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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利说：“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说是不是吧？”
“是。”王利利说，“可是他是校长，叫我过去商量工作，也是正常的，不要想太多了。”
“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说完，李小俊自顾自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王利利还想对儿子说几句话，可是没有机会说，王利利在心里小声骂：小兔崽子，这样跟我说话。可是又是自己儿子，能给他怎么样吗？
无可奈何。难怪人家说生儿子真是为自己找一个债主，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什么的。王利利心里暗暗庆幸，幸亏什么也没跟张涛做。又想打个电话问下张涛，可是想到已经很晚了，就没有打这个电话。
30．
娟娟听李小俊说到自己爸爸张涛跟王利利有一腿，心里十分难受，回到家里，这里的家指的就是张涛的宿舍。张涛看到女儿不高兴的样子，还开玩笑说了一句：“怎么啦？我们家的小公主？”
娟娟却没有笑，直接说：“爸爸，我问你，你跟王利利是不是有一腿？”
“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你别管，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虽然张涛很不想撒谎，而且他自己也是做教育工作的，一年四季都在教育学生，要做一个诚实的人，可是当着女儿，他又不得不撒谎。
看来做人还真有一些无奈。
不过，女儿娟娟还有些半信半疑，虽然半信疑，可是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对于娟娟来说，她是宁愿想信爸爸没有的。
娟娟说：“爸，不管有没有，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妈妈离婚。”
张涛说：“不会的。”
然后，女儿就睡去了。女儿进了自己的房间，张涛的心里倒有些沉重，难道以后真的跟王利关系断了。可是想一想，又有些不甘心，一个人在生活中没有爱情，那生活中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站在操场上看学生跑步。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学生六点半钟起床，之后以班为单位要在操场上先跑步，然后上早操。班主任是必须到场的，所以王利利也在场。
张涛说：“昨天晚上我女儿问我，跟你是不是有一腿，你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利利说：“啊，你女儿也问了？我儿子昨天也知道我去过你那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让我想一想。”
张涛想了想，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之后张涛很明就明白了，说明娟娟跟李小俊早就串通一气了，也许两人的关系还不一般呢？这样一想，张涛头上的汗就出来了，女儿娟娟从前也跟别人谈过恋爱，就怕她再犯类似的错误。
“你想到什么？”王利利问。
“我怕我女儿跟你儿子在早恋。”
“不会。”
“不会当然最好，如果是真的呢？”
“要不找他们班主任问问。”
“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一来班主任不可能了解这些情况，二来我也不想把这种事弄得满城风雨。”
“对，对。”
这样一说，王利利也明白了。孩子才上高一，就开始早恋，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光彩，而且自己也是当老师的人，平常教育别人的孩子，现在遇到自己孩子出这样的事，说出去以后怎么教育别人的孩子？
张涛说：“私下找自己孩子聊一下，讲点策略，你也是当班主任的，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王利利说：“我知道。”
上完早自习后，学生们就会去食堂吃饭。平常娟娟也是先回到宿舍拿碗，然后去食堂打饭。有时候张涛起来晚了，还让女儿把饭先打回来。可是，今天当娟娟回到宿舍里，饭已经打好了。
张斌说：“坐，来吃饭。”
张娟娟有些奇怪，气氛跟往常有些不同，心里有些不安，不过表面上还得装出一付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张涛也不说话，直接吃饭。这更让娟娟有些不安了。张涛很快把饭吃完了，娟娟有些坐立不安，手里就拿了一个馒头，打算去教室里吃去。
“我还有作业没做，我先走了。”娟娟说。
“不急，慢慢吃了再说。”张涛说。
娟娟只好坐下来继续吃，好不容易吃完了，又要起身。张涛说：“吃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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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吃完了。”娟娟说。
“先别走，我想跟你谈点事。”
昨天是女儿跟爸爸谈事，才过了一夜，又变成了爸爸找女儿谈事。张娟娟最紧张的就是怕爸爸发现李小俊跟自己的事。不过，只要爸爸没有说出来，她打算装糊涂装到底。
“什么事？”
“你认识李小俊吗？”
果然是关于李小俊的，张娟娟心里一惊，脸也变了。哎，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这叫什么事儿啊。可是爸爸的眼神还是直视着她，让她心里一阵发毛，甚至不敢否认。
“认识。”张娟娟说。
“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们又不是一个班的。”
“他也是教师子女，平常在教职工窗口打饭就那么几个人，又是同一个年纪，很容易就认识了。”
“哦。”张涛叹了一口气，女儿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这些不担心，认识一个人本来很平常，担心的是发展了那种关系，“那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早恋？”
