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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雪真难得的出神,她往窗外瞥了眼,转了转手中的笔,目光有瞬间的呆滞。白琤的举动仍然困扰着她,她想不明白,她也是白琤的粉丝,为什么他会对她做出那样带有侮辱嫌疑的举动?
下课铃响,台上停止了讲课的声音。学生们大都欢呼雀跃,临近中午,大批的学生涌往学校食堂。齐雪真收回目光,收拾好课本笔记,朝宁罄道:“阿罄,下午没课,我们回家去吧。”
宁罄闻言,点头应承。
——
静谧无声的录音棚里,工作人员在调试着录音器械。白琤带着耳机,看了眼摆在眼前的歌词,在录音师的一声开始后,旋律悠扬,歌声婉转而出。白琤闭着眼睛,跟着旋律哼唱出声。思绪却突然被一张脸搅乱,毫无疑问,他走音了。
已经是第五次走音,录音师对他的心不在焉感到愤怒。又基于白琤以前并不像今日这般游神,所以他才忍住怒气,询问道:“白琤你今天没睡醒还是什么?已经是第五次走音了,这让人怎么录的下去?”
白琤一脸歉意,他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歉声道:“很抱歉,六哥。我今天可能状态不是很好,这歌我们改天再录吧。”
被称为六哥的男人强忍怒气,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同意。几分钟后,宽敞的录音棚只剩他一人呆坐着。正在录制的这首歌曲是即将上映的一部爱情电影的片头曲,这部电影的剧组在快要杀青后联系上了覃容。白琤看过剧本,对这部电影略感满意,索性便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最近的半个多月里,他的行程安排不是太满,基本上的活动都在B市。只是在这半个多月里,他没有再见到齐雪真。白琤蹙了蹙眉,不喜思绪被她无声干扰。在上次那件事后,她的身影面容总是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他有些懊恼,懊恼那晚的行为。他愈发烦躁,最后直直出了录音棚。
坐在车后座上,覃容一脸狐疑的盯着他,半响,才问道:“白琤,你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刚才在录音棚也是,你平时不是不会犯原则性错误的吗?”
白琤目光平静,脸色无波。他淡淡道:“可能是最近没睡好。”
“白琤,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日趋见长啊,上个月和这个月你有什么可忙的。”覃容不信他的敷衍之词,她口气有些咄咄逼人,“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白琤被她问的一怔,但很快回神反驳:“我连人都没有,和谁谈?”
覃容秀眉一挑,满脸的不信任,“那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摆给我看的?明面上你是公司的艺人,但是你的私事公司是没有权力去干涉的。可是我要提醒你,凡事小心为主。”
覃容的话,又是一副提醒的药剂。车子进入清峡湾,停在白琤的别墅前。白琤没有立刻下车,反而是转头问了问覃容:“覃姐,齐雪真的手机号码你知不知道?”
覃容张大嘴巴,惊诧莫名。她神色倏然冷却,冷冷道:“我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粉丝和明星应该保持距离。白琤,你为什么就不听我劝?”
白琤抿唇不悦,清冽的眸子里犹如秋霜覆没,一层银白蔓延开来。他眼神极冷,语气也无一丝温度:“覃姐,她不是我的粉丝,把她号码给我。”
最后是覃容妥协,她答应了白琤过几天把号码给他。白琤目送她离开,转身便提脚迈步向屋内走去。
——
晚上十一点,齐雪真还在电脑前敲敲打打。B市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冬季气温骤降,呵出的热气都能瞬凝成冰。近几天天气预报也说将有暴雨袭击全国各大城市,晚上的气温接近零度。宁罄刚冲完热水澡,裹着白色睡袍,准备回卧室时,便看见齐雪真房间里灯光明亮。她蹙眉,轻手轻脚的走到她房门前,推门而入。
齐雪真也是一件白色睡袍,坐在电脑桌前,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双手快速在文档上敲打着字。宁罄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背后站定,眼尖的看到她电脑下面挂着白琤官网的网页。
她叹气,双手按在齐雪真肩膀上,无奈道:“真真,之前你半个多月没关注白琤的消息,我以为你是打算放弃这段单恋。但是你现在……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齐雪真双手停止打字,她没有回头看宁罄的表情。她低声回道:“宁罄,之前他因为演唱会的缘故被困在J市。J市沿海,因为暴雨的关系,所以航空陆运都暂时停止了。我今天刚看到这个消息,本来以为可以做到漠视,但我又发现我做不到。”
宁罄了然,顺便帮她捏捏肩膀,疑问道:“校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雪真身子僵住,她把笔记本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不愿去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景。宁罄见她不回答,肩膀隐隐颤抖,她心中疑惑更甚。她慌乱的想将她身子扳正,但齐雪真不为所动,她无奈,脱口而出:“你有见着白琤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齐雪真一直没说话,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却布满泪痕。渐渐地,哭泣声传出。宁罄瞬间懵了,她与齐雪真一起长大,十七年来她哭的的次数十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她怒喝一声,“齐雪真,你给我说话!是不是白琤那混蛋欺负你了?”
齐雪真哭泣声有一瞬的中断,随后转头一把扑进宁罄的怀里,双手揽住她的腰,脸深埋在她腹部。宁罄僵着手,之后才慢慢的拍拍她的背。过了许久,哭泣声渐消,齐雪真鼻音浓重,话音哽咽:“宁罄……不怪他,是我自作自受。”
宁罄焦急万分,追问道:“你倒是说啊,怎么了?”
