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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手办理的,在道上混久了,说话豪放的很。
“老大客气了,巧合,都是凑巧而已。”我端起酒杯,准备一口干了的时候,辰一把抢过我的杯子,看不见他什么表情,我能确定的是他没有笑,他举着杯子对所有人说:“我姐姐不太会喝酒,我代她干了这杯,谢谢各位兄弟的好意。”
他作势就要喝,我拦住了他的手臂,抢过酒杯说:“我不亲自喝了岂不是辜负了大家的美意,小孩子不懂事,大家不要见怪,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不由分说,自己拿着酒瓶,连连倒了三杯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是修把我带回去的,因为醉的太厉害了,一直是天旋地转的感觉,抱着修也是左歪右倒的,身体里的酒精因子齐发作祟,让我不得安宁,眼前看到的是沐辰的连在时隐时现的,我伸手去抓那团模糊的影子,感觉离我好远,我酒意有些清醒了,说:“不要晃,不要晃了,你晃的、晃得我头晕,我知道,你堕落,你不甘心,是吧?我也不甘心啊,你知不知道啊?我不甘心让人把公司抢走啊,你知不知道,好,好,好,我拦不住你,你既然要颓废,非得让你亲眼看着一个真正颓废之后的人的可怕才能让你害怕,让你后悔,让你回头的话,我愿意当这个人,当这个像流氓地痞的人给你看,给你看??????”
后来,我一次次地喝酒,一次次地抽烟,一次次地在辰的面前服下大剂量的心脏病药,他是知道我心脏病的病情的,那他应该知道,再这么下去,我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而我,在等,在等着沐辰无法再等下去,拉我一起跳出这个地狱。
可是,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顺利,所有的一切,没完没了,我拿沐辰没办法,沐辰也拿我没办法。直到有一天,我无法再等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等多久,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跟毒刺从他的心脏□□。
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审判者无情地终结,而终结这一切的——是我。
我的第三步——最后一步,我要带沐辰去看看被卷土重来的黑龙帮抓住的人所遭受的一切。
按照帮派原定计划,这次青龙帮里的出货任务是由沐辰负责,而我是随行帮忙,可是,没人知道,我以沐辰有心脏病,比起他我更适合这次任务为理由把任务揽了下来,让沐辰和我的工作调换了。
参加行动来的比我想象的快的多,尽管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但是这次,我非赌不可。
四天三夜之后,我脑子里都混乱了,混乱到眼睛前的重影里能看到当天黑龙帮的人开枪的样子,耳边时而会伴随着让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的枪声,我带的人被枪杀,甚至有人就倒在我脚边,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我,死不瞑目,我庆幸的是在那之前我把沐辰支开了,即使他回来看到也不会傻傻地冲出来,而我成为了人质,逼迫青龙帮老大交出货品的筹码。
是十一点了吗?晚上别墅的钟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空寂,还有些突兀。
原来我离开黑龙帮已经四个小时了,神情恍惚地走了四个小时了。
我看见辰了,他惶恐不安的样子十分明显,站在家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好想告诉他:辰,从小无论你受了多少罚,姐姐都会偷偷跑来陪你,而这次——是最后一次。
我步履维艰地前行着,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我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痛得麻木了,但是也没力气,毕竟我被绑在木桩上太久太久了。
他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抱住了我,我才安然地闭上眼睛,喃喃地在他耳边说着像是诅咒般的话:“下辈子,不、不要、当我弟弟了??????太??????太累。”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无视他的发愣,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挣开了他扶着我的双手,独自一步一步地走进房子里。
那晚,我在浴缸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泡到浑身的伤口都不再流血,而是泛着白色的皮肉发胀。
那晚,我坐在书房里发了好几个小时的呆,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写下了一封信给修,像是恋爱时我想他给我写情书一般。
那晚,我换了洁净的衣服,却总是觉得脏的很,折腾了好久,把所有衣服都翻出来穿穿脱脱的,最后,还是裹了件新买的睡衣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摆脱不了自己被绑在木桩上不堪、肮脏、下贱的样子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上演。
心脏的地方的疼痛感不再是幻觉,来势汹汹,让我缱绻起来,双手抱住双腿,几分钟后,疼痛感越发强烈,我伸手去拿床头时刻都会备好的止痛药,双手都在发抖,像是羊癫疯病人一样止不住地发抖,瓶子里的药片连同瓶子全部都掉在了地毯上,我看着那些白色的药片一动不动,我要吃吗?
吃吧,吃了就不痛了,什么都会过去的,我还是可以和沐辰去国外好好生活。以后会有自己的家,会有自己的丈夫,会有自己的孩子,每天过着温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你还要吃药吗?你还能够吃药吗?你真的能够忘记黑龙帮的人的暴行吗?关于青龙帮的那位沐辰一直效忠的老大不肯救你,让你被人践踏地体无完肤的事情你不是都在信里面写的一清二楚了吗?那你认为你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靠着这些药物没有自尊,没有骄傲,甚至没有尊严地活下去吗?
是啊,我还能就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活下去吗?然后在人前人后都能听到有人议论说:“看,那不是不可一世又被人暴行践踏的沐家女儿沐槿吗?”
