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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忙我只是想问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他半信半疑的止住脚步,微眯的蓝色眼眸充满不信任。
“你马上出去,不然我叫警卫上来!”
“我叫‘任凉曦’。”她提醒道。
这个名字不是父母给的,而是当时杰克随口为她取的,只希望他还记得。
“小女孩,你闯入我的房间不可能是为了自我介绍吧?”杰克夸张的摊摊手。
“这个名字对你毫无意义?”
“我从来没听过,也不曾见过你。现在,你可以请了吧。”他大手一挥。
她走出阴暗的角落,在古董椅上落空。
“喂,小女孩,这太过分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依照约定,你现在应该走了。”
“我跟你没有任何约定。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前,我不会走。如果你坚持叫警卫,我会告诉他们,是你硬将我拉进房间,企图非礼我。道尔先生,闹出丑闻是一回事,强暴未少年少女可是另一回事。你不希望吃上官司毁了你的名誉吗?所以,请你坐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他瞬间惨白了脸,在搜寻她稚嫩的少女气息后,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悻悻然的坐在床边。
“你是替谁工作,我可以多付一倍的酬劳给你。”
“不用麻烦,我并非受雇于三流的杂志社;而我的问题也绝不会涉及你的隐私,你尽管放心。”
“是吗?”他不以为然的冷哼。
“杰克,你见过我的,在我小的时候。”
“是呀!我还见过你妈妈呢!”杰克无比嘲弄的扬起唇角。
“你以前对我很温柔的,杰克,别破坏了我对你的印象。”
她记忆中的杰克,拥有一副好听的嗓音。
“别开玩笑了!女孩。我可没有恋童癖!”杰克一惊,跳起身来。
“没人说你有。你曾到过巴西?”
“你怎么知道?那次的行程很紧迫,我只来得及告别父母。除了我的上司和家人外,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之后,我还整整躺了一个月病床呢。”杰克吃惊的叫出声。
“你生病了?”
“差不多,医生说我有轻微的脑震荡,在巴西期间的记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个巧合?太不合理了!
“你是为了亚马逊而去?”她揣测道。
“没错!为了一系列的专栏报导……天哪!女孩,你真的认识我?否则又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也许我们是在亚马逊流域见过也说不定……不对!我失去记忆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你当时还是个小婴儿吧,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事——”
“我听父母说的。当时治疗你的医生是哪位,你在哪家医院看诊?”任凉曦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我只记得他是美国有名的脑科权威,护士喊他‘BJ’,偶尔会听到一些人叫他‘十八’。至于医院是隶属于美国国防部的分支机构。”
“有他的电话吗?”
“没有,不过他曾经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医院的电话号码。名片我不知道丢到哪……你等等!我找一下。”
说完,他趴下身子拉出床底的行李箱。
她站起身,盯着他的头顶直看。
良久,她不感讶异的说道:“你动过脑部手术。”
“没有。”杰克随口回答,翻出箱底的名片薄。
“你的头顶上有手术疤痕。”她手指轻触他的头顶上方。
杰克一愣,依言摸了摸头皮。果然有一小块地方凹凸不平,不小心查看还真无法发现。
“真的有!奇怪,我从来没发现。”
“伤口缝得非常精巧,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哪时候动的手术,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会是丧失记忆前的事吗?不可能啊!脑部手术关系重大,需要征求伤患家属同意才行,我可没听我父母提过。”杰克喃喃自语,摊开名片薄交给她。
她细细打量上面的文字。设计精美的名片除了中间一行英文字“BJ——RR”之外,别无其它。背面则印着一连串数字与医院住址。
“‘RR’代表什么?”她合上名片薄,交还杰克。
“我不是很清楚。或许是他的名字缩写,或许是代号之类的。他虽然是闻名全美甚至全世界的名医,但脾气怪得很!他可以因为病人服饰不合他意就开车离去,可是因为天气不好就打发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总之,关于他的事迹不少,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电话、地址。可以说,他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
“你知道得不算少。”
杰克骄傲的挺直胸膛,得意地呵呵笑。
“没出名前,我就是专挖名人私生活的狗仔队啊!上至美国总统,下至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哪个人的私生活我不知道;更何况是大名顶顶的脑科权威!”说完后,他又担心地补上一句:“你不会告诉报章杂志,我是以狗仔队起家的吧?”
她微笑地摇头。
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你如果对BJ有兴趣,我可以多告诉你一些。”
她点点头。
“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孩,居然敢单独闯进单身男子的房间,还能若无其事的侃侃而谈。你不担心我会突然冒犯你吗?”
“你不会!”她笃定道。
他若是会,不会一开始就请她自行离开。
“你说得对,我是不会。但,女孩,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千万不要再单独进入一个男人的房间,知道吗?”
