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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楼的事儿确实很邪门儿,开始我还觉得那个周秀秀可能是精神有问题,比如精神分裂症什么的,但现在仔细想想,似乎鬼上身的可能更大,这么说的话,我是在给鬼送快递了?
那仓库里的快件是谁送过来的?仓库的钥匙我有一把,那个给我留纸条的人也有一把,也就是说在仓库给我留纸条的人也有可能是送快件过来的人?
这想法一出现,我就立刻去了那个郊区的仓库,把电三轮停在比较远的地方,然后趁天还没黑,我打开仓库大门看了看,确定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才重新锁上大门,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盯梢。
可我一直盯到了晚上八点,也没有人靠近这个仓库。
难道今天没有快件要送?可八点整我狐疑着打开仓库大门的时候,却看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一件包裹。
但我可以确定之前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没看到有人送包裹来,这包裹是哪儿来的?
能是鬼?收件的是鬼,发件的也是鬼?
我心神恍惚的拿起地上的那个包裹看了看,收件地址依旧是琳琅小区四号楼的,但门牌号不是604,而是602,收件人的名字是陈硕。
这情况让我如堕冰渊,周秀秀被鬼上身已经够诡异的了,这602的陈硕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也被鬼上身了?那昨晚救我的404那个哑巴也是被鬼上身的?
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四号楼的人都认定没有夜间快递员了,因为白天住在四号楼的是活人,而晚上签收快件的是鬼。
可那些快件签收之后都放哪儿了?那些四号楼的住户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察觉出不对劲儿?这包裹里又是什么?
我看了看手里的包裹,也没胆子拆开,只好重新锁了仓库大门,赶往琳琅小区。
这个快件的可签收时间是十二点,签收条件是不能按门铃,只能敲门,轻敲三下。
我依旧是提前上楼,然后在602的门外等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在这门板的另一面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好不容易脊背发凉的熬到十二点整,我立刻轻轻敲了三下602的房门,这门很快就打开了,而开门的人我认识。
就是早上那个和我说四号楼没有夜间快递员的年轻人,原来他叫陈硕,不过,晚上的陈硕看上去很恐怖。
他双眼血红的几乎看不到瞳孔,眼角也蔓延出了一些血丝,脸上倒是和周秀秀一样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身上穿的是那种老旧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支老式钢笔。
我头皮发炸的回过神,陈硕已经抢过我手里的签收单,开始用自己的钢笔签名,可他那支钢笔根本就写不上字。
☆、第五章 见鬼
胡乱的写了一通,陈硕把签收单扔给我,然后伸手就来抢我拿着的包裹。
“等一下,你的名字没写上!”我死死的抓着包裹,没有松手。
心说,如果我真的是在帮鬼送快递,那收件和发件双方都是我不能得罪的,可快递员要遵守的规则里有‘必须由收件人亲自签名’这一条,哪怕断了手的哑巴,我都让他自己签字了,这个人也不可以破例。
陈硕却是面部僵硬的挤出了一丝怪笑,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只用自己的笔写字。”
“如果你不好好签收的话,我会把包裹退回去。”我用对付哑巴的方法来对付陈硕。
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陈硕只是回了我一句,“你会死。”
仿佛瞬间被戳中了软肋,我和他不一样,我还活着,没有勇气去实验到底会不会死,可现在不能妥协,他不写名字的话,这个包裹我就不能交给他,否则后果也一定是我承担不起的。
犹豫了一下,我直接抓住陈硕冰冷的手,用他手里的钢笔划破我的手臂,说,“现在可以签了。”
陈硕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瞪着双血红的眼睛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过签收单,用我的血写上了他的名字,然后把签收单扔到我脸上,夺过包裹,回屋了。
直到602房间的门无声关上,我这才双腿一软,虚脱了一般坐到地上,捡起掉在一边的签收单,我看着纸张上用我鲜血书写的‘陈硕’二字,顿感刺眼无比。
离开四号楼,我心里总觉得不安,我的血沾在了签收单上,还写着别人的名字,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骑着三轮车,我已经到了琳琅小区的大门口,想给死胖子发条短信问问,可摸口袋的时候,发现手机丢了,下楼的时候明明还在口袋里的。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我立刻下车,循着出来时的路找了回去,大晚上的小区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停放三轮车的那个花圃旁边找到了自己手机,正想离开,一阵当啷啷的脆响从四号楼的转角传了过来。
我顿时一惊,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把自己藏在了花圃里。
四号楼算是一栋比较老旧的住宅楼,但外面还是有路灯的,远远的我看到今天下午我才见过的那个老头子摇着铜铃拐进了四号楼的楼道口。
赵北走?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心里奇怪,就偷偷跟了上去。
当啷,当啷,当啷啷……
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铜铃声回荡在四号楼的楼道里,我不敢跟的太紧,猜测着那老头子可能是好心来帮我除鬼的,可这铜铃声到四楼的时候就不走了,就一直在四楼回荡着。
这我就有些纳闷儿了,周秀秀在六楼啊,这老爷子不会是年纪太大记错了吧?
我正想出去提醒那老爷子一声,四楼就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我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我是送快递的,来谢谢你昨晚救了我,能开下门吗?”
