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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一口啤酒,像是要谈重大事情般压低了声音。“甲斐陷入如果不还清总额五千万的负债,就不得不卖掉这家店的困境,而那家大公司替他把负债还清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负债清偿的期限是三月份的最后一天。因此在四月一日,我就以执行董事的身分被派到这里来,今年一整年都会待在这里。之后应该会交接给R公司所决定的恰当人选吧!”
“但庆郎先生没有辞去这里的工作吗?你说他去函馆出差?”
“当然。R公司是以一亿两千万评价甲斐这家店铺、土地和‘爱丽丝的餐馆’的店名。这家店深受年轻人欢迎的形象和招牌料理等因素,全都包含在里面。那个核定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工作……因此甲斐在拿走差额的七千万后就必须从这家餐馆全面撤出,或是在只公司新设立的‘爱丽丝连锁餐馆’以七千万的出资者身分担当规划的重要职位留下——他被迫要在这两者中选择一个。”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不过他回答说因为有客人稍后会再回电,马上挂断了听筒。
“不好意思。当然,他选择了后者。”
我抱着疑问。“我想请教个问题……在四月以后,如果庆郎先生还给R公司相当于负债额的五千万加上利息的金额,还有方法拿回这家店和其他所有的东西吗?如果有签合约的话,上面是不是有记载这一类条款?”
“没有。”羽佐间在我话音未落就立刻回答。“为了要取回这家店必须付出一亿两千万——因为R公司并不想用那个金额就把店卖掉,所以不提出超过那个金额的话是不行的。以R公司而言,在代替甲斐承接了负债的同时就已经把全部权利掌握在手中了。本来对甲斐可以连一块钱也不必支付的,不过R公司和我都对甲斐经营这种锁定年轻客群餐馆的才能,抱持着非常高的评价。店的形象和菜单的新奇性等,都具有以前传统餐饮业理论所想像不出来的丰富创意。R公司很想要那个才能,而且甲斐如果完全从零开始重新出发也很困难,因此这对双方来说都是非常好的双赢局面。我们因他是七千万的出资者而给予他重要职位,也付给他相当于经营者约百分之六十的月薪。作为‘爱丽丝连锁餐馆’的企划者兼设计师积极地工作,我想对他而言是非常划算的事。”
“去函馆出差也是因为这个工作吗?”
羽佐间做出像是稍微环视周围的举止,压低声音说道:“因为那是企业机密,那个计划……这个世界是既紧张又瞬息万变的,如果只公司进入这种餐馆经营的事在这个时刻被公布,势必会造成重大的骚动。”
真是个爱夸大说词的男人。如果真是那样,就不应该对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多嘴才对!他的脸持续闪耀着光辉。“在函馆的‘爱丽丝连锁餐馆2号店’预定下个月开幕,目前已经进入最后完成阶段,神户3号店的内部装潢工作也已经开始,金泽的4号店已经完成店面土地的购买了。甲斐负责2号店的内部装潢,所以从这个月初就飞去函馆了。”
“一直待在那里没有回来吗?”
“没有那种空暇,那是一气呵成的工程。上上周的十六日那一周,我也去那边视察,还和他一起做了最后完工的工作。甲斐的才能相当优秀,不过做得有点太过度了。”
“怎么说?”
“例如……请看那个。”他指着窗户下面那幅猫的画。
“那幅画?”
“不,画是好的。据说是在年轻的客户群,特别是女性客人当中相当受欢迎的角色人物,能带给店里时髦欢乐的气氛。但是下面的标语就不太好了。”
我探出身体读了他所说的标语。
‘最讨厌猫了!全世界的猫联合起来也敌不过这一只柴郡猫,因为它们绝对不会笑……’我不明白哪里不好!
“这个标语是没有必要的。如果说这家店是他个人的店,贯彻他自己的爱好比做生意更重要,那这个标语就无所谓。但如果要开始经营全国性连锁店的话,这种加注就不恰当了。说不定喜欢猫的客人读了这个标语变得不愉快,再也不会光顾这家店。现在猫迷很多。这幅画以前挂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不过由于这个理由被取了下来。总之必须要把那个标语除去之后再挂回去。”
“猫的饲主相信自己饲养的猫只会对自己展露笑容。”
羽佐间苦笑了。“据说除了人类以外不存在其他会笑的生物。我并不是说那些学术性的话,而是在说关于这个服务业里被视为禁忌的事。”
电话又响起来了。他拿起听筒后表情一惊,捂住通话口对我说道:“是函馆的甲斐打来的。真是太巧了!要不要向他传达你过来拜访的事?”
“不,没那个必要。”
他点点头,回到电话上。“喂……哎呀!这样啊……明天……那边的计划要不要紧……嗯!明白了。如果是当天来回的话就没办法在这里见面吧……那么下次就在开幕的时候……不不,你的分数还早十年呢……嗯!再见!”
他把听筒挂回去,表情稍微一黯说道:“他说因为亲戚发生不幸,打算明天以当天来回的方式回来这里一趟。”
我轻轻地避开了。“我想大概是他表妹的事情吧!”
