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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监听信号车在武康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转着。而朱徽茵在里面不厌其烦地检测着任何可能有的信号。
桂姨提着篮子在武康路走着,目光不停地扫视着武康路的门牌号码,脑海里回想着那份出租报纸上的信息,几号,她有些记不清了。
朱徽茵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双手不停地调试着设备。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一条密码电被记录下来。
汽车被叫停,朱徽茵带着两名特务从车上走了下来,这里正好是武康路24…27号之间。
她看见了街对面的桂姨,退后两步,吩咐身边的特务道:"拍下来。"
第二天,这份情报就被呈递给了汪曼春。
朱徽茵十分郑重地道:"密电内容破获后是‘香港银行,12号,速递,毒蝎。’在武康路截获。"
"今天几号?"
"28号。"
"这是在说什么呢?"汪曼春不知道是在问朱徽茵还是自己。
"卑职也是一头雾水。"说着朱徽茵拿出了桂姨的照片,"还有,这个女人一直在对面活动,是武康路137号。"
汪曼春一眼就认出了她,恨恨道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用管她。"在她看来,137号是明诚现在的家,桂姨在那里徘徊实际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处长……,那现在……"
"这个人你不要管,密切监视24…28号。至于这个密码,"汪曼春思忖片刻,雷厉风行道,"立刻布控香港银行,12号柜台,12号保险箱,所有和12有关的全换上我们自己人。前后门派人牢牢把守。"
"是,处长。那您……"
"我也去香港银行,晚点去拜访一个人。"
阿诚很快将76号的行动告诉明楼。
"准备的如何了?"
"所有重要的线索全部抛出去了,我们相当于已经把毒蝎出卖了。"
"毒蜂那边怎么说?"
"他说,如果今天毒蝎被抓,一切就按你的方案来,如果没有,指挥权就归他。"
香港银行门口,明台一身银行经理打扮,手上拿着一份应征通知书,但是在见到银行门口来历不明的人影时,他果断地进入一旁的证劵公司。
☆、141
以应聘襄理职位为由,明台顺利瞒过职员的询问,来到了证劵银行的天台。
俯冲飞跃,明台顺利到达对面。
他神态自若的走进货运办公室,支开职员,顺走了衣架上的一套职员外套,又戴上一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眼镜,直接从内部员工通道走进金库。
"我是新来的闵经理的助理张襄理,闵经理让我来给贵宾室客户开一个新的保险箱。"
这样一套简单的说辞,路上的觉得他面生的职工和金库的保安竟然无一人多问、阻拦。
然而同在金库办理保险箱业务的特务眼角的余光却从明台进来开始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先生,需要帮忙么?"明台主动询问。
"不,我自己来。"
明台笑着点点头
见许久没有动静,汪曼春在车里按捺不住,走进银行。
汪曼春气势磅礴,让银行的职员都有些诧异。
银行里的特务见汪曼春进来立刻迎了上去,银行经理也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就被汪曼春一把推开:"离我远点。里里外外都给我围起来,我就不信抓不住一只蝎子。"
朱徽茵会意,带着一部分特务直奔金库12号保险柜。
明台站在12号保险柜前,还未动手开锁,就听后面有人喊道:"不准动,把手举起来!"闻声转头,只见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兄弟,有话好好说……"明台慢慢将手举起,倏然转身,双手按住特务持枪的手偏向一旁,嘴中的刀片一吐,正中特务喉咙。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明台拿上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走上天台,,脱下银行职员的制服,用手中钢爪再次越过天台,平安着陆,拿起公文包,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迟来一步的朱徽茵只依稀望见一个背影,她狠狠跺脚:"快,快告诉汪处长。你们几个给我搜。封锁银行后门。"
特务封锁银行,巡捕也闻声赶来,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汪曼春走出银行后门,一路追来都不见人影,神情难免有些沮丧。
"这人哪里去了?总不能插翅飞了吧?"队伍中有人自言自语地问。
汪曼春一个激灵,马上反应过来:"兵分两路,一路上天台,一路去银行最近的……"一抬头,"去证劵交易所。"
鸡飞狗跳一阵折腾,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汪曼春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朱徽茵的表情却有些奇怪,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汪曼春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处长……"朱徽茵吞吞吐吐,"卑职……卑职觉得的,那个背影有点像明家小少爷。"
"明家小少爷?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花花公子?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蝎子?"汪曼春这样问着,脑海却想起了桂姨的话,想起她提到的租房合同。
"如果是伪装呢?"
汪曼春脸上一扫方才的疲态,目光也变得明亮起来,"24…28号查的怎么样?不监控了,立刻抓捕搜查。"
"是!"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明楼一个激灵,他迟疑良久才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王天风的声音阴沉:"青出于蓝。"
明楼听了这话,有些激动。
"我替补了。"
电话挂断。
阿诚觑着明楼的神色:"明台没事了?"
明楼喃喃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阿诚的神色看不出悲喜。
"我们的方案失败了。"明楼叹气,"现在指挥权归他了。"
阿诚心底隐隐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汪曼春敲响了林琛家的房门。
打开门,连个招呼都不打,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林小姐,您恨明台么?"
