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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腔滑调。”她稳住被他挑动的情意,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说:“我最讨厌长得好看又爱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了。”
“那我得怪我爸妈把我生得太好看,害我情路坎坷?”他自我揶揄。“不过,我刚刚所说的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而是肺腑之言。相信我,要说这么恶心的话来讨好你,不只是要厚脸皮,也需要勇气的。”
他的笑中带着几丝苦涩。如此出色的男人主动追求,却被她拒于千里之外,自尊多少也有些受损吧?一思及此,欣恋就不禁软了心肠。
“你究竟喜欢我哪里?”她实在很好奇。
“我喜欢见义勇为的你、诚实守信的你、洁身自爱的你,还有哄小孩子时的你,总之我就爱你不做作的真性情,没道理地只被你吸引。”
这男人喜欢的是她的内在,不是外表,那么,他也许不会被巧茹拐走吧?
欣恋心里犹豫着,想回应他的感情,但心里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老实说,她早已被他打动了,从他热心地下车为她送货、载她去医院,她便觉得他是个好男人;那次在同学会上,他挺身而出扮演她男友,那一刻,她也真的为他怦然心动。
可是,感情上接连被背叛的伤痛,实在让她余悸犹存……
“可惜,我对你一点也没有心动的感觉。”她别过头,心口不一地说:“放弃吧,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看着我。”齐予轻扣住她的双肩,表情慎重地凝视着她。“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
刚刚那些违心之论,她明明说得挺溜的,可是一对上他炯亮的双眸,她却心虚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眼神闪躲,想逃避他的逼视,他却在她低头时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了她的唇。
欣恋惊愕地呆望着离她不到一公分的男人,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大胆,她又羞又气地伸出手想推开他,又被他攫住双手,反而让自己毫无距离地贴上了他。
她的呼吸紊乱、心跳狂乱,虽然这不是她的初吻,却是头一次这么被人突如其来地强吻。她知道自己该十分气愤,该一口咬掉他放肆的舌头,可是在她心里窜流的感觉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股微酸、微甜的感觉充斥在她心湖里,他灼热的唇片带着一股暖流,直闯她被冻结的心底,一股触电般的酥麻电流瞬间流过她的四肢百骸,想反抗的意志彻底被击溃,让欣恋只能昏了头地回应他的甜蜜拥吻……
“你知道吗?”齐予吻过瘾了才松放了她的唇,轻咬着她的耳垂说:“你的身体比嘴巴老实多了。”
“你——”
欣恋又羞又恼地瞪他,却不得不承认心意全被他看透。一时气恼自己意志不坚,又气他存心逗弄,委屈的泪水立刻盈满眼眶。
“你生气了?”一见她双眸罩上水雾,齐予也开始自责用这招或许太过孟浪。“对不起,你别哭,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伤心,你掉泪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呜~~你最可恶了!”听他那么说,她更是哭得唏哩哗啦了。“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人家就决定一辈子不谈恋爱了嘛!对啦,我喜欢你啦!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最讨厌你了啦!呜~~”
瞧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有多丑就有多丑,但齐予看在眼里,却觉得她可爱极了,他忍不住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他可是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她亲口说了,她喜欢他。
那……他可是理直气壮地对她再也不放手喽!
第七章
星期日,欣恋窝在仙芷家的花店帮忙包装花束,眼光却不时地瞥向墙上的咕咕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就觉得奇怪,又没下雨、又不是遇上什么大节日,为什么黛安娜玫瑰批价涨了三成多?原来有个钱太多的富商,一口气订了几十万枝去布置结婚礼堂呢!真好,这是一笔超级大生意!如果是我接的case该有多好啊~~欣恋,你也去嫁个超级‘好野人’好了,要他用蓝玫瑰布置礼堂,那我就赚翻了!到时候我再跟你五五分,让你也A点私房钱,这主意不赖吧?”
仙芷手上忙着,嘴里也不得闲,天南地北哈啦,可是讲了老半天总没人回应,这才发现欣恋竟然在同一束花上绑了五、六条缎带还不罢休,用缎带打出的结都快比花束还大包了!
“小姐,你想害我关门大吉呀?”仙芷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尖。“这缎带可是法国进口,一捆好几百耶!你当它是塑胶绳,卯起来绑啊?”
“啊,我怎么——”
欣恋回神了,一发现自己把花绑成了这副样子,尴尬得脸都红了。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仙芷放下手上的工作。“我一直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呃……”欣恋有些结巴地说:“其实……我下午有事,今天只能帮你半天了。”
“哦,有事啊?”仙芷鬼灵精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厚~~有约会!”
欣恋没否认也没承认,不过脸更红了,仙芷马上明白她根本就是默认了。
“真的有约会?!”仙芷一脸开心。“跟谁?不会是那个大帅哥艾齐予吧?”
欣恋脸上浮现了幸福小女人的温柔笑靥,轻轻点了点头。“就是他。”
“OhMyQod!”仙芷夸张地大嚷。“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一直对感情太消极呢,你自己想开是最好了。不过,他是怎么说动你这个死脑筋的啊?”
被那么一问,欣恋脑海里马上浮现那夜和齐予在星空下的绵长热吻,但她可是死也不想把这件事拿来跟好友“分享”。
“没什么,他就是死缠烂打嘛!”
