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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在严向琛的不懈努力下,陈秘书终于有了回应:“严总经理,书记让我转告你,他明晚八点有空。”
严向琛矜持的、稳重的回答,确认好约见的时间地点,才将电话挂掉。
晚八点。
十月中旬的夜晚风有凉意,单薄的夏衣并没有防冷的效用,还需要一件保暖的秋衣外套御寒。今晚的天格外的亮,漫天星辰广布,构织出一幅幅璀璨夺目的星河图,大气磅礴,美轮美奂。
海昌塔一百八十层的顶楼早被严向琛预定包下,此时诺大清冷的楼层只有寥寥数人。落地窗经彩灯照耀,反射出缤纷多彩的光束,整个城市都因此而生动耀眼。上空星河璀璨,塔里辉光流丽,如同一帧帧画卷,映出了城市里上层社会的婀娜妍丽。这是普通人无法普及的高度,和无法心安享受的华丽。
“伯父,好久不见,真真还好吗?”白琤率先打了招呼,举着高脚杯的手势优雅,轻饮酒液的动作迷人。站在远处待命的女服务生们,睁着一双化了眼线的眼,痴迷失神的看着他。
齐恺丰脸色出奇的差,紧抿的唇显示了他正极致压抑着怒意。当然,看到白琤他就心中有怒。可他还是臭着张脸回答了,“有爸爸有妈妈有爷爷有叔叔,当然过得很好。”
“哦,那就好。”白琤将酒杯轻放,语气平淡如水。可若仔细辨听,会听出他语气中如烟纱缥缈的嘲讽。被变相限制行动的日子,过起来怎么会好。
白娴轻咳示意,严向琛立即配合的开口,为未曾见过面的几人介绍相互间的身份。身份高贵地位尊崇的白家父母和齐恺丰都相互点头微笑,彼此都维持着温和宁静的表象。
齐恺丰纵使见到白琤就来气,但几十年沉淀的稳重让他在外人面前,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再看白琤,目光转向白娴,语气生硬,不失礼貌,却没有会友的温和,“白董事长和白总裁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齐恺丰今天只单身赴约,家人并不陪同,本质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站在他身后陈秘书沉默的宛若一棵松柏,笔直的站立,无言的旁听,做好了一个心腹下属的本职工作。
“纯粹是一些私事。”白娴答得简化,但目光掠过白琤的脸,她又说道:“……为了您的女儿和我弟弟的事。”
齐恺丰朝白家二老望了几秒,忽然出其不意的答,“我的女儿只是白先生的粉丝,白总裁口中的私事,这跟她没有关系。”
否认的话被他说出,白家二老的脸色都变了变。尤其白母,情绪波动更为明显。虽然只与齐雪真见过一次,相处过几天,但落落大方处变不惊的齐雪真,她很喜欢,喜欢到认可了她为白家的准儿媳。但是瞧他爸爸说的什么话?!白母气难平,正想开口,白娴一个眼色飞来,她便闭了嘴巴。两相比较,女儿比她更了解儿子和人家姑娘的发展情况。所以她不介意闭嘴。
“齐伯父或许不知道,如果不是考虑到您女儿的学生身份和年龄问题,她肚子里恐怕早有我们白家的血脉了。”白娴不苟言笑的平静说着,见到齐恺丰倏然变色的脸,又飘飘然的道:“况且,我们阿琤还不至于不懂事到跟粉丝乱搞。”
白琤还不等齐恺丰怒吼,自己就率先低声骂了句“Shit!”,然后怒瞪着白娴,阴恻恻的眼神让人心生寒凉。
而齐恺丰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沉声怒斥,“白总裁,请注意你的语气措辞。”
白娴仿佛没有察觉到白琤阴冷的眼神,用不以为然的语气回答齐恺丰的话,“齐伯父,我觉得自己的语气措辞已经够文雅了。”
在齐恺丰准备怒发冲冠前,一直无言沉默的白父突然轻叩桌面,瞪了白娴一眼,对齐恺丰说:“齐书记大人有大量,别跟小辈一般见识,我代她向您陪个不是。有得罪之处,望包容海涵。我先干为敬。”话落,杯中三分之一的酒液就被白父灌入口中。
“白董事长严重了。”人家放低了姿态,齐恺丰自然不会蠢到与人过不去。见白父杯中见底,他也没犹豫,端起酒杯便一干而敬。
场面算是暂时得到控制,白娴在父亲的警告下也没有再出声。
白父掌控了局面,道:“不瞒齐书记,其实我们此次前来中国,的确是为了犬子和令千金的事,顺手处理最近时段的谣传消息。对于令千金,不仅阿琤喜欢,我和我的太太也十分喜爱。不过刚才我的女儿也说了,因为令爱如今还是学生,但阿琤愿意等,所以我和我的太太商量过了,我们不介意等她研究生毕业后和阿琤举行婚礼。齐书记,您意下如何?”
