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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俊说:“妈,电话我打。”
李小俊拔通了爸爸李俊杰的电话,李俊杰还没下班。
李小俊说:“爸,有事,你能过来一趟吗?”
李俊杰说:“什么事?”
李小俊说:“妈让我打电话叫你过来一趟。”
李俊杰说:“你妈在吗?叫她来听电话。”
李小俊只好叫王利利听电话,王利利说了,过来再说,李俊杰只好答应了下来。虽然没下班,可是跟上级说一声也可以提前走,只是李俊杰毕竟是做秘书的人,平常做事也比较小心谨慎,看看手表,也快下班了,就再等等。
50.
李俊杰虽说在市委秘书科工作,可是没有背景,干了多年也没多大进步,本来指着跟余市长的寡妇妹妹结婚后,可以沾着光,也“进步进步”可是没想到跟余市长好了,却得罪了王书记。
老余几次提李俊杰,说可以让李俊杰担任其他的重要工作,锻炼锻炼,可是老王跟老余不对付,你老余的人,我偏偏不用,一来二去就耽误下去了,李俊杰还是原地踏步。
老余几次拍着李俊杰的肩膀,说:“小李,慢慢来,慢慢来。”
李俊杰说:“不急,我不急。”
其实心里急得不行,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在官场混,并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风光,那么有钱,也不是人过的日子,也难受,而且这种难受还主要来自于精神上的,来看于别人看你的眼光,一个男人,混到四十岁了,还事业无成,让人笑话。
连张涛一个校长就能搞自己老婆,这仇啥时候得报啊?
可是现在自己还没当上实权部门的领导,只能等。
李俊杰开着车,到了学校门口,想了想又不想进这个学校大门,看到张涛心时太堵得慌,虽然说进学校不一定就能看到张涛,可是还是心里不好受。老婆被张涛干了,无论如何,想起来心里就像吃了一口苍蝇。
李俊杰打手机给王利利:“我到了门口了,你们出来吧。”
王利利说:“进来吧,为什么不进来。”
李俊杰说:“算了,我不进来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你们出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
王利利还真没吃饭。已经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只好出去,也把儿子带上,哎,离了婚的两口子又走在一起,如果让别人看到,到处传就不好了。
王利利上了李俊杰的车,李俊杰开着车,到处找吃饭的地点。
王利利说:“算了,我们都不饿,你随便找个饭馆吧。”
李俊杰说:“不能随便,你可是从来不主动找我的,现在主动找我,肯定不能随便。”
王利利只好随他。
终于找了一个饭馆坐了下来,三个人坐了下来,李俊杰还有点感慨,不容易啊,一家三口又坐在一起了,可是从前是一家人,现在不是一家人。一家人成了陌路人,可是又不完全算是陌路人。
王利利说:“车开到门口了,不进去,还怕见张涛啊?”
李俊杰说:“不是为他,就是不想进去,进了你们学校心里就不好受。”
王利利说:“当年的事我错了,我不该跟张涛搞在一起。”
李俊杰没想到王利利会说这个,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会再要求跟自己复婚,或者说还念着从前的旧情?
王利利想的是既然要李俊杰出钱,肯定就要先放低姿态。
李俊杰说:“今天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王利利说:“还是让你儿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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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可是儿子李小俊也不肯说,这种事也不是好事,虽然妈妈没有怪他,可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李小俊不肯说,最后还是王利利说了,全部过程大约清楚了,李俊杰倒笑了:“我儿子有出息了。”
王利利说:“有你样当爸爸的吗?儿子出了这种事,你还说儿子有出息了。”
李俊杰说:“嗨,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王利利是从事教育的,对于如何教育孩子还是有着自己观点的,至少她觉得李俊杰这种态度是不对的,而且对于孩子的成长也不利。她转过身来对李小俊说:“你千万别听你爸爸的,你爸不成器,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后来,王利利提到钱的事,这让李俊杰也有些犯难,按说几千块钱对于李俊杰来说不算个什么,他也是个公务员,收入还是不错的,可是问题是现在又结婚了,结了婚的男人,钱都是老婆管着,而且老婆就是怕他体贴这边的孩子,一直把钱看得比较紧。
李俊杰说:“可是我也没钱啊。”
王利利看着儿子,李俊杰看了一眼王利利,虽然王利利长得说不上好看,而且已经四十岁了,可是这么久没在一起,还是觉得王利利不错。想到什么似的,李俊杰心里一动,说:“小俊晚上还有课吗?课不能耽误,还是去上课吧。”
说着给了十块钱,让小俊打的回学校上课。
王利利想的是,李俊杰可能是怕当着孩子不好谈钱。也是,虽然从前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不是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嘛?谈钱也伤感情啊,虽然说两人早就没有感情了。
可是你说完全没感情也不对,人家说了,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况且两人还有一个孩子,都长到十六岁了。
儿子李小俊走了之后,王利利说:“我也知道,你们家的钱肯定是余海燕管着,可是你也帮我想想办法,这不是一个小数。”
余海燕就是李俊杰现在的妻子,就是余市长的妹妹。不过,李俊杰留下王利利不是因为爱她,或者说其它别的什么原因,或者也可以说爱她。因为余海燕是个管计划生育的干部,人长得也说不上好看,还比李俊杰要大两岁,这女人一到四十岁本来就难看,而且余海燕也不注意保养,最近又生了孩子,更是没法看了,现在看到王利利,李俊杰又动心了。
李俊杰说:“我还是有点私房钱的,不过,看你上路不上路?”
