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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中止实验吧,核心数据已经交给安贞了,只要她能和总部接上线,那边应该会有答案的。”胡主任推开一间标有警示符号的铁门,里边隐约传来阵阵低吼。
铁门里是一狭窄的走廊,走廊尽头又是一道安全门,安全门上方开着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窗口。透过窗口可以看到,昏暗狭窄的水泥房间里,三个身上套着白大褂的行尸被铁链拴住,听到外边的动静,行尸挣扎着动弹了起来,不过铁链栓的很紧,他们动作范围有限。而且这三个行尸并不像外边游荡的行尸那样有力,反而嘶吼声也断断续续,感觉像是要没电了一样。
“停止进食20天,他们的身体机能在明显下降。但是之前给他们喂食生肉时,也没有发现食物能量的产生。他们的咬肌比较发达,牙齿边缘有钙化迹象,不过不妨碍撕扯皮肉。而且他们也不会咀嚼食物,大多生肉都被完整的吞进了胃里,但是胃里不再分泌盐酸,所以食物也无法消化。但是只要有食物,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吞进肚子,这就比较有趣了。”胡主任指着其中一具瘫坐在地上的行尸道:“小刘的身体肌肉组织基本都腐烂了,但是还没有彻底死去。本来二区想要开颅检测,但是电力系统无法支撑仪器运作了。”
牛教授叹了口气,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道:“我们也该撤离了。”
“往哪里撤?”胡主任苦笑着摊摊手,道:“实验区三十七个人,安贞走了,现在是三十六人,我们的供给坚持不了几天,更别说上路了。”
“啊?总部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吗?”牛教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电话线路断了,我派人看了,不是咱们这边的问题,所以……”胡主任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牛教授问道。
“快一个星期了,所以才决定让安贞去的。”
“可是她还带着孩子,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去?”
“这些信息,除了你、我、安贞,还有第四个人能接触吗?”
“……”
昏暗的走廊里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再说话,默默的离开了走廊。
胡主任和牛教授一起回到了那间病房,病房里摆着两张床,桌上开着一台电脑,还有一部老式座机。
“我们还能坚持几天?”牛教授问道。
“最多一星期,人太多了,那些小姑娘小伙子还不知道后勤断裂。”胡主任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拉出一张标注着密密麻麻符号的地图,道:“这是十天前,最后一次传来的疫区分布……广东那边情况严重了,为了封锁信息,上边派了部队。消息说有大量群众打算从蛇口进港,死了很多人。”
牛教授绝望了闭上了眼,仰面躺倒在床上,喃喃道:“这时候了,还在封锁……还能封锁多久?”
胡主任将窗户拉开一点,点上一根香烟,道:“rca公司的责任人,还记得吗?”
“嗯?记得,那个混蛋死了吗?”牛教授听到这个名字,睁开了眼睛。
“呵呵,释放了。”胡主任似笑非笑的看住了秃顶老教授,果然,后者一听立马蹦了起来。
“放了??那个混蛋整出了这么恐怖的事情,放了?!?”老牛教授瞬间变身夔牛教授,暴跳如雷。
胡主任笑呵呵的将牛教授扶坐回床上,递给他一支烟,无奈道:“你要是知道了rca的背景,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背景?能有什么背景?不就是皇亲国戚吗?那就可以反人类了吗?”牛教授的愤怒如果可以换算成人民币,那老头子估计也能登上胡润富豪榜了。
“不止,这都是老郑死之前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下来?我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就明白了,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如果还想多活一阵子,最好离中心越远越好。事态如果可以控制,那事后上边肯定会做出一些动作;假如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力量衰竭了以后,也就没人再能掌控这一切了。”胡主任将烟蒂熄灭,脱了白大褂,躺在了另一张床上,道:“所以老牛啊,不要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再等等,如果供给消耗完之前还没有消息,那我们就可以考虑离开了。”
“没有部队保护,我们能去哪?”牛教授斜着眼睛问道。
“没有了部队……我们哪里去不得?”胡主任动了动嘴角,做出一个‘你懂得’表情。
“哦?”老牛瞬间领悟,惊奇道:“准备好了?”
胡主任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安知道吗?”牛教授又问了一句。
“知道,她会见机行事的。”
门外,一只白嫩的手离开了门把手,揣回白大褂的口袋里。那个敲门通知胡主任去见牛教授的年轻小姑娘在门口站立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她的脸大半隐在口罩之下,眉心一颗玲珑的美人痣,一双明亮的眸子里闪过几道复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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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街道,三辆车鱼贯行驶。
一辆救护车开在最前边,后边跟着一辆火红的suv和长城皮卡。因为路面拥堵的原因,三辆车速度不快,走走停停。
开在最后的皮卡变道超车,开到了救护车的一侧摇下窗户。
“大海,你确定真的知道路?”晁逸帆一脸的不信任。
“废什么话,要不你来带路!”姜河也郁闷的厉害,从前他都是坐长途车出城,自己也没有开车出城过。结果另外三个人还不如他,都没有坐长途车的经验,不是火车党就是飞机党。
“要不弄张地图?”晁逸帆还是不放心。
“有能耐你给我搞一台导航。”姜河翻了翻白眼儿,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宋瑶。
宋瑶从车里探出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前边路堵住了,大海说我们要上高架桥。”晁逸帆挠挠头,问姜河:“还有别的路吗?”
