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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翼就在那里。
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却发生了爆炸,成为了一片火海。
「——翼!!」
脑海只浮现了那抹蓝色的身影,也没顾上自己的安危和那边的情况,玛莉亚就头脑发热地衝了过去。
见状,一直守在玛莉亚身边的眾人也只好追过去—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也十分担心风鸣翼和克莉丝的安全。
走近了仓库那边,就已经看到满地瓦砾,宛如战爭中被摧毁的城市一样,只是一片废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对这些场面也算上是司空见惯的立花响,唯独是这次也表现得极其愕然。
火舌伸延到半空,整个仓库都快要被烈火吞噬得一乾二净。
在仓库里面的人,一定、也难逃一劫吧。
「…………翼—」
无力地跪在地上,玛莉亚无声的哭泣著,肩膀也颤抖得过份。
—玛莉亚是在害怕,她很害怕会就这样失去风鸣翼。
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掉在地上,散落成一朵又一朵的花。
「—这到底……………………」
眾人只得愣愣的看著陷入火海的仓库,却什么都做不了。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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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
「克莉丝ちゃん!」
风鸣弦十郎和立花响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了来者的名字,让玛莉亚立刻抬起头—
虽然混身都是脏兮兮的,烟雾也有点遮蔽了视线,但玛莉亚很確定、那个人就是风鸣翼没错。
左腹处有明显的枪伤,周遭的衣服也被染得通红;左臂能看出不正常的歪曲,无力地垂在身旁;左边大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的碎片所伤,血一直沿著腿流下。
除此之外,风鸣翼的身上似乎就没有什么明显的伤了。
相比起来,一直搀扶著风鸣翼的克莉丝看来並没有受什么重伤,就是左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已。
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烟尘,並不难看出她们才刚从火海之中成功逃出,恰好逃过一劫。
「—翼!」
见状,玛莉亚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克莉丝和风鸣翼面前,然后从克莉丝的搀扶之中接过风鸣翼。
「——玛莉……亚…………………」
风鸣翼竭力地开口,声音却是如此沙哑,也根本说不了话。
才说到一半,风鸣翼就已经说不下了去了。
一瞬间,玛莉亚感觉到全身的重量突然就加重了,这才意识到风鸣翼大概是昏了过去—原因自然也就是左腹的枪伤所致。
—玛莉亚很清楚,要是不赶快给风鸣翼处理这个枪伤,她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伤而失血过多致死。
特別是、现在的状况之下,风鸣翼已经失去了意识。
正想接近风鸣翼察看详细情况之时,克莉丝却见立花响一下扑了过来,冷不防的被抱在她的怀里。
「克莉丝ちゃ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立花响用力地抱著克莉丝,差点就把克莉丝抱得窒息了。
「先別说这么多,赶快把前辈送到医院去啊—她左腹的枪伤,不能再拖了!」
闻言,风鸣弦十郎马上走过来,轻鬆地將风鸣翼横抱起来—
「总之、一切先到医院之后再说!」
//
碍於身份特殊的关係,眾人不能將风鸣翼送到最就近的医院,而是必须要送到其中一间有相熟的人在內的医院。
目送风鸣翼被推进手术室,眾人的气氛极其凝重。
趁著这段等待的时间,风鸣弦十郎命令绪川慎次回去那个废墟调查一下,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线索。
然后、总算是稍为冷静下来的玛莉亚,也终於能稍稍安心一点,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静等候手术完成。
见立花响她们暂时离开了,克莉丝於是走近玛莉亚,在和玛莉亚隔了好几张的椅子坐下。
「—那个……雪音さん,你的伤、还好吧?」
沉默了一阵,玛莉亚决定以询问对方的状况来打开话题。
督了眼自己绑上了绷带的左臂,克莉丝轻笑一声,回了一句:「没问题。」
「……还有就是、谢谢你—谢谢你在那个时候没有丟下翼,而且还將她带回来了。」
玛莉亚少见的、由衷地向克莉丝道谢—要是当时没有她的话,风鸣翼大概就真的回不来了。
「唔……呃啊……不、不用谢啦—毕竟我自己也是有不能不救她的理由……」
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如此向自己道谢,克莉丝一瞬间的羞红了脸。
「不过、我还有一件想要问的事……虽然我也明白可能有点唐突,可是、我始终还是想弄清楚—你和翼的关係,到底是怎样?」
一直以来压抑在玛莉亚心中、最大的疑问,终於在这一刻提问了出来。
「………我和前辈、就不过是普通的前辈和后辈关係而已—充其量也就是战友、伙伴,我们的关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是有不甘心,可是换个角度一想,这也算是帮助风鸣翼的一种方法,克莉丝便只好如实回答。
「可是、你也喜欢那傢伙的,对吧—?」
玛莉亚这个毫无先兆的提问,让克莉丝一剎那愣了,不懂得作任何反应。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还在昏睡中的风鸣翼就被护士推进了加护病房。
