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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用毛巾围住自己,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玫瑰花园里闲逛了几个小时。品奇欢喜地拍着手掌,帮金妮穿上一套她们今早买的礼服长袍:它们是由像水一样丝滑的深绿色丝绸制成,缀着金色的滚边。它露出肩膀,有着钟形袖和拖地长裙,上面都以金线做了刺绣。以为自己打扮完了,金妮走向房门,但品奇将她推回了房间,开始给她梳头,她将头发在她的颈部梳成了一个松散的发髻,让几缕卷发散落在她的肩上。接着画上绿色眼影和黑色睫毛膏,在她过于苍白的脸颊打上一抹腮红,为她的嘴唇添上一点玫瑰色。
金妮注视着床边全身镜里的自己,几乎不认得她看到的这位美丽的年轻女巫。“哦,女主人!”品奇在她身后叹息道。“你看上去太可爱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今晚要发生什么了吗?”金妮说。
“主人邀请了朋友过来吃晚餐。”品奇含糊地说,她打开了卧室的门。“他想要你见他们所有人。”
“而我认为,如果我穿自己的衣服出现,我会让他蒙羞。”金妮咕哝。
“主人喜欢让一切都看上去很好。”品奇只是这样说道。
她小心地走下楼梯,因为她不习惯穿高跟鞋,她发现马尔福正在前厅不耐烦地踱步。自从昨天糟糕的午餐后,她就没见过他了,那对金妮来说近在眼前。今晚,他穿着合身的银灰色礼服长袍,他的长发用皮绳系在后面。“终于来了。”他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半拖进入口大厅右边的房间;门昨天还关着,但现在却打开了,露出一个仿佛来自童话故事的巨大舞厅。“我的客人很快就会到达了。”
“你是打算给我讲讲这个小派对还是突然告知我?”金妮说。
“当你到达时,计划就已经实行了。”他厌烦地说。“看,你今晚能至少对我的朋友们礼貌吗?一些人会被你的态度严重侮辱,而我可负担不起树敌的后果。”
“令人惊讶的是,我可以注意我的举止。”当他们听到私人幻影移形点传来第一声响动时,金妮说。“我认为你唤出了我最坏的一面。”
“在这点上,我们一样。”他喃喃,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他们都没有对彼此说话。
当品奇说他有几个朋友要过来时,金妮以为她的意思是两三个,但当马尔福说“那是最后一波了”时,两百多个来自美国魔法界上流社会的衣冠楚楚的客人已经到来,正在自助餐桌子旁挑选食物。低声交谈的嗡嗡声响在她的耳畔,伴随着角落里一个台子上的弦乐四重奏乐团的演奏声。
她被介绍给每个人,而当他们听出她的英国口音时,他们都对她露出怜悯的表情。来自英国让她前所未有地尴尬;当他们不太刻意地问起是否有她认识的人死去时,金妮克制自己不要说出任何具体的东西。“太多人死了。”她说,而马尔福补充了二三十次,“但有许多像这位韦斯莱小姐一样的人仍然在尽全力作战。”
“哦,你真迷人,我亲爱的!”一个庄重的女人说,马尔福介绍她为梅达温克勒。“德拉科,你是怎么遇见这么一位可爱的年轻女巫?”
“我们一起在霍格沃茨读书。”马尔福说。“她比我低一个年级。”而他几乎杀了我的哥哥,还是我男朋友的死敌,金妮在内心里补充。
“和这个好好在一起,德拉科。”梅达眨着眼说。“她可比我见到你之前与之一起的其他女巫好多了。见到你真高兴,韦斯莱小姐。”
“我也是,温克勒夫人。”
之后,当所有人都已经到达,大家正在吃东西。马尔福再次抓住她的胳膊,带她到自助餐桌旁去拿他们的食物。自从到达西雅图,金妮就没吃多少,因为在吃了两年她父亲可以订购的寒酸食物后,她发现美国的食物丰厚得无法忍受。但当她对马尔福提到此事时,他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
“在这里待了快五年,我也仍然无法忍受这些食物。”他说。“我从欧洲走私和进口了很多材料,让我的家养小精灵按照英国的方法烹饪。”他为她展示了一桌彻头彻尾的英国食物:有炸马铃薯和洋白菜、血布丁、谢菲尔德派——金妮可以要求的一切。
当她坐在墙边的一把椅子上吃东西时,马尔福的奇怪举动让她惊讶。当他选好了自己的食物,他坐在了她的旁边,她用余光看着他。昨天,他还和她在学校里的记忆一个样儿:傲慢,居高临下,冷漠,侮辱刻薄,蠢到极致。而今晚,他很有礼貌,几乎风度翩翩,对于他的客人来说,他是一个殷勤的主人。他们一起在霍格沃茨将近六年,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微笑,他的脸部柔和了下来,他看上去甚至比平常更加英俊了。这个新的马尔福和她所知的马尔福无法相比,她想,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
她立刻想到,当然是那个讨人嫌的。马尔福是一个自我为中心、富有、被宠坏的家伙,但他要举办一个派对时,他就不能那样表现了。他或许想要一些从他们身上买不到的东西。但是,是什么呢?