“啊，没有。”
“真的没有吗？女儿，你一直是爸爸的骄傲，爸爸的希望，我可不希望你当着爸爸的面说谎。其实什么情况，我全部掌握了，我来问你，是想看下你的态度。”
听到爸爸这样说，娟娟也有些慌乱，一下子就哭了。她虽然也有十六岁了，可是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懂什么啊，一听说爸爸全掌握了她的情况，就以为是真的。这一哭，张涛全部都了解了。
看来是真的了。
张涛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娟娟没有说话。
张涛说：“上床了吗？”
娟娟点了点头，泪眼朦胧。张涛有一种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女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这着实让人心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打掉牙也只有往肚子里吞。不过，虽然这样说，张涛还是有些生气。
娟娟说：“爸爸，你不会开除他吧？”
这一点倒提醒了张涛，张涛是校长，完全可以开除他啊。不过，如果开除他，全校师生就会全知道，这叫他这个当家长的脸往哪里放？人在这个社会上混，不就混人脸面吗？
可是当着女儿娟娟的面，张涛还是说：“不要你管，我绝对对他不会客气。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有任何来往了，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叫你也读不成书了，我看你读了也是白读，搞不成器，只会早恋。”
说完，张涛生气地离开了宿舍。
31．
张涛心里不好受，王利利心里也不高兴。因为怀疑儿子跟张娟娟有一腿，就回家问儿子情况。
王利利说：“跟妈说实话，是不是跟校长女儿张娟娟在早恋？”
李小俊说：“是。”
王利利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就承认了，这让她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吃惊，不明白儿子到底是怎么啦？以前儿子如果做了什么事，只要是错误的，他是不会承认的，除非你现场捉住，对于这个儿子，王利利是无计可施，没想到今天倒是一下子承认了。
意外。
“真是啊？”王利利说，“你才多大啊，就开始干这事？”
“你别管我。”
“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行吗？”
“你是我妈，为什么要跟爸爸离婚？”
王利利为之气结，儿子又提到离婚的事。看来这婚姻真是不两个人的事，特别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之后，要离婚也得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不到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别想着离婚。
这样一想，王利利又觉得儿子其实也可怜。口气不由得变软了一些。
“可是你还小啊，现在还是读书的年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是为了报复校长。”
“报复校长？”
“谁上他跟你搞在一起？”李小俊说，“我就搞他女儿，我根本不爱他女儿，我就是为了报复他。”
儿子李小俊还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这让王利利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愤怒起来。真是孩子越大，越叫当妈的操心。不过，王利利还是平静地说：
“谁教你的？”
“爸爸。”
“啊，是他教你的？”
“是。”
“真是无耻之极。”王利利说，“你这个爸爸当官时间太久了，已经坏得不成人样了，你还听他的话？”
李小俊看着妈妈生气的样子，也不敢说话。印象中母亲一直比较温和，这样发脾气的时候还真是少见，一见之下，真有些害怕。
王利利又说：“以后不许你再跟她来往了，而且你刚才说的报复校长的话，再也不许说了，不许跟任何人说，如果校长张涛知道了，不但你可能被开除，你妈我也可能被调到农村中小学任教，知道吗？”
这样一说，李小俊也有些害怕了，之前母亲王利利也是在隔壁一个县中任教。那是一个山区县，也确实没有这里好玩，就算是要上网也得走十多里的山路才有得网吧。
李小俊说：“好。”
王利利说：“儿子，听话，妈现在连老公也没有了，家不成家，就指着你过日子了，你要给妈争气啊。”
李小俊点了点头，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妈，我不会真的被开除吧。”李小俊说，“我有些害怕。”
“只要你听话，不会的。”
李小俊去上课去了。屋子里只有王利利，她脑子有些乱，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啦？生活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甚至有一种应付不过来的感觉，让人觉得心绞力悴，不是个事啊。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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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王利利也不知道如何对张涛说，自己儿子搞了人家女儿，虽然说是小孩子的事，可是她这个当家长也有责任啊。古话就有说：子不教父之过。现在孩子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她这个当母亲的责任重大啊。
王利利正坐在宿舍里发呆，传来敲门声，王利利打开门看到蒋小超。
蒋小超说：“老师，上课了，第一节是数学课。”
蒋小超是数学课代表，平时课代表的职责一是收作业本，二就是如果出现空堂现象，就去叫任课老师。所谓空堂，就是本来该某老师来上课，可是某老师没来，那么就让该课的课代表去办公室或者宿舍找老师。老师没来上课的现象也时有发生，有时候是老师在办公室里聊天聊忘记了，忘记自己还有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