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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叩拜法老王、王后并获得所有王室成员的叩拜。在底比斯王宫,王室成员只有法老王,王后和其他王室成员都在孟菲斯的王宫,他们只能在婚礼的后半场前往下埃及时对王后进行礼拜。
来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王宫,塔莉开始感到紧张不安。
王子轻松地跳下轿撵,回头瞟见了塔莉拖着长长的衣裙十分艰难的准备下轿,于是转身回到轿撵边,伸手抱住了塔莉的纤纤细腰,随着手臂的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到了地面。
塔莉有些意外王子的举动,落地的时候被自己脚下拖地的裙摆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伏在了王子的臂弯之内,身旁小心伺候的奴仆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正主人的身子,还伴有阵阵失责之声。虽然这已不是塔莉与王子初次的亲密接触,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塔莉的脸颊顿时绯红如粉色的莲花,窘迫不已。
王子见状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索性挽起塔莉的手臂,落落大方地一同走进了法老王的觐见厅。
法老王不用说,自然是十分喜爱这位自己亲点的王妃,全程眉开眼笑地接受着王子与王妃的礼拜,并祝福两人共修好合。
然后便是祭祀各大神庙的神明并获得祭司的祷祝。
王子和塔莉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接受了底比斯最大的两座神庙,卡纳克神庙和卢克索神庙的各个神明和大祭司的祷告和祝福,塔莉跪拜在每一尊神像前都会悄悄偷看王子的神情是否足够虔诚和专心致志。
做完了这些必须的礼拜,便是沿尼罗河巡游上下埃及以便获得埃及子民的祝福了。
完成整个婚礼的过程最少要耗时七日之久,在婚礼的第三天,王子和塔莉便马不停蹄地登上了由重兵守护下的轿撵进行游街,获得底比斯城民的颂礼,到了尼罗河河畔登上王家的桅船沿河水顺流而下,获得尼罗河两岸民众的赞礼。
这几日以来,塔莉的心弦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的。她起初所担心的与王子在婚礼上该如何面对与独处,结果繁碌的行程压下来使她忘记了这份忧虑,且还不得不时时警醒着要保持端庄的仪容和振奋的精神去面对威严的神明和热情的埃及子民。
直到登上用埃及特有工艺纸莎草制作的精美耐用的王家桅船时,塔莉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虽然两岸热情的民众众多,且淌过这片黑色土地的尼罗河河面也并不宽阔,但行驶于河道中间的桅船毕竟与游街时相比较起来要远离人群得多,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人们紧张的神经自然也会放松下来。
埃及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天空湛蓝刺目,倒映着河水清澈得可见肥美的游鱼。微风徐徐,轻拂着船上人儿的脸颊与发丝,再多的疲惫与不堪也随着这缓缓流淌的河水消失殆尽。
“妮菲塔莉殿下,法老王传今,让您速去他的船上!”拉沙来到船头,向塔莉通传了王的旨意。
“法老王要见我?”塔莉若有所思,很快问道:“王子殿下人呢?”
拉沙抬头回答道:“听说王子殿下也在法老王的船上。”
“那就赶快走吧!”塔莉说罢让拉沙搀扶着前往。
国王乘坐的是专用的船只,紧随其后于王子与塔莉的婚礼船只,这是要一同驶向下埃及的孟菲斯城。
塔莉在拉沙的陪同下乘坐着小船上了法老王的船,但上船后却被法老王随身的仆人示意,随行的拉沙只能留在舱外,塔莉必须独自进入船舱面见法老。
塔莉疑惑不解,法老王为何会独自传见自己?但当她入舱后看到王子也在场,便稍有安心。
塔莉恭敬地走向国王和王子,发现王子一脸严肃的表情,而法老王躺在床上的面色极为难看。
不等塔莉行礼,法老王便招手让她靠近:“不拘礼数!塔莉,过来!”
塔莉看出法老王的急迫,一个快步上前立在了法老王的身边。走得近了,越是明显看出法老王的疲惫不堪。
法老王伸手握住塔莉的双手,迫切地说道:“塔莉,父王认定你是拉美西斯最合适的伴侣,所以选择你做了拉美西斯的王妃,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塔莉看着法老王这般虚弱的身体状态,并用殷切地神情注视着自己,不禁被他的这句话吓到了。
塔莉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王子,只见他严峻的表情中带有一丝淡淡的悲伤。塔莉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于是回过头来注目着法老王,等待着法老王的下文。
法老王目睹着塔莉这一举一动的细微末节,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期望。他伸出另一只手,示意王子的靠近。
王子缓缓跪在了法老王的床前,悲伤得低下了头。
塔莉见状也赶紧跪了下来,与王子并肩床前。
法老王握着两人的手,颤抖了一下双肩,他很想侧身坐起身来,可是却没有那个力气。法老王勉强抽搐了一下嘴角,喃喃地说道:“一场新王国的政治斗争已经正式开启,拉美西斯,妮菲塔莉,你们准备好成为国王与王后了吗?”
驾崩
天快亮了,塔莉一夜未眠。她回忆着昨夜法老王对她和王子说的话,心中惴惴不安。
这时,塔莉的船舱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骚乱,紧接着听闻拉沙大喊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妮菲塔莉王妃的寝室!你是何人?!”
