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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让人回去喊秋彤了。”
“这是咋回事?”金博瞧了一眼发觉不对,指着伤口道:“不是说枪打的吗?”
“不是啊,刀豁开的。”老炮抹了把圆寸脑袋,眉头一棱,骂道:“大春说的?”
金博懒得计较三胖胡咧咧,见二叔消瘦的脸庞毫无血丝,不由心急道:“不是看井去了吗?怎么被人伤到的?”
“谁晓得咋回事,我们选了坑准备回,你二叔说要去看看活尸栅子牢不牢,谁知道废洞里头突然出来一个光头小子,二话不说就是一刀。要不是你二叔闪的快,只怕肠子都要给掏出来。娘卖批的,那么大一把刀!”常老歪估计也被变故吓得不轻,他跟在二叔身边是负责出主意的,本身没有战斗力,如果检查栅栏的是他,只怕已经横尸当场了。
“光头小子?废洞?”金博越听越迷糊,正要发问,却见二叔悠悠转醒。
二叔叫什么名字金博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郑,年轻的都喊他二叔,老炮这种年纪大的老交情喊他老二或老郑,二叔看起来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老学究石头镜,干瘦矮小,更像是教书先生。他是上山下乡的老知青,今年五十有六,膝下无子有一女,桃李年华,亭亭玉立,金三胖是她堂哥。之前是医学院学生,现在营地里的兼职医生。
二叔眼睛不大,但一直很有神,此刻虽然没有了往日的光采,但眼中的骄傲犹在。
“我不碍事,小金你把小子们喊回来,乱哄哄……的,不成体统。”二叔抬了抬手,示意老炮别插嘴,吩咐道:“老歪,让宝成宝元哥俩儿把那俩丫头扒光了拿链子栓来。”
“我知道了,腿打折不?”常老歪抄着手走出几步,回头问道。
“带过来,当着他们面打。”二叔干瘦黝黑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那一刀着实伤他不轻。
金博有些茫然,试探着问道:“叔,你说的丫头……是你让大春带去你那里的吗?”
“嗯?”二叔瞟了他一眼,笑了笑,吃力道:“你,你看上了?”
“不是,我是说,那姑娘跟伤您的人一伙儿的?”金博表情有些难看了。
“你这娃一天不知道到哪里耍了,矿上来了一伙儿人你不晓得?宝成跟宝元逮回来俩姑娘,这些人是来寻人的。”老炮见兼职医生从通道远处疾步跑来,急忙招呼金博帮忙把二叔平放倒。
金博愣在原地充耳不闻,两道眉毛渐渐拧在了一块儿:“那俩姑娘不是海洋逮回来的吗?还有一个小伙儿?被二叔派去守通道的?”
“又是大春跟你瞎说的?海洋那豆芽菜干啥啥不行的。”二叔虚弱的冲他笑了笑,温声道:“你要喜欢那姑娘,叔给你留着就是了。”
“爸,你伤哪了?”闻讯而来的郑秋彤急的满头大汗,看到他爹肋间那条骇人的刀伤,差点没把这姑娘吓晕过去。
“秋彤,我给你爸止血了,可是止不住啊。”老炮碍于职业一直未曾婚娶,跟二叔交好,自然也待秋彤如己出。
郑秋彤未满二十,在校主修临床医学,纯粹的理论超人,实践废物。不过自从他们营地的医生死去后,她便顶替了岗位,一边摸索一边实践,现在倒是可以应应急。别看他爹干瘦黝黑,生的姑娘着实好看,从小就在外地上学,没怎么经受过北方风沙的摧残。肤若凝脂,面似桃花,像小蜜多过像大夫。
人不可貌相,虽然她的外貌远胜过医术,但好在有专业知识打底,灾变后又不缺实践机会,起码缝合伤口这些简单外科手术还能做的像模像样。
老炮和金博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她动作,洞口的十来个小伙子也退了回来,一个个看看二叔看看老炮,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金博猛地回过神,拳头攥的‘咯吧咯吧’爆豆般响。他扭头看向一众呆头鹅也似的年轻人,沉声道:“对方多少人?”
站在最前边被问到的是一个高个小伙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郑秋彤领口一抹雪白,猛地一个激灵,结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金博上前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高个儿年轻人脸上多了个伍姑娘的戳儿。
金博没他高,年龄也没他大,但那青年却只是捂着脸退到了一边,屁都没敢放一个。
一群闹闹腾腾的年轻人安静了下来,全都看住了金博,眼神中有怨愤、有不屑,也有畏惧。
“对方多少人?”金博哑着嗓子又问了一声。
“好几十个,开始是一个光头,突然后边有人开枪,都是机枪,哒哒哒可多了!”挨巴掌青年旁边的一个长发年轻人赶忙分辨:“咱们都是土铳,五连发在宝元那儿哩。”
“五连发?锯了柄的?”金博眯眼问道。
“昂,就两杆,还有一杆在大春那儿。”长发青年一头蓬松的红发,白衬衣黑皮裤,衬衣外头还套着一件黑色马甲,后背上一个金灿灿的‘杀’字,那双蒙尘的尖头皮鞋昭示了他大杀家贵族的身份。
金博没说话,眼神变得愈加凌厉,拳头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姜,河!”
