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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顿时一惊,有不好的预感,二人相识的念头已经浮现在脑中。果不其然,她的猜想很快就得以证实,对方一行三人中,有个身着浅蓝色礼服,一头黑色卷发的年轻女孩看了过来,面上很是惊讶。只看了一眼,却又移开了视线。然而在她再看向白琤时,却发现他难得的显露出与今天婚礼无关的情绪,脸上居然也带了无奈,却又饱含情意的笑容。
她心里隐隐咯噔了下,突然想起他在美国时跟她说的话。在她心里不愿被她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事。那是否是他口中的女朋友?
她不敢揣测,却又觉得十分的有可能。
白琤没有上前跟她打招呼,只是低声的说了句:“我们进去吧。”
杨素看着他挂在嘴角浅淡的笑容,显然心情好了不少。她怔了几秒钟,然后回头看了眼那个黑发蓝衣的年轻女孩后,才提了脚跟上二人。
待白琤一行人进去后,齐雪真还在琢磨着杨素最后向她投来的眼神是何意思。杨素现在小有名气,那张脸虽然只是清秀,但她还是认得的。
宁罄拉了拉她,“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脑子转了转,又附在她的耳畔,低声道:“哎,真真,刚才那个是白琤吧,我看着有些像。”
齐雪真回过神来,笑了笑:“就是他。”
恰好唐临走过来插话:“在说什么?”
宁罄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唐临颇为无奈,只好领着她们朝亲属区里走去,脸上却是无奈的笑。
宁罄和唐临基本上是和好如初了,但宁罄心中梗着的气却还未消完。之所以今天和他一起,也算是齐雪真悄悄跟她说的,要打入“敌人”内部。
这个“敌人”,自然就是今天嫁女的金城地产老板——潘董事长。
据唐临老实交代,潘董是他的亲舅,他母亲的哥哥。之所以没坦白,也是觉得还不到时候。
潘董今天嫁女,新娘是年长他四岁的表姐。两人感情算不上非常亲近,家庭走动的也不算多,但也不至于生疏。而她们二人能在今天随他出席,也是因为齐母二人已在前天回了A市。
三人走到亲属区,宁罄才开口跟他说话:“你先忙去吧,我和真真坐在这里休息下就行了。”
齐雪真不用想也知道,唐临的双亲还有家族的一些亲戚肯定会到场,宁罄不想此刻揭开二人的关系,也不好跟在他后面走。随后,她附和道:“阿罄说的对,你先忙去吧,婚礼开始后再通知我们一声就行。”
唐临没犹豫,只说了声:“那我先过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而后,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婚礼才算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的男人惹不起
婚礼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许多明星商人到场送完礼后,逗留的时间不长,在神父读完宣言见证一对新人结成连理后,便纷纷告辞离去。到了晚上婚宴,留下的都是有些份量的生意朋友,和男女双方本家的亲戚。
据说高尚峰出身微寒,进入演艺圈多年后方才大红大紫。这样的身份,能得到潘董事长的青睐,想来也是半辈子修来的福分。
齐雪真和宁罄说到底并不是女方家属,虽说借了唐临的身份,却也不好意思留下,所以早在一早便离开。在离开前齐雪真去了趟洗手间,给白琤打电话,并没有接通。想了想,便发了短信,告知自己等会回去,晚上会去清峡湾。洗了洗手,关了水后寻到了宁罄,两人双双离去。
到了晚上,各大记者媒体都已离去。婚宴仍是在逸顿酒店举行。香槟美酒,佳人才俊,堂内灯火阑珊,笑语欢声,一时间喜气升腾。
