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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容嘴角微动,道:“你姐姐也知道了吗?且这样的事,也应该跟父母说说。”
“姐姐已经知道了,去年的那次巴黎珠宝展。”白琤笑容不减,又道:“至于我父母那边,我想等退出娱乐圈再一起跟他们说。”
敏锐的覃容立即捕捉到他话中的不寻常意味,睁大的眼睛里惊讶不已,道:“退出娱乐圈?什么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严总呢,他知不知道你的打算?也同意了吗?”
不同于覃容的大惊小怪,白琤显然淡定多了。他翘起二郎腿,不以为意的说道:“年前时跟琛哥提过了,等十周年一过,也差不多就到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了。”
覃容动动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不是人微言轻,而是这么多年过来,她了解白琤的性子。说一不二,且不容人置噱。再冷傲一点,说是□□也不为过。再难听一点,说是刚愎自用也与他贴合。
最后只能叹息一声,道:“原本也没觉得你会在娱乐圈待一辈子,即使你想,恐怕你父母姐姐也不愿意。算了,娱乐圈的人生你也享过了,往后的日子也该换种人生了。覃姐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忘了还有个覃容就成。”
白琤笑:“覃姐,贵人才多忘事。”
一路间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郊外的绿松石园林。绿松石园林是B市的一处园林景观,风格仿照的是唐朝的宫廷设计,华贵雍容中,又不减自然的随性和浑然天成。绿松石园林,可谓是独具匠心。
因为齐恺丰提前吩咐过,再加上此时才早上九点,方圆百里也不见活人的身影。白琤一下车,便有几人大步走来他跟前,为首的恭敬道:“白先生是吗?”他点头,那人又道:“您请跟我来。”
白琤跟着他前行,而覃容和阿久则被另外请入了别的地方。
白琤被带入的是一座亭台。入目是一处绿波荡漾的人工湖,湖面被成片的天青色荷叶遮掩,远远望去,便如海天相接连成一片。金瓦红柱的亭台建在湖心,需走过长长的水榭回廊,才可直达亭台。
白琤一落座,便有园林的工作人员送来沏好的茶水与一些精美的早茶。茶是名贵的西湖龙井,早茶是逸顿酒店五星级的茶点糕饼。白琤没有动筷,事实上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吃了早点。等的时间不算长,大约九点四十左右,齐恺丰便姗姗来迟。
白琤优雅起身,朝近在眼前的齐恺丰微微一笑。眼前的人着了一身褐黑西装,乌发黑亮,神采奕奕。只面容过于肃穆,硬是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但白琤何许人也,出身非凡的他跟随父亲也算是阅人无数,怎么也不会轻易的被齐恺丰刻意释放的肃杀而吓到。
他微笑依旧,率先递出优美而细长的右手,恭敬有礼的道:“伯父您好,我是白琤。初次见面,请您以后多多指教。”
陌生人首次见面,总是要仔细端详一番才作罢。白琤在端详他,齐恺丰也在打量他。
黑色的短发利落清爽,露出的额头光洁圆润,修长的眉下是一双略显威仪的丹凤,注视人时,眼里仿佛蕴了浅浅的笑意,从而减少了丹凤与生俱来的威势。讲话时语声清朗,吐字清晰,从容不迫。伸手时微微弓身,表现出了一个素养家教极好的男人该有的涵养。
丰姿绰约,绅士教养。这是齐恺丰对白琤的初次印象。
人是人中龙凤,但齐大非偶。
齐恺丰伸手回握,抽回手时淡淡说道:“伯父大可免了,其实我今天约见白先生,是有一些私事。”
他请白琤坐下,白琤也便坐下。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笑道:“您是长辈,叫您一声伯父您也担待得起。”他轻抿了下唇,又道:“伯父有事的话大可直言,不过若您想劝我离开真真,我想我恐怕不能答应您。”
“若我强硬要你们分开呢?”齐恺丰沉了声道,脸上神情肃然。
白琤嗤了一声,似讥讽似惊讶,“伯父,现今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时代了。你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我和她分开,就不怕你们父女离心么?况且,真真也不会答应的。”
齐恺丰微微恼怒,握着茶杯的手重重一顿,“真真是我的女儿。”
白琤闲适悠然,轻笑了笑,“伯父,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她带回美国。您觉得,您拦得住么?”见齐恺丰沉默不语,白琤见好就收,又放低了身段,以小辈的姿态道:“我知道伯父在担忧什么。首先,我想告诉您,我对真真,是认真的。其次,我会向您承诺,等她研究生毕业,我会娶她。再者,我再向您保证,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也许很难让您去相信我,但我想恳求您,请给我一个证明实践的机会。”
齐恺丰冷哼一声,面露郁色,“白琤,你敢私自把我女儿带走,那我就有本事让集茵的分公司在B市消失。”
白琤笑靥不变,五指摩挲着杯璧,饮了口茶,郑重其事的道:“所以我此刻在恳求您,让我和真真继续交往。或许您对我的身份有些偏见,可事实是,我对她是真心的。不久后我便会宣布退出娱乐圈,届时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白琤的这些貌似句句真心的话,齐恺丰心里并不是没有波澜的。但他也不是寻常男人,他吃过的米比白琤吃过的盐还多。若他真能轻易相信白琤的话,那只有一个字:傻。
齐恺丰讥笑道:“等你真的退出娱乐圈以后再说吧。至于承诺,言出必行之人的金口玉言,往往都比脱口而出的承诺更为长久。”
“说来说去,您都是不愿相信我对真真是真心的。伯父,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对我心存偏见?”