一旁的老炮疑惑的抬了抬眼皮,听到他牙缝间迸出俩字。
第八十五章 权力的游戏
“嗡嗡嗡嗡…”
洁净的桌面上,联络器正在蜂鸣不止,随着震动的节奏缓缓移动。距离联络器不到半米,一双细嫩骨感的脚蹬在桌沿,从脚趾甲晶莹的颜色可以判断,这是一个女人。
caroline今天穿着很随意,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穿着普通的棉质睡衣,正一丝不苟的给脚趾甲染色。桌上的联络器每隔两分钟就会震动一次,对此,caroline选择了视而不见。电脑屏幕被分成36个小格,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些忙忙碌碌或闲极无聊的人;屏幕旁边是一个漆黑色的金属箱,后边纠结缠绕着无数传输线;好几摞牛皮文件袋码放在一旁,有的文件袋已经卷起了毛边;桌面上还铺展着许多a4纸张,有图画和表格,还有篇幅很长的文字性内容,英文的、中文的,统统散落在桌上。一把银白色的伯莱塔m9拆下了弹夹,和花花绿绿十多瓶opi指甲油摆在一起。
联络器对面的人或许失去了耐心,不再一遍一遍的呼叫,caroline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轻轻用色刷将指甲上的颜色涂抹均匀。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方桌和桌上的一应事物,就只剩下一张单人床和靠背转椅。洁白的墙壁上有几个挂钩,上面搭着她常穿的几件衣服,地面一尘不染,干净的仿佛从未有人踏足过。实木房门虚掩着,门后插着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草花,细碎的花瓣颜色各异,看起来幽香扑鼻。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跑动非常迅速,整个走廊都是那人跑动发出的‘咚咚’声。caroline额头沁出一滴细小的汗珠,心想着千万不要是来找她的。
“砰”的一声剧响,实木门扇起一阵劲风,重重被人撞开,门后那束草花被大力震落,花瓣纷纷扬扬洒了满地。
倾注caroline全部注意力的最后一刷终究还是偏了,门洞开的一瞬,扇起的风让她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结果手一抖,娇艳欲滴的鲜红色在脚趾上刷出长长一道。
caroline闭眼深吸一口气,拧上了指甲油,抬起头看着门口那个可恶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吴,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让你把这里所有的指甲油都喝掉。”
风尘仆仆的吴文涛纯粹当没听见caroline的威胁,一脸抑制不住的喜色,进来就坐在了caroline的小床上。
“哈哈,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女人了?”吴文涛见她枕头一边还摆着一个化妆包,不由打趣道:“喜欢男人了?”
caroline没有回应他的调侃,冷着一张脸转了过来,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回来换衣服了吗?”
“嗨,自己人计较什么。”吴文涛大大咧咧的挥挥手,丝毫不介意洁白的床单上多了两个黑乎乎的手印。
caroline咬着嘴唇,脑子里盘算着如果杀了这个男人会面临哪些处罚,片刻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悲愤的咽下了这口气。
“说正经的,我听说kenny回来了?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吴文涛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心情似乎非常好,说话间点上一根香烟,手腕一抖,烟灰落了一床。
“谁告诉你kenny回来了?”caroline打定主意一会儿就交待后勤换一间屋子,索性也不再去管他:“看你这么开心,分享一下?”
“没回来?”吴文涛两条剑眉扭到了一起,笑道:“别闹,我有正事。”
“我说他没回来,就是没回来。”caroline拈起一张洗甲巾挨个擦去千辛万苦涂上的油彩,疑惑道:“你还没告诉我,谁说他回来了?”
“没有吗?数据科的朋友说kenny昨晚派人联络了当权派线人啊,他不回来是怎么派的人?给你吩咐的?”吴文涛见她不像是说假话,不由有些奇怪。
“联络当权派线人??”谁知caroline的表情比他还诧异,也顾不得再去擦拭甲油,失声道:“你开什么玩笑?!半月前刚有一批当权派部队来搜查逃兵,kenny特意嘱咐过,最近停止一切活动,怎么会贸然联系线人?”
“嗯?当权派还有闲工夫找逃兵?”吴文涛表情变得愈发古怪,回想道:“不会啊,我还问了联络人,好像是你小组的人呢。”
“据说那批逃兵携带了许多武器和设备,或许是担心泄漏信息吧……吴,你不要乱说,我的人除了出勤在外的,其余全在这里。”caroline严肃了起来,从桌上大堆a4纸里翻出一张抬头盖着红戳的文件递给吴文涛:“你看看,上边严令禁止与当权派发生任何接触。”
“见鬼了?”吴文涛摸了摸胡茬,问道:“那个vincent还是winston不是你组里的人吗?”
“他在山顶发电站就死了!吴,你今天怎么回事!”caroline怒了,俏脸刷的一下布满寒霜,冷声道:“你是故意来耍我的吗?”
“别激动别激动。”吴文涛见她起了真火,连忙摆手安抚,自己心里也一阵打鼓,心说自己搞错了?
“这种事我当然不会乱说,这样吧,我去数据科再问一下……但是编码我看了,确实是咱们部的啊。”吴文涛相信caroline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人员身份证件和部门编码很好认,做不得假。
caroline盘腿坐在转椅上,宝蓝色的眼珠转了转,发觉事情有些古怪,吴文涛虽然在电站搞了一次乌龙事件,但还不至于蠢到连部门编码都看错。caroline赶忙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抓起联络器呼叫道:“凉宫,你把本月减员统计信息带来,快。”
吴文涛不自觉的抖了抖眉毛,看caroline这架势,似乎kenny走之前把这里的管辖权都给她了。想想这洋妞刚才悠闲的涂指甲,而自己还得跟着上边的人世界各地到处跑,不由生出一股不平衡的感觉。
“可以啊,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再出勤了?”吴文涛醋意满满的揶揄道。
“你觉得我喜欢每天待在屋子里涂指甲?”caroline翻了个国际白眼儿,在电脑上敲出一个窗口,发送出一封短邮。
“能联系到kenny吗?”
“不能,通信线路只能联通实验室。”
“噗。”吴文涛一脸无语,道:“实验室不就在楼下吗!”
“对啊。”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