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上呢,我去装身上。”安贞耸耸肩,转身上了车。
“这样行吗?”姜河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或者打晕得了。”明俊伟咂咂嘴,倒提着81式做了个下砸的动作。
“不行不行,先前我都拍了人家一铲子了。怪是怪了点,不过咱也不能这样做。”姜河再次否了明俊伟的提议。
明俊伟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很认真的说道:“姜河,你这样优柔寡断的可不行。你是领队,总得拿个主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姜河被说的一愣,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关键是,那泥猴也没招惹咱……”
“非要被惹了才有所行动吗?我记得刚碰到你们的时候,好像你们刚被人抢劫了吧?怎么现在还这么……”
“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晁逸帆突然跑了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商量啥呢?”晁天王一脸的不悦:“大海你也是,宋瑶不见了你也一点不着急啊?”
“不是,我俩正说那泥猴呢。”姜河挠挠头发,道:“得儿,听你的,打晕他吧。”
明俊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过去敲闷棍。
就在这时,车后边突然传来金华的一声惊叫,紧接着‘砰砰’两声枪响,几人头顶传来玻璃的碎响!
三人陡然一惊,连忙从车后跑了出去,只见先前蹲在护栏外的泥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金华也不见了。
第032章 凋谢的善良
“快!救金华!”车上的安贞叫道。
晁逸帆闻言拔出腰间的手枪冲向了路边,明俊伟拉都没拉住。
姜河冲上车焦急喊道:“安姐你没事吧?”
客车一侧的玻璃碎了两扇,安贞握着手枪一脸焦急的安抚两个受惊大哭的小孩,急道:“那个人挟持了金华!”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姜河火急火燎的跑下车,只见晁逸帆正站在护栏边向车尾处连连开枪,明俊伟也将身子隐在suv后边,见姜河跑了下来,急忙大叫:“趴下!”
姜河脑子一激灵,就地一个翻滚,刚趴倒在地身后就响起了枪声。
明俊伟探出半个身子连开三枪,将车尾的开枪者压了回去,对姜河叫道:“钻进去!”
姜河耳朵被近距离的枪声震得嗡嗡作响,只看见明俊伟张嘴嚷嚷,但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明俊伟气急败坏的挥了挥手,姜河这才明白过来,身子一扭滚进了车底。他一边掏耳朵一边向车尾看了过去,只见车尾露出两双脚,一双满是泥污,另一双是金华的穿的运动鞋。外边的枪声停止了,晁逸帆正在破口大骂,车里两个小孩在哭号,场面乱成了一片。姜河咬牙翻过身子,匍匐着爬向车尾,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金华的身体在前,泥人在后,明显泥人是抓住金华当防弹衣了。
姜河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泥人为什么会突然暴起发难,此时耳朵里嗡嗡响,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只能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那双满是污泥的双腿,大喊道:“我抓住——啊!”
话刚喊出一半就变成了一声惨叫,另一半话被泥人一脚给奔了回去。姜河只觉得鼻子被大锤抡了一下,瞬间眼泪和着鼻血长流。没等他缩回脑袋,泥人张又是狠狠地几脚跺了下来,姜河脑瓜子跟皮球似得重重撞在地上,当即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老张!你他妈什么意思!!”明俊伟靠在suv后边扯着嗓子喊话,弹夹里就剩一发子弹,泥人张不露头,他也没了办法。
“你们的人全都退到林子那边去,快!不然老子崩了这个小丫头!”泥人张冷哼一声,声音也不再沙哑,他道:“妈的阴魂不散,走哪都能碰到,活该你们倒霉!”
躲在护栏一边的晁逸帆怒目圆睁,大骂道:“操你妈又是你个王八蛋!”
明俊伟一愣,略一回想便猜到了泥人张是谁,想到自己居然还把这个人救了回来,不禁一阵懊悔。明俊伟抬头看了眼车上,安贞正在安抚小孩,一脸急色的看着自己。
明俊伟大概判断了一下泥人张的位置,打手势示意让安贞从后窗偷袭。安贞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向车尾靠近,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声枪响,客车后玻璃被打的稀碎。
“那个女医生,别他妈耍花招。再说一遍,你们的人退进林子,别考验我的耐心。”泥人张躲藏的位置极佳,明俊伟和晁逸帆都在车头两侧,正好被小熊猫挡住了视线,根本无法交流。
晁逸帆气极,顺着护栏移动快步跑了过去。泥人张似乎听到了响动,探出手连开两抢打在护栏上,崩的火花乱飞。晁逸帆被迫矮下身子缓缓退到坡下不露出头,慢慢平移向车尾。只是他知道自己开枪根本没准头,就算跳出去看到了泥人张,隔着五米左右的距离,还真没信心能打中。
suv后边的明俊伟和晁逸帆做了同的事,他从suv后边闪了出去,快速而无声的跳过路中央的隔离带,缓缓像车尾处挪了过去,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被迎面一枪打了回去。
明俊伟心有余悸的矮下身子,想不明白这厮怎的如此警觉,好像能看到他的动作一样?明俊伟不信邪的再次探头,果然那边扬手又是一枪打在了隔离带上。不过明俊伟这一抬头倒是找到了原因,大客车后头停着一辆奥迪车,挡风玻璃正好充当了一面大镜子,把自己和晁逸帆的动作映的一清二楚。明俊伟猫着腰向前跑了几步,再次探头时,发现泥人张已经挟着金华转移到了奥迪车的后边,这下也没了偷袭的机会,只要两人露出头,就只能被泥人张压着打。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金华‘呜呜’的叫声,想来是被泥人张捂住了嘴。
“你们考虑好了吗?真的不要这个小丫头的命了?”泥人张喊话道。
“周槐!你他妈别伤她!”晁逸帆急的目眦欲裂,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也不想见血,但是老子跟你犯冲,走哪都能碰见你,你说巧不巧?”奥迪车后的泥人张,不,应该是周槐,周槐一手圈住金华的脖子将其挡在身前,一手握着枪,冷笑道:“我和我的人想去你那里借宿一宿,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拒绝了,还引来行尸害我们,呵,我的人都死了,你满意了?”