齐恺丰反问:“那么你又能否告诉我,你给的承诺是什么?”
白琤回答的铿锵有力:“若她嫁给了我,我便会爱她一生,护她完好,护她尊严,护她康健。”
齐恺丰口气微微松弛,神色也缓和许多,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若你做不到呢?”
白琤迎上齐恺丰审视的目光,不畏不惧,“婚前我愿立法三章。若做不到,那我随您处置,绝无怨言。”
齐恺丰心中微微一动,闻言便道:“口说无凭,立字据为证。若你违背誓言,那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白琤。”
白琤心中知道要说服齐恺丰还是太难,他如今的妥协并不是真的妥协。但他还是忍不住喜笑颜开,笑颜朗朗似清风,问:“那伯父这是同意我和真真继续交往了么?”
齐恺丰脸上不苟言笑,“不,你还没通过我的审判,现在你还在考察期内。”
作者有话要说: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最是难预料。
☆、考察期的男友
所谓的“考察期”,归根结底,就是他还没真正得到齐恺丰的认可。白琤一声轻笑,神色并不气馁。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应该气馁,在他眼里,气馁是无用且懦弱的男人才会做的事。他能说出那些承诺,即是代表他会执行。
他躺卧在别墅泳池旁的软椅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上遥远而相近的天幕。夜晚的深空,干净,幽蓝,绚烂。明明是极美的景致,他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事无其他,只是因为时隔这么长时间,严向琛和白娴还未和好如初。他们两人都似乎打定了主意,谁也没有率先低头,关系似冷战,又似结束。他没想到,情况会是这般糟糕。
脑袋枕着的手臂开始发麻,刚松了松筋骨,软椅旁边茶案上的手机突然亮起白灯,接着便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铃声响起。
白琤勾起唇角,接通,“什么事?”
对头传来齐雪真欢快欣愉的声音,还话里似乎有点点笑意夹杂:“没事,就是听我爸说,我有个尚在考察期的男友。我有点好奇,就打电话来问问,而已。”
“问完了吧?”白琤淡淡发问。
齐雪真挠挠头,“基本上是问完了。”
白琤反应冷淡,“哦,既然问完了,那我挂了。”
齐雪真弃械妥协:“别,其实我是想你了。”
白琤眼里微微含笑,话里似乎也有浓浓笑音:“噢……原来是‘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因他拖长了音,齐雪真微微别扭起来。不自在的说了句:“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知道不是就好。”
白琤笑而不语。半响,才突然说道:“真真,我打算发行最后一张专辑。”
齐雪真微惊讶。她问:“为什么?”大概是问完便觉得有些多余,又问:“今年发么?如果是今年,那赶得及么?”
“专辑早已录制好,类型是英专。不久后这张专辑会制作完毕,到时会召开发布会公布消息。发行这张专辑,是因为我打算退出后就不再出新专了。最后……便等八月二十一号那天了。”
“哦。”齐雪真淡淡应了声,对于他是否出最后一张专辑,她并不是太关注。也也许是从一开始起,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音乐的才华,容貌的出色,此时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但忽然听他提及八月二十一号,她便想起前一天也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八月二十那天,是她的生日。
“你居然把八月二十给忘了?”
听到她略带酸气和不敢相信的询问,白琤蓦地发笑。他回答:“女王陛下的生日,我岂敢不记得?”
齐雪真脸色多云转晴,抬抬下巴,语气倨傲的朝手机那头的白琤说道:“若敢忘记,家法伺候!”
齐雪真说罢,白琤又轻轻笑了笑,两边顿时奇异的默默无言。
那天和齐恺丰会面将近结束,齐恺丰临走时对他说:“倘若你是真的爱我女儿,那么便请拿出你的诚意。我可以允许你们的书信交流,电话交流,网络交流,但我还是希望,你在退出娱乐圈之前,不要和真真见面。如果你能遵守,那我便信你。”
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白琤能理解齐恺丰的顾虑。怕女儿所托非人,怕他不是良配。所以在基于理解的前提下,他答应了齐恺丰的条件。
奇异的安静过后,白琤淡淡发话:“宝贝,我们近期还是不要见面吧。”
齐雪真立刻惊叫:“为什么?”
白琤沉吟片刻,“这是你父亲对我的考验之一。”
提到齐恺丰,齐雪真似乎也恢复了镇定。显然齐恺丰在她心中的份量也是不轻,又或许在她心里,一段能被父母接受、且祝福的婚姻,才是真正的美满。
所以在安静的氛围中,齐雪真诡异的笑了两声,“既然你不方便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白琤拿她没辙,只好笑着叮嘱道:“记得来的时候别被你父亲抓到。”
天气越来越热,时间一晃便到了五月下旬。大半个月转瞬即逝,杨素觉得,时间仿似走了千年万年。她似乎好久,没见过白琤了。
六月一号那天,是儿童节,也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生日对她来说,印迹并不深刻,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在未和他有交集之前。
她记得她出事的第一年,第一个生日,她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惊喜。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白琤特地赶回美国,陪她过了一个幸福且温馨的生日。那时候他对她还是温和可亲,即使没有情愫滋生,没有若即若离般的暧昧,明显表明,他不喜欢她。但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