几个仆人紧随着这位不速之客涌入了塔莉的寝室,神情慌乱地冲上前来护在塔莉的床塌前。
此人来势汹汹,身上还配有锋利的长刀武器,吓坏了拉沙、贝尔及一干奴仆。
塔莉自从开始学习剑术起,便有了随身携带一把短刀的习惯。此时,闻到骚动声的塔莉从床塌上翻身坐起,手中紧握短匕,借着窗外微弱的朝阳透过层层雪白的帷幔观察着寝室内的动静。
闯入之人率先看清了寝室内的情形,又以迅雷之势冲到王妃的床塌前,一把掀起床塌上的帷幔,惊得满室奴仆一阵惊恐。
塔莉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双瞳中映射出哈罗斯的影像。
哈罗斯见到塔莉安全才放下心来,突然又觉得有些失仪,赶忙跪下问候道:“让王妃殿下受惊了!臣是受王子殿下的命令来保护王妃安全的!”
塔莉听罢不免有些吃惊:“哈罗斯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应该在王子的身边,作为禁卫队队员保护王子吗?”
“塔莉~”哈罗斯起身站到塔莉的身边,斜眼扫了扫四周,没有说话。
塔莉见状支开了寝室内的奴仆,忧心忡忡地看着哥哥。
哈罗斯这才低声对塔莉说道:“法老王驾崩了!现在王子的船只要返回底比斯的国王谷,我是特别奉命来保护妹妹你前往孟菲斯城的!”
塔莉神情一个恍惚,身子有些瘫软,她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耳边再次响起了昨夜法老王对他们说的话:“一场新王国的政治斗争已经正式开启,……你们准备好成为国王与王后了吗?”
国王和王后,这是多大的殊荣?她是否承受得起?!
哈罗斯见塔莉失神,猜想她肯定也是十分震惊法老王的突然驾崩,继而安慰了她一会儿,接着说道:“王子殿下说,法老王的驾崩必然会引起一些窥视权利之人的动作,所以派我带了一支禁卫队连夜赶来保护你!塔莉,你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王妃了?”
塔莉没有心情去回答哈罗斯的盘问,原本也是说来话长的事,哪里是一句两句话解释得清楚的!
哈罗斯见塔莉有口难开,便没有过多的去追问,想想这个妹妹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显贵的人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理由去追究?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她,尤其在这权利交替的非常时刻,保护好她的安全才是他的首要重任。
再说到王子,哈罗斯虽不知道塔莉与王子的感情有多少深浅,但想必王子也是十分在意塔莉的安危的吧!否则也不会专程派作为哥哥的哈罗斯来保护自己的妹妹,他一定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十分危险,一个不小心,这权位就有可能易主。
塔莉看了看窗外,尼罗河东岸的天空已经渐渐乏白:“现在,王子的桅船已经返航了吗?”
哈罗斯轻轻点头答道:“是的!夜里就已经返航了!”
塔莉继续问道:“国王谷的墓室都准备好了吗?”
“听说法老王的墓室早已准备妥当,只是祭祀法老王的古尔纳神庙尚在修建中。”哈罗斯想了想,向塔莉介绍了整个法老王祭祀的过程:“王子现在返回国王谷要将法老王的遗体制作成木乃尹,等法老王的木乃尹顺利下葬后,便是全国哀悼日,哀悼结束后才能举行新王的登基仪式,这一过程将持续70天,在此期间的每一天都至关重要!”
塔莉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推上了埃及王后的位置,可除了曾经担任王子文书官一职之时了解过一点点政治上的事宜,她对这个国家的政治境况仍是知之甚少,而面临如今作的局势,她是多么想为王子分担一些重任,可是……塔莉喃喃自语道:“而这70天,我却只能默默前往孟菲斯等待王子的消息吗?”
哈罗斯见妹妹失落寂寥的样子,很是心疼。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从小在偏远的沙漠之村长大,刚来底比斯城涉入神庙和宫廷的政治生活不过半年时间,没有任何背景和实权,甚至尚未摸清这场政治斗争的游戏规则,面对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又要面临着可能即将发生的种种威胁,她一定是十分的担心和害怕。
哈罗斯虔诚地跪在了塔莉的身前,说道:“塔莉王妃,我的妹妹,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保护好自身的安全!而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塔莉看着眼前的哥哥,虽说感动却并不能打动她的心,因为在塔莉看来,如果真如王子所料发生了可能威胁王子生命的事情,那么她自身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在这种紧张时刻,王子还能安排好保护塔莉的周全,一但塔莉到达下埃及的孟菲斯城,一切就安全了。因为孟菲斯拥有稳固的政权,国王的军队大多也都驻扎在那儿,守护着整个下埃及。
原来王子也是在乎塔莉的!
塔莉突然开始懊悔自己在王子身边的日子太短,不了解当前的政治局势,又没有任何能力能为他分忧解难,还少不了让王子为她担心。
可此时此刻,她除了是日夜兼程地赶往孟菲斯的王宫禀报法老王驾崩的消息外,她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默默地为王子祈祷:“但愿一切顺利!”
顺着蜿蜒前进的尼罗河顺流而下,短短两日的时间塔莉的桅船便抵达了下埃及的中心,人称白色城都的孟菲斯城。
孟菲斯城是下埃及的贸易中心,位于尼罗河三角洲的上游。西边是利比亚沙漠,著名的埃及大金字塔便座落于尼罗河岸的沙漠之中;东边与西奈半岛相连,是通往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必经之地;尼罗河河水顺流北下,通过尼罗河三角洲地区最终汇入了辽阔的地中海,而地中海国家各种往来频繁的海上贸易进入埃及首先都是抵达孟菲斯城。
王妃的桅船进入孟菲斯城后,便换乘了皇家御用的小船沿王宫专用河道直接驶入了孟菲斯的王宫。
此时,王宫上下仍是以迎接王子和王妃的仪式等待着塔莉,可她的到达并没有给王宫带来欢愉,却徒添了一个令举国上下悲恸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