整个晚上都让她困惑。在一个胖乎乎的女巫取笑他藏在角落里后,马尔福离开了她身边,与那个女巫和其他几对人一起跳舞。金妮看着他们一起摆动,意识到他是一个很棒的舞者。他从哪里学会华尔兹这么平常的东西?将跳舞课程安排在食死徒训练和学习黑魔法之间的想法好像不太恰当。但是,似乎很少有事情恰当了。
当他残忍时,恨他很容易。在霍格沃茨时,罗恩和哈利不断地说他有多么残忍恶毒,他总是设法避免麻烦,却让其他人代他受罚。昨天,当他嘲笑她的贫穷,还把他将她带到美国的理由说得很粗鲁,恨意再次涌起,就好像从未消失。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曾在内心深处短暂地怜悯过他。战争开始的几个月前,他就消失了,没多久,乔治就睡着了。传言,他因为无法杀死邓布利多而让伏地魔不快,而卢修斯马尔福亲自折磨他,将他藏在了某个地牢深处等待腐烂。金妮怜悯他是因为她可以承担这种感情,因为她的哥哥全部活着,她还没有失去一切。
接着,他的舞伴和他一起回到了金妮身边,红着脸微笑地说:“德拉科甜心,你怎么敢扔下这个可爱的女巫?你到底是一个什么类型的男伴呀?”
“似乎不是非常好的男伴。”他微笑地说,金妮看着他的魅力已经传达到了女人的短粗手指上。他弯腰亲吻了她的手,让这个中年女人傻笑得像一个小女孩。“和你跳舞是一件乐事,凯特灵夫人。”
“现在,我想要见到你和韦斯莱小姐去跳下一支舞。”她说,“否则我会对你不高兴的!”笑意软化了她的言辞,她走向了自助餐桌。
他再次坐在金妮身边,没有做凯特灵夫人坚持要他做的事情,他的无动于衷让她生气。他为什么不奚落她,或者不要一整晚都一个表现?想要做些事情,她脱口而出:“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路易莎凯特灵是一位有力的政治说客。”他说,“而她的丈夫查士丁尼是塞恩学院——你可以把它当做美国西海岸的霍格沃茨——的草药学讲师。”
“但是怎么——”
他对她露出坏笑,现在,这让她更踏实了。“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在这儿离群索居吧?数钱和做邪恶的计划?你的想象力肯定比那丰富,韦斯莱。”
“这些人都认为你很好。”金妮皱着眉说。“如果我想不通,请原谅我。”
“我很好。”他说,坏笑得更厉害了。“或许你只是选择视而不见。”
“或许伏地魔明天还会投降呢。”她很满意地见到这个名字仍然使他微微颤抖。“一日食死徒,终生食死徒。”她说,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到。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很震惊地看到了某些不熟悉的东西——不是她所期待的憎恨、厌恶或恼火。在她明白那是什么之前,他抓住了她的手,拽着她站了起来。“要做做样子。”他说。“我提议我们继续。”
金妮上次正式跳舞还是七年多以前的圣诞舞会,她只是在避免纳威踩到她的脚。她承认,她的舞步生疏了,但当马尔福搂住她,带她跳下一支舞时,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忘记怎么跳舞。
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她注视着他的右耳或肩膀,但从来不看那双穿透她的双眼,它们似乎可以唤出她的不安全感和恐惧。他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的手很温暖。她想,他应该冷冰冰的。和他内心的邪恶一样冷。
“你跳得很好,韦斯莱。”她吓了一跳。她没注意到,他俯下了身,嘴唇靠近她的耳边。他们很贴近,她的胸部几乎摩擦他的胸膛。
“很惊讶吗?”她喃喃地回答。
“一直很惊讶。”
她不确定要如何理解,因此,她保持沉默。
“我想要你知道一些事情。”
为什么他的接近会对她产生这种影响?对,自从哈利后,金妮再也没有和任何男人产生恋爱关系,但她的身体已经绝望到去渴望马尔福了吗?
“我想要你知道,我不想和你结婚。”他说,他的语调再次冷漠傲慢了起来。“我知道那是你要做的事情,但我真的对结婚不在意。”
“那你为什么给我寄信?”
他微微拉开距离,脸上挂着讥笑。“说真的,韦斯莱?”马尔福说。“因为我为你感到难过。”
金妮的脸发烫,她无法再忍受触碰他的想法。她为什么曾经想过他真的可以友善?她为什么曾经认为他很迷人?当乐队演奏完最后一组和弦,她尽快放开了他。
“那他们以为我是谁?”她突然问他。“你对你的朋友们说了什么?”
“你是一个远方表妹。”他说,“我认为这确实是事实。”他拿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一如他亲吻凯特灵夫人那样。金妮大步走开了,余下的夜晚,她都没有看他。
第五章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金妮一直困惑不断。马尔福总是因为一个又一个原因在庄园里进进出出,大多是为了与帮助保管他巨大财产和投资的银行家们会面,但有几次,她发现他神秘至极。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讥讽但可以忍受的好马尔福,还是极尽所能侮辱她的坏马尔福。在好几天没见过他后,一天早晨,她下楼吃早餐,却发现他坐在桌边喝茶和吃吐司。看到她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这让她吓了一跳。
“嗯……”她想,是好的。
“早上好,韦斯莱。”他说。使用她的姓氏是他对那个旧马尔福的唯一让步。“你要吃什么?”
她坐了下来,发现直到自己舒适坐好,他才又坐了下来。“呃,茶会很不错。”
“还要别的吗?”
“加香蕉的热燕麦粥?”他对站在角落里的家养小精灵扬起眉毛——她甚至没注意到它在那儿——阿列克塔幻影移形到厨房去拿金妮的早餐。
“品奇告诉我,当我离开时,你没做什么事。”他说,将《水星先驱报》整齐地折起,放到一边。
“我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囚犯。”他说,坚定地盯着她。“我发现你在上周的派对上和罗斯昆德伦很合得来;你今天可以邀请她来喝茶。”
阿列克塔拿着金妮的早餐回来了,在茶里加了蜂蜜并搅拌后,她不置可否地回答:“我觉得她还行。”
“或者去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