齐恺丰压着愤怒,不加思索的回答,“白董,十分感谢你们对小女的厚爱。但我们齐家只是个比普通人优越一点的家庭,高攀不上白氏集茵这样的百年豪门。白氏的准儿媳人选,小女无福消受。时候不早,我今晚答应过太太要早点回去,白董,白夫人,失陪了。”
“齐书记怎么不问问雪真丫头乐不乐意做我们白家的媳妇?”一句话令齐恺丰僵滞了神色,白父继续说,“齐书记,现在已经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时候了,在现今社会,父母的专制独裁,是子女最大的悲哀。齐书记博学多识,应该懂得开明二字怎么写。”
“白董不必激将,一言概之,我们齐家高攀不起集茵这棵大树。”齐恺丰肃穆而认真的回答。其实他快要气得发抖了,但又不好发作。这么多人明喻暗指他迂腐封建,他哪里迂腐了?哪里封建了?作为父亲,反对女儿以后的婚事,这怎么能是迂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白父没了声音,只对白琤轻轻摇头,面露无奈。
齐恺丰转身就走,陈秘书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几步,白娴却突然开口叫住他,“齐伯父,且慢!”
齐恺丰顿住脚步,但没回头。
层面的服务生早已被遣退下去,清冷的层面只有几人,白娴也不怕被人听到,说道:“蔡井霞和杨素两件事牵扯到阿琤,齐伯父如果不介意,麻烦帮我处理掉。”
他非常介意。齐恺丰霍然回身,眼神不善,语气沉沉,“我凭什么帮你?”
白娴微笑:“齐伯父如果不帮,也无事,不过您要提前做好令爱身份被曝光的准备。说不定她会有一段时间不得安生。”
齐恺丰眼神由不善转为阴鸷。他几近狂暴,“你敢!”
“齐伯父别动怒,我说笑而已。”白娴笑得云淡风轻,“这两件事若是无人插手,恐怕会越闹越大。齐书记,你确定真要得罪袁懿?”