顿时心中一沉,我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侧身转过楼道口看了看,那个老头子在模仿我的声音说话?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伪装成我来接近404的那个哑巴?如果是帮我的,他应该去六楼找周秀秀才对。
404没有人开门,那个老头子又执着的敲了一会儿门,这门才慢吞吞的打开,哑巴战战兢兢的透过门缝看了看,估计还没看清门外站的是谁,就被那老头子一把揪出来,扔到了地上。
这个赵北走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但身子骨似乎很好,就算哑巴是个残疾,身形瘦弱,也百多斤呢,我想这样把他揪出来扔出去都很困难的,那老头子做起来倒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
哑巴摔在地上惨叫了一声,又立刻蹿起来嚷嚷着用胳膊抱住了老头子的腿。
这老头子下手是真狠,二话不说揪住哑巴的头发扯开,抬脚就把身形瘦弱的哑巴踹到了一边。
我躲在楼道口看的心头一紧,立刻冲过去把哑巴扶了起来,质问那个老头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老头子似乎没想到我会去而又反,愣了一下才说,我是来帮你的。
帮你大爷,有你这样帮人的?把我的救命恩人暴揍一顿?你有病吧你!我见哑巴包着手腕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顿时怒火中烧的骂了一通。
哑巴站起身晃了晃断掉的手腕,嘿嘿傻笑着,示意我没事。
你这小兔崽子知道个啥?老头子见状,明显气的够呛,但啥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直接气呼呼的摇着铃铛走了。
我见老头子走了,就想扶哑巴回屋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但这哑巴好像不愿意我进去似的,推推搡搡的,我是觉得他没有手,自己包扎不方便,最后还是跟他进屋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我和哑巴才进屋,身后的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哑巴一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嘴里呜呜咽咽的似乎很害怕。
我一个外来的都没害怕,你自个儿家你怕个鸟儿啊?我无奈的嘟囔着打亮手机,回身照了一下,瞬间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我和哑巴的身后站着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这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比我大几岁,模样倒是个斯文的正常人,可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在警惕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想事情。
我紧张的后退了一点,问他是人是鬼,再看坐在地上的哑巴,那哑巴似乎很怕这个拿刀的人,已经哆哆嗦嗦的几乎抖成了一团。
眼镜男扫了我一眼,转身打开了客厅的灯,说他以前是四号楼的夜间快递员,做过和我一样的工作。
“你就住在这里?”我狐疑的看着这人,斯斯文文的,一点儿都不像是送快递的。
“嗯,我租了哑叔的房子。”眼镜男低声说着,看了倒在地上的哑巴一眼,那哑巴吓的立刻退到了我身后。
这人当我是傻逼呢?哑巴能是他房东?吓都快吓死了好吗!没准哑巴的手就是被他砍掉的,不然见到他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而且刚才老头子找上门,他居然让哑巴出去顶包,看着哑巴挨揍,也不帮忙,怪不得人们常说什么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估计就是指他这种人……
我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八成和那个死胖子一样,为了保命这人也是用高薪把这危险的工作推了出去,不过,他为什么要搬进四号楼?既然做过这份工作,他应该也清楚,夜里的四号楼有鬼。
眼镜男没有回答我,似乎是默认了这栋楼里确实有鬼,反倒是躲在我身后的哑巴突然急速后退,连滚带爬的撞到了门板上,惊恐的看着眼镜男,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什么。
哑巴的手腕还在流血,我以为他是疼的神志不清了,就问眼镜男我可不可以给哑巴换药,哪知道这人简直没心没肺,直接回了我一句,不用换。
这时我手机突然来了条信息,我看了看眼镜男手里的菜刀,见他没有制止我的意思,就打开信息看了看,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404的人是鬼,快离开那里!”
看到这信息的时候,我的心直接蹿到了嗓子眼儿,想起刚才我问这眼镜男是人是鬼,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我提起这栋楼有鬼的时候,哑巴惊恐的反应又这么激烈,难道我眼前的这个人真是鬼?或者被鬼上身了?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我紧张的看着眼镜男,心说,离开这里?说的倒是容易,他手里有刀,我跑的了吗我?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儿,拿着菜刀的眼镜男突然站了起来,我心头一惊,直接转身朝门口跑了过去,心里狂骂那个死胖子不地道,知道404有问题,不早点告诉我!
门是近在眼前,可哑巴卷缩在门口,挡住了我出去的路,关键时刻保命要紧,我也顾不得哑巴的死活了,抓住哑巴骨瘦如柴的肩膀,想把他推到一边。
但这样一个身形瘦弱的哑巴,我愣是一点都没推动。
“卧槽,祖宗你让让地儿行不?”我急吼吼的嚷了一句,回头去看的时候,眼镜男已经拿着菜刀走到了我身后。
就在这时,我还来不及为那把菜刀的靠近惊恐,抓着哑巴肩膀的手突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腕,可这个哑巴没有手啊!
狐疑的低头一看,我顿时头皮发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哑巴断掉的手腕长出了一只手,但这只手是烂的,我甚至看到了那只烂手里的森森白骨。
而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哑巴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到了地上,猛的举起另一只手,用那只烂手抓向了我的心脏。
我惊叫了一声,却挣脱不开,哑巴的力气变得很大,就像那晚的周秀秀,就在我吓的魂飞天外的时候,眼镜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