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张相片不要了吗?”她讶异地问。
“没关系,我有多洗。”他喝了口咖啡说。
她将相片收进皮包里面,将喝完的马克杯塞到他手里。“我该回家了,谢谢你的招待。我保证暂时不会把你回国的消息说出去,以免你被季妈妈剥皮。不过我好心告诉你,这几天应该会有新闻见报,关于你跟我们出版社合作的专辑,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喽!”
季天牧皱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被掐过的一样。若让他老妈先看到报纸,他的耳朵肯定没安宁可言。
“好,我知道了。”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我送妳回去。”
筱墨原本要拒绝,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好吧,不过我现在没住家里了,我在外面自己租房子。”
“为什么?”他知道她父母住的地方离市区不算远,要通勤也不会真的很不方便。
“我大三为了打工方便,就开始住外面了,顺便训练独立嘛!”她跟着他走出房子,坐进他那台半新不旧,却颇有特色的车子里面。
半小时后,她抵达家门,转身朝着依然坐在车里面的季天牧挥挥手。奇Qīsuū。сom书他示意要她先进门,她笑了笑,转身进了门,上了电梯。
她打开门后,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子驶离,这才顺手扭开书桌上的灯。
她坐在书桌前,让这昏黄的灯光笼罩她。拿出皮包中那张他写电话号码的相片,她细细地将照片贴在书桌前面,思绪却无法停歇。
回忆起今晚的一切相处,她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回不去那个平静的生活了。那个没有他的生活。
她跟他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年纪相差了八岁,但是他是独生子,而她是独生女,两家是邻居,关系又很好,她成天就黏着他。
通常故事不是这样演的吗?青梅爱竹马,竹马爱青梅,长大后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但是万一青梅很爱竹马,竹马却不爱青梅,那么会怎么样呢?
她相信只要把她的感情表现出来,两家的家人肯定会站在她这边,希望亲上加亲的。可是这时候,恐怕这种爱就会成了一种害,害他陷在一种恐怖的状态中,无法轻易脱身。
正因为如此,她不想陷他于周遭的压力中,所以她一直没有明白表示她的情感。她等待着适当的时机要告诉他,然而那个时机还没来,他就爱上了别人。
她的季哥哥飞了出去,在外面的天空中找到他想爱的人,娶了她。而这个傻傻的丫头就这样站在原地,怎样也学不会爱别人。别人的时间在走动,而她杨筱墨的时间却停留在二十岁。
可如今,他的妻子不在了,他也回国了。他们是不是有不同的机会,让竹马也能爱上青梅呢?
轻轻地抹去心里那抹酸楚的盼望,她收拾起混乱的心,希望自己能多点勇气。多点勇气去爱,或者去……不爱。
※※※※
杨筱墨负责的夏季精品特辑进棚开拍之后,她无法避免地与季天牧有更多的接触。
开拍数天之后,他与其他工作人员也培养出默契,所以工作起来比刚开始顺利许多。
筱墨站在旁边看他指挥着模特儿,现场又是音乐又是微微吹动的风,模特儿们的表情都很放松。
一开始大家都不习惯他的方式,毕竟有哪个摄影师让模特儿穿上动辄好几万的精品,居然要他们尽情聊天、玩耍的?
不过第一批毛片洗出来,大家就都瞪大了眼睛,全部沉默了下来。非常生动而贴近人的表现方法,跟以往精品给人的距离感完全不同,再也没人质疑季天牧的拍摄方式了。
“墨墨,我把便当买回来了。”秋亚推了推站在角落注视拍摄状况的筱墨。
筱墨转头。“妳买哪一家的便当?”
“就我们平常订的那家,传香便当。”秋亚怀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
“嗯,妳先不要发便当,如果他们休息了,就先发其他人的,季先生的便当我再去买。”筱墨拍拍秋亚说。
“为什么?大牌摄影师不能吃平民便当吗?可是昨天他不是也吃吗?”秋亚不解地问。
筱墨一笑。“不是这样的,等一下再跟妳说,我先去买。”
于是筱墨冲出去再买了另一家的便当,然后在十五分钟内回来。她一回来,刚好碰上季天牧喊休息。
她跟秋亚交换一个眼神,就直接把便当提过去。
季天牧正靠在旁边的桌边喝水,看着她过来,朝她点了点头。她走到他这边的过程中,他虽然维持着喝水的动作,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整个早上的劳苦似乎在见到她的刹那得到很大的能量补给。他常常有这种感觉,光是看着她,就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
他知道自己动了心,多年不曾如此了。他知道自己内心的需求似乎一天比一天增长。
但他不能躁进。因为她不是别人,是他的小筱。没有把事情考虑好就贸然改变关系,那么他可能失去更多。他无法想像小筱见到他就想逃避的情况。
再说,他准备好再去谈感情了吗?过往的纪录太过坎坷,他对这方面的信心已经被粉碎个透彻,他还有能力爱人吗?
