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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审视着林琛。
这个时候阿诚提着行李箱进来,看着两个人,摸了摸鼻子道:"大姐,这是我女朋友,林琛。阿琛,这是明家大小姐,明镜。"
气氛略显尴尬,似乎不知从何谈起。阿诚看着明镜林琛两人对视的目光,额头开始有汗水渗出。
"好了,阿诚,你先带林小姐上去吧。"明楼的适时出面解救了这个局面,"我有两句话和大姐说。"
"是,先生。"明诚应下,"大姐,那我们先上去了。"说着就牵着林琛的手走了上去。
明镜恨铁不成钢的瞪咯明楼一眼:"你看看人家阿诚都有女朋友了。你倒是也给我带一个回来呀。"
"明楼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削了起来,说"对了,大姐,你下周不是要去香港吗?"
☆、72
"是啊,明台上学期去巴黎索邦大学的入学考试有正式回音了吗?明镜问。
明楼把削好的水果递给明镜道:"有了。他成绩单我带回来了。拉丁语没有及格。"他顿了下道,"提起这事,我倒要多说几句了。这孩子被您惯坏了,一点打击都受不了,心气高,不听劝。我在巴黎多说了他几句?他抬腿就跑到图尔去了。把我给气得……"
明镜笑起来,"咱们家的孩子是心气高。"说着却又敛了笑容,"我寻思香港也不是保险箱,得想想法子让明台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学习环境。不过这么久不见,我倒真是挺想明台的。"
明楼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回头给梅师兄打个电话,让他多照顾大姐。转而和明镜谈起了一桩"买卖"。
这边明楼明镜姐弟二人叙话,那边阿诚林琛两人也没闲着。
"这是你的房间,看起来挺好的。"林琛是真心称赞,阿诚的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却是十分干净整齐。
"就是没有你的房间大。"阿诚摸摸鼻子,"大姐态度不是很好,你别放在心上,她这人嘴硬心软。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我领你过去吧。"
林琛笑了笑,眼睛一转道:"我不住客房,我和你住一屋。"好久没有人用那种审时的眼光打量自己了,林琛心里不舒服。虽然顾忌她是阿诚的大姐,但是她乐意给她添堵。
"啊?!"明诚吃惊。
"有什么可惊讶又不是没在一起住过。"林琛的反应反而平静许多。
"好吧,听你的。"阿诚心里非常愿意,所以也没坚持。
"明楼,"出乎意料明楼接到了梅龚彬打来的电话。
"师兄,有事吗?"明楼摘下眼镜,掐了下鼻梁问。
"你那个弟弟——明台,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梅龚彬开门见山的说,声音却是一贯的温和。
他陪着明镜去香港大学看了明台,明台手上的茧子分明是持枪之人才会有的,就是步伐身姿也都有着军队的影子。
"出了个意外,我会管住他的。"明楼没有否认。
"明镜不知道。"梅龚彬十分肯定的道。
"我们都不想让她担心。"明楼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梅龚彬不要告诉明镜。
"她会伤心。"
"总比担惊受怕强。而且大姐的脾气——不适合知道太多秘密。"
梅龚彬默认了这一点。
"她启程回上海了。"
"她去苏州散心去了。"
"替我好好照顾她。"
"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明楼的期盼中,一组电波声划破夜空。明楼看着眼前的电文,"砰"一瓶香槟打开,香气四溢的酒倒在高脚杯里。明楼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也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阿诚背对着他在画画。
"弟妹睡了?"明楼举杯问道。
阿诚点头,"和平大会不少世家子弟都去,加上抽调了几名医术精湛的大夫,医院里人手紧缺,她都两天没合眼了,在车上就睡着了。"
"这个和平大会……"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一定不能让他们办成的。
电话铃响起,阿香跑出来接的电话。
"喂,是,是明公馆,您找谁?明诚先生,好,好的。"
阿诚对了个手势,阿香明了后又问:"先生您贵姓?哦,梁先生。"
兄弟两个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明楼主动接过阿诚手里的调色板又对阿香使了个眼色,阿香聪慧的退出房间。
明诚想起明楼说的,有时候不妨让他们知道你的弱点,这要会让你显得更好掌控。
而且弱点也不一定就真得是弱点。
于是在梁仲春一句"成交"之后,阿诚解释了句,"毕竟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人,梁处长多多体谅。"
☆、73
刺耳的警报声划过。
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雨伞上,乌云密布的天气,连白天的颜色也变得像黄昏一样,昏暗,混浊。
76号的大门打来,一辆囚车进来,紧跟着荷枪实弹的特务们从车厢里挑了下来,恶狗狂吠。
雨声,拉枪栓声,喊口令声,尖叫声融在一起。
阿诚打着伞从76号走了出来,梁仲春陪着他,边走边说着什么,他们面对面碰上囚车的车厢门正被打开。
一名特务推搡着明镜从车里下来,险些摔倒在地。她身上的旗袍瞬间被雨水打湿,鞋也只剩了一只。
阿诚的伞就那样直愣愣的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
一个小时后,明公馆。
明镜站在门里,明楼站在廊下,阿诚跪在门外,淋着雨。
明楼对阿诚铁青着脸大声喝道:"怎么回事?说话!"
"大姐被人设计了。"阿诚道,"我以为没人敢碰大姐,到了苏州我就把跟的人撤了。"
明镜一听,吃惊地瞪大眼睛:"你们,你们跟踪我?!"