白琤并不知道齐雪真有打电话给他,他留下出席晚宴,除了严向琛的原因,另外还有便是和潘董有几分交情。随着两位新人相继过来敬酒,潘董与他夫人也一起来到白琤所在的酒桌,许是喝高了,年过五旬的潘董事长满面红光的搭上白琤的肩膀,笑道:“阿琤今日前来参加小女的婚礼,我万分荣幸,来,我敬你。”
随着潘董的举动,左右两边的酒桌上,众人齐齐把目光投来。眼里有诧异,更多是欣羡,却也想不到潘董竟然与娱乐圈的白琤相识。
白琤微微一笑,举着香槟朝他说道:“家姐事务繁多,未能亲自前来贺喜,所以她特地让我代她问声好,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此外,还请潘董见谅海涵。”
潘董虽说喝高了,却未出窘态,听了只是哈哈大笑,道:“无事无事,白总裁日理万机,我岂敢责备,有阿琤前来,倒也是万分荣光了。”
白琤笑容不变,朝他及两位新人举了举手中的香槟,说了些贺喜的吉言,道:“先干为敬。”随后便将满杯的香槟一饮而尽。
待他饮尽后,潘董也不扭捏,也一干而尽。之后,便将目标转向严向琛,干了几杯后方才移至另外的酒桌。
待到晚上十二点,酒宴方才结束,与潘董事长道别后,方才和严向琛一道离去。停车场的车也已不多,二人上车后,覃容和严向琛的助理已经在驾驶座上等着了。见二人在后座上坐下,覃容方才道:“是先回哪里?”
严向琛揉揉眉心,看了眼阖眼的白琤,道:“先回清峡湾吧。”
司机得令后,立马发动车子疾奔离去,驰骋在了公路上。
窗外的景色正在急速的后退,尽管此时已凌晨已过,B市却仍是一片灯火辉煌,笙歌夜舞。白琤揉了揉胃,胃有些胀,头有些晕,斑斓的亮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许久未曾这般应酬过了,在迷离夜色下,竟也生出几分厌恶及疲惫来。
酒劲儿还未散去,他又揉了揉额角,脑中居然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画面有些零散纷杂,串也串不起一件完整的事,但不知怎么的,令他印象最深的,居然是父亲出席各种酒会商宴,晚上回来后衣服总是沾了满身酒气,还有不可避免的女人香水味。
父亲陪他们的时间极少,大多时候总是不见他的身影,每天除了公务,便是应酬。宽敞的别墅里,因为少了男主人的时常逗留,总是显得冷清又寂寥。再多的佣仆,都无法令它温暖如春。
小时候无论是商业晚宴,还是家庭聚会,他都参加过许多,次数多得数不胜数。小时还有少儿心性,对此还乐此不疲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年纪大些时,却隐隐有了厌烦。和此时一样,醉酒的感觉十分令他感到厌恶。但却也更好更有效的,体会到在商业应酬上要学会游刃有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譬如,他的姐姐。
思绪万千,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些。偏偏车内却响起了严向琛的话:“从前你姐姐对我说过,她由小到大,参加过的宴会没有一千,也有九百。想要在一群虎豹豺狼中学会游刃有余,不仅是胃要强大,意志却更要强大。商场如战场,同样需要主帅,主帅外还需要谋士,需要副将,需要先锋这些左膀右臂一干人等。只有建立一张强大的关系网,方能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中屹立不倒。所以,她很想你回国,回去帮她。”
白琤转头望他,恰巧严向琛也望着他。他沉默了下,淡淡道:“我回去未必帮得上什么忙。”
严向琛眼里溢出点点笑意,“至少能不让她那么累。”
“再说吧。”
之后的之后,车厢内又是一阵静谧。过了许久,白琤才掏出手机,手机里有几个来电显示,和几条短信,都是齐雪真发来的。白琤脑中清醒了不少,忙点开看,才发现内容均是一致,只是询问他几时回催促他快些回。
他抿唇笑了笑,因为有些晚了,所以便回了条短信给她,之后便收了手机望了眼窗外。
严向琛见他这副表情,心中已是了然。又想到白天时的那件事,觉得有些惊奇。他又出声问道:“齐雪真和潘董有什么亲戚关系么?”