晁逸帆气得浑身直抖,喊道:“所以你他妈明抢就有理了吗?”
周槐道:“大家都想活,你不给活路不能怪我。”
‘砰!’
一颗子弹从隔离带飞了出去,奥迪车玻璃应声而碎。
周槐矮下身子没有还击,高声叫道:“别逼我杀这个小丫头,林子里的行尸快出来了,你们再不退,那就一起死吧,老子一个人搭你们一群,够本!”
晁逸帆闻言回头看了看姜河他们跑出来的那片树林,暂时还没有行尸出现,但接连的枪声肯定会把行尸引来的。晁逸帆不知道自己的枪里还有几发子弹,姜河刚才喊了半声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法和明俊伟交换意见,再这么僵持下去肯定会出问题。
明俊伟扔下空枪,高高举起双手,喊道:“老张,你别冲动,我没拿枪,我出来跟你说几句话行吗?”
“没什么好说的,把车钥匙给我扔过来,你们几个退到林子那边去!”周槐靠在奥迪车后,从另外一辆车的挡风玻璃上看到明俊伟举着双手从隔离带后边站了起来。
“我不清楚你和他们之前有什过节,但是昨天你刚刚抢了他们一半的物资,我们这边人更多,也需要活下去,你觉得我们会放弃吗?”明俊伟跨过隔离带,见周槐没有开枪,于是放慢步子向前走去。
“那就怪不得我了。”周槐哼了一声,暗自盘算着对方的弹药量。车上的女医生有枪,但是射击并不精准,酒吧小子也是个废物,在他看来,只有明俊伟有些威胁,不过此时他既然放下了枪,那威胁也就自然消失了。原本他有些吃不准姜河等人的武装力量,现在看来他也没必要用人质威胁了。
周槐瞟了眼对面汽车的挡风玻璃,酒吧小子和女医生都没有露出头,只有明俊伟还在缓步往前走。金华的脖子被周槐用手臂勒着,此时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她试图掰开周槐的铁臂,但是力量的差距让她的努力化作了徒劳。
明俊伟见周槐不再出声,金华的挣扎声也小了下去,心中不免担忧了起来。他伸手打算摸出手斧去阴一把周槐,结果手探到背后却摸了个空,这时他才想起来,手斧在林子他抛给了周槐用以自救。高速路坡下的晁逸帆见没了动静,迅速越过护栏,大叫一声‘接着’挥手将手枪扔给了明俊伟。
周槐和明俊伟同时起身发难,前者持枪在手举枪就射,而晁逸帆的手枪还在空中打转。危急之下,明俊伟只好放弃接枪,就地几个翻滚躲开射击,而晁逸帆虽然手无寸铁,却是‘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周槐面不改色的调转枪口,却被客车里及时瞎补枪的安贞给压了回去。而晁逸帆已经趁着空档冲到了车前,趁周槐躲避之际飞身扑上,两手抓住了周槐握枪的手臂。周槐反应简直神速,第一时间松开了金华,左手握拳挥向晁逸帆的脑袋。晁逸帆扑只顾着夺枪,根本没来及防御,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随即眼前就冒起了金光。周槐左手挥拳揍人,右手甩脱晁逸帆,顺势转向捡起手枪的明俊伟。两人相隔十米同时扣下了扳机,‘砰砰’火光两闪,明俊伟中枪倒地,手枪脱手而出。他的子弹擦着周槐的耳边飞过,将其身后的车玻璃打的粉碎。
所有的动作在瞬间发生,明俊伟捡起手枪的时候,晁逸帆和金华都跟周槐纠缠在一起,顾及两人安危,明俊伟不得不将枪口偏离了一些,结果就这样错失良机反被周槐击倒。电光石火间的变故让安贞也来不及反应,女医生颤抖着连扣扳机,枪口火光不断,子弹接连击打在地面和汽车上,全然没有起到作用,反倒是顷刻间打光了子弹。安贞眼神复杂而慌张的握着空枪,手指还在不断扣动扳机,可是只有撞针的空响,再没子弹射出。
周槐脸上挂着冷笑,头也不回一把拽住金华的头发,将逃跑的小姑娘扯了回来,同时再次举枪对准了摇晃起身的晁逸帆。金华哭叫着扑开周槐的胳膊,致使周槐这枪打偏了去。周槐狞笑着将金华推到在地,大步走向晁逸帆。后者被一拳揍的不轻,眼里满是重影,但依旧悍勇的扑向了周槐,周槐不闪不避,飞起一脚踢在了晁逸帆肚子上,整个人欺身而上,顺势用手臂箍住了晁逸帆的脖子,冰冷的枪柄狠狠的磕在了晁逸帆的头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吧,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周槐冷笑连连,枪柄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瞬间就把晁逸帆的脑袋捣成了血葫芦。
安贞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紧咬着下嘴唇,身旁两个嚎啕大哭的孩子也无法顾及,她眼睁睁的看着明俊伟和晁逸帆被相继击倒,自己却没能帮上任何的忙。
周槐看了眼安贞,露出一个残忍而矜持的微笑,松开手臂将瘫软的晁逸帆扔在地上,缓步走了过去。金华哭喊着扑向血葫芦,抱起晁逸帆用手捂住他头上的伤口。晁逸帆满脸是血,脑袋被枪柄砸出几个口子,失血和重击导致的眩晕让他有些难以睁开眼睛,只能勉力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哼哼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