明楼几乎和明镜同时对阿诚道:"你不想干了是么?不想干,你早点说。"
两人声音实在是尖锐就这样把正在屋里熬姜汤的林琛引了出来。
林琛出来的时候,明楼明镜二人各说各话,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偏偏两人都在气头上,拿明诚做彼此的传声筒。
看着正跪在雨中只穿一件衬衣浑身湿透的明诚,林琛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她撑了把伞走到明诚身边,对着明镜明楼嘲讽道:"出了问题就拿阿诚撒气,明家人就这么点本事?"
林琛不是爱争口舌之快的人,别人欺负她,她多数会当做耳旁风,但是对于自己重视的人往往会像刺猬一样,容不得别人对他们的半点伤害。
趁着明楼明镜二人愣神儿的空挡,她又俯身用帕子擦去阿诚额头的雨水,眉毛快拧成一个结,却仍尽力冷静得道:"快和我进去喝碗姜汤吧,再这样跪下去怕是要大病一场。"说着便去拉明诚的手。
"阿琛……"阿诚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他内疚得要命,巴不得明楼明镜二人惩罚他,这样他心里也好受些。可是林琛也是为他身体着想,他可记得林琛最讨厌的人之一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林琛抿着嘴,没有说话。
明镜这次反应比明楼快,她指着雨中伞下一站一跪的二人,厉色道:"你这个做大哥的还没有人家心疼阿诚呢!你拿他撒气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是76号的人抓了我,你要有本事,你杀了76号的人出气,你拿他出气!打给我看。"
"我现在就去76号!我杀给你看!"说完,明楼便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
明镜气得有点张嘴结舌:"他,他说什么?"
阿诚有些怯懦地抬头望着明镜:"他说他去76号杀给您看。"
"然后呢?"
"没有了。"
"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听着二人对话的林琛脸上寒意更甚。
阿诚悟了过来,马上站起来要追上去,手里却被林琛塞进了雨伞。
"回来!"
这是明镜的声音,她脱下了阿诚的外套还给了他。
林琛面色稍霁,她快走两步站到廊下,看着阿诚奔去的背影转过头,有些似笑非笑得对明镜道:"我很好奇阿诚在你心中到底什么地位?弟弟?还是像阿香一样的佣人?"
说完不等明镜回答就快步走回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么晚~~
☆、74
壁灯昏黄,西式壁炉里不间断地射着红蓝色的光,刺目且温暖。明楼陪着明镜坐在沙发上,阿香递上一碗褐色的汤药,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小姐,这是林小姐特地买来驱寒的药,赶紧趁热喝了吧。"
明镜接过药,看了眼阿诚说道:"阿香,给阿诚也盛一碗。"
阿香又盛了一碗端给阿诚,阿诚双手接过。
"都下去吧,折腾一天了。"明楼吩咐道。
阿香颔首退出,阿诚也紧跟着走出了小客厅。只剩下姐弟俩面对面地坐在壁炉边,对望了许久。
明镜叹了口气,对明楼幽幽地道:"今天那个林小姐在你们走后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阿诚在我们心里究竟是什么身份?弟弟还是阿香一样的仆人?"她抬眼看了下明楼,双手搓着衣角,顿了下继续道,"我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答案。说是弟弟,但他在我心里肯定比不上明台;说是像阿香一样的仆人,那也不对……"
"是弟弟,在我心里,他和明台一样都是弟弟。不过明台不仅是弟弟还是恩人的孩子。"这个困扰了明镜一天的问题在明楼这里似乎根本不需要思考。
"你是这么想的……,我也觉得像弟弟更多一点。"明镜点点头,转身看了眼楼上,"我看这林小姐对阿诚挺关心的,阿诚也稀罕,除了国籍,这姑娘本本分分的也没什么不好,既然把阿诚当弟弟那我也尊重他的意思,改天办个婚礼,别让人家不明不白的跟了阿诚。"
"我回头和他们说,阿诚一定乐坏了。"明楼笑着点头应下。
明镜这才拿出一个大信封,对明楼道:"这是我离开香港前,有人托我给你带的信。"
这是开始说正事了,明楼敛了笑容,接过信封。
客厅里明楼明镜的交锋还在继续,楼上明诚屋内也不太平。
林琛早就给明诚备好了衣服,见他进屋便帮他把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赶他去洗热水澡。
阿诚自知理亏,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不料眼尖的林琛一眼就看到了阿诚腰腹上的一块淤青,当下就沉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踢了一脚。"明诚摸了摸鼻子道。
"不小心踢得。"林琛哼了一声,有些讽刺意味地道"明长官的私人秘书,身边的第一红人,谁这么大得胆子啊。"不用明诚说林琛也猜得到,能让阿诚瞒着她的肯定是明镜无疑。
不过她还是努努嘴,示意明诚先去洗澡,他自己不心疼自己的身体她还心疼呢。
等明诚洗完澡出来,一副准备上床睡觉的样子,她就开口问道:"你以为自己身体有多好啊,那么打的雨,就一件衬衫也敢往里跪。"
"我这不是做错事了么?"
"做错事,该补救补救,该罚罚,可是也不能糟蹋身体啊。"
阿诚低着头不说话。
"还有那淤青,是不是明镜弄得。"
"大姐那是在气头上,不是有意的。"明诚辩解。
"大姐?我可没看出来她有一点大姐的样子?"林琛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见你跪雨里她就不心疼?换了明楼明台试试?"
林琛的话在明诚的心中激起小小的涟漪,口中却兀自强辩:"不过是在气头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