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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的反应有些迟钝,在德国专心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旦闲下来,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明诚的身影,进而想起那个女人,心里有些堵。
"林小姐。"平泉常一再次出现在了林琛回家的必经之路。
林琛皱眉倒退了两步:"平泉先生,有事么?"
"和小姐告别而已。"
"再见。"
"确实是再见,希望我们能在中国的土地让重逢。"
"中国?"林琛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是的,我刚刚接到了召令,要到中国的日本医院工作,所以我们应该是会重逢的。"平泉笑得灿烂。
倒贴他的女人不少,可是他就是偏偏就是对林琛念念不忘。
林琛的眉皱得更紧了。
"我想不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琛寻声望去,紧皱的眉顿时放松下来,喜悦中带着惊讶,而平泉的眉则皱在了一起。
"阿诚?"
"是你?"平泉知道这个和林琛交往过密的男人,可是他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么?
"是我。"明诚示威似的将阿琛搂在怀里,挑衅意味分明。
"会不会,看缘分。你,说话,不算。"
"日本人都喜欢死缠烂打么?"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是,但是我们还有个词叫名花有主。"
平泉举起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口舌之快而已。我不和你争。"说完悻悻走了。
"阿诚,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紧急情况,提前出师。怎么,见到我不开心?"
"紧急?打仗了?"
"你在国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明诚点了点她的额头,"天津都已经失守了。"
"什么!失守了?"林琛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深夜林琛公寓内
林琛从床上爬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无意识的婆娑着杯子。
明诚出现的喜悦早就消失不见。
她怎么能忘了?今年年底的那场大屠杀,让南京沦为地狱。
一双手覆盖在了林琛微凉的手背上。
"你怎么出来了?"
"一晚上你都有心事的模样,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看看。"
林琛靠在明诚的肩膀上。
"出什么事?说说,我给你想办法。"
说?看着明诚关切的眼神,林琛只觉得无从谈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接着补……
☆、59
"没什么,就是感觉不太好。国内在打仗、你说我不要不回国。"林琛闭上眼睛。
"回国?"明诚倒是没想到她想的是这个问题,他立刻反对,"太危险了。而且国内不会缺你这一个医生的。"
"可是我……"林琛努力想要说明,她也害怕危险可又想治病救人还要倒数大屠杀的日子,终日惶惶不安。
不过没有让她犹豫很久,命运帮她做出了选择。
林父在法国被一颗流弹击中,尽全力抢救后性命无碍但,可能因倒地时伤到头部所以迟迟没有醒过来。
林琛在明诚的陪同下返回法国。
"刘妈,父亲怎么样?"林琛希冀的看着这个在林家工作多年的老人。
"医生说,不一定能醒过来。"刘妈的眼睛是红肿的。
林琛给林父掖了掖被角,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落下泪。
血浓于水。
许久没有仔细打量他了,原本英俊的脸上已布满了细密的皱纹,两鬓斑白,林琛实实在在的意识到他老了。
明诚一下下拍着林琛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小姐,先生指定的律师已经来过两次了。您明天见见他么?"
"见。"明诚替林琛回答,他蹲下身,握住林琛的手:"阿琛,伯父会好的。"
"嗯。"林琛用力点头。
林琛见过律师,除了接手家里的产业还有一把钥匙,林琛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是母亲妆匣的钥匙。
母亲的房间除了刘妈定期打扫外并没有人进去,一切还维持着小时候的样子。
打开匣子,里面有一封泛黄的信。
是母亲的字迹。
看完信,林琛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母亲当年郁郁而终的原因总算有了些了解,还有父亲几乎年年都会去一趟上海的习惯。
接下来的日子林琛开始对着厚厚的帐册头疼。
明楼带着明台到了法国,重新搬进了他和明诚之前住的房子。
第二天,明诚也到了。
而明台早就兴奋的出去玩了。
"大哥!"
"阿诚。"
两人脸上都有难掩的激动。
"好样的!"
"不能给大哥丢脸。"明诚勾了下嘴角。
"按照安排,以后你要以我私人管家的身份出现,听我指示,不论哪方。"
"没问题。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林家。"
"林家?"
"对,林伯父一直是海外爱国人士捐助的桥梁之一,他本人也会定期捐款。组织现在很需要钱,你知道的。"
"那组织的意思……?"
"接触林琛。"
"阿琛?"
"对。"
"大哥……能不能不让阿琛卷进来?"
"你怕了?"
"想想床上的林伯父如果换成阿琛……"
"阿诚!"明楼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这是命令!"
