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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阿诚不由提高音量,"汪处长!"
"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怕她,我每日每夜睡不好,没日没夜地恨着,盼着,我可以杀掉所有挡我路的人,却杀不了她!"汪曼春走到阿诚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我就盼着哪天老天爷开眼,让她死在我面前。"
她欣赏着阿诚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怎么样?被我说中心事了对不对。其实你心底也是这么想的吧。你和你的女朋友迟迟没有结婚,不就是因为这个老女人么?"
汪曼春的手搭在了阿诚的肩上,"你说,你的女朋友要是知道你给别的女人带项链,会有什么想法?"
阿诚猛得退后一步,断喝:"汪曼春。"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69
"汪曼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这时,明楼从门口走了进来,口气不好,脸色也不好。
阿诚垂手而立。
"对不起,先生。"
明楼走到他跟前:"你没对不起。"
阿诚转向汪曼春,"对不起。"
明楼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汪曼春抬手阻止:"算了,阿诚怎么说也是明家的管家,断没有向着我而不是向主人的道理。不过……"汪曼春对着明楼笑了笑,"日后就说不准了。"
阿诚沉默。
明楼挥了挥手,对他道:"出去吧。"
待阿诚关门离开,汪曼春笑问:"不问问我刚才跟她说了什么?"
"说什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汪曼春的笑容满面,洋溢着妩媚的光彩,拉着明楼的手,撒娇道:"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好像做梦一样。"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
"为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明楼搂着她坐到沙发上:"你明知不会有结果为什么不放弃。"
"我为自己活着。"
舞会上,汪芙蕖向所有人正式介绍了明楼。
待明楼游刃有余地应付完场面,汪曼春才挽着明楼走向舞池。一曲结束后,明楼和汪曼春并肩向阿诚走了过去。
"阿诚。"
"先生。"
"你应该请南云课长跳一支曲子,以示感谢。"明楼提议。
"谢什么?"阿诚恍惚。
"知遇之恩。"
阿诚脸色仓皇。
明楼看了眼汪曼春,对阿诚继续道:"叫你去跳舞,又不是叫你去跳楼。"
"先生。"
"去!"明楼命令的口吻。
阿诚无奈,只好答应:"是。"
音乐声再次响起,阿诚径直向南云造子走去。
舞池中,南云造子和阿诚翩翩起舞,明楼也将汪曼春推送到舞池,和众人一起随着音乐踏着音符,翩然起舞。
"很意外啊,阿诚君前倨后恭。"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明先生对于汪主席的"和平大会"有什么看法?"
"明先生觉得……(原文省略)"阿诚自然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他会在周先生面前揭76号的短吗?"
"那倒不会。不过……"
"不过什么?"
"他和冈田芳政无话不谈。"
"松机关的政要。"
"对。"阿诚说,"我记得南云课长曾经在南京提篮桥监狱坐过牢。"
南云造子脸色一变。
另一边,汪曼春看着阿诚和南云造子共舞,不禁笑道:"我看阿诚是如鱼得水。"
南云造子和阿诚的谈话渐入佳境,梁仲春和梁太太共舞到了阿诚与南云身边,向阿诚点了点头。
汪曼春目光落在刚刚进门的二人身上,眼里兴趣盎然。
林琛和平泉先生并肩走进了大厅。来得有些迟,不是林琛的缘故,而是平泉的手术时间比预想中的长。
大厅中灯光明亮,林琛一眼就看到了明诚,自然目光也就顺着落到了他正搭在南云造子腰间的手。
林琛的情绪失控了。不告而别的怨恨,丧父的伤痛,今日的惊吓,一切一切在她看到明诚和另一个女人亲密接触的时刻爆发了出来。
她一步一步的向二人走去,顺手抄起侍者托盘上的红酒杯。
明诚在和南云造子一个旋转后正好和林琛打了个照面。
他原本顺畅的舞步顿时一僵,南云造子自然是注意到了。
"阿诚君……"
不等南云造子的话说完,林琛已经将杯里的红酒向着明诚当头泼去,然后扔掉玻璃杯,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清脆的碎裂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还愣着干嘛,去追啊。"明楼走来皱眉道。
阿诚看了要南云造子,有些犹豫,直到明楼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才转身跑了出去。
明楼看着阿诚跑出去的背影注意到了和林琛同来的那个人。
他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旁。
而他现在身旁站的是南云造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觉得南造课长……似乎没有南云课长顺
☆、70
林琛终究是女子,速度如何能比得上阿诚,跑出去不到两百米就被阿诚拽住了胳膊。
"阿琛"阿诚看着林琛的背影有些焦急的唤着,想让她转过身,却有不敢使劲,"别生气,有话咱们慢慢说,白天是你么?有没有受伤?"
