语嫣望了一眼,垂头道,“是,大哥。”
朱丹臣几人对视几眼,脸上均是露出些笑意来,段誉性子虽然温和,但向来执拗不服管教,如今肯听萧峰的话,显是出自真心敬重。朱丹臣追出门口,对萧峰郑重施了一礼,说道,“萧大侠,多谢你了,我家公子能结交你这样一位义兄,实是幸事。”
萧峰淡淡一笑,回了礼,与叶念下楼。
二人坐下,叶念问道,“段公子伤势如何?”
萧峰道,“伤他的人武功极高,但所幸义弟内功深厚,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也需些时日静息调养。”微一沉吟,看向她道,“小念,我怀疑下手之人正是咱们在追寻的黑衣人。”
☆、第 33 章
叶念心中一动,萧远山既得知慕容博是他的大仇人,以他的性子自不可能等到武林大会那天,抓走慕容复逼慕容博现身倒也在情理之中,心中念头转过,她抬眼道,“你何以有此怀疑?”
萧峰道,“义弟说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僧袍,头面蒙罩,岂非跟我们在追寻的黑衣人一模一样?何况慕容复与我义弟武功均是不弱,同时制服他们二人并非易事,以那黑衣人的武功却是能够办到。”
叶念不想让他牵扯进去,见到他眼中希望与振奋,微微垂下眼,抿了口茶道,“嗯,听你如此说似乎有几分可能,但也未必就一定是。”
“但总归是有些希望的。”萧峰说道。马夫人死后带头大哥身份再无人得知,他口中虽不提及,但心中其实未有一刻忘怀父母大仇,这些日子静下来时偶有想到,那黑衣人所杀之人大都参与过雁门关一战,未必与当年之事毫无关系,从他之处说不定能探知带头大哥身份,但这想法太过虚无缥缈,他并未对叶念说过。微一皱眉道,“他若捉了义弟去,我还道他是为了对付我,却不明白他捉走慕容复是何意图。”
叶念夹了个包子在他碗中,说道,“先吃了早饭再想吧。”
萧峰对她一笑,道,“晚些时候你陪我去问问义弟,你聪颖灵慧,说不定能得些什么启发。”
叶念咬了咬筷子,有些无奈道,“你义弟稀里糊涂,心思哪里在这些事上,问他倒不如去问他身边护卫。”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万一真问出些什么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萧峰闻言有些好笑,却也觉得是这个理,想起段誉的几名护卫看上去都颇为沉稳干练,点头道,“也好,我们稍后便去问问他身边几人。”
二人用过饭后,找了朱丹臣等人来。
朱丹臣将事情经过又详述了一遍。傅思归道,“我想那黑衣人只针对慕容复一人,多半是与他有何仇怨。”
“那也未必。”朱丹臣思索道,“黑衣人若是与慕容复有仇,以他的武功大可直接杀了他,但他却只是将人捉走,我猜或是另有目的。”
萧峰观他面有犹豫,开口道,“朱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朱丹臣看向他道,“在下有个想法,说出来或有几分荒谬,萧大侠姑且一听就是。”
萧峰与叶念对视一眼,道,“朱先生请讲。”
朱丹臣道,“实不相瞒,前段时间王爷派我们兄弟几人去江南燕子坞调查玄悲大师被害之事,无意间发现慕容博的墓室竟是空的,我们怀疑……慕容博极有可能并没有死。”
古笃诚在一旁摇头道,“玄悲虽是死于慕容氏家传绝学‘斗转星移’,但若说是慕容博所为,他又为何要做这等自曝身份,又与慕容氏招惹仇恨的事来,说不通啊说不通。”
“所以此事一直无法定论。”傅思归轻叹道,“我们大理向来与中原武林交好,与少林寺更是有着极深的渊源来往,如今少林高僧在我大理国中遇害身亡,至今未能查出凶手,只怕日后难免会生出些嫌隙来啊。”
朱丹臣想起王爷与皇上这段时间都因此事颇为伤神,段誉却懵懂不知事,反倒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险些丢了性命,不由一阵头疼心焦。
萧峰自是希望早日查明杀害玄悲的真凶,但此时却更关注黑衣人的问题,问道,“你的意思是慕容博诈死?这与黑衣人捉走慕容复有何关系?”
朱丹臣‘啊’了一声,看了古笃诚一眼,道,“险些让你带偏了话题。”
古笃诚憨厚的脸上露出个笑来,说道,“抱歉抱歉,不过萧兄弟说得是,慕容博死不死的与黑衣人捉走慕容复又有何干?”
叶念这时看向朱丹臣道,“你可是怀疑黑衣人与慕容博之间有甚么恩怨?”
“不错。”朱丹臣点头,笑了一笑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
叶念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问道,“不知朱四哥做出如此推测,可还有其他依据?”
朱丹臣捋了捋胡须,道,“确切的依据是没有的,不过那黑衣人年纪颇大,应与慕容博相仿,两人若是相识,有过甚么恩怨,倒也不是毫无可能。”
古笃诚奇道,“那黑衣人既没说话,又以黑巾遮住头面,你怎知他年纪颇大?”
朱丹臣看了他一眼,道,“那人虽然身形高大壮硕,但颈背有微驼现象,他那般的高手若正值壮年,断不会如此。何况那人只藏了头脸,一双手却能瞧见,我观他手掌宽厚坚硬,似有碎金裂石之力,手背却青筋微凸,纹路深重,显是上了年纪之故。”
几人听得纷纷点头。叶念笑道,“朱四哥于这些细微末处观察得如此详细,实在令人佩服。”心想这人在四大护卫中年纪最轻,却最得倚重也不是没有道理。
朱丹臣谦虚几句。叶念转头去看萧峰,见他眉宇微凝,暗道他此时更加确定了黑衣人的身份,只怕是不会放手了。
萧峰又与几人谈了一阵,心中主意已定,起身告辞。出门后对叶念道,“咱们在这客栈中再留几日,待义弟伤势无碍后便去寻那黑衣人踪迹,可好?”
叶念喜欢萧峰与她商量,却又忧心找到萧远山后事情不好办,问道,“我们并不知道黑衣人捉了慕容复去哪里,如何寻他踪迹呢?”
萧峰微微一笑道,“你说那黑衣人为何要如此光明正大的捉了慕容复去?”
叶念看向他道,“他是想将这消息散播出去。”
“不错。”萧峰道,“我想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寻不到慕容博下落,才以此手段逼他现身。倘是我的话,接下来便会去那慕容府中守着,只要慕容博听到江湖传言,必会出现。”
叶念暗道萧远山不知慕容博就在少林寺中,极有可能如此行事。若她答应前往,不是眼看着萧峰相帮仇敌,与自己老爹为敌?若她反驳,在不讲出实情的前提下又有何理由借口?颇有些左右为难。
萧峰见她神情,想了想说道,“你若是不愿去,我便先送你回登封,待我……”
“我自是与你一同前往。”叶念打断他,她若不一同前往,岂非更加放心不下,笑言,“你不想我在一旁烦着你是不是?”
“怎么会?”萧峰眼中有些温柔笑意,道,“我喜欢你陪着。”
若是将最后两字去掉就更好了,叶念唇角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