明诚沉默。
明楼理解的点点头,轻拍他两下,"还有我呢。"
晚上
在外面逛了一天的明台哼着小曲儿,进了家门,嚷着:"大哥,晚上吃什么啊!我都快饿死了。"将外套挂好,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明楼轻斥。
"是~"明台拉长声音应道,起身就看到明诚端着水向他走来,"阿诚哥,你也回来了。"
"是呀,小少爷,来喝杯水。"
"还是阿诚哥对我好。"明台冲着明诚做了个鬼脸,"阿诚哥,快做饭吧,跟着大哥这两天,我可想你和阿香了。"
"那我也没饿着你。"明楼瞪了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
"怎么是面条!"明台哀嚎。
"我做饭只有这个。"
"爱吃吃不爱吃拉倒。"明楼幸灾乐祸。
"不对啊,阿诚哥,我记得你做饭很好吃的。"明台不甘心。
"小少爷,"明诚好脾气得道,"现在只有这个。"
明台一脸郁闷的扒拉了两口,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吃好了。"
"小少爷!"
"别理他。"明楼头也不抬,"都让大姐惯的。"
七月底长江江阴封锁航道计划失败,日军逼近上海。
☆、60
香港
明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会从上海到了香港。
"我要回去。"她冷着脸。
"不行!"梅龚彬推了下眼镜,拒绝。
"那你要让我丢下明家的生意不管么?"明镜质问。
"你可以把重心转移到香港来。"梅龚彬提议。
"梅龚彬,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战士,我也想有所贡献。明公馆属于租界,战事起,我还能收容一些难民。而现在呢?"她冷笑两声,"我就是个苟且偷生的混蛋。"
"明镜!"梅龚彬递给她一杯温水,"你冷静点。爱国从来不只一条路。"
"那你倒是再给我指出一条啊。"明镜咄咄逼人。
"钱。"
"给谁?"
梅龚彬沉默了。
"我的钱,你总得让我知道用在什么地方吧!"
梅龚彬掏出了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真想去,就去吧。"
"你……"明镜的手按在名片上。
想要收起名片的时候却被梅龚彬拦住。
"当初我那么希望你你和我一起,你为了明楼他们拒绝了我。如今你……"
"现在他们在法国好好的,我当初为了明家放弃一切,现在也想追求自己的生活了。"
"我会陪着你的。"
"我要回上海。"
两人目光对视,梅龚彬退败下来。
"等上海稳定之后。"
少见的明楼明诚两兄弟一起来到林家。
"阿诚!"开门一瞬间的喜悦在看到明楼的时候就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低低叫了声:"大哥。"
林琛侧身让两人进屋,然后关上了门。
"就你一个人在?"先开口的明楼。
"刘妈感冒了。我让她去休息了。"林琛递上了两杯水。
她觉得今天的明诚很奇怪,一直不敢正式她的眼睛。
"怎么一起来了?"
"我……"
"有件事,阿诚不好说,我来说,说完我就走。"明楼抢在明诚前面道。
"什么事啊?"林琛不解。
"和林伯父有关。"
"我父亲?"林琛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放松。"明楼注意到了,赶紧道"准确的顺是林伯父的资产。以你的聪慧应该看出每年林伯父都有一笔数额不小的支出去向不明吧。"
林琛点头:"也许父亲有忘记交代的事情吧”说着耸了耸肩。
"我希望你能继续寄这笔钱。"
"为什么?"
"因为它很重要。"
"可我连它用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会用到该用的地方。"
"够了,大哥。"明诚看向明楼,"找别人不行么?别把她卷进来。"目光满是哀求。
"阿诚!"明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明诚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想我达不到你的要求。"林琛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兄弟俩的对峙。
迎着两人的目光她解释,"我不懂经营,与其看着生意一点点败落,不如现在就出售它。父亲的资产足够我确保衣食无忧。"
"你不怕你父亲醒来后?"明楼忍不住问,明诚看起来倒是很高兴。
"他似乎知道自己会出事,在律师那里有给我的一封信,信上就是这样写的。"
"大哥,我们走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明楼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我帮你打理林伯父的生意,只要你答应每年从利润里拿出和往年一样的数目。"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接手呢?"
"我个人买不起,又不能以明氏的名义收购。何况你的不就是阿诚的。"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同在巴黎,明诚和林琛却很少见面,因为明诚需要替明楼出面打理不少事宜,更多的是电话联系。林琛很理解,但有时候会一个人会去一个咖啡馆坐坐,那个咖啡馆临窗的位置整好能看见明家住得那栋别墅。
不过这一天,她的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女人。
☆、61
林琛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投向窗外,她没有理由拒绝别人坐下,也没打算拒绝。
不过显然这个女人不是这么想的,她顺着林琛的目光望去,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不错的视角。"
林琛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注意到林琛的视线,妩媚一笑:"难道不是么?"
林琛默不作声,这里的视线并不算好,不远的别墅挡住了远处的风景。当然对她这种有特殊需求的人处在。她摸不清对面这个陌生女人的想法,所以沉默。
不过那个女人显然没有放过林琛的打算,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相片,推到了她的面前,"好一痴情的女人。不过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么?传说中的明少奶奶。"
明少奶奶。林琛一怔,她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叫法。她注意到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