看好友已经脸红得像关公,再细问下去搞不好就要脑充血送医急救了!仙芷只好暂时饶她一次,不再追问细节。
“交往多久了?”
“嗯……”欣恋陷入思考。“从我答应他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不过我们只是每晚固定通一次电话;他有空、而我妈和巧茹刚好不在的时候,他也会来文具店陪我聊聊天,但正式约会的话,这算是第一次吧?”
“天哪,他怎么忍受得了你?”仙芷真是为艾齐予感到可怜。“我知道你不想让你养母和巧茹知道你谈恋爱的事,但你也不能低调到这种程度,一个月才‘拨空’跟他约会一次,亏他忍得住不跟你抗议,脾气有够好的!”
欣恋一脸的无辜。“有那么严重吗?”
“你啊,真是遇上一个好男人了!”仙芷对着她猛摇头。“对了,那他到底是在‘Fly'担任什么职位,你应该问了吧?”
“什么职位?能拿到鞋子的应该就是资深店员了吧?”欣恋理所当然地回她。
“你不是说他才二十五、六岁,会资深到哪里去?”仙芷提醒她。“能自由进出总店和仓库,又能作主送你上万元的名鞋,我看他绝对不是你以为的普通店员,层级肯定更高。”
“更高?”
“嗯,至少也是个课长、主任之类的吧?搞不好还是个经理!”
欣恋一笑置之。“呵,你自己才说他不过二十五、六岁,这年纪当经理还太嫩了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大概是个主任——啊!”
眼角余光瞥见时间就快到十二点的仙芷突然大叫,急急忙忙拿起'奇+书+网'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你干么?”欣恋对她的怪异举动觉得莫名其妙。
“早上我听广播说有台风要来,我要看看情况怎样,好决定要不要提早叫我爸把家里种的那些花剪下冰存保鲜,免得被台风一扫血本无归呀!”
仙芷边看着新闻边回她。欣恋瞧她看得专注,便收拾起台面上的残枝剩叶,准备离开去赴约。
“欵,有‘F1y'的新闻耶!”
听仙芷那么一说,欣恋立刻抬头看向电视。这时,新闻正好在重播“F1y“和“罗氏基金会”一早举办记者会,宣布要合办义卖的消息。“F1y“负责人正笑容可掬地接受记者们的提问。
“天——天哪!”仙芷指着电视,一脸无法置信地回头看着好友。“艾——艾齐予是‘F1y'的创办人哪!!”
和她一样,欣恋也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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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未见佳人身影,手机又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担心欣恋是不是半路出事的齐予心急如焚,顾不得她一再要求不要让家人知道他们正在交往的约定,他立刻开车转往她家,却在即将抵达时,收到一通分手的简讯。
不用等我,我不赴约了。还有,我们真的不合适,选定分手吧!
他将车停在路旁,足足愣了数分钟,又花了快半小时仔细回想最近一、两天和欣恋之间的所有对谈,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气到要分手。
他面色凝重,双手紧扣方向盘,有一股怒气涌上来,想直奔她家质问她以一封简讯就想一拍两散,莫非是把这份感情当儿戏?
不过等他冷静下来细想,又觉得事出必有因,贸然行事只会把场面弄得更僵,当下决定先给双方一天时间冷静思考,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二天,他早早来到文具店,耐心等到欣恋养母和妹妹出门,立刻进门“兴师问罪”。
欣恋昨天是气昏了头,但一早醒来,就想到齐予可能找上门的事,急得猛传简讯告诉他改天会当面把话说清楚,却没料到他不只找上门,还一进门就把“营业中”的牌子翻到“休息中”,一把将她拉到店内的角落。
“放开我!”欣恋好不容易才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么?我不是说改天再约时间谈的吗?”
“那是你说的,我并没有答应。”一夜难眠的他脸色极差。“如果我们的立场互调,你会有那个耐性等着那不知何年何月的‘改天’吗?”
他一句话问得她无可反驳,只好沉默以对。
“为什么突然说要分手?就算是跟我呕气也太过分了。”
“不是呕气,我是认真的。”
她坚定的语气让齐予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认真的?那么,至少给我个理由吧!”
“你是‘F1y'的老板,对吧?”她气愤地反过来问他:“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身分?”
“这就是原因?”齐予只觉得荒唐又可笑。“我什么时候刻意隐瞒了?你问过我在做什么工作吗?既然你没问,我又何需刻意提起?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气得要分手?”
“对你来说也许是小事,对我而言却不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根本就不合适。”
齐予明白了,原来是她的自卑感作祟。
他温柔地按住她的双肩。“这一点你根本就用不着担心,什么门当户对的,我一点都不介意。”
她挥掉他的手。“我介意。”
她的倔强令他哑然失笑。“我实在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一般女孩子知道我的身分,应该开心才对吧?哪像你反应这么奇怪,竟然气得要分手?”
“对,反正我就是个怪胎嘛!”欣恋呕气地回他。“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反正我一向瞧不起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你跟我交往肯定也只是觉得新鲜有趣、玩玩而已,趁大家还没放多少感情,干脆点一拍两散吧!”
“原来你一直把我想成那样的人?”好脾气的齐予难得地动怒。“太离谱了!你根本是被自卑蒙蔽心智,不可理喻,我一定是昏了头才会爱上你!”
欣恋冷冷地说:“对,我一直都是那么不可理喻,现在你看清楚了,也清醒了吧?分手的理由你已经知道了,可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