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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眼相看的打量了一下曹一山,我没说话,刀疤男盯了温小白一眼,又补充了一句,“算了,都带出去,送医院。”
曹一山微微一笑,点头,他的手下立刻给林歌松绑,然后过来人架走了林项天和温小白,我这没受啥伤,也就没人管我了,双腿发软也得自己灰溜溜的往外走。
经过曹一山身边的时候,这个中年人,不乏帅气的看着我,问了一句,“你就是曾经给四号楼送快递的李航吧?”
我顿时一愣,还真没想到,他也能认识我?
见我愣怔,曹一山补充了一句,“我见过你照片,生死经是在你手上吗?”
闻言,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具已经一动不动的尸体,冷静的回了一句,“烧了。”
曹一山没有为难我,只是意义不明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出了岩洞之后,林项天找到了秦瑶和秦峰,没想到秦峰那小子命大,居然还活着,这情况林项天的态度不是一般的意外,但当时没有多说,大家跟随曹一山的手下快速撤离狐子窝,朝山口子靠近,还没等走到山口子,那便的岩洞已经炸了。
想也知道是刀疤男带人干的,那岩洞里的红木棺被开了,二层会诈尸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这个必须炸掉。
☆、第二十二章 始与终 轮回
三面环山的地方,发出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而且这炸药绝对是没少放了,接二连三的引爆声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刀疤男这才带着十多个人赶过来。
之后,我们被曹一山的人送去了医院,虽然他的人也有受伤的,还是被我打伤的,但这个人并没有计较,也没有再露面,好像狐子窝的事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在他辉煌的经商生涯中,并算不上什么。
期间刀疤男去过两次,一次是特地去找温小白,确定他这个弟弟的伤势,第二次是去找林项天和我,他也问我生死经的下落,我还是那句话,“烧了”。
而林项天,那个倔驴一样的脾气,根本就不搭理刀疤男,刀疤男气的三番两次想动手,但都被同病房的温小白吼住了。
温小白和林项天这二人,算上秦峰,这三人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儿了,林项天伤的不是很重,所以出院时基本痊愈了,至于温小白和秦峰就有些勉强了,他们住院的地方是在张家口市,这住院费也都是曹一山交的,所以谁也不想在这陌生的地方多待。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林歌,还有秦瑶,几乎成了使唤丫头,伺候着这三位大仙,出院的前一天,即将分道扬镳,林项天把我叫到了楼顶,第一次认认真真的问我,“生死经你到底烧了没有?”
我自然是摇了摇头,坦言相告,“没烧。”
闻听我的话,林项天冷目扫了我一下,似乎对我这行为很是布满,我这才解释,“但我也没给任何人,更加没有学习上面的东西,让我给藏家里的茅厕了,你若是想要,我这次回去给你拿就是了。”
“我说过,我稀罕那东西,都是骗术而已。”林项天的声音平静无波,那意思我懂,他是让我烧了,那我就回去烧了呗,反正那些禁术,学过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见我没说话,林项天突然抬手抚了一下额头,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重复我的老路,太累,也太痛苦,我以为这次秦峰会被我害死。”
“害死?”想起林项天在岩洞外看到秦峰还活着时,那副惊讶的样子,我不禁奇怪道,“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说那魂祭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有救么?怎么,也有对自己没信心的时候?”
听到我的调侃,林项天却没半分轻松的表情,直接说道,“你以为我是用黑狗魂魂祭那口红木棺吗?我是魂祭了那尊石像,棺主儿的狐仆,魂祭就像一笔交易,我献上魂魄,它必须帮我一把,所以……”
闻听林项天的话,我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他,“所以你最后还是用那狐仆帮忙了?所以黑狗魂也已经被用做献祭了?”
林项天沉默的点了点头,说,“我不明白,为什么秦峰可以活下来,按照我的推算,他是必死无疑的。”
“这还不简单?”就在我和林项天双双皱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林歌背着手心情不错的上了楼顶,一晃手,从身后拿出了七星钩,说道,“你小妹我可是专业勾魂的,那种小事儿,只把七星钩交给秦峰贴身带着,自可保他魂不被勾,毕竟他的魂魄并不是那狐仆的祭品,祭品只是那黑狗不是吗?”
看到林歌,林项天的脸色变了一变,但也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态度。
我愣怔的看着这兄妹二人,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就跟林项天说这次一定会照他的意思办,然后就下楼去了,走到楼道口的时候,我听到林歌撒娇的喊哥哥,在劝林项天回家,还说愿意把七星宗唯一传人的身份传给林项天。
对此林项天只是隐忍的回了一句胡闹。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从林歌那儿了解到了,她的师父,七星宗的天枢道人与林家老爷子是挚交,当初是与林家说好了要收林项天为徒的,只是后来林老爷子去世,林项天的父亲不愿意他儿子干预老一辈的事儿,就阻止了。
为这个林项天十多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了一次,也是那个时候遇到了活着的老鬼,也就是林项天现在的师父。
而天枢道人也是个怪胎,到了约好的日子愣是上林家要人去了,见林项天跑了,就收了林歌,当然这其中也是把林家闹的鸡飞狗跳的。
还有一件很巧合的事儿,是我从温小白那儿得知的,他的师父不像天枢道人名门正派,是位炼骨师,但本事也不小,同样是爷爷辈是挚交,托孤似的收徒。
而且温小白的师父和林歌的师父都是在三年前去世的,我估摸着林项天和刀疤男的师父,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鬼,也是三年前死的。
重要的是,三年前是四号楼出事儿的时间,大概是在四号楼出事后不久,那仨老头儿就全部离世了。
这其中的事儿,不言而喻,按照那老鬼疯疯癫癫的话,不难看出是林家老爷子和温家老爷子,还有天枢道人,炼骨师,一起合伙算计了老鬼。
这事儿是掐着时间发生的,不然为何两位高人不收林项天和温小白的父辈为徒?那说明时间未到,估计就连林项天和刀疤男会被老鬼报复似的收做徒弟他们也猜到了,不过,现在这结果,应该算是他们想要的了吧?