“这样啊……总之就是我说的那样。我到函馆去视察,因为甲斐也很了解那个地方,我相信两个人协议之后可以营造出感觉相当好的店。其实在那家店开车不到十五分钟的地方有一个很好的高尔夫球场。”他露出不会输给画板里的猫的笑容。“甲斐对高尔夫球也非常有兴趣,每天早上我们都一起去打球,之后再工作到太阳下山!真的是工作哦,如此六天连续不间断。实在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去的真正目的。”
羽佐间愉快地笑着把剩下的啤酒喝光。我拿出香烟点了火,他马上从文件架上拿来小烟灰缸放在我面前。
“因为去打球的时候总觉得气喘吁吁,所以我已经戒烟一年了。托了戒烟的福,击球的距离确实增长三十码。”儿子的身高增加三十公分他也不会这么骄傲吧!在他宣扬禁烟对高尔夫球的第二项好处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对了!你知道庆郎先生背负巨额债务的原因吗?”
羽佐间稍微皱了皱眉。“那个只能在这里说,请你不要做记录,听听就好,否则我会很为难。听R公司担任要职的人说是赌博的欠款。他以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地处理大笔金钱,以公司的立场来说并不会担心,但作为朋友的立场则有一点点在意。因为虽然现在好像没有那种迹象,不过那个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病了。如果甲斐的父亲可以稍微给他一点意见的话就好了
我点点头。假如这名男子没有说谎,甲斐庆郎就有不在场证明,他的“经济问题”也变得明朗化了。为了清偿负债他必须在三月的最后一天以前取得五千万,超过五月中就算得到六千万也没有任何用处。查证这件事是警察的工作,毕竟这和嘉村千秋不同,甲斐家儿子们的存在并不是秘密。针对长子庆嗣,警方是透过他所属的制作公司进行了简单的调查,可是从羽佐间的口中并没有说那种话,根据这一点看来,甲斐庆郎说不定是由函馆的所辖署直接调查的。如果从阿久津、细野这条线索没有适当的嫌疑犯落入搜查本部的网子里,真壁家、甲斐家周边的人应该就会被更严密的搜查。到时候,甲斐家儿子们有罪无罪也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以我的立场只要能够完成使他们父亲认同的报告,就达成被委托的责任了。
我捻熄香烟站了起来。“托你的福取得了很多参考资料,这样一来委托人担心的事也几乎解除了九成。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羽佐间送我出来到外面的店里说不需要付款,也请我今后多多光顾。我因为没有那种打算,所以还是坚持付款之后从那家店出来了。
22
从涩谷的公共电话亭打了通电话给甲斐教授,但是没有人接听,返回事务所以后再拨了一次电话号码,却变成通话中的铃响。我想到目白署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先和委托人谈过话。我打电话到电话留言服务时,一个声音从未听过的女接线员接听了,告诉我只有目白署的大迫警部补打了一通电话来。我取出相良硬塞进我上衣口袋的桥爪的厚信封,投入桌子最下面的抽屉上了锁,在香烟点了火。然后把视线转向我从楼下信箱取出之后就丢在桌上的“纸飞机”。
纸飞机的翅膀折法有一个特别的特征,打开后发现是“电影屋JJ”录影带店的传单。新到货录影带的广告词旁的留白上,排列着用原子笔写的字。
忽然很想看看这边的樱花,所以上个月回来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待在冲绳生活。上了年纪,右边的腰到右脚之间会有神经痛,突然离开那片温暖土地还真不习惯。
从街头的电视看见了清和会干部被枪击的新闻,不知不觉脚就朝这边走来。现在已经不太能喝酒,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爷爷罢了。那么,再见!
这是自前年秋天以来第一次接获渡边贤吾的来信。大迫警部补对真壁修说出我的来历,想让他放弃委托我交付赎金的打算时,所提到的我的前搭档渡边就是他。他是锦织警部的前辈,也曾是一名刑警,八年前应该作为诱饵协助警察和“清和会”的兴奋剂交易,却在交易现场抢夺了一亿圆现金和三公斤兴奋剂后逃逸无踪。当时他就已经是个重度酗酒者了,抢夺的那笔巨款就算没有其他花费,现在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溶解在酒精里面了吧!我和那时负责那起事件的锦织,以及为了追踪渡边而强行进入事务所的清和会桥爪,就是因此而结下恶缘的。从那起事件发生以来,我再也没见过渡边,不过每每就在我快忘记的时候,他和这架纸飞机就会一起出现,然后留下纸飞机离开。
我把传单揉成一团,用抛弃式打火机点了火。我注视着渡边使用过的讽形的黑色玻璃烟灰缸,只有W字母的签名被包围在火焰里。我打算打电话,但却仿佛是骗人的超能力者所搞的把戏一样,在我把手伸向电话的途中,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这里是渡边侦探事务所。”
“我是甲斐正庆。从昨晚就开始打电话,不过你一直不在……”
“对不起!我现在也正打算打电话到贵府。”
“其实清香发生严重的事……昨晚已经发现遗体了……”他再也讲不下去了!即使在电话里,他那像是死了自己孩子般悲痛的心情,似乎也能传达过来。
“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实在是非常遗憾,我致上吊唁之意。”
“谢谢……这样啊!你已经知道了。”他吸了吸鼻子,好像要清痰似的干咳。“失礼了!其实是关于委托你调查的事,那完全是父母的杞人忧天,现在想起来觉得惭愧到了极点……因为就算那些儿子们再怎样不可靠,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清香的事……所以这就和已经证明他们和这起绑架案件无关一样,如果再让你继续这项没有意义的调查工作,也实在是对你感到不太好意思——”
“甲斐教授,”我打断了他的话。“很感谢你的费心,不过我还是先针对已经调查完成的部分向你报告吧!”
“……那就这样吧!”他用茫然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