世界总是残酷的,残酷的地方时容不下残缺的人。
我扭过头,不再看那些只能救我一时,却救不了我一世的药片,走到衣帽间里,我跳了一件酒红色的礼服穿上,然后把被子都扔在了一边,完全盖住了那些药片,我坐在床边,头靠在床头垫得很高的枕头上,眼睛看着远方山天相接的地方透出的微微红光,死亡,应该快了吧?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一)
二哥,二哥他也不知道我现在还在国内吧。
原来孤独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它几乎一点点地蚕食了我的理智,我想起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
“你怀疑过你二哥?”
“不是怀疑,只是正常的推断,我不会怀疑我二哥,他做的所有事我不用问也知道初衷都是为我好。”
当时的我是这么回答的,如今,我也能够坚信不疑地这么说,所以,我给二哥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我的住址。
惊艳了你时光的人总是出现在温柔了你岁月的人身后,不知他是在嘲笑,还是在等待,又或许他只是想看着你在那一缕让人沉醉的温柔里幸福。
当时太过于年轻的我也太过于执着,我不懂,我不解的东西太多,没有再去周全地思考些什么,一心只想知道我的人生中缺失的那一块掉在了谁的生命中。
我重新回到了上海,如命中下的蛊毒,魔咒将这座城与我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才短短一个半月而已,或许根本算不上离开过,但是我却有种沧海桑田的错觉。
我直接去了苍穹出版社,一进门就听见老马在神神叨叨地说着社里面奇异事件:“你们没发现吗?社长开始朝九晚五地来社里上班,而且孟轩和安乔的试用期限还没到,社长就做主让两人签了雇佣合同,这个完全不符合规矩嘛,更奇怪的是,孟轩还被调到社长名下的集团公司去当经理了,我当初就在纳闷,孟轩一学金融管理的海龟怎么会来出版社工作呢?还有还有,听说修莫名其妙就出国旅游跟苏幽芷有关呢,这修才走,她也请假了,据可靠消息说两人是去拍拖去了”
老马意犹未尽的时候,杨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打断了老马的八卦话题,略有些惊讶地出声:“幽芷?你怎么在这里呢?”
说着就拉了我进来坐下,自己又寻了老马的桌子,直接坐了上去,扯细了嗓子说:“这拍拖的大活人怎么站在我面前呢?我不是眼花吧?还可靠消息,这次可是当着大伙儿把自个招牌都砸了个稀巴烂呢。”
她视线又落在我身上说:“我还想着你这尊菩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找沐大社长的话就算了,你白跑一趟,他不在。”说着眼睛一转,“不如你陪姐姐我去逛逛街,我可是被这群资本家压榨的睡眠时间都严重不足呢?什么破事儿都扔给我。”
“你不怕被炒鱿鱼啊?”我看着杨欣这开朗的性子,阴霾都少了几分。
“管他呢?老板炒了我鱿鱼才会知道我是多么受欢迎,才知道检讨一下,然后八抬大轿把我抬回来好好供着。”杨欣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样,“好了好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陪我把商场逛到断腿为止。”
“哎哎唉,别啊,别拉我啊,我还有事呢,别拽我衣服啊,我去,我去,行了吧,慢点,你慢点”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沐辰的消息都没有,直觉告诉我,他故意躲着我。
我到出版社去,他就让杨欣姐拦着,杨欣姐其实没有成天逛街成性的嗜好,但是逛街的本事让我长了见识,也让我明白,找沐辰绝不能去叨扰她,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我去找阿龙,阿龙就跟我玩三十六计,保安说他前脚才进门,我后脚跟过去就不见人影了;无奈之下找到还在上海艺术学院借读舞蹈课程的琳儿,软磨硬泡才知道沐辰的行踪——他明天会去摄影城的西街,他去监察文学社旗下作家的小说改编成的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涉足影视界,而且是自己的公司和文学社的合作计划,所以他格外上了些心。
拍摄现场用一个‘乱’字难以形容的贴切,这也导致我久久无法寻到目标,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和群众演员让开了拍摄的大道,这才略微有了点秩序,女主角身旁的经理人帮她打着太阳伞遮住了大部分脸,但是声音却听着很是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我被远处发动着引擎的汽车吸引住了,这一幕在记忆里好像有被刻意留下痕迹,只是有些淡,我摇了摇头,想把模糊的场景清晰化,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却把我的一切感官都弱化掉了,耳边还一直充斥着导演喊“action”的声音。
脑子里嘈杂的声音淹没掉了周围的动静,只有视觉还可以接受外界的讯息,视觉神经传送到大脑里的影像越来越近,那辆汽车就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是疯了,完全不受人为控制一样,直接撞上女孩柔弱的身躯,女孩的身体在那一刻离开了地面,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我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就像是在棉花上,就像是漂浮在云端,恐惧在那一刻不知到底是何物,不再被繁乱的思绪所困顿痛苦
醒醒,快醒醒,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醒醒,不要逃,醒来吧。
谁?
是谁?
谁在叫我?
“苏姐姐,苏姐姐”
油黑的眼睑在撞击上刺眼的光亮时,我勉强用手抚着额头遮住光才睁开眼睛。
“琳儿我要喝水”喉咙的干涸让我勉勉强强只能说出一句话来。琳儿连忙拿来了水杯给我,我一边喝着水一边向站在一旁的阿龙递白眼,听着他带足了嘲笑语气地说:“你身体素质真心是差的离谱,居然看人家拍个车祸的戏,就能在人家片场晕了,多亏了我也在那里,不然你就一命呜呼了。”
我身体素质差,这一点不得不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