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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似雨花纷飞,落到了我和慕白的衣襟指尖,他不再挣扎,神情悲凉的闭上眼抬首长叹,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将我搂进怀里,此刻我觉察到他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片刻后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我面颊。
“暮白……?”诧异的想要抬起头,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不要抬头”。
过了半响,暮白低沉而又沙哑话语再度响起:
“我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的,……我会当你从未说过,我也从未听过。……起风了,回房去吧,当心风寒。”
他走了,没有半点迟疑,独剩我一人在露凉风起的夜里,任由扬起的风、扇过面颊的叶片嘲笑我那经历两世都悲逝无果的爱情。
第五章 常言道好的不灵坏的灵,自那夜起我便因感染风寒引起高烧不退陷入昏迷中,这对整个肃清王府来说不得不算是个惊天大事。
按理说早产儿一般都身体虚弱,可我却是个例外,不但自小无病无灾,竟比足月出生的哥哥还强健数倍,这点一直让对我的早产怀有歉意的母妃甚为安慰。如今我陷入昏迷,烧的糊言乱语,数日都不曾从昏迷中清醒,以至于父王从宫中太医院的请来的老太医问过诊都束手无策,一时间王府上下乱成一团,父王母妃更是悲痛不已,担心母妃日夜为我的病情焦虑担忧引犯旧疾,父王便劝说与她一起到隐寺吃斋念佛为我祈福,求神明保佑我早日康复。
自父王母妃离府后,哥哥便与红筹一起轮番照顾病重的我,因我病情来得凶猛,且无好转的迹象,红筹更是衣不解带日夜守在我身旁,这般的辛劳尽心,连素来刚强沉着的哥哥都赞赏不已,当然这都是我醒来后他告诉我的,实属后话了。
要说我完全陷入昏迷其实也不尽然,偶尔有些意识,却实在烧的混混沌沌,身乏气短,身边的人声、走动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恍惚间似乎有只手轻轻的覆上我的额头,是红筹吗?不,应该不是,这只手那么大,凉凉的,紧贴在我滚烫的肌肤上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只是周身的灼热以及唇间的干涩让我不由的呻吟起来:“水……!水……!”片刻后一滴滴的清凉渗入我的唇齿之间慢慢一路滑下。
“诶……!”
一声叹息在耳边轻轻飘过,是谁?到底是谁?是暮白吗?我努力的想要张开双眼,却无力挣扎,再度陷入昏睡前似乎那人在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快点好起来吧,一定要好起来……!”顷刻感觉有滴液体从我面颊滑过涉入唇间,咸咸的、涩涩的!——是泪,却不是从我眼角溢出的。
兴许那句“一定要好起来。”是个魔咒,又或许是父王与母妃在隐寺日日诵经念佛感动了佛祖,持续折磨我将近一个多月的高烧终于渐渐退去。
睁开眼,看到了同样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父王、母妃、哥哥、红筹,大家都在却单单少了一个人——暮白,早在我昏迷的第二日他便去了清州尚未回来,果然,昏睡间的那只手不是他的,是啊!又怎么会是他呢!眼前不禁浮现出那晚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没有半步的迟疑,两世的惦念都换不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于他终究不过是风过无痕,两世无缘啊!想到这心底里止不禁对自己暗暗嘲笑,还真是痴心妄想呢,想他想到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好吧,就当是梦吧,丝丝清梦了无痕,不属于自己的终究是场空。
我抬起头柔柔看向一屋子因我生病而寝食难安的家人,愧疚的落下泪来,暗自下定决心,是时候该放手了,不能再为心底的纠结而让他们伤心难过了,那么慕白,我们就此别过吧,从此我将收回追逐两世的目光,让你安然的追寻属于你的幸福,我也会努力把自己从无望的爱恋中解救出来,从此没有牵绊、没有痛楚,我们大家都会变的幸福的。
第六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病一场后我真真正正成了赢弱女子一枚,被圈在厢房里每天灌以诸多种汤药,弄得满屋子药味,嘴里吃什么都感觉在嚼药渣。每每看到碧玉的身影我便皱着眉向母妃无声抗议,结果嘛,当然是抗议属无效,汤药照得喝。如此这般的痛苦煎熬直到过了谷雨,宫中请来的太医给出“完全康复”的结论后方才熬出头。
哥哥自我清醒后便回宫了,不过仍明里暗地的遣人给父王送了好些信来,父王每次看完都神情凝重的立即烧掉。除了信件往来,朝中的一些个大臣们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频繁出现在王府里,只是白天较少,入夜甚多,白天拜访的有些面孔我是见过的,多是拥护太子继位的右大臣一派,而更多半夜到访的却大都蒙着面,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当下的局势,动荡啊……那个动荡……!要说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嘿嘿!说起来真还不好意思,小女子我可能因为生病倒了时差,近来晚上睡不着比较喜欢夜游王府就当健身,游着游着不知道怎么就到父王书房外了。
那日正如常般朝父王书房的位置小心夜游靠近,远远的瞟见一个身影呼的闪入书房,瞧那身打扮像极了哥哥曾提起过的宫中暗卫,想起他话里暗卫们飞墙走壁,越山潜海,个个身怀绝技,无所不能的描述,便想一探究竟。撩悄摸索到书房的窗边刚想把沾满口水的手指往窗纸上捅,“啪”的一声,一颗石子穿破窗户贴着我的前额飞了出去,顷刻间那个汗如雨下呀,七魂差不多丢了五魄,还好最重要的理智没有丧失,我使劲捂着自己的嘴愣没让自己喊出一声,屋里也一片寂静。正当我准备脚底抹油开溜时,父王在里屋出声了:“丫头,进来吧。”
诶!我那个命苦呀,还是被发现了,也没办法,只好顶着一头被汗水侵透贴了一脑门的乱发心不甘情不愿的挪进房里。
房里人不多,除了我,只有父王和一个身形瘦长浑身黑色贴身劲装的蒙面男子。被父王见到我的狼狈我也认了,俗话说儿不嫌母丑那父肯定也不嫌女羞的,只是斜眼瞟着立在一旁无声无息的黑衣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内心里朝该人翻了无数个白眼,戳了无数次指头后,我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面上立刻披上了腻死人的微笑:“父王我夜游症犯了……我……!”