白琤蹙了蹙眉,“应该是没有的,或许是因为别的缘故才会到场吧。”
严向琛又岔开话题仿若不经意的追问:“你很喜欢她?”
白琤默默的应了声“嗯”。
沉静的空间里似有一声轻笑,严向琛双腿交迭,又道:“为什么喜欢她啊?”他瞥了一记目光过来,笑说道:“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出身好,还是因为她端庄优雅修养佳?”
白琤的手在大腿上敲打着,漆黑的瞳仁似墨玉般华美,隐隐中有流光溢彩,形似丹凤的眼眸此时因笑意而微微上挑,笑着低喃道:“没什么理由,只是我对她动心了,仅此,而已。”
车程在谈话中缩短,片刻,车子驶进清峡湾。须臾,车子在白琤的别墅前停下。白琤笑道:“琛哥,覃姐,回去早些休息。”
凌晨的夜晚有风拂过,树叶摇曳时发出“沙沙”声响。白琤站了会,让晚风醒醒混沌的脑,待到眩晕减了些,方才迈着小步拿出钥匙开了门。
推开门时,并没有想象中的漆黑一片,反倒是从客厅里晕出些微弱的光亮。换了拖鞋后,才疾步走到客厅,果然看到已经沉睡在沙发上的齐雪真。他脱了西装外套,又解了领口的几颗扣子,瞬时间,白皙的胸膛在弱光下若隐若现。
齐雪真没有盖被子也没有盖毯子,室内开了空调,温度不算低,但她裸|露的手臂已是起了鸡皮疙瘩,显然是冷了。他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站了会,然后弓身扶起她的上身挪出空位,坐下去后才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黑发已经很长,犹如瀑布般的在他腿上散落开来。头发保养的很好,光泽莹润,弹性十足,摸上去的感觉十分舒服滑腻,仿佛在抚摸着一匹上等丝绸。他在她发顶上摸了摸,随后又伏低了头,鼻子瞬时间被发中残留的清香包围。
他嘴角扬了扬,之后才抬起了头。那双恍若墨玉般晶透的瞳仁,此时正倒映着她精致白净的脸蛋儿。长如蝶翼的眼睫,玲珑俏挺的鼻子,鲜妍娇嫩的红唇……忽然让他想到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他一边以手描绘,一边却在隐隐发笑。当真是秀色可餐也。半响,他用被酒酿浸染过的唇瓣,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落下浅吻。唇在额上流连不停,随后,唇舌触及的地方已经蔓延到她的眼睫,鼻子,耳垂,最后落在了那两片诱人采撷的唇上。
四片唇瓣紧紧贴合,他微一停顿后,舌开始在她齿上游荡,从左掠过,由右扫回。而后,开始不满足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如滑鱼的侵入她关内的腹地,卷起的舌尖仿似在她的腔内飞扬起舞,也仅是须臾,便卷了她的舌一同沉溺,在情海欲|火里无可自拔。
微微的窒息感伴着酒气而来,充斥了她的整个感官。齐雪真微微拧眉,扭动着身子嘤咛一声,睁开了眼。
白琤发现她醒来,舌移出她的口中,咬着她的下唇,正在言笑晏晏的望着她。
齐雪真有瞬间的迷茫,随后皱皱鼻子,软语嗔怪道:“好臭……”
他愣了愣,然后又席卷重来,更快更强势的攫住她的唇,舌探入时勇猛无敌,直接擒获她的舌,让她重新感受那股窒息和酥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白琤放开她时,只见她眉峰又蹙起,喘着气嘟囔道:“满嘴的酒气,臭死了……”
嘴里虽说着嫌弃的话,手却攀着他的脖子顺势倚在他的身上。屋外的月华清辉透窗洒入,和厅内银色的亮光融为一体。她那双修长细直的双腿,此时像镀了珍珠般的莹润,在明辉的映照下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