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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挂着窗帘的窗户,天已经亮了,可我还不想走,如果真是这个哑巴救了我,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问他,“你认识604的周秀秀么?”
那哑巴直接摇了摇头。
“那昨晚追我的人呢?你也不认识吗?”我觉得这哑巴是在和我打哑谜。
一听我这话,哑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开始咿咿呀呀的嚷嚷着比划,大概意思是说我从楼上滚了下来,他出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别人。
我狐疑的看着这个哑巴,但他都说不认识了,我也没有办法继续问了,只好拿了自己的东西,道过谢,然后开门出去了。
正好这楼道里有人经过,那哑巴似乎很怕人,我后脚才迈出去,他就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吓了我一跳,楼道里走下来的那人也是一愣,看我的眼神有些狐疑。
我想起自己的脸上还有尸斑,立刻抬手挡了一下,却摸到嘴唇已经没有了干瘪的感觉,难道尸斑也不见了?
“你是404的朋友?”那人似乎很健谈的样子,年纪也与我相仿。
我正好想找个人打听打听这四号楼到底什么情况,刚好碰上个正常点儿的,就顺水推舟的搭了话,“我是负责四号楼的夜间快递员,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那人一听,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四号楼早就被快递公司列入黑名单了,夜里不取件,不送件,所以根本就没有夜间快递员,你不会是昨天非礼604的那个流氓吧?”
心头紧了一下,我装傻的问他,什么流氓?这里的治安很不好吗?
“没,就是听说昨天有个快递员强吻了604的姑娘,刚好你有点奇怪。”那人扫了我一眼,随口一说,就转身顺着楼道下楼了。
我看他要走,立刻追了上去,问他,“四号楼一直都没有夜间快递员吗?”
那人头也不回的说,“反正我是没听说四号楼的人有在夜里收发过快件,负责这个小区的快递员也说过不会在夜里取送四号楼的邮件,估计是我们这儿的哪个住户得罪了快递公司吧?”
这人的话让我想到了604的周秀秀,她在白天和晚上判若两人,昨晚更是发疯一样的追我,且不说她身上的尸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精神估计也有问题,或许这栋楼里的人都不正常,我的出现足以证明夜间快递员一直都存在,事实上是这些住户自己记不住晚上签收快件的事。
那昨晚救了我的那个哑巴呢?他救我的时候还记不记得之前签收了我的快件?
我正想到那个哑巴,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就警告了我一句,“如果你不认识404的住户,最好躲远点儿。”
那个哑巴的形象确实是很吓人,但我也很看不惯这种歧视老弱病残的年轻人,更何况那个哑巴还救过我,不过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出了楼道就和这年轻人分道扬镳了。
考虑到604被强吻的事儿在楼里传开了,我也不敢在大白天折回去找那个哑巴确认他是否还记得收过我的快件,更加没有勇气去确认周秀秀的情况,只好匆匆离开了四号楼。
我回到三轮车旁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照了照镜子,整张脸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不知道这尸斑有没有潜伏期。
昨晚我和周秀秀撕扯的时候,已经基本确定她有呼吸,用笔扎她的时候她也会疼,所以周秀秀应该不是死人,但也绝对不是正常人,同样会长尸斑,我很怕自己最后会变成她那样。
我想的出神,一辆和我这差不多的电三轮停在了我旁边,我侧头一看,不禁乐了,是送快递的。
想知道四号楼到底有什么问题,最好的知情人当然是对四号楼避之唯恐不及的快递员。
我拿出烟,递了一支给旁边正在查看邮件的快递大叔,问他,“叔,这小区的夜间快递你们也送吗?我打算在这租个房子,不知道网购方不方便。”
“送啊!”那人一看就是个老烟鬼,见我递烟过去,立刻接过去,拿打火机一点就抽上了。
“四号楼的也送?”我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四,四号楼?”那大叔的脸色顿时就绿了,犹豫着狠狠的吸了两口烟,这才说,“那栋楼你还是不要瞎租了吧?听说风水不怎么好。”
“我不信那个的。”我见这人真知道点儿什么,便故作不屑的笑了笑。
大叔一愣,立刻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说,“小伙子,你还真别不信,这小区的快递我送三年了,那个四号楼的夜间快递可从来没有哪个快递公司敢做,听说以前没少出事儿。”
“出事儿?”我见这老烟鬼的烟快抽完了,立刻又给他续了一支。
快递大叔接过烟,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直接说,“就是死人啊!那时候四号楼的夜间快递员一个接一个的死啊!但是负责白天快递的都没事儿,后来就没人敢送那栋楼的夜间快递了,你说这事儿邪门儿不?”
☆、第四章 鬼斑
“也可能是巧合呢?”我心里有些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
“你可别傻了,虽然不是一个快递公司的,但短短几天,那些死掉的快递员加起来也有四五个呢,听说都死的很惨,后来警察还调查了这事儿,最后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快递大叔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我继续追问,“怎么个惨法儿?”
那个快递大叔狠吸一口烟,说,“你见过一个大活人突然变成尸体么?”
“叔你真会说笑,人死了当然就变成尸体了。”我好笑的回了一句,心里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是说变成尸体,没说当时就死了啊,”快递大叔斜睨了我一眼,说,“那人和我是一个快递公司的,死之前脸上就出现了尸斑,那玩意儿扩散的挺快,发现没多久他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最后才咽气儿,吓人呐!”
