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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岑秘书。”
吩咐保姆做饭后,齐母走到齐恺丰身边坐下,微微叹息过后,才问:“恺丰,你是怎么想的?”
许是对着妻子没法发火,齐恺丰的脸色转晴了些,但口气仍是怒不可遏:“长大了翅膀硬了,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扭头瞥过齐母一眼,补充道:“丹丹,我知道你是她母亲,心疼女儿是自然的。但我也是她的父亲,自然不会害了她。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来。”
五月三号的下午四点,飞机准时降落在B市机场。齐雪真没告诉齐母自己回国的时间,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接应。而白琤在巴黎时便打了自己司机的电话,所以在他们从VIP通道走到机场停车场时,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上了车,白琤淡淡发话:“去京淮路的市委大院。”
这几天白琤已经知道齐恺丰调来B市任市委书记一职,全家也已经搬来了B市,看来是打算在B市长期定居下来。白琤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他已经想拜访她家里人多时了。只是她没开口,他也只能干着急。
想到这些糟心事,他就有些躁乱。齐雪真狐疑的看他,心生莫名。按理说他一向都是沉稳成熟的,何时会像如今这样……坐立不安啊?
她忽然想笑,于是便挑起了嘴角,调笑道:“你屁股下面有蟑螂呢,动来动去的。”
他忍俊不禁的笑了,轻声道:“不,是我身边拴了一头狼,总是在担心它什么时候会跑掉。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头凶狠狡诈的狼捕捉到猎物,却因牙齿崩掉而无法咬死猎物时的那种无奈。”
她装作不懂,却附和他的话:“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蛋碎’的感觉吧。”
“……”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市委大院附近。司机下车帮齐雪真从车尾箱将拖箱拎出,然后等着箱子主人出来。
齐雪真勾住他的脖子,唇一直逗留在他的两片唇瓣上,微微咬着他的下唇,再探舌而入时被他立马席卷,他的舌尖顶住她的喉咙,让她霎时觉得呼吸不畅。
片刻,她大口的喘气,白琤却伸手探进她的衣领,摸上了胸前的雪白风光。恶意的揉弄几下,她疼的轻微叫了几声,他心软的放松了劲力,改为慢慢抚摸。末了,他道:“宝贝,再不让我见你的家人,我就亲自出马了。”
齐雪真拍掉他的手,整理好头发着装,拥抱了他,道:“你再给我些时间,我找个机会跟爸爸妈妈他们说说。这段时间见面可能也比较困难,就忍忍吧,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好了,我先进去了,你赶紧回清峡湾,别让人看到了,这种负面影响对你不好。”
齐雪真拖了行李箱走进大院,看见那辆车子不见身影后才松了气。
白琤独自坐在后座,对她的话似呢喃似无奈的说了句:“明星真难做啊。”
司机闻言,忍不住的插嘴:“先生,除了坏人外,有哪些人是不难做的?”
白琤一怔,随后勾唇一笑:“良心过不去,坏人也难做。”
齐雪真慢慢的拖着行李箱,走在深蓝色的柏油路上。眼前划过各种各样的景色,有楼房,有树木,有花草,还有为数不多的轿车驶过。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知不觉,齐雪真已走到了齐家小楼大门前。从包里翻出大门钥匙,开了大门。从前院进了客厅,齐雪真只盯着脚尖走路头还未抬,忽然便听到一声疾喝:“你还想到要回来?给我跪下!”
齐雪真被吓的下意识一抖。头猛然抬起,便看到客厅里父亲怒形于色的脸。
她懵了,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便将目光移向齐母,奈何齐母却不肯透露一丝信息给她。她无奈,只好唤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齐恺丰只重复一句话:“跪下!”
以齐雪真的性子,自然不会跪,她问:“爸爸,我做错了什么?”
齐恺丰霍然起身,隐忍多日的怒气一朝爆发,厉声道:“不敬长辈,满口谎言,为了个娱乐圈里的男人联合你二叔欺上瞒下!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般行事,你长大了,连父母亲人都敢骗了!是不是?”
齐雪真不知是被父亲狠厉的模样吓到了,还是因为父亲所言真实而心虚,她没作辩驳,只缓缓跪下。
齐母稍有不忍,却也忍住了。
只有齐恺丰怒气正盛,见到女儿跪下,仍厉声怒道:“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雪真抿着唇,头低着,未发一言。
有时候一个人的沉默对于尚处在暴怒边缘的人来说,反倒没有宁和的作用,反而是如同往一场火中浇上火油,让它越烧越旺。如同此时的齐恺丰,只见他脸色青郁,疾言厉色的道:“不说你就以为我没办法查出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让你这么违逆父母!风光无限的娱乐圈明星,若是在娱乐圈里站不住脚,我看他拿什么风光!”
齐母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道:“恺丰,真真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你工作上的下属!”她心中也是极气的,任何一个母亲在听到女儿满口谎言时,恐怕都没办法不生气。她望向齐雪真,目光满是责备:“真真,你让妈妈有些失望。我从来不会想到,原来自己的女儿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要不我就问小罄了。”
齐母发话,齐恺丰怒气敛去许多,又重新坐了下来。这次他没有说话,但同时也在观察着齐雪真的神情。
齐雪真没抬头,其实到了如今,她却觉得心头一松,反而不惧了。她镇定下来,回道:“我们在一起有将近一年了,可我喜欢他,却有六年多了。”
齐恺丰没有暴怒,只是痛心疾首的说了句:“女生外向!”