正是这些疑虑让他无法行动,只能任由自己的目光追随着她。
就像此时,她朝他走了过来,即使知道她即将抵达他身边,他也无法先移开眼睛。
“呃,这是午餐。”她把饭盒给他,抬头,撞进他那专注的眼神。
那个眼神的热度似乎跟以往他看她的眼神不大一样。她最近常有这种感觉,但他只是这样看她,并没有其他的改变。所以她有时候会怀疑,只是自己想太多罢了。
“把妳的拿过来一起吃吧!”他走过去从正在发便当的秋亚那边拿了一个过来。
筱墨也没拒绝,拉了两把椅子靠墙放,两个人就这样排排坐吃便当。她没看见其他工作人员看到她跟季天牧并坐着吃便当,一副很熟稔的模样时,眼神有多么诧异。她也没发现,当纤细的她与粗犷的他坐在一起,那种莫名的登对感吸引来多少好奇的目光。
因为很多时候,她的眼底只有他。
“咦,今天便当换了?”他才扒两口饭就问了这问题。他也没发觉自己成了众人目光汇集处,每每她出现,他总是忙着跟心里那些新生的情感对抗,忙着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所以,他的眼底也常常只有她。
她抿嘴一笑。“就知道你吃不惯那家的米饭。很多人都还满习惯的,传香的饭通常比较软,就记得你最讨厌吃那种太软的米饭了。”
“还是妳了解。”他看了她一眼,笑眯了眼,跟他工作时严肃的模样差了许多。
“吃不习惯就说,干么不讲?”她是昨天无意间看到他便当里面剩下很多饭,才想到他的喜好,可见得他也吃了好几天不喜欢的便当了。
她遇过许多自以为大牌的摄影师,要求比什么都多。只有他,连便当不喜欢吃也不会开口说。
季天牧耸了耸肩。“不过是便当,再说妳工作实在太多,跑进跑出的,看了都累。”
他其实是舍不得她多奔波。原本以为她的工作只到企划为止,没想到她还要天天来跟拍,现场一有任何状况,就要找她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得管,能不忙吗?
“还好啦!我已经习惯了。”感受到他的体贴,她心里一阵温暖。“一刚开始我也以为企划编辑只要企划就好了,结果总编辑跟我说,那妳不去把企划变成内容,谁去呢?难道公司有赚钱赚到可以请那么多人吗?”
“哈,说穿了就是校长兼工友。这也不错,能学到很多东西。”他看她一眼,安慰地说。
以前他怎么样也想像不到她会来从事这样的工作,工作内容不仅零碎,还需要应变能力,需要人际关系。见到她成长了,整个人散发出不同的光彩,他常常觉得目光忍不住要停留在她身上。
很难不被她吸引。
就像对面那几个工作人员的目光一样,老是停留在她身上。嗯,不,正确来说是她的某个部位。
他转头看她,刚好见到她稍微倾身捡起地上的橡皮筋,没想到穿着V领棉衫的胸口也跟着暴露出大片春光。
那白皙粉嫩的美好肌肤在粉色棉衫的衬托下显得那样漂亮,让人忍不住好奇摸起来是不是跟想像一样的细致绵柔。
一阵冲动穿透了他,一抹怒意也跟着涌现。
他起身拿过他随手披在旁边的牛仔外套,将外套盖到她肩膀上。
筱墨诧异地抬头看他。
“我看妳冷,穿上,扣好。”他的声音有些僵硬,脸部表情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我觉得还好啊,摄影棚很多灯,怎么会冷?”她不解。
结果她的追问引来他懊恼的瞪视。
“我说妳冷就是冷,穿上。”说着还转头给那几个行注目礼的工作人员一个狠狠的瞪视,几个男人见状忙把视线移开。
她抿着嘴,见他不高兴,不想在此跟他争执,就先把他的外套给穿上。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件,但是她一套上那外套,感觉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心里那种被勉强的不悦感淡去了不少。
他甚至过来,动手将她外套的扣子一路扣扣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这时候他已经清楚地感受到周遭人对他们动作的好奇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他人眼中看来会多么怪异,但他才不管。
他不准那些臭男人随便看她的肌肤,不准!
“我不……这样很热……”她的抗议还没成形,他已经转身吆喝大家开工了。
筱墨微微嘟着嘴,收拾着吃完的便当,发现他今天真的把饭全吃光了时,嘴角又含住了一抹笑。
秋亚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便当盒,顺便一把将她拖出摄影棚。
“妳干么一下子看来不大爽,一下子又在偷笑?形迹很诡异耶!”秋亚问。
“我……”筱墨指了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那位季先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是坚持我会冷。”
虽然他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有不同的味道,但是她真的一点都不冷啊!
结果秋亚听了抿起嘴一笑。“我告诉妳为什么,我刚刚在旁边都看到了。”
筱墨还一脸问号,秋亚就解开她外套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妳看妳这件衣服的领子,太松了些,春光有些外露了。”
筱墨低头一看,发现真的有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我以前穿这一件没这么露的。”她困窘地将外套扣回去,感觉到牛仔布摩擦着赤裸肌肤的触感,她整个脸红了,连胸口都红了。
这么说,他刚刚也看到了?
天哪,他会怎么想啊?恐怕是觉得很困窘吧?如果是个普通异性,他说不定还会欣赏一下人家的身材,可是当对象是她这个被他当作妹妹的人,那情况恐怕只有尴尬了吧?
她有点懊恼地红着脸,抱紧了身上的衣服,却又感觉像是被他拥抱一样,她的心不断地震荡又震荡,像是找不到地方踩到地上一样,老在空中晃呀晃的。
有时候他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又显得专注而炽热,每次当她掀起一抹希望时,就会看到他迅速地撇过头去,希望的火光又随着熄灭。
“墨墨,妳老实说,妳跟这位季大师是什么关系?妳好像很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连他喜欢吃哪一家便当妳都知道?”秋亚好奇地盯着她看。
“不是啦!我只不过刚好知道他不爱吃太软的饭,妳也知道传香的饭本来就比较软,他昨天的便当饭都没吃多少。”筱墨呐呐地解释。
“啊哈,还说不是。连他昨天便当吃多少,妳都知道,妳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