还未等我说完,父王便一副气也不是乐也不是的将我打断:“发烧你能烧一个多月,夜游症你更是游了足足两个月还没好。丫头!我看这次的病可比上次的重多了啊!”当下我心里一沉,完了,父王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偷听,罢了罢了,豁出去了。
“难怪哥哥说他是小狐狸,您是老狐狸,都知道我在外面猫了足足两个月,也不早点请我进来喝个茶什么的,您知道站在外面多累吗,今个还让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黑无常丢石子吓唬我,吓得我的小心脏呀,您看我不告诉母妃的。”说完狠狠朝父王和黑衣男子刮了两眼白,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装心疼。兴许是不想我惺惺作态的模样让外人看笑话,父王朝黑衣男子挥了挥手:“去吧,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人也不言语朝父王和我拱了拱手,“嗖”一下不见踪影,只是他那双露在黑色面罩之外的的眼睛,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怎么形容更贴切呢?来不及细想,神思便被父王给拉了回来:“今日之事万不可说与他人,丫头,明白吗?”父王全然不同往常,神情严肃的看着我。我当然知道自己近来听闻的事情有关江山社稷,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女儿明白,皇上久病未愈,左大臣一派结党营私干涉朝堂阻止太子继位,父王与哥哥日夜忧心国事女儿怎会不知如今正是国事严峻之时,女儿又怎会置国家安稳、百姓安康不顾,随性胡闹?”说到这里我不免开始激动起来,“父王,尘音虽然只是一名女子,却也懂得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道理,纵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身为堂堂肃清王公主,廖氏皇族的一员,为保国之平安,即便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父王像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着我,半响后缓缓靠近,慈爱的用他宽大温暖的手掌扶着我因激动而不停颤动的双肩:“我的好女儿,放心,有父王在,有朝堂上保家卫国的忠良之臣在,一定不会让那些贼子乱我朝纲。”说完父王走至窗边,轻轻推开抬首望向空中的满月:
“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回到厢房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折腾了大半天才渐渐睡去,梦里似乎又闪现出黑色面罩上的双眼,那双让我感觉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属于谁的明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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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围猎每三年一次,一般定在秋季,除了皇室成员及其家眷,官位侍郎以上的朝中大臣也需列位随行,今年刚好满三年,祭祀们祭天卜卦后将围猎的地点定在远离京城的丰州围场。说起丰州,地处国境北缘,冬寒夏暖,昼夜温差较大,境内多被广阔森林覆盖,林中珍惜草木、野兽禽类品种繁多,“丰”字因此得名。
这次皇上体恙不能出行,改由太子代为主持此次围猎,左丞相留京监国。因担心左丞相趁机狭天子以令天下,父王便指派哥哥作为肃清王代表与太子随行,自己则借由手中掌控的京畿营留在京中护卫皇上,以此牵制左丞相以防异动。
本来母妃要与我们一同出发的,只是受了寒旧疾复发被父王留在府里。临行前,母妃哭得稀里哗啦直搂着我气都喘不上了,而父王也同样神情凝重的嘱咐哥哥一定要照顾好我和红筹,我故作洒脱的踮着脚拍着父王的肩旁:“放心吧,我可是肃清王府出了名的混世魔王,那些个牛鬼蛇神才不敢惹我呢!”红筹也在一旁不断帮腔。
路程虽然颇长,但好在加宽了车轮,车厢內也加了厚垫,另外还特制了装零嘴和棋盘的暗格,一路上也算舒坦安逸。到达围场时我和红筹看着那些个一路吐的萎靡不振,下了马车还在东倒西歪的贵妇千金们禁不住的捂嘴暗笑,弄得引我们到安置帐篷的小太监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身上哪不对劲了,一会闻闻袖子,一会抖抖袍子,到了帐篷等我们一撩门帘他马上溜了。将将收拾好随身物品,就看见哥哥带着四个侍卫踏着风火轮似得朝我们奔过来,叨叨着因兼着护卫太子恐抽身不便,挑了四个一顶一的大内侍卫以护我和红筹周全,又磨磨唧唧翻来覆去的告诫我俩没事不要出帐篷,危险诸多这般那般的话后又踏着风火轮奔到别处去了。
休息了一会便隐约听到碧玉在帐篷外和谁在说话,不一会碧玉撩帘进来禀告:
“公主,太子刚传旨让各位大人及家眷到围场空地参加篝火晚宴。奴婢现下和润玉打些水来伺候公主、红筹小姐梳洗可好?”
“嗯,去吧。”
其实大多数的宴席对男人来说是欢场,而对女人则是折磨,刚过半场,便有些喝多了的开始撒酒疯扯着献舞的美女上下其手,这场面在前世我可见多了,心理素质超强见怪不怪,还暗想要不是哥哥在一旁守着不能多喝,只怕今儿个被非礼的可就是这帮臭男人了。不过人家红筹可就不一样了,良家小女一枚,哪受得了如