林琛恨恨地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固执的不回头"你不去跳你的舞,追过来做什么。"
"那女人是特高课课长。"阿诚解释了一句,不强求林琛而是从后面抱住了林琛,低头凑到林琛颈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酒店去,好不好。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酒店?"阿诚的温热气息扑在的颈间,还有那熟悉的怀抱,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
不过是一支舞,她这样对自己道。
"大姐不知道我和大哥回来了,自然只能住酒店。"阿诚解释。
明镜也不知道明诚回来了。
林琛的心里一瞬间就平衡了,心里对明诚不告而别的怨气就在这一句话间消散了。
"你能回上海,我很惊喜。"虽然不赞同。
林琛回头对上的是阿诚真诚的双眼,那里面有自己的影子。
看着他手工西服上红酒的污渍,林琛双颊有些发烫,前后两辈子,她还是第一回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二人已经换了衣服坐在酒店套房里的沙发上。
"所以你是托了平泉那个日本人回来的?"明诚皱眉。
"没办法呀,”林琛蜷缩着双腿,”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况且我又不想整日在家里,以为这样会安全。”
”你注意……”阿诚本来想叮嘱她和76号的人保持距离,不过想想她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应该不会有问题也就把话咽了下去,火车站的事情自己会调查清楚的,”要不要去明公馆去住?”
”你姐姐哪里……”林琛犹豫。
”我会让她同意。”阿诚实在不放心林琛一个人在外面。
”对了,你和大哥都回来了。那你弟弟呢他一个在巴黎?”
提起这个明诚的脸上显出一抹忧色,”本来想让他去港大,但是现在似乎出了意外。”
”要紧么?”
”不知道。”明诚重重叹了口气。
”你和那个南什么课长”林琛眯着眼睛,用一只手指戳着阿诚的胸口,”是不是应该离得远一点?”
阿诚握住了林琛的手指,”这是自然,家有悍妻。”
看着林琛扬眉,立马补到,”甘之如饴。”
”这还差不多。”
几天之后
阿诚盯着明楼西服上的破口,瞟了眼楼上小祠堂的方向,摸了下鼻子,"搞定了?"
"上我房间来说。"
明诚晚了几分钟过来,手上拿着伤药。
一边给明楼上药一边说,"大姐是怎么个态度?"
明楼看了眼那肿痕,"态度?她就是想试试我是哪边的人?"
不等明诚问就继续道"那她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她是哪边的了。”
"大哥,我想把阿琛接进来。"
"想好了?"
"嗯。"
"也好。"明楼披了件外套,"有这么一个明摆着的弱点,南云造子应该对你会更放心。大姐那里?"
"我待会就去说。"
"好,不行我会跟大姐再说的。"
☆、71
"你再说一遍。"明镜看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阿诚,觉得自己肝儿疼,一个两个怎么都不让自己省心,还是明台最乖了。
"我想把林琛接到家里来。"阿诚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
明镜看了他一眼,拢了下披肩把头撇在一边不言语,明显是拒绝的态度。
"大姐,"阿诚早就预料到了,也想好了话,"她父亲刚刚去世,一个人回上海,人生地不熟;现在世道又这么乱,万一她一个人……"
"她可以去大使馆啊!她不是德国人。"明镜瞪着眼睛说道。
"大使馆哪里有家里舒服。而且还可以和大姐您做伴。"
"我不需要人做伴,我有苏太太,还有阿香。"明镜气哼哼地道。
"那您就当是心疼我,她从国外回来寻我,总不能让她出事,那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明诚马上接口哀求道。
明镜看着阿诚的双眼,眼里满是坚持。片刻后,她叹气道:"好吧,好吧。就听你的。不过事先说明,别指望我对她太好。"说着又叹了口气,嘀咕道,"一点也不矜持,居然大老远从德国外追过来。"
这样说着,明镜心里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弟媳有了一丝丝好感,至少看来她对阿诚是真心的。
阿诚笑着道了句:"谢谢大姐。"对明镜的那句话只当是没听见。
次日
明诚把一份密电递到了明楼眼前。
密电上写着:拉脱维亚的樱到港。
明楼腾地站了起来,眼睛发亮兴奋地道:"机会来了。"
他的身份明楼二人心知肚明。
"做了他。"明楼毫不犹豫的说,"不能让他代表天皇参加汪伪政府举办的"和平大会。"
"我去。"明诚主动请缨。
"不。"明楼沉思半晌,转身道,"这次我们要大题小做。"
"您的意思?"
"给毒蜂发报。"明楼随即附在阿诚耳边低语。
"让明台去?"
明楼点头。
"他没有实战……
明楼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凡事都有第一次。何况你也该抽出时间陪陪弟妹了。她也是不容易。"
听到明楼提起林琛,阿诚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主要是因为那一句弟妹。
明公馆
明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开门的响声,头也不抬扬声问道,"是明楼回来了么。"
不过没有人回应,而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
明镜移开报纸,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向自己走来。
第一次见明镜,林琛相当重视,希望给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所以她放弃了往日的休闲装而特地选择了一身旗袍,及腰的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
看见明镜往过来的目光,她浅浅一笑,很是恭敬的鞠躬后道:"您好,我是林琛。"
明镜不得不承认这个阿诚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姣好的面容以及干净的气质让明镜对她的印象略有改变,她放下手中的报纸道,"我是明镜。"
明镜审视着林琛。
这个时候阿诚提着行李箱进来,看着两个人,摸了摸鼻子道:"大姐,这是我女朋友,林琛。阿琛,这是明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