※※※
一直待到半夜两点,任凉曦才离开杰克的房间。
电梯停在十一楼,她走出去,脚步停在“任凉曦任凉曦席少宇常晴晴”前面。
她伸手按铃,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跟着房门就被拉开。
席少宇顶着憔悴的脸与一头乱发倚在门边。
任凉曦没说什么,由他让出来的通道走进去。
一只古董椅横放在地上,她弯下身体想扶正座椅。
席少宇拉住她的手,单手将厚重的椅背拎高。
任凉曦缩回手,走离他两步远。
“你躲了我一整晚,到现在还不肯罢休?”他闷声低吼,恨恨地收回大掌。
一整昨的奔波与担忧使他精疲力尽,她疏离的表态更令他不能忍受。
“我没有躲你,只是依你的意离你远点。你若是不高兴看到我,我只好走。”她提起属于自己的旅行袋,转身走向门口。
席少宇快步追上,由身后紧抱住她。
“我没要你走。”
“你要我跟你保持距离,现在却搂着我……你的言行反反复复。或许等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再来找我。”她低声说完,青葱玉指扳开紧钳住她腰间的手。
他不隐约心的又将手臂重新搁在她腰肢上,微一使劲,拥着她坐到床边。
她一次次拉开他的手,又一次次被他滑溜如蛇的手缠上腰。
她拧紧眉头,急躁的挣扎扭动。
直到席少宇发觉与她相贴的身体异样火热,他猝不及防的松开手,挺着僵硬的身躯不自在的望着离他远远的任凉曦。
她细致的眉间打了个结,赛雪的肌肤浮出些微红晕,炯亮有神的双眼隐含着怒火……就连她怒的神情也如此清丽动人。
席少宇心里突地一跳,几乎是立即的,他别开了脸。
“凉曦,你……”他脑中飘浮的全是她可人的倩影,巧笑倩兮的姿势撩拨着他的自制力。
他的脸色乍白还红,如鼓的心跳早超过他所能负荷。他颓丧的将脸埋入双掌,极力压抑不该存有的想望。
“四少?”她轻声走近他,小手探向他额头。
“别过来!”他闷哼,健壮的身躯猛然往后退。
她不听,更前进一步。
“凉曦,拜托你……”他困难地说出口,额际的青筋隐隐跳动。“让我安静的坐一会,我一下子就没事。”
“你看起很痛苦,我扶你去医院。”她执拗地说,慢慢地靠近她。
“不用……你……你先去洗澡好吗?等你出来,我就会没事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回来再洗。”
她轻托他手肘,却被他一把挥开。
任凉曦的双眼睁大,犹如他的手犯下滔天大罪般盯视着。
“对不起!凉曦,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他满怀歉意的道歉。
他懊恼地托着双颊,不敢相信自己的意志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她缓下脚步,冰冷的小手再次覆上他的手。
他手背传来她手指温度,难以察觉的微温,但闭着眼的他就是发现了。
他倏地放下手,气急败坏地低吼:“你再靠过来,我怕我会忍不住要了你!”
她猝然收回手。
偌大的空间静了下来,他急促的喘息成了房里惟一的声响。
他的痛苦缘自于生理需求?她难掩惊诧的看着他……她方才不过是靠他近些,扭动身体纯粹是为了得到自由,没想到无意的行为却令他不舒服。
男人的需要都来得如此突然猛烈吗?
想起在电梯里他反常的举止,她忽然明白他的疏离是因为她靠得太近,不是因为他厌了,甚至看烦了她。
她心里感到一股释然,些微的不快早已一扫而空。
望着他紧掩的双手,她竟笑开了……他宁愿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愿强迫她接受他。
他的温柔渐渐在她心中滋长,开始只是一株不起眼的嫩牙,渐渐地却抽长成枝叶繁茂的大树……更惊人的是,等她发现,她心里早已进驻了他的身影。
片刻后,她拉开他的手臂,含笑的坐上他大腿,粉嫩的玉手环上他颈项。
席少宇哭笑不得的轻她,好紧力道紧勾住他脖子。
“凉曦,下去!”
他开始冒冷汁了,如果再不停止这种非人的折磨,他恐怕……
“我说得不够明白吗?我不能……我无法……我没办法把持自己的欲望我很可能会在无意间伤了你!手放开,听到没?”
“抱了我,你的痛苦就能解除,不是吗?”她微觉纳冰,倾身上前靠在他耳畔低问。
温热的气息拂在他敏感的耳根,若非竭力抑制住,他几乎要惊跳起身。
“是!但我不想因为自身的缘故强迫你答应。我要等你成为我的新娘、我的老婆,我要你是心甘情愿……”
“我是心甘情愿。”
#奇#她绽出一朵笑容,粉嫩的娇颜难得有抹羞涩的女子娇态。
#书#他痴痴地凝望她含羞带怯的容颜,沉迷在她少见的情绪反应。
#网#她不等他反应过来,艳红的樱唇轻柔碰触他嘴角。感觉有些许灼热的触感,醉了她一身。
她的主动令他心折,他再也无法伪装他的平静。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立时攫住她的红唇,轻点慢吻,逐一诱引出她的反应……他逐一轻啄她圆润的耳垂,吮吻她的弧型耳刮,一波波浪潮冲击着他几欲溃散的理智,也点燃他热情的本性。
席少宇轻扶她后颈,缓缓地移动他的唇贴在她颈侧。细嫩的触感由唇直冲他脑门,他动情的落下细吻,不甘寂寞的咬了她粉颈一口。
她陡然一颤,小手轻扶他腰侧。
像是受到了她的鼓舞,他狂放的收紧搁在她腰间的手,紧密贴合两人的身躯,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如火的炽热。
她冰冷的身子有如坠入寒冰与热炉般的忽冷忽热,感觉有一把火从胸口延烧到脑门,一路摧毁层层防御关卡,烧得她头晕目眩……
“四少,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是正常的吗?”她略带迷惘的喃喃。
他的额头紧靠她的,半晌,才记起要说的话。
“我比你严重,我只要一想起你,大脑就不能再装下其它事物。”
她笑吟吟地说:
“现在好多了,我的大脑能够正常运转了。”
闻言,他紧皱收头,急切的吻上她的唇。
“这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