尽管齐雪真觉得自己和白琤交往一点错也无,但她还是内疚,内疚于自己作为女儿,不该欺瞒父母。她接着说:“爸爸,我知道这样做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只要您能答应我和他继续交往,我以后都听您的。”
齐恺丰原本已散的怒气此时又因齐雪真的这句话聚拢,他拂袖离去前扔下一句话:“娱乐圈的男人你就不用想了,将来就算要嫁,也得是家世清白前途有为的青年才俊。至于这种随身携带绯闻碎语的明星,当了我的女婿落我的脸!你给我好好反省,不准再和那个男人见面,否则我不介意给他几分颜色瞧瞧。”
齐雪真也霍然起身,不跪了!她对着齐恺丰的身影大声道:“我就是要嫁给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这样的话,并没有换回齐恺丰的怒喝,而是激怒了齐母。齐母冷声道:“齐雪真,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立刻冻结你的银行卡信用卡!现在回房去,没我的准许不准出来。”
齐雪真不作辩驳,回房了。
而齐母坐下来,揉着眉心,满是疲惫。
此时已是晚上六点过了,齐老先生在保姆的搀扶下回了小楼。一进客厅,便看到儿媳妇一脸愁容,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问:“怎么回事?”
“翠玲,你去厨房做饭,时间不早了。”齐母见到了齐老回来,脸色好了许多,但没立刻回答齐老的话,倒是先支开了齐老的保姆翠玲。
保姆扶着齐老坐到齐母对面,之后才道:“太太,我现在就去。”
等客厅只剩二人时,齐母才道:“爸,我要跟你一件事,和真真有关的。”
“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齐大非偶
看完桌子上一沓资料,深陷在棕色皮椅里的齐恺丰一脸的喜怒不辨。
他已经知道了四月尾和女儿同去巴黎的男人是何方神圣。他原以为那只是个简单普通的娱乐圈明星,比一般明星红火了些,钱也赚的多了些,但充其量也只是普通市民而已。又或者,在他看见“白琤”二字时,他便想起了女儿十七岁那年的生日。那一年她是X省201X届的高考文科状元,A市电视台来采访,他最后也看了那卷摄影带,在看到她说欣赏一个娱乐圈的明星时,他那时就起了心思。以为她也只是一时喜欢,为了送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所以他特地让岑秘书帮他私下找了那个明星的经纪人。要了亲笔签名照,生日那晚送给她时,她果然很开心,甚至没有对其他礼物投去一丝注目。
谁能知道,原来那样的心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埋在了心底许多年。也许是女儿掩饰的够好,在保持了学习成绩后,又能在他们面前完美的掩饰情绪。又或者,是他们以为她懂事乖巧,做事自有分寸,又从不与任何一个男孩子接近逾越,所以疏忽了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少女情怀总是春”。原来在女儿十几年的生涯中,亲人并不是唯一,小女孩也有自己憧憬的爱情。
得到这个念头的齐恺丰心里微微泛酸,他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与一个他从未见过也从未了解的男人交往?甚至是以后嫁给他?若那个男人是人中龙凤,却不是良配,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尽管白家把白琤的家世掩藏的够好,但想要探查一个人的秘密隐私,于他而言,却不难。若白琤只是一个简单而普通的娱乐圈明星,他只要稍使一些手段,便能让他在娱乐圈里站不住脚跟。可白琤不是,娱乐圈明星只是个副业,真正的身份才是豪门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当真是贵不可言。他在官场混迹十几二十年,生意场上的商人阅见无数,不管是官员也好,商人也罢,有权有钱,都脱离不了逢场作戏与背叛。也许做着做着,便会假戏真做。到那时,遭遇背叛,他的女儿是否能接受的了?
豪门世家,谁知道那是一座住着公主的城堡,还是一处囚禁犯人的监狱。
下了决定,齐恺丰拿起电话,“岑秘书,帮我联系白琤的经纪人,我想与白琤见上一面。”
岑秘书平静的声音传来:“书记,您想约在什么时候?在哪里?”
齐恺丰认真的想了想,道:“五月十号,上午十点,绿松石园林。”岑秘书回了声知道了,齐恺丰正想挂电话,却又补充道:“记得那天人清干净些,不要给闲杂人进来。”
五月的天还不见炎热,正是春风拂面绿树成荫的大好时节。种植的树木已长出了绿芽换了新装,花朵开出了花苞正含苞欲放,俨然一片春意盎然的和美景象。整座城市,也因春天的缘故而焕然一新。
春季虽说是百花齐放大地回春,但同时它也是一个阴冷潮湿的糟心季节。早上的B市还处在一片雾蒙蒙中,因前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深蓝色的柏油路路面干净整洁,车子疾驶在路上开着车窗,仍能嗅到春天早晨里处处透着花香的气息。
白琤和覃容坐在车子后座,他正在闭眼假寐,双手交迭置于膝上,煲贴合身的白色西服顺滑平整,勾勒出他匀称高挑的身材,闲适中夹着雍容,慵懒中有着庄重。
覃容端详了他好一会,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白琤却仿佛看到她的目光似的,又或许是想到了那一年还是十七岁时的齐雪真。嘴角上挑,笑了,“月老的姻缘线,果真是坚韧无比。”
覃容嘴角微动,道:“你姐姐也知道了吗?且这样的事,也应该跟父母说说。”
“姐姐已经知道了,去年的那次巴黎珠宝展。”白琤笑容不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