齐恺丰气白了脸,“算你狠!”随即和秘书走往电梯口。
白娴开怀一笑,声音朗朗传开,“那我就等齐伯父的好消息了。”
白琤瞪了白娴一眼,忙追着齐恺丰到了电梯口。好在电梯未开,白琤还有时间说话,“伯父,很抱歉今晚令您心情烦厌,但是我恳请您答应真真嫁给我。我……”
“滚!”白琤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齐恺丰滚字诀的炮轰。
白琤当然不会滚,他突然笑了,“我把话说完就滚。伯父,我只是提前告诉您,您不答应也没关系,等我回国,我会把真真一起带走。天高皇帝远,您……”
“做你的春秋大梦,给老子滚!”电梯到了,齐恺丰进了电梯,对白琤发起了滚字诀二次炮轰。
白琤笑容如初,“好的,我滚。您回去注意安全。”
电梯门逐渐合上,齐恺丰愤怒到扭曲的脸慢慢消失。白琤脸上的笑容也顿消,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餐台。他站在白娴跟前,个子的优势给他增添了许多便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娴,嘴角也带起讥诮的弧度,“Miss Catherine Bai,My dear sister……”停顿几秒,继续说道:“我严重警告你,再在我面前羞辱齐雪真一句,别怪我不顾念姐弟情谊。我没有多少耐心,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 =JJ这只死变态,心肝脾肺肾都被抽没了……
☆、找死
即使气得发抖,齐恺丰也绝不会拿女儿开玩笑。所以就算白娴的威胁让他生恨,他还是处理了蔡井霞自杀案的事。
两日后,当年负责蔡井霞自杀案的刑事大队的队长,如今刑事侦查科的科长接受了B市官方电视台的采访。采访中他提到,“六年前蔡井霞的案子是我接手负责,死者的尸体空运回国后,法医部对其进行了详细缜密的检验,办案小组也远赴美国勘察现场找寻证据。经过警方多方查探,我们排除了死者他杀的可能。死者的案发现场是洛杉矶的一家酒店,据酒店的值班人员表明,死者当时是独身一人来到酒店,登记时并无发现任何异样。晚餐时间六点半时,值班的服务生接到死者的电话,要求送至一份酒店的晚餐。送餐的服务生特别提到,死者当时的情绪莫名狂躁,开门时手里还拿了一把水果刀。她说若不是她走得快,她可能会受到死者带有敌意的攻击。我们从死者的所属公司了解到,死者生前患有轻微的抑郁症,曾有心理医生治疗过。我手里有一份死者的心理医生出示的确诊报告,明确了死者患有抑郁症的事实。经由半个月的调查和法医的验尸结果以及由洛杉矶警方传回的信息,我们最终彻底排除死者他杀的可能性,结合所得的种种信息,断定死者死于自杀。”
“至于网络上自称死者父母的视频,警方已经证实,两人是受人指使污蔑诽谤白琤先生,并引起民众对警方断案能力的质疑和公愤,从而对警方失去信任,抹黑政|府。目前两名造谣者已被警方拘留,不日集茵集团的Catherine总裁会以诽谤罪对两人提起诉讼。望广大市民以此为戒,学法普法,从我做起,让我们共同构建和谐温暖的法制社会。”
电视台首播,网络流传,此段警方接受采访的视频引发了无数的国骂与讽刺。但对当权者而言,这些无关紧要的嘲讽骂仗,不过是虱子挠痒,构不成丁点儿威胁。
这段辟谣的视频广流后,晚上,杨素被丽典娱乐控制住的微博发表了声明:“六年前我只是个普通的大一学生,那时我还未进入娱乐圈,也没有遭遇过‘琤音’的浓硫酸攻击,更不认识白琤。我是婕生,名为康芝奈,并非杨素,望各位媒体朋友能笔下留情。”
这条微博除了寥寥数语,还将国内一流大学B大的本科学历证书,以及维也纳音乐及表演艺术大学所颁发的硕士学位证书传上了微博。“康芝奈”三个字,以及康芝奈英文名,醒目的印在了证书的名字上。
与此同时,丽典娱乐转发了她的微博,并写道:“白琤是个敬业乐群的好歌手,他有最绅士的作风,最令人折服的魅力,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竖起拇指,赞扬他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温文尔雅。这样的白琤,令人无法抗拒。婕生目前正在静修中,还望各大媒体朋友,能将心比心,不要打扰她的静修。谢谢大家。”
杨素看完报纸,轻轻一笑。身后依旧站着监管人李姐,她眼里含了些许怜悯,却用生硬的语气说道:“婕生小姐,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都无法改变。况且你应该知道,事情的起因与白琤先生无关。在Catherine总裁的眼里,白琤先生的名誉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杨素在心里轻蔑冷哼。最好的处理方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