我手一抖,烟直接掉在了地上,紧张的问那个大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三年前啊,那人死了之后,四号楼的夜间快递就没人敢做了,不过,这事儿我也是听说的,反正负责这小区的其他快递员也都挺信这事儿的。”快递大叔说完,捻灭了烟头儿,就开始打电话叫客户下来签收快件了。
他三轮车上的快件不少,为了防止快件被偷,只能守着车子等客户下来签收,这才是正常的快递员,而我做的这份工,已经不正常到了极点,或许我就是下一个干瘪成尸体的人?
不过,我和三年前死掉的那些快递员也有所不同,只要我不违背那三条规定,应该不会这么快死掉。
四号楼是在三年出现了问题,正常的夜间快递员被拒之门外,反而是我这样的特聘快递员接下了这份默默无闻的工作,但毕竟是三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负责夜间快递的人不可能一点差错都没出过,应该是死过人了。
所以那个死胖子和给我留字条的人才一口咬定,只要我不继续这份工作,就会死。
但这也证明了一点,不是所有接下这份工作的人都会死,至少那个死胖子和给我留字条的人还活着,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这二人曾经做过这份工作,尤其是那个把我推到坑里的死胖子。
不是无解的死局,我就要努力,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摆脱这些,可三年前四号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开琳琅小区,我回出租屋去补了一觉,下午两点多出门,到附近的小饭馆儿要了碗面,因为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饭,饿的有点儿急,吃饭难免狼吞虎咽。
而且我一大小伙子也没什么形象好顾及的,可就在我这吃的天昏地暗的时候,邻桌一老爷子啪的一拍桌子,吼了一句,我说隔壁的,你是没吃过饭还是咋的?你面都甩我碗里来啦!
我当时一愣,环视了一圈儿,这小饭馆儿里,就我和那老爷子在吃饭。
瞅什么瞅?说的就是你这小兔崽子,你日本回来的?吃个面也能搞这么大动静!老爷子脾气不小,嚷的脸红脖子粗的。
我一看这人须发皆白,年纪不小的样子,也没跟他犯呛,叫服务员重新给他换了碗面,都算我账上。
哪知这老爷子等面的功夫,就坐我这桌来了,我低头吃面,他就一直上下左右的来回看我,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这人没病吧?难道是想讹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老爷子,您瞅啥呢?我脸上没长花儿吧?
那老爷子撇着嘴摇了摇头,说花儿是没长,估计是长斑了……
斑?啥斑?我一抖手,碗里的面差点儿飞出去。
那老爷子受惊不小,让我先放下碗再说话,我尴尬的点了点头,立刻把面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和脸,似乎还很正常。
最近去不干净的地方了?那老爷子神秘兮兮的看着我,说,你身上鬼气很重啊,身子没出啥问题吧?
我一听,先是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这是遇到高人了,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最近遇到的事儿确实是有点邪门。
想了想,我又不能直接把四号楼的事儿说出来,就问他,老爷子,你听没听说过活人身上长尸斑的?
老爷子点点头,伸手端着我下巴和额头,又是摸又是捏的看了一会儿,说,死人身上长的才叫尸斑,活人身上的那叫鬼斑。
这时候,服务员重新给老爷子端来了面,这老头子一看吃的来了,拖过面碗,就吃上了。
我着急,就凑过去问了一句,鬼斑是啥玩意儿?
老头子瞄了我一眼,说,看在你请我吃面的份儿上,我就给你这小兔崽子说说,一般来说呢,就是鬼接触过人体之后,人体阳气不足,就会出现某些副作用,不过一般不会致死,大部分人也察觉不到,顶多也就身上莫名其妙的青了一块儿,紫了一块儿的,没什么大碍。
老爷子说完就又接着吃面了。
那致死的呢?我紧张的看着老爷子,解释了一下,就是那种好端端的出现尸斑,然后就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就咽气儿了,那种。
这老头子一听,噗的一声,嘴里的面条喷了我一脸,脸红脖子粗的问我,你说啥?
合着这老爷子是来报仇的,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面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这两天遭遇的事儿都说了,连带着四号楼三年前普通快递员怪异死亡的事儿也说了。
老头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你这小兔崽子是着了别人的道儿啊!没死也是走了狗屎运了,不过雇你那人的话,你得信,这个四号楼不简单呐!
我一听有些急眼了,问他,那我脸上的鬼斑还会不会出现了?
“不知道,暂时应该没啥事儿,不过,这份工作你得继续下去,不然很可能真的会死,更何况你一纸合同卖出去了三年,一赔十的合约,我想你这情况应该赔不起吧?”老头子咂吧着嘴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我愣了一下,说让他再聊会儿,他说有点儿急事,愿意聊就回头再说,然后扔给我一张名片,就急匆匆的出了小饭馆儿。
我拿起那名片看了看,名字很奇怪,叫赵北走,上面还有手机号码,住址什么的,但没写这人是干什么的。
昨天给我发过信息的那个陌生号码也没再联系我,我试着回拨了一下,对方似乎是设置了呼叫转移,语音提示用户已欠费停机。
四号楼的事儿确实很邪门儿,开始我还觉得那个周秀秀可能是精神有问题,比如精神分裂症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