☆、142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林琛一头雾水。
汪曼春看她愣在原地,,笑意更甚:“怎么?林小姐打算让我站在这里说么?这就是林家的待客之道?”
林琛回过神来,打算摸摸汪曼春的底,阿诚最近的行动瞒她瞒得紧,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说,只说让她好好在家休息。
把汪曼春让进屋内,端上茶水,林琛也镇定下来:“汪小姐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汪曼春翘着二郎腿,成竹在胸,“林小姐,明公馆的事情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汪曼春的眼睛。苏医生急忙赶往明公馆,林小姐和明台都闭门不出,一个星期之后更是直接搬出了明公馆。至于那个女人,”汪曼春轻哼一声,声音里充满不屑,“不过是个障眼法。我查过之后明家购买的药材,都是女子小月调养之物。”
“恨?”面对汪曼春的步步紧逼,林琛显得很无奈,“就是恨我又能怎么样?明台是明家的小少爷,而明家对阿诚而言不仅是救命恩人。”
“现在就有办法。”汪曼春的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同为女人,她不信林琛不恨,“我怀疑明台是抗日分子。”
哗啦,林琛手里的杯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她当然知道明台是,可是这样隐秘的消息汪曼春是怎么知道的?
林琛抚着胸口,眉头紧皱:“那明家?”
汪曼春兴奋地起身在屋里踱步:“明家大小姐我怀疑是红色资本家,小少爷是抗日分子。若有证据,明家焉能不倒?”
“按你所说,明家倒了,明诚岂不受到牵连?”
“不会!”汪曼春说的斩钉截铁,“我不会让师哥受到牵连更不用说阿诚了。”
“那我又能做什么呢?你有证据直接去抓人好了。”
“我需要你提供明台平日经常出入的地方,越详细越好,还有你知道的他经常见面的人。”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林琛似在抉择又似在回忆。
又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林琛的思绪,她前去开门,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还没等她想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那人便已经直接向屋里的汪曼春走去。
“处长。”朱徽茵激动中带着些许遗憾,附在汪曼春耳边道“武康路搜索结果出来了,没有人在。床底下有一盆焚毁的文件纸灰,几件衣服,在其中一件衣服兜里找到了一块伯爵手表。”
汪曼春眼中有精光闪过,她迫不及待向去查证,奢侈品的去路是有销售记录的。
“林小姐,您想好了没有?”
这时林琛却是想起她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了,是那次赶去苏联救明诚的时候。
是她?林琛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思绪转得飞快:她不会是叛徒,如果是的话,明诚和明楼的真实身份也将不是秘密!那么,明台是故意被暴露的。
想清楚这一点,林琛很快就有了决定,“等等,我写给你。”
五分钟后林琛将一张满是字迹的纸交给汪曼春:“这是我知道。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到他的结局。”
“会有这个机会的。”
吩咐特务去上海各大表行,汪曼春直接驱车前往明楼办公室。
“师哥,”汪曼春欲言又止,如鲠在喉的神色落在明楼眼里,让他微微安心,一切已经开始了。
“怎么了?你我直接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你家里有没有买过伯爵表?”
明楼想了下道:“按说,应该有。明台喜欢收集世界名表,除了百达翡翠,像伯爵,江诗丹顿,梅花这些手表他都有收藏。基本上都是他过生日,或者过年过节,我买来送他的。”
“这块表还在么?”
☆、143
明楼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电话把阿诚叫了进来,挂断电话又向汪曼春问道:“一块表而已,你在怀疑什么?”
“明台,可能和抗日分子有关。”汪曼春毫不掩饰,但是话语中微微带着迟疑。
明楼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们还在调查,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觑着明楼的脸色汪曼春急忙补充。
很快,阿诚推门进来,鞠躬道:“汪小姐好,先生,您叫我?”
明楼点头问道:“明台有一块伯爵表还在不在?”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甩过来,阿诚显得有些蒙:“什么表?”
“伯爵表。”汪曼春强调。
阿诚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应该有。”
“你马上回家去找找。”明楼吩咐道。
“小少爷不在家,我怎么找?”阿诚有些为难。
明楼突然发作:“不在家?!那就把他房间给我给我抄了!人在不在无所谓,但是伯爵表一定要在,必须在!”
阿诚神情仓皇,说道:“好,我立即回家找。”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见明楼动怒,汪曼春安慰:“师哥,我就是问问,你别发火。”
明楼似是觉得难以相信:“明台真的和抗日分子有关系?”
汪曼春坚定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师哥,我实话实说,一定有关系。”
明楼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声音也是外强中干:“那就顺藤摸瓜,不管是谁,就算是我的兄弟,我也要秉公执法,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汪曼春站起来,两腿一碰:“谢谢明长官!卑职一定不辱使命,把上海滩的抗日分子一网打尽!”
明楼表面上赞同的点头,可内心却是开始为明台担忧,他并不完全清楚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