王利利说:“什么意思?”
李俊杰说:“刚好我还有一张卡,卡里有六千块钱,这是余海燕不知道,不过也不能白给你啊。”
王利利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让儿子先走,原来李俊杰在这儿等着她。不过,再一想,反正是夫妻,也做过多少次了,做了也不损失什么。
不过,王利利还是装糊涂:“你想怎么样?”
李俊杰把卡拿出来,说:“六千块钱,密码是你生日,我要你答应过,跟我在一起,十次。”
王利利说:“十次?”
李俊杰说:“十次。”
李俊杰以为王利利不会答应,或者说扇他一个耳光,可是王利利并没有打,而是站了起来,说:“走吧,去开房间。”
王利利答应不为别的,就为李俊杰一句话,银行卡密码还用自己的生日号,这让王利利心里有些感动,虽说离婚了,可是这个男人到底心里还有自己。而且当初离婚也是自己错在先,先跟张涛搞在一起的。
在宾馆的房间里,李俊杰说:“你这个价可有点贵啊,十次,六千块,一次六百。”
王利利也笑了:“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搞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给我一分钱。”
李俊杰说:“这次补上,算补上了。”
王利利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这样,吃了碗里,望着锅里的。”
李俊杰也笑:“说真的,好久没过性生活了,你知道,余海燕又给我生了个儿子,这一年多来,我几乎没沾她的身。”
王利利说:“所以利用我了?”
李俊杰说:“双赢,这就叫双赢,难道你不需要吗?”
51.
李小俊这个事对张涛也有很大的刺激,他不但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女儿娟娟早就跟李小俊分手了,否则出事了可能就是娟娟,那自己这个当校长的家长就丢脸丢到家了。
回到家以后,把这个事跟朱丽一说,朱丽也一脸后怕:“妈呀,这要是我们不管,这次出事的不就是咱们女儿?”
张涛说:“可不?”
朱丽说:“我以前就说女儿管紧一点,可是你总跟我说什么美国的家长如何教育孩子,这可是中国,不是美国。”
张涛说:“我错了,我错了。”
朱丽又问:“这次李小俊的家长赔了六千块钱?”
张涛说:“是啊,一个离婚女人家,一下子拿六千块钱,还真拿得有些困难。”
朱丽听到张涛说这句话就不高兴了,之前,张涛跟王利利也好过,还差一点离了婚,这事现在虽然过去了,可是朱丽心里不能没有疙瘩。一听到张涛这样说,朱丽就不高兴了。
朱丽说:“你这么同情她,干脆你学校里给她报销就是了?”
张涛这才听出来,原来朱丽吃醋了,又哄了半天。
不过,朱丽说的这句话倒让张涛记住了,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真把王利利叫到办公室去,递给了朱丽丽六千块钱,和几张报销单,让王利利填。
王利利没想到张涛还能给报,心里也有些感动。
王利利说:“校长,这个钱,我不能要,不但不能要,而且我还要还你一千块钱,上次你替我垫的。”
张涛说:“还什么啊,我说了,不用你还的。”
王利利说:“要还,要还。”一边说还一边哭了,还真的被张涛感动了,张涛也有些不好意思,多好的女人啊,只要你对她那么一点点好,她全记得呢。不过,越是这样,张涛越不能想这个钱,张涛当着校长,以后搞钱的机会还多的是,不像她,是一个普通老师,还离了婚,生活也不容易,自己当校长的,照顾她还是不是应该的吗?
张涛说:“接到吧,你把单子填一下,就说你去外地学习的,我给你报六千块钱,下次就不派你出去学习不就是了吗?”
王利利说:“其实钱我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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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说:“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王利利说:“后来,李小俊的爸爸,李俊杰出了这笔钱。”
张涛“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据他的猜想,那个男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肯定也不会白给钱的。不过,钱也不是自己的,反正公家的,也就借花献佛的意思。
最后,好说歹说,终于王利利还是接受了那笔钱。不过,只要了五千块钱,还一千块算是还张涛的,张涛也没有客气,就收下了。收下钱之后,王利利说晚上请张涛出去吃饭,张涛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利利说:“就知道你不会客气。”
说完还羞红了脸,笑了一下,这一笑,张涛就明白了,肯定晚上还有其它节目,他也有好长时间没跟王利利在一起了,还真有些想念她的身体。
晚上,王利利就真跟张涛一家宾馆里开了房间。
“想我吗?”张涛说。
“想。”王利利说。
“我也是,想死你了。”
“那前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事吗?”
“是有事。”
“还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