“我只知道这一条,下了高架桥也就一公里,就能看见收费站。”姜河无奈的靠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郁闷不已。
“绕吧。”晁逸帆刮起倒挡退了出去,路过suv时,安贞叫住了他。
“怎么了?”安贞理了理头发,探出了脑袋。
“前边堵住了,得换一条路。”晁逸帆调转车头,一边睡着的金华被晃醒了。
“哎哟,吵醒你了?”晁天王歉意道。
“没事,本来也没睡熟。”小金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环顾四周。
三辆车调转车头,离开了这一段拥挤路面。姜河跟在最后,脑中不时闪过医院住院部的人影,一丝疑问冒了起来:安贞,为什么撒谎?
路边又出现了零散的行尸,晁逸帆拨弄着车载电台,每个频道都是丝丝啦啦的电流声。
“逸帆,我们要不要去那里一趟。”金华突然开口道。
“嗯?”晁逸帆顺着金华的手看了过去,那是一家苏宁商城。
“有什么需要的吗?”晁逸帆疑惑道。
“那里有对讲机,我们店里做活动的时候订购过。不然咱们三台车子,不好联系呀。”金华眨眨眼,回答道。
“机智!”晁逸帆点点头,方向盘一拨拉,拐进苏宁门前的停车场。后边的两辆车不明就里,也跟了过去。
晁逸帆观察一番,没看到有行尸的痕迹,便急急下车给其他人说了金华的提议。
“我就说总觉得缺点啥,我车里倒是有大喇叭,哈哈哈哈。”姜河乐呵呵的搓搓手,从车里拽出消防斧,道:“咱俩去?”
“我和你去吧,逸帆照料这里。”宋瑶大刺刺的发号施令,再次把勇于行动的晁逸帆挤在了一边。
“好吧好吧,不耽误你俩双宿双飞。”晁逸帆坏笑着回到车里,把三辆车并排停好。
安贞似乎也是累了,搂着孩子靠在座位上休息。
姜河和宋瑶多少有了些默契,小金花大概给两人描述了一下方位,俩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跑了进去。
大厅里落满了灰尘,展台货柜一片狼藉,不过倒是没有听见行尸的声音。俩人借着窗户里透进的阳光,小心翼翼地穿过家电区,向最后一排通讯器材摸了过去。
“姜河。”走在后边的宋瑶小声叫了一声。
“嗯?”
“你…刚才什么意思?”宋瑶弯下腰,拉着姜河蹲了下来,硕大的冰箱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见姜河疑惑的表情,宋瑶又道:“医院门口,你发现什么了?”
姜河想了想,确认周围安全,这才回答道:“中心医院我去过,我舅舅以前在中心医院做过手术,大概住了半个月的院,我每天下班都会去送饭。”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安医生说我眼花,有可能。但是那窗户不是什么通风窗,后边也不是楼道,是病房!我百分百确定!”
“啊?你是说…”宋瑶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找到合适的措辞。
“安贞对医院很熟悉,这点从我和她去拿药就能看出来。如果说我眼花,倒也正常,关键她干嘛要骗人?”姜河咂咂嘴,有些烦躁的说:“我觉得有问题。”
“或许,她只是不想在那里浪费时间了吧,而且你不是说她丈夫死在那栋楼了吗?可能是不想旧地重游……”宋瑶也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内容,自己说着也没有底气。
“现在回想起来,我更确定没有看错,因为那窗户没拉窗帘,而且大白天的,人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来。”姜河探出头看了眼四周,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回去看看,安贞撒谎一定是有原因的。”
“先去拿对讲机吧,我得琢磨琢磨。”宋瑶想了想,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嗯,先干活吧。”姜河点点头,起身离开。
第017章 背后的眼睛
险死还生的周槐此刻并不轻松,他原本是六人小队的头儿,凭借冷静的头脑,他带着几个人在这座荒凉的城市撑过了最艰难的两个月。如果他们可以顺利的进驻酒吧,夺取大量的物资,那周槐的下一步动作就是将自己的人武装起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人,骨子里压抑着凶悍与血性。虽然他是一个教钢琴的音乐老师,但当灾难降临时,他爆发出的求生意志甩开学校那些体育教师好几条街。
灾变开始的那两周,学校作为重点保护区,进驻了一批便衣军警,美其名曰隔离保护。但周槐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种软封锁。当时全城都风传病毒泄漏,居民人心惶惶,但是政府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解释,而是通过各级辖区弹压传播信息的人和单位。当地一家老牌报社因为刊登了那夜冲上街头的活尸照片,结果第二天这家近百年的报社就被叫停了。
学校停课,大门紧锁,几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学生不允许离开校园,校园网络也被掐断,无数赶来接孩子的家长被一辆辆黑色奥迪带离,再无音讯。紧接着,学生和老师们发现通讯线路也失去了作用,手机和电话全部成了摆设。一批老师带着学生在操场表示抗议,要求知情权,也就是那一天,把守校门的军警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劝说”师生回寝室。
仿佛是为了配合这一刻的诡异气氛,成百上千的学生听到某一处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原本重复播放上级通告的校园喇叭变成了哑巴,校园内部的少数军警冲出校门,然后传来一片密集驳火的声音。十几名军警在百十号师生的注视下,被街道两侧冲进来的行尸撕成了漫天血肉。
没等惊呆的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