只要我回去之后再烧掉生死经一切就都结束了。
心不在焉想着,我回到病房的时候,秦峰和秦瑶都不在,只有温小白一个人坐在床角,手里拿着周秀秀的娃娃和一张符纸,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见到我进门,温小白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将符纸贴到了周秀秀的额头上,抬双指在床头的朱砂盒里沾了朱砂,然后在周秀秀的后背上重新写了生辰八字,自顾自的说道,“我算了好久,今天是个好日子,秀秀去投胎,来世必定富贵福重。”
我看着温小白,知道他不是在跟我说话,他是说给周秀秀听的,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愿每一个人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写完新的生辰八字,定魂娃娃额头的黄符瞬间化为灰烬,温小白深呼吸一口气,手一松,泥人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随后自我安慰的说道,“她这不算惨,真正凄惨的是狐子窝那二百余口人命,和那二十四个被困三年的冤魂。”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许多,我知道温小白是在替自己的爷爷的惋惜,因为没能及时制止老鬼盗走生死经,如今铸成了打错,虽已挽救,但已经有很多人无法救回了。
稍作沉默,我这才打破尴尬的气氛,勉强笑了笑,说,“怎么想起要超度周秀秀了?”
“昨晚看到林歌超度红眼鬼,所以……”温小白低声说着,看那表情,似乎根本就不愿意超度周秀秀去投胎,一副动了凡心的懵懂样儿。
我也没在意,假装看不到的说,“明天就出院了,以后有时间经常联系吧!林项天那边我不担心,因为有林歌在,秦峰也有秦瑶,你这……什么时候烦闷了,兄弟带你出去泡妞儿。”
“你泡过吗?”温小白一本正经的看向我,问了一句。
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了杨雪温婉的笑容,心里有些揪得慌,转而想到林歌的时候,我这才稍稍好受一些,说道,“可能泡过吧?”
温小白第一次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三个病号一起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分道扬镳,我独自回到了老家,因为遵从林项天的意思,这次我准备真的烧掉那两卷生死经,可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被我藏在厕所的那两本经书不见了。
这一情况让我顿时慌了神,差点儿没把厕所拆了,但什么都没找到,去问我母亲,她也说不知道。
家里没有别人,这东西不会凭空蒸发掉,那就是有人拿走了,可能是谁拿的?
生死经被盗,这可不是小事,里面的禁术若是没有心人学去了,会害死更多的人。
我想来想去,之前母亲说家里来过贼,但什么都没少,后来我检查过生死经那时候还在,也就说想要生死经的,应该已经来我家里搜过了,没有搜到,但为什么后来还是有人拿走了生死经?
当时心头一抽,想到了一个人,李涛?
除了那天在医院,我和林项天说过实话意外,唯一一个知道生死经还留着的,只有李涛了,可他要生死经做什么?仅是贪心?或者是为了杨雪?
每次想起因我枉死的杨雪,我都是一阵难受,但我还是用手机拨打了李涛室友的电话,李涛是个穷学生,没有手机,也索性我经常给学校送快递,大部分学生顾客的手机号我都有。
电话打过去,可李涛的室友说,他一个月前就退学了。
听到这话,我这脑袋仿佛被晴天霹雳狠狠的劈了个外焦里嫩,真是李涛盗走了我手上的生死经?
我回过神的时候,李涛的室友已经挂断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一点儿底,说实话,我的身体甚至有些发颤,可胆怯归胆怯,我还是拨通了林歌的手机号,让她把手机给林项天。
听我说生死经被盗了,林项天只骂了一句蠢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但不到几秒的功夫,就又打了过来,向我询问了详细的情况,说会尽快赶过来,让我不要急。
林项天说给温小白打电话,三个人一起过来,让我先安排住处,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没心情在家待着了,匆匆告别母亲,又回到了镇上,在旅馆定了房间,然后去程锦高中转了一圈。
一直到晚上学校关大门,我才出了学校,往回走的路上恍恍惚惚的,天很快就黑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我心里慌得没了主见,就在我快走到旅馆的时候,身前多了一个人影。
惊诧的回头去看,我吓了一跳,跟在我身后的是赵北走,那个老鬼,居然没有留在八道沟的狐子窝,而是回来了?
而且,看上去这老鬼也不神经兮兮的,似乎恢复了正常,见我看他,还颇显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你心神不宁,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我狐疑的看着老鬼,心里寻思这老鬼之前虽然是个坏蛋,但他现在和我是同命相连,应该不会害我,他这精神问题也是间歇性的发作,正常的时候还是可以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