齐雪真有些难以启齿,但拗不过宁罄的催促,最后她还是断断续续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宁罄听完,脸色阴沉,咬牙问道:“所以,那混蛋亲了你,还摸了你的胸?”
齐雪真无声默认。她耳根微红,虽说明年八月便成年,对于性的认知,她不缺乏理论知识,但却缺少实战经验。涉及成人性/爱这种事,齐雪真和宁罄两人连恋爱接吻都没有试过,更别说是最后一步的堡垒。
宁罄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把齐雪真推开,正视她,斥道:“齐雪真你就任由他占便宜吗!你个白痴,喜欢他就一定要跟他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发生肢体接触吗!你看你平时多淡定,怎么一遇到白琤就变成熊了?”
齐雪真将脸侧的发别到耳后,她转过身,从台面抽出纸巾将脸上未干的泪痕擦去。台面上的圆形小镜映出她的白净容颜,齐雪真能看到镜中的自己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有些滑稽可笑。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方才出声:“白璧无瑕众人仰,白璧微瑕方可恋。”
宁罄默不作声,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安静聆听。她听着齐雪真用轻淡的语气诉说着实情:“人的骨子里就是充斥着放肆的、被压抑着的叛逆。即使他那晚对我做的事已经逾越我的底线,但我却仍对他一往情深。虽然我是不懂他的内心,但我相信我的眼光。我喜欢他三年多,他不是下流卑鄙的男人。所以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做出那种自毁名声的举止。”
宁罄握着她的手,任由时间悄然流淌,直至秋叶枯萎,春花盛开。良久,她才开口:“也许他也喜欢你呢?”
“应该没有可能吧……”齐雪真婉言辩驳,声音有些涩哑。毫无根据的理由骗不了大众,更骗不了自己。虽然她心里幻想过很多次,但现实和虚幻是没有交融的可能。
“可他吻了你。”宁罄脱口而出,随后眉头倏然皱起。她记起印象中有个人对她说过“我会吻你”四个字,如果吻能代表喜欢,那么唐临的心思是什么?宁罄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搞不懂唐临的心思。
二人沉默了一阵,之后宁罄回神后才发现齐雪真脸颊泛红,似傍晚泣血的彩霞,红光妖艳,摄人心魂。她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阵叹息,“齐雪真,你算是完了。”
那一晚的事,除了最初的愤怒,到刚才的发泄,再到现在的冷静,困扰她半个多月的郁结已散去。想起白琤的吻,胸腔的呼吸瞬间变得稀薄,而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味。又想起他的颀长健美的身材,宽厚的胸膛充斥着他独有的气息。齐雪真脸色愈发红润,耳根简直似火燎心,气温突然升高。她抽出手,随手关了电脑,拍了拍热灼如火的脸,侧身对宁罄展唇一笑,笑容清丽,倾城不过。眸光熠熠生辉,蕴含的珍视专注一分不少。“你不觉得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吻,是件愉悦到难以自拔的事吗。”
宁罄忽然间很羡慕齐雪真,能在曼妙年华里遇到一个让她心甘情愿为之付出的人。只是……“真真,齐伯伯怕是不会同意的……”
齐雪真蹙了蹙眉,伸手□□了宁罄的脸好一阵,后才轻声道:“八字都没一撇呢,考虑那些事干嘛。晚了,回你房间睡去,快点滚蛋。”
对齐雪真的逐客令,宁罄咬牙切齿,临走前忿忿不平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她恨恨道:“真是没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 白璧无瑕众人仰,白璧微瑕方可恋……嗯,我胡诌来着……不过其实也是我的理解。人要有一些细微的缺点,才能有突破口,才会让人觉得真实。OvO
☆、舞台剧
“齐雪真同学,请等一等。”
晚上九点,晚自习下课时间到。齐雪真收拾好课本,正好起身,身后便传来一道不算熟悉的男音。齐雪真转身,便看见她们班的班长走了过来。她微微诧异,挑眉问道:“班长,有什么事吗?”
齐雪真语气较为冷淡,脸上倒看不出喜恶。开学两个多月,她完全不像刚迈进大学的新生。没有对陌生环境的恐慌,没有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更没有与同班同学交流感情。身边固定的人,永远都是宁罄。仿佛这里的一切,除了学业,其余的都不能让她花费心思去关注。
齐雪真对她们班的班长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有印象的就只有两点,一是班会是他主持,负责传达班导和辅导员的消息;二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展睿。
此时是十二月初,教室里没有暖气,自习的同学也已经走了大部分,但仍有少数人朝她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窗外种植的树枝叶早已凋零,光秃秃的枝干异常招眼。北风呼呼,凛冽吹过,似乎都能让人寒颤一阵。展睿走到齐雪真面前站定,微微一笑,斯文有礼的询问:“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齐雪真打量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干爽洁净的短发,两道细长的浓眉,双眼皮的眼睛,眼里盈满神采飞扬。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一笑时能看到左脸若隐若现的酒窝。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倒是显得英朗帅气。
齐雪真收回视线,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再次问他:“请问有什么事?”
宁罄适时插话,她疑惑不解,蹙眉冷声道:“现在有点晚了,如果班长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展睿瞥了眼宁罄,然后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二十了。他长话短说,将大致内容说出:“其实是这样的,圣诞节和元旦将近,学校已经发了通告,说是要各系各年级各班级准备一个表演节目。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抱歉,我没兴趣,班长你找错人了。”齐雪真开口打断展睿的话,她环视了教室四周,发现仅剩她们三人,她又道:“组织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