顾不上回答刚才的问题,玛莉亚和克莉丝马上走上前,向主诊医生询问风鸣翼的状况。
「刚才的手术已经帮她取出了左腹的子弹—在被狙击的情况之下竟然也没造成致命伤,真不愧是她。」
「除了左腹的伤以外,右肩的旧伤口撕裂,所幸没有影响神经线,不过也请不要让伤者再过度使用右手;左手因为受到过大的衝击力而骨折,不过並无大碍。」
「还有要注意的是,左边大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的碎片所伤,稍稍伤到了神经线,但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自然復原了。」
「现在就只要等麻醉药过后,她就会醒来了,只不过是为了避免什么突发状况所需要在加护病房待一阵子而已。」
主诊医生详细地交代了风鸣翼的伤势,也让玛莉亚和克莉丝鬆了口气。
向医生道谢过后,两人一起走进风鸣翼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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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鸣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左手被打上了石膏,头上绑了好几圈绷带,脸颊也贴了几块创可贴。
从病袍的一点空隙之中,也不难看到风鸣翼的上半身也绑满了绷带。
看见风鸣翼的伤,玛莉亚內心不禁一阵自责、也带著心疼;身旁的克莉丝当然也是抱著和玛莉亚差不多的心態。
—不过、能看见风鸣翼没事,克莉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既然看到前辈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安心的呼了口气,克莉丝忽然这么对玛莉亚说。
「……不在这里等翼醒过来吗?」
玛莉亚其实知道克莉丝也想要守在这里等风鸣翼醒来的,只是因为不知道什么理由才会这么说。
「我就不用了,一直待在这里似乎也不太好—再说、前辈醒来的时候,一定很希望第一眼就能看见你吧。」
克莉丝无奈的苦笑一声—毕竟她知道,风鸣翼这段时间以来这么努力,为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所以、这个独处的机会,就留给她们两人吧—这样做,一定、只是因为克莉丝想要令最喜欢的前辈高兴而已。
「……是吗—谢谢你、雪音さん。」
听到玛莉亚的道谢,克莉丝轻笑一声,隨即转身走出了病房。
然后、背靠著冷冰冰的门,克莉丝嘆了一口气。
「—就趁这次机会、好好的谈清楚吧,前辈。」
//
『—主公。』
风鸣弦十郎接起了电话,另一边就马上传来绪川慎次的声音。
「绪川吗,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才刚吩咐绪川慎次回去那片已成废墟的地方不久,他就已经跟风鸣弦十郎取得通讯,看来是找到什么东西了。
『唔……的確。在那个仓库里找到一条钥匙之后,用它打开了別墅的一个房间,那大概应该是神原凛生前住的房吧。』
『然后、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这里有些来自一个名叫「F。I。S」的组织的文档和信件。』
『这个组织……恐怕是跟这件事有所关联。不觉得很有趣吗,主公?』
绪川慎次详细地向风鸣弦十郎报告著,语气渗著一些不自觉的兴奋。
「那么,就先把那些资料带回来研究看看吧—菲尼的话应该知道不少的。」
思索了一阵,风鸣弦十郎作出这个决定,让绪川慎次將这些所谓「有趣的东西」带回来研究一下。
『了解,那么我就先退下了。』
掛断了电话,风鸣弦十郎皱起了眉。
「…………这件事,还没完全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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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
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麻碎药的效力终於过去,风鸣翼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眸。
映入眼中的,是纯白的装潢、纯白的床单……还有纯白之中的一抹显眼粉色。
风鸣翼清楚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病院,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哪里受了伤,便尽量尝试不去挪动那些地方。
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守在自己身边多久,才会在自己的床边如此毫无防备地睡了—看到玛莉亚这个样子,风鸣翼不禁扬了嘴角。
下意识想伸手去摸玛莉亚的头,不过想起自己左手不能动、动右手的话又会拉扯到右肩的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后、风鸣翼就看见了,玛莉亚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慢慢的转过头来看著自己,脸上也浮现惊讶和疑惑的样子。
「—翼……………?」
不知道是睡迷糊了还是怎样,玛莉亚半张著嘴,一脸愕然地看著风鸣翼。
「呃……抱歉,吵醒你了?」
风鸣翼忽然露出有点困窘的样子,无奈的询问玛莉亚。
没有得到玛莉亚的回答,风鸣翼开始冒出冷汗,如坐针毡般,坐立难安。
『……惨了,玛莉亚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心里抱著这种不安的想法,风鸣翼只好乖乖闭上嘴,等待玛莉亚开口。
然后、现场默然了一段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